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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衣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密室的。
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
有种惊心动魄之后的劫后余生。
虽然筠连已经表现了很多的退让,但是千衣依旧觉得十分的颤栗。
似乎就是在与恶魔交易的感觉,虽然这话用在筠连身上有些许夸张,但是千衣就是如此觉得。
果然古代的人思想都是比现实生活中的人盘算的多。
何况还是筠连这些地位甚高的人。
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计划到往后的十步或是百步。
哪是她曾经见识的那些沟壑之辈能够相比的。
如今还是有些融入不了这些计算阴谋之中。
比不得他们遂心应手。
密室房间之内,良锦依旧在床上修养着。
见千衣回去,良锦含笑,温柔的凝视着千衣,与筠连的眼神不同,良锦看人的时候很舒服。
让人沉溺。
“妻尊”。
良锦只能靠着之前千衣给她准备的靠枕才能算坐着,浑身没有半分力气。
千衣扯开一抹弧度,显得力不从心。
“良锦”。
千衣上前,担心良锦坐久了没有动有些难受,所以为其调整了一下靠枕的角度。
“今日可还好?”。
千衣询问着,看着良锦明显还是十分虚弱的模样。
有些担忧。
如今局势危机,他们需要尽快离开,今日筠连的一席话让千衣更是加重了这个念头,可是良锦身子又不能动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已无大碍,只是身子一直无法动弹”。
这样的身子其实与废物无疑,但是良锦不会让千衣担忧,所以并无表现出半分不适之感。
其实现在他的身子都是麻木的,不知道痛感,或是身子疲乏。
只不过这样的模样,实在让他不喜。
“凤冥说这只是暂时的,过两日便会慢慢恢复了”。
千衣其实不懂这些,只是安慰着良锦罢了。
不过凤冥也说过此事也并无大碍了。
想必自然也不过是短时间的征兆罢了。
不过也幸的良锦现在还不能动。
因为他的身上还有之前成亲时,南巫月所留下的痕迹。
经过几日过去,之前的红色痕迹变得颜色更深了,青紫色的斑斑痕迹看的人入目惊心。
那一处处代表了情爱的痕迹,想必良锦若是知晓了,定是无法接受的。
以他的性子,到时候会做出什么,千衣难以预料。
男子忠贞,自是清白最重。
他与千衣虽是夫妻,却是止乎于礼。
良锦对千玨涂雾的情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是因为这份情太重,良锦一直以礼相待。
并无半分逾越之际。
加上千衣隐隐疏离,良锦也不敢太过急切。
如今良锦若是知晓,在他中傀儡之术之时与别的女子成亲,并且行了周公之礼,难怕他会表忠贞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出于私心,千衣不希望良锦如此做。
她为了他来冥巫族,可不是为了带一具尸体回去的。
况且良锦是她的护身符,现在还不能够死。
虽然千衣不是完全不在意,毕竟他们也算是天涯沦落人,当然还是有一丝怜惜在,加上良锦确实人不错,千衣多少还是待他有所不同,但也不过仅限于此。
千衣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所以这两天,千衣都不敢再为良锦擦身换衣,担心良锦会因此看见身上的痕迹。
良锦也不在意。
毕竟他不会想到,在他昏迷之际,千衣是如何*的照顾。
这些事可是从不该由千玨涂雾亲自动手。
更何况千玨涂雾是什么性子的人,这样的事,何曾亲自动手过,就连她自己也是众人伺候的主,何曾伺候过别人。
她的身份是不允许这般伺候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千玨涂雾的夫婿。
但是千衣还是担心,不知道良锦身子上的痕迹何时能够消除,若是等到良锦能够自由行动之后还没有消除,那么良锦必定还是会知晓此事。
真是糊涂,之前怎的就忘记了找凤冥拿些药擦擦,也许如今已经消失不见了。
还是自己记忆太差了,竟忘记古代的药是何等神奇的了。
以凤冥的医术,必定能使良锦身子恢复如初。
可是现在良锦醒了,再想起来已经是晚了。
只希望那些痕迹快点消失,莫让良锦看见就好了。
“良锦知晓”,良锦含笑很不在意自己的样子。
只是想减少一些千玨涂雾的担忧。
“今日筠公子唤妻尊可是有何事?良锦看妻尊脸色不太好”。
从刚才进来千衣就显得魂不守舍,脸色也是不太好,良锦有些担心。
千衣自然不会将筠连说的话说与良锦听。
毕竟这事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此事筠连无法妥协,自己又无法应承,说与良锦听也不过徒增烦恼,况且如今他们还需要筠连帮助不是,毕竟这还是冥巫族的地界,也属于筠连的地盘。
还是需要等到离开再解决。
省的到时候惹恼了筠连,便得不偿失了。
“只是想要早些离开,所以有些着急罢了”。
千衣安抚,倒是让良锦愧疚了。
“都是良锦不该,让妻尊劳累伤神了”。
若不是他的原因,千衣何须千里迢迢跑来冥巫族这等凶险之地救他。
如今身处险境,良锦实在良心不安。
现在又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众人的行程,良锦更是心思忧虑。
“怎会怪你,你也是被迫,不必自责,等到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就离开”。
千玨涂雾从没有这般温柔的对待过良锦。
曾经是冷漠,疏远。
后来是好奇,陌生。
在后来是平淡无奇,波澜无惊,虽然偶尔会有所转变,但多是相敬如宾没有过多的情感,更别说像如今的这般关心照顾了。
良锦倒是喜闻乐见,只是心里还是好奇得很,莫不是妻尊对自己有意了?
良锦心里暗想。
却不知道千衣只是同情罢了。
“好”良锦不管如何,主要在千衣身边就已经是心满意足的了。
他别无他求,只求千衣能够平安无事,他能够伴其左右。
此刻右殿一人急匆匆的朝着寝殿赶去。
一看就是有要紧事想报。
南巫月正在为这几日的事情发愁。
来者已经出现在门口,紧急回报:“祭司大人,小人有要事相报”。
外面声音很是急切谨慎,南巫月二话没说,直接传进来。
那下人一进门便下跪回禀,恭敬十足:“祭司大人,小的察觉左殿有异像”。
“说”,一听这话,南巫月瞬间抬起头,凝视着那跪地之人,凌冽的语气带着戾气。
很是明显的震慑怒气。
她就说此事不可能与筠连无关,果然如此。
“小人这几日一直监视着左殿近况,据我们安排的线人来报,昨日左祭司召见了一人,并且与之详谈甚久,属下怀疑就是祭司大人要找的人,特来禀报”。
“昨日之事为何今日才来禀报?”南巫月顿时怒气呵斥道。
“因为今日左殿加强戒备,小的们实在无法送出情报,还请祭司大人恕罪”。
那人明显被吓到了,急忙解释着,生怕南巫月发怒。
南巫月皱眉,虽是不喜,却还是继续询问着。
“此人是何模样?”。
南巫月询问,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千玨涂雾的身影。
她熟知千玨涂雾,就像是刻在记忆力一般。
难以去除。
若说这辈子她的执着是什么?
那就是亲手杀了千玨涂雾。
她倒要世人看看,那千玨涂雾到底是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厉害。
她要让天下人都知晓她的名字,而不是千玨涂雾的名讳。
“此人极为隐秘,全身笼罩看不清模样,小人未曾查清,不过从身形来看是一位女子,并且此人极位受左殿的人敬待,想必身份不一般”。
“可有打听到他们所谈何事?”。
南巫月猜想此人怕不是千玨涂雾了。
如此有胆子来冥巫族,并且与筠连合作,除了千玨涂雾有这样的身份,南巫月实在想不出何人能够让筠连如此。
况且良锦被救走,如今又有女子出没左殿,南巫月更是越发确信此人就是千玨涂雾了。
“小人们无法靠近内殿,未曾打听到他们所谈之事”。
左殿一向行动谨慎。
除了心腹,外人更是不的入内殿半步。
他们能有一人进入左殿已经实属不易,更别说是内殿了。
这个消息还是线人冒着危险查探出来的,他一的消息就急忙来报。
对于他们所谈事物,却是半分不得知。
明显南巫月是不满意这个答案的,满脸的怒气,但是此刻却是没有责罚。
既然人在左殿,那么自然是要去讨要才是。
她倒要看看筠连到底如何狡辩。
“来人”。
外面的人一听声音急忙跑进来。
“祭司大人”。
临危待命。
“召集人马,去左殿”。
“是”。
她要看看筠连究竟有何目的。
这些人究竟又有他密谋着什么。
还有良锦的去处。
以及千玨涂雾。
哼,千玨涂雾既然要胆子来,她便让她有来无回。
南巫月心思阴绝,眉目上扬,带着戾气。
妖艳的眼角好似有一股至阴致寒之气。
嘴角浮现出一抹弑杀之色。
目的就是针对千玨涂雾,当然还有筠连这个绊脚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