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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姚神医、王总镖头驾到,正是蓬荜生辉呀!来来来,正好,前有贵客拜访,让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马震山满脸带笑,双手抱拳连忙重下台阶相迎道。说到此,他指着中年黑衣汉子介绍道:“这位是名震运河上的‘漕帮’外堂堂主李欢李爷。李爷,我跟您介绍,这位是咱京都有名的‘圣手神医’姚春姚爷,那位是‘武胜镖局’总镖头金枪王武通总镖头,还有这两位姑娘是‘威武镖局’欧阳林总镖头的两位千金。”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漕帮”众人与姚春一行相互见过礼后,然后一起进了“威武镖局”。
绕过影墙,马震山不由眉头一皱。原来,此刻从镖局的大厅台阶之下到大厅门口,分站十六名童子于两旁,每一边都是分穿红、黄、蓝、黑四色锦衣的四名童子。那些童子均垂首低眉,见到众人到了,确是毫不理会。进了大厅,高高矮矮,有男有女,分站椅子两旁,每边四人,共是八名。而此刻中间原本天然几两侧的扶手椅已经撤去一把,只余下一把摆在了正中央,椅上罩了朱红色的锦披。四周站着四名白衣女子,身材婀娜多姿,只是脸上戴着面纱而已,让人看不起“庐山真面目”。此刻,座位上已经坐着一个身穿粉红色纱衣的女郎,她肤色白腻异常,远远望去,脂光如玉,赤着双足,每个足踝与手臂上各套着两枚黄金圆环,举手投足间,金环互击,铮铮有声。她的头上长发垂肩,也以金环束住,看上去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你看她凤眼含春,长眉入鬓,嘴角含着笑意,模样实在美艳,神情甚是妩媚。靠在她边上站着左首第二位的,正是自己的儿子马彪。
“马总镖头,这‘威武镖局’什么时换了当家的?怎么武林中没有消息啊!”李欢李二爷冷笑道。
马震山尴尬的一笑正要答话。站在齐娇娜身边的马少镖头张嘴说话了:“你是什么人?敢在‘威武镖局’这样说话。这是‘五毒教’齐娇娜教主,她名震南疆武林,根本就看不上这小小的‘威武镖局’了!”
“闭嘴!”马震山一听马彪所言,顿时脸色一沉,怒吼一声。他然后转身对众人行礼道:“小犬出言无状,敬请众位谅解!这上座的确实是‘五毒教’的教主,江湖人称‘毒凤凰’齐娇娜教主。乔教主,这是‘漕帮’李堂主,还有京城姚神医、王总镖头及欧阳双姝姐妹。”
“我不管什么‘五毒教’,还是‘六毒教’,李二爷只问今个儿这到底谁做主?”李欢根本不理马震山所言,冷然道。
“哟!这‘漕帮’之人出言真是霸道得很。咱们这些人生活在南疆那边远蛮荒之地的小人物,如何能入名震天下的‘漕帮’的法眼!”那女子一笑,说道:“再说,今天有这么多客人来到‘威武镖局’,不管今天是谁做主,这总归是来者是客吧。马总镖头,咱们还是快些拿椅子来,让请客人们坐下!否则,太失礼了。这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会说咱们‘威武镖局’慢待客人。您说对么?”
众童子听到教主发言,没等马震山说话,便入得内堂,搬出几张椅子,给李欢等人坐下。
齐娇娜娇滴滴的说道:“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今日你们到这里干甚么来着?”
李欢没理齐娇娜,他向马震山问道:“马总镖头,听说前段时间,‘义远镖局’失了一趟镖,不知你是否知晓此事?”
“果然是这档之事!”虽说马震山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漕帮”提出,他的心里还是一咯噔。但是他究竟是老江湖,脸上的神情不变道:“听说了。很是不幸!原本早应到义远去看望看望欧阳总镖头的,但是这一段时间,被镖局中的一些重要事情缠住,实在没有脱得开身,因此耽搁了!确是不应该,请欧阳姐妹替我向给欧阳总镖头转达歉意,道个不是。”
“行了!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李欢冷笑一声道:“俗话还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怎么我‘漕帮’听说,有人假借‘漕帮’的名义去‘义远镖局’托的镖,而且事后有人还盯着我李欢的小名,去义远讨要月利钱。不知马总镖头有何教我?”
马震山一听忙道:“绝无此事!不知何人造谣生事。”
这时,姚春站起来道:“马总镖头!可据义远所查实,确是你‘威武镖局’找人假冒药材商去托的镖。这有如何解释?”
“姚老头,你有什么证据,不要在此血口喷人!”那马彪站出来对着姚春吼叫道。
姚春闻言冷笑一声道:“马少镖头好气势!我姚春怎是你这种黄毛小儿口中不堪之人。好!你要证据,老夫就拿给你看!来人,将送给‘威武镖局’的礼物抬上来。”
“是!”站在一旁的两个年轻人听到姚春的吩咐,立即将那个大黑布袋抬到大厅中央。
“打开!”
“是!”
年轻人将困住袋口的绳索解开,将布袋向下褪下。只见里边装着的是一个人,眼睛被蒙住、耳朵背塞住、嘴巴被堵住、手脚被捆上。
“将他的耳朵、嘴巴中的东西去掉!”姚春又吩咐道。
年轻人这时才从那人的耳朵中、嘴巴里堵塞的东西取出来。
“夏白咕,你把你在‘义远镖局’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再说一遍。”姚春威严的、沉声道。
这夏白咕就将“威武镖局”夏管事然后找到自己,如何给自己银子到“义远镖局”托镖,自己又是然后做的,自己又如何再进“威武镖局”索要银子,马少镖主又如何给自己银子、并威胁自己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夏白咕的一席话,马震山笑道:“姚神医,就凭这街上的小混混的几句空口白牙,你就轻信与他,这恐怕有失稳妥吧!再说,竟既然是他托的镖,请问所托的镖货的镖票何在?就算是他真正在义远托的镖,又如何证明他所说的是我‘威武镖局’安排的呢?这恐怕有点……”
姚春闻言道:“马总镖头,你说我等是在诬陷‘威武镖局’。好!那请问你‘威武镖局’是不是有个姓夏的管事?”
“有是有,不过这夏管事三个月前便辞事离开了威武。”马震山微笑道。
“是吗?”这时,坐在一旁的“漕帮”李欢洒然一笑,只见他一顿,忽然扬声大喝,声如霹雳:“上来!”
喝声方落,群义镖局的三面墙头,人影一个连一个,翻闪疾快。
转眼间,那高高的墙头上已站上了一二十个人,清一色的神情剽悍黑衣汉子,个个手里都提把带鞘单刀。
李欢手掌一拍,从墙跃下三人,转眼间走进大厅。众人一看,是两个黑衣大汉押着一名灰衫之人。
“跪下!”到了厅中,黑衣大汉双手一摁肩膀。那灰衫人老老实实地跪在厅堂之中。
“把他的头抬起来!”李欢吩咐道。
这时,夏白咕的眼睛已经被解开了,他一见灰衫人的头被抬起,就连忙指着他说道:“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威武镖局’的夏管事,那些事都是他安排的。”
这时,站在右手第三的瘦高个子,突然将手一飞,只见两点黑影如电闪般飞出,朝厅堂之中的两人直飞而去。
待众人醒悟过来,只听得厅堂上的两人惨呼两声,顿时倒地,抽搐一会就不动了。
“回禀堂主,两人中了剧毒暗器,已经毒发身亡了!”“漕帮”的黑衣人检查后禀报道。
“你们竟敢杀人灭口!”顿时,厅堂中怒吼声起,“噌、噌……”李欢手一招,“漕帮”众黑衣人都从墙上跃下、奔入,手中纷纷拽出长刀。
姚春等人也愤怒地站起身来。
此刻,只听到“当当……”数声钟声响起,“五毒教”众人随着钟声也由四周纷纷跃出,擎出手中的兵器,转眼间在齐娇娜四周形成一个扇形阵型。
厅堂里,敦实洋溢起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哈哈哈!”突然,从厅后传来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
“五毒教”教众只觉得笑声未落,身边一阵清风掠过,一道淡淡的身影在自己眼前一晃便失。
一眨眼,在“五毒教”和“漕帮”等人之间,多出一个人来。
十六七岁左右的青衣少年,个头中等,一张脸长得眉目清秀,身上具备一种上者之气,但是看到他嘴角带有一种揶揄的笑容,又让人觉得此子正中带有一丝邪性。此刻,他手中正拧着一个人。
“司徒副教主!”
“韦大哥!小心!”
一时间,堂上堂下惊呼道。
只见,一黄一黑两条身影先后跃起,如夜中暗枭一般直扑韦仁。
首先攻到韦仁面前的是一只手,一只发黑枯瘦的手,手臂上青筋一根根爆出,手指取得鸟爪似地,不但快,抬手抓向韦仁的心窝。那鸟爪带着很强的劲风,看架势,显然不但能开膛破肚,恐怕还能洞穿铁石。这是想一爪就掏出韦仁的心来,一出手就是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