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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容衡的队伍到了城外, 容行亲自率人到城门口去迎接。
城中百姓听闻衡王殿下回来, 纷纷出来夹道相迎。
容衡很得民心, 他不仅是他们皇帝陛下的亲兄弟,而且还是戍守边境的英雄。虽说为人风流了点,可是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并不是什么缺点。
城门之下,容行骑在高头大马上, 望着远处弥漫的烟尘, 那是队伍行进的动静。
容衡身边的,都是在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精兵,远远的就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一匹白马冲在最前方, 哪怕离城门已近, 也没有降下速度。
容行握着缰绳,胯.下的黑马仿佛因为感应到了白马的靠近而躁动起来,前后踱了两步。
这两匹马跟它们各自的主人一样,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个留在京城,一个跟随着主人去了边境。
容衡一骑当先, 率领着由四五十人组成的队伍从官道上奔来, 马蹄声密集地落在大地上, 将大地踏得隐隐震动起来。
文臣们望着逼近的尘沙,掩着唇咳嗽了两声。
终于,那支精锐的轻骑军来到了城门之下, 跑在最前面的衡王一勒缰绳,他的坐骑就立刻收势,仰天发出一声嘶鸣,两只前蹄扬起在半空中,只靠两只后蹄稳住了去势。
在他身后,那支由四十几人组成的队伍也停了下来,马蹄整齐地停在一条线上。
哪怕为了赶路,骑在马上的骑兵没有身着重甲,也一样让人感到了他们跟皇城守卫军的不同。
容衡翻身下马,他身后的将士也跟着他做了同样的动作,整齐划一地在天子面前下跪。
这一刻,城门内外的人声仿佛都消寂下去,秋风中只有衡王的声音响起,说道:“臣容衡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的将士跟着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行亲自下马,托着他的手臂把人扶了起来:“平身。”
“谢陛下。”
容衡站起了身,看向容行,然后剔去了君臣之别,笑着反握住了他的手臂,叫了一声“哥”。
他的容貌生得跟容行有七分相似,只是兄弟二人气质不同。
容行身在九重,大权在握,有凛然不可侵犯的贵气,又有执掌生死的决断。
容衡久居边疆,跟天外邪魔对战多年,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刀,饮足鲜血,锋利无比。
容行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来到了他身后那些将士身上,接着又落在了最后方的马车上面。
那马车跟这军队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从马车上下来的几个女子也正跪伏于地,未敢抬头,只有那乌云般的青丝从她们肩上垂落。
容行收回目光,伸手在弟弟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你啊你。”
然后,才对其他人说道,“都起来吧。”
一行人准备回宫,容衡走在容行身后,两人都不打算再骑马,而是步行回宫。
老太监立刻就亲自牵了容行的马,容衡的马则由他的其中一名将士上前牵过,夹道的百姓难得见到天颜,又见到衡王,都发出了发自内心的欢呼与致意。
千机楼,谢眺坐在房中,听着从外面传来的欢呼声。
从宫里出来的一行人刚刚从千机楼下经过,谢眺甚至不需要去看外面都知道他们走到了哪里。
悬挂在面前的风铃忽然在这无风的空间里震动起来,风铃的声音混合着外面车马粼粼,人声鼎沸,听起来诡异又令人发毛。
谢眺却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端坐在房中任由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在自己的脸上铺下淡淡的阴影。
皇宫里,楚向晚正在排除杂念,潜心修行。
他在容行的寝宫里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又不能出去,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就决定站起来练一练排云功。
这段时间他疏于修炼,感到元力在体内运行的时候都有些生疏了,顿时紧张起来,一口气运行了三十六个周天才停下来。
外面正在传来不小的动静,少堡主不由得停下动作,侧头听着外面的声音。
原本站在一旁看他练功的小太监立刻说道:“听这动静,应该是陛下跟衡王殿下回来了。”
“噢。”少堡主点了点头,又继续练自己的。
用午膳的时候,容行果然没有回来,看来是出去接容衡了。
想到这里,他的动作又停了下来,转头问小太监:“衡王殿下长什么样?”
事实上,在连云十八堡之中,衡王的名头比承天帝要响。
毕竟他做的是跟他们一样的事,而且杀的天外邪魔也比他们只多不少,哪怕容行是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帝王,在戍边的守卫心中地位却也比不上容衡。
“衡王殿下跟陛下长得挺像的,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小太监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想在背后落得一个妄议主上的罪名,“不过衡王殿下的年纪比陛下要小一些,性格也就跳脱一些。据我师父说,之前陛下还没登基,衡王殿下还没去边境的时候,在宫中可让太傅头疼了。”
楚向晚听着,不由自主地脑补出了一个熊孩子版本的容行。
他想起自己在紫宸殿里看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务,估计也都是收来让容衡分散注意力的,省得他又搞事。
少堡主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光,现在时候还早,离太阳下山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估计容行他们兄弟相聚也有好些话要说,暂时不会回到寝宫来。
于是,他再次沉浸回自己的修行里,不再说话。
小太监在旁看着,他也就见过宫中的禁卫军在校场上训练,还从未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修行。
看着扮成少女的少堡主从一开始身形静止,到运起功法,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只觉得他们能够修行的人果然厉害!
真不知道传说中实力最强的陛下出手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
衡王归来,宫中设宴,妃嫔们又是盛装打扮,准备出席。
这一次,她们打扮得比前两天赏花、赏烟火的时候还要用心,因为按照惯例,衡王这次回来肯定要带上他的三五红颜知己。
衡王身边的人,向来是姿容绝顶,她们作为帝王的妃嫔,怎么也不能被比下去。
晚宴一开场,沉浸于修行的少堡主也不能幸免,被容行一道指令提溜了过去,还是站在老位置给他布菜。
席上的妃嫔们见“她”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了,就连贤妃的目光也不曾在那个方向多停留几分。
陛下待“她”是真的不同,唉,就由他折腾吧,不管有没有位分她们都不想管了。
容衡的座位被安排在容行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上,楚向晚捧着酒壶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第一个动作就是去看这位衡王殿下。
看了片刻,觉得果然跟小太监说的一样,这位衡王殿下看起来确实很像他哥哥。
这要是神情里的轻佻再收起来一点,跟容行站在一块简直就是两个他。
不——少堡主想着,紧了紧自己手里拿着的酒壶,一个容行已经够了,可千万不要再来一个了。
他捧着酒壶低下了头,打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没有想到却吸引了容衡的注意。
容衡的座位比起其他人来格外的拥挤,四五个美人跟他坐在一块,都是他随军带回来的。
美酒在侧,美人在怀,此情此景,确实令人享受无比,只不过他无意间瞥见站在哥哥身旁的人,英挺的眉毛就挑了一下。
只见那人身上穿的既不是宫女的衣服,又这样不合常理地站在皇兄身旁,没有自己单独的位置,容衡于是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开口道:“皇兄,你身旁站着的这位我没见过啊。”
他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少堡主身上,令他捧着酒壶又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容行眼角的余光在少堡主身上扫过,见他稳稳地定在原地才转过头来,对弟弟说道:“你一年有几天时间留在京城里?朕宫里的人,你怎么可能个个都见过。”
容衡笑了一声:“臣弟以为,皇兄身后站着的这个格外不同,皇兄看——”
他说着,一把揽过了坐在自己近旁的红衣美人,对着容行说道,“皇兄身后的小美人,跟我身旁的美人是不是有着几分相似?”
包括贤妃在内,一众妃嫔只把目光落在衡王身旁的人脸上,然后又一致地移到了楚向晚脸上,发现居然是真的,衡王带在身边的红颜知己跟皇上近日喜欢的小家碧玉巧合地相似。
容行喜好单一,容衡口味多变,两兄弟竟然能够同调,实在是很难得。
容衡身旁的美人闻言也抬头看了少堡主一眼,下一刻就像是很害羞一般,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少堡主不知为什么自己又变成了话题中心,一时间不知该给点什么反应才是,却见容行一抬手,对着站在左侧的老太监说道:“去,给衡王斟酒,把他的嘴给朕灌满了,少说话。”
老太监捂着嘴笑了起来,应道:“是,陛下。”
容行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臂,在宽大的袖子遮掩下,那枚紧贴着他手臂的手环在不停地震动。
少堡主看他转头,向自己投来一个眼神:“斟酒。”
下首,容衡接了老太监倒的酒一饮而尽,转着酒杯对容行说道:“光是这样喝酒太闷了,臣弟身旁的这个美人最是擅长歌舞,不如就让她来献舞一曲助兴如何?”
少堡主立起了壶嘴,容行把倒了八分满的酒杯收回来凑到唇边,将里面的酒也一饮而尽,又看向容衡,点头道:“好。”
容衡于是拍了拍身旁红衣美人的腰侧,说道:“去吧。”
红衣美人从座上起身,对着容衡柔声道:“光是人家跳舞可不成,还需王爷伴奏。”
容衡爽朗一笑,说道:“本王答应你。”说完对身后的两名姬妾说道,“去将本王的琴取来。”
那两名姬妾应声取来了他的琴,容衡将琴放在桌案上,扬手一拨,弹出了几个琴音。
那红衣美人来到了场中,甚至不需要再换身舞衣,就伴随着这琴声长袖一挥,开始翩翩起舞。
衡王说自己的宠姬擅长歌舞,果然她一舞动起来就像一团旋风,又像烈火,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吸引。
有些美人安静的时候好看,有些美人要动起来的时候才更好看。
这红衣美人有舞技加成,引得衡王喜爱,可站在陛下身后捧着酒壶的那位又有什么不同,能够引得陛下怜惜呢?
就凭“她”那不擅长斟酒,却擅长把酒撒在陛下身上的笨拙吗?
这简直就是一个不解之谜。
那团红色的旋风在场中旋转,渐渐向着上首靠近。
少堡主不知道其他人又在看自己,只是被吸引得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想更好地看清她的舞蹈。
容行的手放在桌上,随着那抹红色身影的靠近,他小臂上的手环震动越发强烈。
在容衡五指在琴弦上猛地一划,琴声冲上云霄的瞬间,禁锢在容行手臂上的手环蓦地一紧!
而那从下方跃起,朝着这个方向突进而来的红衣美人也在瞬间撕裂了外面裹着的那张人皮,在半空中分裂成了四只四肢细长,遍体通白,长着虫脸的天外邪魔。
乐声骤停,晚宴上霎时间盈满了惊慌失措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木 22:00:59
一只天外邪魔身高三米,体宽0.5米,现有四只天外邪魔挤在一具身体里,此身体高1.68米。已知衡王一夜七次,求问衡王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为?
十七 22:01:40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啊
我好想吃烧烤啊,爆哭。
可是好穷啊,哭到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