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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口之行
(内容提要:湔县山地区的虹口乡,一所新建的村上小校举行仪式。宣传部领导派程秘书和我,与县教育局同志一道前去祝贺。)
1984年8月立秋之后的一个星期天,县教育局请求宣传部派人。和他们一道去虹口乡,参加八角庙村新修小学的落成仪式。刘部长派程秘书和我去!教育局方面派了他们的,载重1吨的双排坐工具车,教育工会主席一位姓赵的同志与我们同行。因为虹口正在修路,地方车辆不能通行!去虹口必须绕道,走湔县和彭县交界处的一条公路。要翻越一座高山,再下到位于河谷地的八角庙大队小学。
这天早晨8时我们一行4人从城关出发,双排坐车前排连同司机能坐两人,后排能坐人。老赵自然是坐前排,我和程秘书坐后排,他在左、我在右,因为专程办事车箱空着。汽车驾驶员江师傅0多岁为人和善。他告诉我们说:从彭县绕道去虹口八角庙,要走40多公里山路,时间要两个多小时。其中湔县到向峨15公里,向峨到彭县花桥转道上山;翻越两县交界的岭,再下山到八角庙5公里。湔县到花桥是柏油路稍稍好走,再过去上山的路是毛路,勉强能通行汽车而已。老赵40多岁,他告诉说已经打听过了,这条路能够通行到虹口。修路期间去虹口的汽车,都是从这条路进出。宣传部的程秘书这年8岁,爱人姓王在县党校任教员,他(她)们有一个两岁叫科科的女儿。
湔县出北门走10公里,过蒲阳公社即是山区。我们的这辆只承载了4位男性的汽车,在公路上轰轰地前行。刚立秋天气还有些热,人坐在车上清风拂面,有舒适合意的感觉。路上人车都少,再向前几公里即向峨公社,那里出产煤和煤矸石烧制的砖。因此这路偶尔会遇上运煤或砖的汽车。车内的人好象没有什么话说?当然如果有位女士,这车上的人肯定会热烈起来。就在这时前面路边,一辆带船斗的摩托车靠边让道。车上一男一女人两人,男的驾驶、女的座在船斗中。我们的双排坐车驶过之后,在老赵的授意下江师傅将车停下。赵说摩托车上的女士他认识,说几句话再走主要看能否叫她上车来?这山路上乘坐摩托车有危险。程秘书没有说话默认了,摩托车上的男女两个其实我也认识。
他们都是新成立县司法局的,男的复员军人时年6岁,是个有家室的中年人。女的姓李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不过时年0岁尚待字闺中!她父亲是湔县一中学校长,文革期间被迫害致死,母亲在县教育局工作。父母教子女有方,李女士恢复高考后考上大学,毕业回来分配在现时的岗位上。她身材娇小既有知识女性的深蕴,又有普通女人的妩媚。但不知为什么婚姻会遇到困难?
有理论认为女人的青春期为14至岁,至8岁为中年期。之后为中老年期!因此过了8岁的女子嫁人就有困难。有书籍载:当年毛泽东主席早认识到了,他女儿才10多岁的时候,就要她们穿裙子打扮漂亮点。毛泽东还说不这样小心嫁不出去!毛的两个女儿,李敏婚姻大事一帆风顺,李纳的婚姻就很不顺利。究其原因可能是文革期间,李纳的青春期被耽误,她过了8岁才开始找对象。相关情况网络上有,如果阅读的人感兴趣,可以自己上网查找。现在我们面前坐在摩托车船斗的女士,应该也为这条规律所误。她当知青、参加工作、再考取大学已经二十多岁,毕业回来快0岁了,再找对象选择范围就很小。不过看到她和这位有家室的人,如此近距离同乘辆摩托车,我心中也有些为她担心和不平。
车停立稳当老赵下车,摩托车上的人看到后自然也停下。李女士先招呼赵叔叔,因为老赵和她母亲同在县教育局,如此称呼也是应该。老赵把刚才车上说话的意思又讲了一遍,但要李女士说他们只去向峨公社。司法局有件事要急办,现在秋收大忙平时不好找人,只好利用星期天出来。这样说来老赵只好作罢,吩咐一番后上车来。我的坐位靠近路边,从车箱探身出去向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大小两辆车各自上路,我们前面先行去虹口还远着呢!这里需要交待的是驾摩托车的男士,不久离婚和李女士两人真的结为夫妻。几十年过去听说他们,有善缘但并没有善果,最后两个还是以分手告终。
我们的双排坐车行至彭县花桥,顺着一道山溪转道去虹口的山路。这全是上山的道路,汽车越是向前,海拔高程越是向上。这溪谷中的农家院落,都掩映在翠绿的竹林和树木之中。山地中玉米包早的已经收获,多数的还挺立在地头,山林中不时有蝉鸣鸟啼。山间公路上偶尔有行人来往,还有个别的小4轮拖拉机奔跑。一切都显得静寂而有生气,我们的双排座汽车发动机轰鸣,轻快地翻山越岭。几年前县委机关搞修建的时候,我曾经带车去虹口运过杉木条子。那时候还是公社、大队和生产队,没有搞农业生产责任制,人们一群群干活场面倒也热闹。但产量上不去相应的经济效益、生活水平、场景直观等都不堪入目。农业生产责任制后,虽然如此安静但人们都实实在在地过日子。
我心脑血管有些毛病主要反映是恐高,汽车越向上感觉越是不好。终于双排座车盘旋几十圈之后,上到一处高高的山梁。这里海拔可能有000米,是彭县和湔县分水岭。我们身后的山溪和刚才的来路,都变为深深的峡谷。现在汽车又顺着山道,一圈圈缓缓向下盘旋。经过先是森林地、后是玉米地和农家,上午10时许我们到达目的地,湔县最偏远的虹口乡八角庙小学。县城有通这里的公交车,末班车的驾驶员要在这里住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再载客回去。
因为今天有庆典这里人很多,老师、学生,村民、场镇居民,还有乡村干部等都汇集在一起。我们的车刚到,立即有当地干部和中小学负责人,把我们一行几人迎进去。现场的几百人都把目光投向我们,因为我们是县委宣传部、和县教育局的代表。这时候虹口乡姓何的书记,还有不知名的村支书和村主任,乡中小学领导也在场,他们先带领我们参观。我留意到这里的许多孩子,都没有带红领巾!可能是因为暑假,小学生们假期一般都不带红领巾。
八角庙俗称老虹口,解放前虹口乡公所在此,距湔县城关0多公里。解放后虹口乡政府下移5公里致桐麻坎,八角庙这里还保留着那时候留下的,有百十户人家的小街。小街距离白沙小河约50米的高度,街上的人家多数都务农,还有供销社设立的供应点、小饭馆等。新修建的小学距离小街尚有公里多,占地宏阔后来听说面积有1亩之多!更神奇的是有十几棵参天的桢楠(当地统称楠木树),一条石径小路和许多竹木林地和蔬菜地。这里应该时常是和风轻拂、凤尾森森、龙呤细细。解放前为湔县某参议员、地主的住宅,解放后没收充公设大队小学。湔县虹口面积大60多平方千米,占湔县全部面积的三分之一,据说比郫县面积还大。八角庙这里是虹口的中心区域,而小学这里是中心的核心。
新修八角庙小学的由来:上世纪六十年代毛泽东主席号召,备战、备荒、为人民!部队兵工建设要山、散、洞,“小集中大分散,依山靠水扎大营”。解放军有工兵团在这里干了几年,他们打洞修路其中一支部队,驻扎在八角庙小学这里。
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建设任务完成工兵团也外调。部队首长认为打扰地方,特别是和学校的孩子们共处许多年。他们决定由部队出资,将学校重新修建。本来工兵团也有干土木工程的业务骨干,首长们决定后不久,一座砖瓦平房院落式学校即盖起来。我们到的时候看见:学校有6间教室,1间老师办公室;6间带厨房的教师寝室,全部建筑面积约600平方米。院落进门处还立了座石碑,上书“军民共建”4个大字。因为是部队建设的,这学校的房舍显得庄重结实。
前面说了院落整个1亩面积,都是八角庙小学校的用地。有操场、运动场、林地,还有老师们自己种的菜地。加上几十棵楠木树的映照,大片竹木林地的陪衬,这座乡间村小显得庄重肃穆。这所整个1亩的面积,只有几个老师和百十个学生的乡间小学,场地有些空旷孩子们浪得开。对我们刚到的人来说,这里海拔高度约1000米,森林密布依山畔水。虽然湔县还是秋老虎肆虐,这里婉如春天凉气袭人。高出平坝区十倍、甚至百倍的富氧离子,让人有张开心扉的感觉。
老赵还告诉说修这所学校的时候,部队提出个附加条件。要将部队某家属,在湔县聚源镇学校的某女老师,调进城关的学校来。县教育局也给办理了,该女老师被调到北街小学。
接下来举行仪式,学生、老师、还有村民们上百人。在院门的台阶前,成排坐在小学生的板凳上,另外三方围观的人比坐着开会的人还要多。领导和代表们都了讲话,其顺序先是乡党委何书记、部队代表,然后宣传部程秘书、教育局老赵、乡中小学领导、村支书、主任等。都依次登台表演一样,把自己想说的讲出来。足足两个小时,快下午1时庆典程序才完成。散会后何书记安排我们,去八角庙街上的小馆子吃饭。江师傅说不驾驶汽车去,因为今天人多这山上的路窄。特别是小孩子们跑来跑去,万一出点事不好!这样我们要吃饭的人群,都跟着何书记顺公路朝八角庙小街走去。
与何书记走在一起,我们宣传部、教育局的几个人自然成为核心。这四周即前后左右的人,好象都围绕着我们,其中和老赵说话的人多。刚出学校上公路,突然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老师挤进来,挡在程秘书和我的前面。他手上拿着张写着字的纸,还有几张尚未干的黑白照片。眼镜男老师说,这是他赶出来的新闻稿件和照片,请宣传部同志帮忙在报刊上发表。程接过后瞄了几眼,说是达不到发表的要求,新闻稿件要有5个W,这稿件上的还不够。眼镜老师一脸茫然?我在大学时听老师讲,所谓5个W即是新闻内容,要求的“人、地、时、因、果”。因为这5个字词的英文开头都是字母W,所以简称5个W。
眼镜男老师失望地将纸和照片收回,我在旁边向程建议,能否拿回去帮忙修改?然后请成都晚报发表?但程说成都晚报主要发区市县的稿件,乡镇一级的稿件很难发表。这件事也只好作罢,我们跟着何书记继续前行(后来这件事由我们县上办的小报发表出来)。这时一个高个子男老师又挤进来,他是程秘书小学、中学同学。两人相见很是亲热,站到路旁边上说个不停。因为我们要去几里外,八角庙街上的小饭馆用餐,那个男老师还陪着程秘书走了段路。
这时我也看到自己中学时,同校的一个女同学,还知道她姓梅以下简称梅同学。文革开始时我上初中二年级,她上初中三年级,但我们的年纪差不多。因为我是8岁才上小学,梅6岁开始读书;1964年我14岁上初中,实际上比她还大1岁!紧接着初中两年文革三年,一下子5年过去,不经意间我们都长大成人。特别让人思念的是1969年初,上山下乡运动开始的时候。她下乡在泰安公社味江大队生产队,而我下乡在幸福公社9大队4生产队。
某次我去泰安山上,曾路过她下乡的生产队,当地农民叫味江两队。见到梅同学她正好出工,和当地农民一起烧火地。知青和农民一道早些时候,将荒地里的野草、葛藤、小树等,除杉木树之外全部砍倒。等晒干后再放一把火烧掉!据说这样刀耕火种的地能够高产玉米。梅同学戴着草帽在火堆旁穿行,高挑身材脸红朴朴的很好看。收工后还去她居住的,农民院落里参观过。那时泰安的农民家,都用棕树和竹子对剖开,将山泉水湔到灶房的一只石头水缸中。这院落里也有这样的设施,因为梅同学的原因,好象泉水流进缸里的声音也好听。
当时她还意味深长地说:二天你要来耍啊!那时候梅同学是18岁的姑娘,而我是19岁的小伙,我们都是一身蓝色衣衫。她个子高五官端正,面容俊俏胸部挺拔,很有女人的魅力。梅同学的话语在我心中回荡了好些年!因为她是第一个当面叫我去耍的姑娘。我还知道梅同学父母,都在县食品公司工作。父亲是卖肉的刀儿匠。那年代很是吃得开。
当年大家都是知青,连生计都成问题,根本不敢奢望找女朋友。再后来时过境迁知青们各自东西,双方都不在交往范围内。一下子15年过去,我自己已经成家还有4岁的女儿。而梅同学呢?她好象还是当年的样子,我们已经走得很接近。她依旧一身蓝色衣衫,衣服的布料和新的程度比知青时候好些。只我不便和她说话,也不好打听她现在的情况。
虽然和我们走在一道的人很多,但是八角庙街上的小饭馆里,只摆了几桌酒菜。主要是乡上,部队、学校的同志,还有我们来的4个人在这里用餐,其余人等围观一会儿也就都散去了。离开的包括程秘书的同学,还有那位我实际上很思念的梅同学。饭后我们还是沿着来路回湔县,外出的人应该都有此种感觉,归心似箭回程的时间快一些。
虹口乡共5000多人,自解放以来这里从没有考取过大学生。同样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两位虹口籍的学生在城里湔县中学上高中。后来他们取上成都的大学,何书记还为他们组织了欢送仪式。也是几百乡民敲锣打鼓,欢送这两个大学生,从虹口出发去成都上大学!虹口的简报送到县委宣传部来,在部领导的指示下,还以宣传部的名义转发全县各单位。(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