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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画报社组稿（上）
（内容提要：央视剧组离开不几天，天师洞吴师哥来收饭钱。然后是省画报社又来组稿！这次最麻烦的是要由我自己去，筹集000元的经费，经一番努力迟书记交办的事总算完成。）
央视剧组又离开后，我全部身心都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同时自己也想，如果收到王录音师的信？即将播放我们这节片子的时间，告诉市广播电视局。根据市委领导的意思，请他们安排人将节目录制下来，再在市电视台播放一次或几次。然后辅导站出资买几盘录像带复制，交给迟书记、申市长、刘部长等人各一盘，让主要领导们也欣赏欣赏。不料还没等到剧组的来信，清城山天师洞的吴师哥找上门来。
这天上午10时许市统战部的青秘书，来市委办公一楼我的办公室。青秘书是位50多岁的老同志，时常总是笑眯眯的，他说是韩部长叫我去统战部。到了三楼统战部办公室，吴师哥也在这里。韩告诉说，吴师哥来找我要饭钱！说是你带着中央台拍片子的人，在天师洞吃了两桌饭。我回答说有这回事，那两桌饭是景区管理局安排的！韩部长说道家和管理局两边有矛盾，吴师哥去收钱没有收到。管理局的人说中央台来拍片，清城山道家应该招待一顿饭！但道家这边说人是管理局带来的，饭是徐科长安排的应该管理局付钱。现在他们两边扯皮，只有由你的辅导站把钱付了！
三楼统战部办公室，仙家一样的吴师哥身穿蓝布道服，坐在一张层板折叠椅上。市委办公楼各部委办的坐椅近年来有些变化，先前是藤条编织的椅子，现在差不多都换成层板折叠椅了。见到我吴站起身递给一张纸，陈旧有些变色的纸张。上面写着：道家菜饭50元一桌，桌100元；洞天乳酒元一瓶，瓶6元；清城贡茶1元钱一杯，16杯16元；合计：1元整。还有徐科长“央视剧组拍土地爷开销”的圆珠笔签字！笔迹已经淡化，很可能再过些时候就看不清了。另外还有一张市财政局发的，行政事业单位收据。上面清楚地填写着，大小写一致的1.00元正。
按韩部长说的我在收费单据上，签字同意开支年月日和自己的名字，然后请吴师哥去市委总务室领钱。可能是因为我不声不响，就把领钱的字给签了。原本以为还要争吵一番的吴师哥，突然有些受到感动。她解释说这次是管理局带来的，所以庙子上要收钱！如果下次又有中央台、省台、成都台，或本市电视台来拍片？只要是直接找庙子上，吃饭住宿都管好还不要钱。她可能还要和韩部长说什么？我先离开这间屋子，但我记下这位仙家的许诺。只10多天后我真在为了钱，去天师洞找过吴师哥，她也为我办了一件要00元钱的事。
……。
这天也是上午11时许，同办公室的江部长外出，迟书记来到我们的办公室。他身后跟着刘部长和一位拎包的，不到0岁的青年姑娘。三人都站着迟书记先开腔，说姑娘是省画报社的欧记者，来我们市组稿一个专版。迟书记和刘部长商量了，这个事就由你去办理。刘部长也说欧记者的事你一定给办成！这是宣传我们市的大好事情，具体怎么办欧记者和你商量，说完两人都离开这间屋子。只留下笑嘻嘻的姑娘在这屋子里，预备和我说话商议要办的事。
待姑娘在一张层板椅子上坐下，她先说自己姓欧叫小欧就行了。然后从包中拿出一本彩色印制的《四川画报》，我看到包里还有她工作的照像机。然后欧记者逐一介绍自己的画报社、画报、版面等。特别强调她的画报是月刊，向全国和海内外发行！其中心意思是她受命前来，为湔江堰市组稿两个页张的专版。费用为000元钱！事成之后画报社可赠送，10本左右的当月画报。
小欧讲这些的时候我也在暗中打量她！姑娘瓜子脸身材不高不矮，目光很有神话语也好听。齐胸的长发扎成马尾辫拖在后背，身上内穿花衬衣、外罩蓝色风衣、脚下露出高跟鞋。她有城市女子中性化的打扮，同时又不失青年姑娘的妩媚和美丽。这件事怎么办才好呢？小欧说在别的地区、县（市）组稿，主要采取分担的办法。即在一张两版页面上，登载最多9张图片；和一个00字的说明，由内容单位分担费用。她建议我在市内找几家或10家单位，登载一个文字说明，和9张图片把000元凑齐。这样我完成任务，她也好向画报社交差，同时也宣传了湔江堰市。
我按小欧提出的方案办！先将姑娘带到陆海苑住下，告诉她三顿饭都到市委伙食团吃。按市委政策外来客人，每天5元的伙食标准。具体是早晨1元，中午、下午各元，如果必须有人陪也是同样标准，食宿费用由宣传部经费支付。我争取两三天之内找10个单位，将组稿一张两版筹集000元这件事办成。然后小欧说晚上想跳舞，能不能找个地方陪她跳舞？我说柳河宾馆每天晚上有舞会，门票元钱一张到时可以带她去。但我自己不会跳舞，但可以找会跳的青年陪她。我在从事函授辅导站的工作，学员中有会跳舞的，小欧姑娘高兴地答应了！
照小欧讲的办法，我主观想象了市内10家单位！条件是其领导和我相熟，同时还要能拿出钱来。现在想得起的有市科委、城建委、市交通局、市供电局、木机厂、市弥猴桃公司、市茶厂、市地毯厂、景区公园等，当然还有清城山天师洞的吴师哥！文字说明由科委写，他们这方面的材料周全，科委马主任文笔也好。画报社要9张图片即照片这又从那里来呢？和我同办公室的江副部长那里多的是。他也知晓这件事，他说如果找到出钱单位，他负责提供照片。方案确定后我向刘部长汇报，他肯定地说就这样干！再向迟书记汇报，迟鼓励地说你能做到啥子程度？就尽力去办。
安排好小欧记者，我依次给可能出钱，参与此事的单位打电话。应该说我办这种事比较方便，首先市委中心组的领导们对我印象好。其次因为辅导站学员，有的就是单位领导，有的是单位财会人员。另外这种出钱的事，肯定是有的单位同意，有的单位不同意。因为这时候普通工人、干部的月工资也就几十元。上午之内我也在电话中，找齐了上述10个愿意各出资00元的单位，其中包括天师洞的吴师哥。前面提到其中之一的科委领导，马主任答应写文字说明。为让小欧记者放心，中午我去伙食团陪她吃饭，告诉她初步的结果。欧记者听说后也表示高兴，她提醒我晚上的舞会！我答应下午办这件事。
中午饭后我抓紧时间找苟小美秘书，商量晚上陪欧记者跳舞的事。我知道她也喜欢跳舞，再说我办的这件事是迟书记安排的。还好苟在办公室，听说后她建议把林女士也叫上！苟小美说林在背后讲你的坏话，比如带央视拍片那件事她也攻击你。这次来的是省上的青年女记者，如果只有我们几个去跳舞，她还不知道在背后说些什么？把林带上她就没有说的了，由苟去告诉林一定会去，苟还强调要把仇人当恩人待。
至于男舞伴苟也同意找辅导站的学员，但是一定要找可靠的人。我告诉说木机厂有两个中层干部学员，请他们去应该不会有什么？苟听说后也表示同意。柳河宾馆的舞厅，每天晚上7至10时开放。我们分工晚上7时，苟带林女士和欧记者；我带木机厂的两个男士，在柳河宾馆10楼顶层的舞厅门口会合。这时我向苟小美表示感谢，因为我不会跳舞，晚上的事请她多代劳。
办完这些我自己写好介绍信，请付娘加盖宣传部印章；带上辅导站的收费票据，骑自行车外出收钱。具体是由近及远，争取一至两天跑完10个单位，把000元收起来。吴师哥的天师洞最远，只好放在最后去收。还好这天下午收了100元，存放在我办公室保险柜里面。明天再收齐市供电局、城建委、天师洞三家的900元，由迟书记交办的这件工作就完成了。和江部长衔接照片新的问题是，他那里缺少城建和供电两个单位的照片！明天还得由小欧记者自己拍照。
晚上7时按照和苟秘书的商定，我们三男、三女在柳河宾馆顶层的舞厅聚集。门票当然由我买，舞伴们每人买一瓶，市弥猴桃公司生产的瓶装饮料。这种饮料市面卖每瓶0.5元（退瓶0.10元），但舞厅里卖0.50元（同样退瓶0.10元）。我告诉小欧补拍两个单位照片的事，她也同意明天办理。
这次陪女记者跳舞我一共开支10多元！我的80多元工资肯定付不起。因为辅导站办学特殊，市委总务室允许少量现金可以打白条报销。还是说跳舞因为自己不会跳，特别是不能和林女士那种人跳。电声音乐中我带来的几个人，和舞厅中所有的人一道，都玩得很高兴而我自己只能在旁边观看。这时我的真实想法是，自己办公室还有好多事要料理，但是此时不得不在这里空耗个小时！这可能就是毛泽东主席曾经引用过的，“文武之道，一张一驰”。对政治家而言，就是“大棒加胡萝卜”；对小人物而言，就是“工作中学会休息”。（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