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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机关的秘书之五
五、纷繁的工作
（内容简介：市委中心组的学习活动，有时在机关、有时在本市的外面单位。借助中心组的平台，我工作起来方便，同时也多干了些份内、份外的事情。）
目录：
1、外出学习1……………………10
、寻找会场（上）11……………17
、寻找会场（下）18……………6
4、荒唐拍片（上）7……………
5、荒唐拍片（下）……………40
6、购买电脑41……………………49
7、老板产生5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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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外出学习
（内容提要：市委中心组的学习活动，既在机关内部也在外面进行。对参加学习的人来说，外面学习印象要深刻得多。）
1988年9月初辅导站的学员开学，1987、1988两个年级近00名生。有行政管理、财务会计、经济管理个班。这年四川师范学院改名四川师范大学，川师大和省函院的合作继续进行。其中行政管理班由师大老师来授课，财会和经管依旧是西南财大老师来讲学。辅导站只是牵头管理，提供场地安排学员听课等。1985年入学的85级已经毕业，其毕业证书等手续正在办理。听说省上还要举行带庆祝性质的大会，在什么地方召开还正在筹备。
先说这年8月底的中心组学习，根据成员们的建议仍然拉出去。上次7月底在清城后山学习，大家感觉很好身心都得到提高。此后听迟书记讲只是天气允许，不是太冷太热都把大家拉出去。外出学习的同时，也是对所在地的某种支持！为什么呢？全市的主要领导都在一地出现过，今后这里的人要办什么事也方便。如果找到分管领导，双方进一步熟悉，好商量解决相关问题。同时也能在群众和友邻单位中，造成相应的影响，拉近领导和群众的距离。
这次学习中心组全体，到本市翠月湖镇的翠月湖公园。地方在离城区约0公里，湔江外江即金马河边。汽车过清城桥，沿着一条顺河边而下的公路，直达公园大门口。公园占地宏阔，里面绿树成荫水宽鱼多，楼房和亭台楼阁相映生辉。过去属驻市上的水电十局，现在归口国家水电部为国家级单位。据介绍公园共800多亩面积，其中叫翠月湖的水面70多亩（须知湔江堰市的景区公园才90亩面积）。这里的白鹤能够就近啄食到湖里的鱼，因此比清城小学和鹤翔山庄的白鹤还多。由于白鹤们饮食方便，这种早先南来北往的候鸟，现在也不飞走变成常驻当地的留鸟。近年还有成群结队的燕子，也想留下来成为不走的小鸟。燕子们过去秋天即飞离，现在立冬之后的小雪、大雪，还能见到它们的身影。只是冬至到真正的冬天来临，它们太小的身躯抵挡不住，不得不向南方飞走。湔江堰市多雨，在湔江古堰渠首一带，人们经常见到如下景象。诗云：
滴滴答答湔江雨，古堰云雾尽朝西。
水分鱼嘴东南去，河上白鹭燕子嬉。
车行画中缓缓驶，要走石阶碧云梯。
登上峰峦伫一回，无限风光尽眼低。
……。
市委办程主任负责通知各位成员，大家有车的乘自己单位车前往。无车的来市委办搭乘，总之到时候都要现身，我自己也是搭乘市委办的车到达。考勤簿在我手上，虽然尽可能给迟到、缺席的领导行方便，但领导自己也尽力准时到达。苟小美又是负责生活，4天学习0多个成员，要住个晚上、吃4天的饭。因此只要外出学习，这位苟秘书也忙得很。程主任还要受迟书记委托，有时上午、下午或晚上，回机关处理日常事务。
我这个只负责做记录的秘书，相对而言反倒清闲一些。只不过我的实际工作，比苟和程都要忙一些。因为我手上还有宣传部、辅导站两件事，再加上中心组共三条线交织在一起。每次外出学习都必须安排好公私两方面的事，才可能静下心来做好这几天的记录。此外翠月湖这里有两个辅导站的女学员，空闲时候也可以去探望她们。这两人是中专学历，要想在国家级的单位站住足，必须要有大专以上的学历。其中姓朱的自己说是有海外关系，今后要去海外继承遗产。
第一天学习中午饭前，迟书记先离开1个小时，去造访公园领导。因程主任这时候回市上，苟小美又忙他只得带上我。学习记录由迟书记指定参加学习的人代替。那位领导拿到笔记本还说了句，这是件苦差事的话。我跟在迟书记后面，在一间优雅的办公室，两位领导相见！迟书记县团级这年56岁，公园领导也是县团级比迟年龄小10岁左右，迟戴眼镜对方年轻还没有戴眼镜。因为只有三个人双方谈话无拘无束！我在机关做过近10年打字员，对翠月湖公园这里的历史渊源大致了解。这里虽然取名公园，实际上是国家水电部的一家疗养院。同时公园这个名字，也某种程度上消除当地群众的隔亥，比宾馆更容易为人们所接受。
现在回忆记得最清楚是，翠月湖公园和北戴河另一家，同属水电部的疗养院进行交换疗养。因这这里空气负氧离子含量，即人们通常说的长寿元素，每个计量单位达万6千多！而北戴河仅千多。所以虽然名气不如那里，但是经过这番宣传，来翠月湖的疗养员们还很是踊跃。这位年轻的领导还特别强调，翠月湖70亩水面里养的鱼都不捕捞，仍由湖边树上的白鹤们啄食。
翠月湖起源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这时候因修建映秀湾电站，国家水电部第六工程局进驻湔县。驻地在城关蒲阳路，和城边的白沙乡现紫坪铺镇，不久又更名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字61军，简称“六一”部队。这支军不军、民不民的施工单位，连同家属共万多人。因地方不能保证供应，部分成员和家属生产自救！经省地县协商一致，在湔县的大兴乡，即现在的民兴乡办农场。划地400亩连同农民的屋基地，共800多亩面积。因主席有干部参加劳动的“五·七”指示，包括湔县曾经办在玉堂镇的“五·七”干校，当年这种活动都叫走“五·七”道路。不久部队撤销，单位归还水电部建制，重新命名水电十局。干校也恢复为党校，搬迁进城里面修建在康复路。翠月湖这里曾经办成十局的知青农场，改革开放后又由国家水电部投资办成宾馆。这时更名为公园但实际上是宾馆！只是人们象去湔江堰景区公园一样，可以买元一张的门票入园。来到这里面游览绿树花丛的人，还能茶馆喝茶、饭馆吃饭、水池看鱼。
当年部队撤销的时候农场田地荒芜，民兴乡地方民众曾试图将地收回！因为划地的时候是以军用名义，每亩田只给付几十元的青苗费，农民的搬迁费也少得可怜。现在军转民最起码，800亩田地都应该归还地方！当地农民自己冲进去，在田地里耕种庄稼。湔县这时候40多万人仅0万亩田地，属于人多地少的县。新建立的水电十局留守人员很少，他们惹不起当地农民，但敢于欺负地方领导。10多个刚脱下军装的中老年人，集体跑到湔县城关，这时的县革命委员会乱闹一通。明明是农民和他们争地，这些人却说县革委错了。没有执行主席的革命路线，妨碍他们走“五·七”道路！晚上这些人也不走，挤在县革委办公室里。害得县上领导既要平息这伙人，又要向上级写出事由报告和处理结果。
那时候我作为打字员，打印过这次事件上报下发的文件。中国人多、事多、地方太大，有些事不闹起来真的没有人管。这件事最终土地还是归水电十局，冲进去种田种地的农民，由县、公社、大队、生产队出面劝阻撤离。在公有制的条件下，中国农民的土地因为是国家的；常常以很便宜的价格，出让给单位甚至个人。农民的反抗大多数都无疾而终——归于零，拿给别人的东西一般要不回来。反过来如果市上建设需用，要从单位或个人那里要回些土地？听书记、市长都说过，千难万难要值生金子。新闻报道中经常出现的钉子户，即是此类现象的代表。好在时间到了008年，国家给农民承包土地颁发土地证，再占用农民土地就不那么容易了。
……。
礼节性的造访之后迟书记又带着我，在公园门口走动一会儿。8月底湔江堰市的金秋时节刚开始！公园围墙之外田野里：早稻一片金黄，中稻正在壮籽，晚稻已经出穗。天空中不时有白鹤飞过，这里的翠月湖边有大片树林。虽然新种不久长得不是好高大，但上面筑了许多白鹤的巢。人们站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树上的闹声一片。翠月湖围墙外农田里，一家一户耕作的农户们正在忙碌。有的以家庭为单位，三三两两的老中青男女农人，在各自的田块收获早稻。稻穗击打拌桶的声音碰碰传来，从路边沉甸甸稻穗看，今年又是丰收在望。
迟书记只是看没有说话！我对迟书记讲生产队的时候，从县到公社、大队、生产队干部们都忙不过来，社员们也累得一塌糊涂。但是产量始终上不去，吃饭问题总是得不到解决。农业产生责任制后干部空出手来，社员们也不那么累产量还高得很！迟书记也说如果还是生产队，秋收的时候中心组想学习？根本不可能。
我还说翠月湖这么大片土地，当年几乎无偿给别人，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划算。迟书记说地方有支援国家的责任，翠月湖建成后对当地有带动作用。如果要地方上搞这么大个公园？无论如何也办不到。迟书记说的也确实如此！再后来清城山下的农田，都开发成房地产，白鹤找不到吃的被迫飞走。但是由于翠月湖的作用，湔江堰市的白鹤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过去更多。特别的是原本候鸟的白鹤，在湔江堰市安家不再飞走了。春夏秋冬四季都有白鹤在天上飞过、在水边嬉戏，为地方增添不少景色！不好之处是城乡有住家户，在阳台喂养观赏鱼，一不小心就会被天上的白鹤，飞下来偷吃掉……。
这时苟小美也来到公园大门前，她虎着脸对迟书记也对我说，你们不吃饭啊？中午了还在外面转？我看了看手的东风手表才11时0分，距离吃中午饭还有半个小时。应该是苟秘书不满意我单独和领导在一起，但这种情形下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好翠月湖镇的郑书记骑着自行车来，郑下车后兴冲冲地向迟书记问好。郑说中心组来翠月湖学习，他应该礼节性拜访。前几年翠月湖镇这里叫民兴乡，建镇的时候是郑书记最先向迟书记汇报，干脆把民兴改为翠月湖镇？因为全国各地，一年几千人来翠月湖疗养，公园这里知名度相当高。这样一来招商引资、对外交流、恰谈项目都方便多了。
乘有人和迟书记谈话我正好离开，去探望这里工作的两个辅导站学员。她们一个姓朱在行政办公室做干部，一个姓莫在公园医务室当医生，年龄都刚到0岁属小字辈。经向人问路我很快找到行政办公室，那位小朱不在这里人说她去医务室了。因为我是市上的秘书，又是辅导站的老师和负责人，办公室派人带我去医务室。到达后我看到医务室象小型医院一样，一处礼堂一样空旷的大屋子里。那位医生学员小莫，正领着一群疗养员做气功疗法，她（他）们的一招一式象舞蹈一样好看。
小朱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她惊奇地招呼老师，说不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小莫也看到我她向旁边努嘴，有个约0岁的男青年来了。小朱介绍说这是小莫的爱人杜医生，这两人都向我问好。我说明是为市委中心组学习做记录，两人更是惊奇不已！乘午饭前还有点时间，杜医生要为我做气功体检。小朱也在旁边鼓动，说杜医生气功了得医术高明！
两人带我去一间屋子的凳子上坐定，那位杜医生在距离米的位置，双眼微闭双手掌心向着我。一番似动非动发功之后，讲了我身体上的一些常见毛病，以及应该注意的事项。小朱在旁边说杜医生是四川医学院毕业的，在疗养院是医术方面的青年专家。两人的一说一做只是引得我发笑，杜医生收功后对我说，看来你对气功不那么相信。气功这玩意儿诚则灵，不信就不灵验？我说信不信、灵为灵好象没关系，有这份心意就很不错了。正说着小莫也进了屋子，这三人要留我吃饭？我谢绝了因为从工作出发，必须和中心组的市上领导们一起吃饭。
这三人陪着我离开医务室，去几百米之外的公园食堂就餐。路上我想这时候中兴镇王婆岩，张宏宝的国际生命科学院，正办得红红火火。张用搞气功诈骗来巨款，设立所谓的生命科学院。地址是原三线建设时的成都军区印刷所，和北京外交部档案室（均使用部队番号）。改革开放后这些单位都搬迁，地址空闲在那里。我因为在县委工作，上述单位搬迁之前，和里面的人有过交道。这两家单位的骨干，都是大城市来的高级知识分子。但他们的孩子由于条件限制，不得不就读当地大队小学！可能条件太差不适应的原因，学习成绩还不如那里的农民孩子，甚至有人说部队的孩子本来就笨？！
0世纪八十年代末，李洪智邪教猖獗的时候。全国各地几百人，在张宏宝那里，练习“中华养生益智功”！张及其同伙为了造神，将其中的一座小楼命名为“紫光阁”。须知“紫光阁”是见诸报端，中央接见外宾的地方！我在大学系统学习过哲学，深知世界是物质的，内心深处根本不相信这玩意儿！有哲人说过，没有系统学习哲学的人，不可能抵御唯心主义的说教。但是有些现象我也无法解释？例如某次张在市委机关礼堂讲功，叫所有人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一会儿后再叫拿起来，掌心向前感受他的气功，果然双手掌都有发热的感觉。后来司马南在《神功内幕》书中说，这是血液改变流向的生理反映，根本与气功毫无关系。哲学史上唯心主义的堡垒，一个接一个被唯物主义攻破，但是他们又能找到新的唯心主义借口。
当年到处都有气功报告，各种功夫吹得神乎其神，后来看简直到了群魔乱舞的程度。也有正义之士站出来反对！前面提及的司马南是其中之一。成都中医大学也站出来，该大学有世界上灵敏度最高的仪器，摄氏万分之一度的温度变化也能测出。他们让作带功报告的人，去仪器那里过关？既然是气功那么仪器就能测出。结果是没有那位气功大师，敢站在仪器面前发功。
上述现象主要是计划经济时代，人们的“两吃”即吃饭、吃药，都由国家或集体包了。改革开放后“两吃”必须自己管，不少人有失落感。气功应运而生，好象比试两下，生病就不需要吃药了。翠月湖这里的疗养员们手舞脚蹈比试，既好玩又有利于身体健康。如果说所有人比试，就一切都好了那是骗人而已。网络载：张宏宝后来因侮辱妇女、诈骗、非法行医至人死等等案发。他利用假护照逃亡美国，在美国又犯案被关押，出狱后死于车祸。他的所谓生命科学院，先被成都市公安局查抄，后来由当地人平毁全部还林种成树木。
张记紫光阁后面，出所谓国际生命科学院的后门，为中兴镇山溪村的一个村民小组。那里是湔江堰市出名的光棍村，全组近100人最多的时候有光棍0多个。光棍们娶不起老婆，主要是因为太贫穷！以粮为纲的时候，种玉米、小麦产量都不高。听当地人说他们所在地，为牛头山的脑袋部位。虽然林密、竹茂、花多风光旖旎，站在上面能够俯瞰川西平原的美景，但是土层太薄种什么都长不好。迟书记上任后曾重点扶持过他们！林业部门免费提供蜜橘的苗子，想让光棍村人种水果致富。不料蜜橘树长成后，所结的果子都是酸的，根本不能上市卖钱。再后来干脆将全组的山地都退耕还林，国家发放大米将全组人养起来。但国家发放的部分仅够生活而已，光棍们仍然讨不起老婆。
市林业局和中兴镇领导，为了光棍们能够生活得好一些，退耕还林种的都是外地引进的优良板栗树。据说这种树挂果快、结果多、果品优良。不料这山上的野老鼠们，特别喜爱这外地来的板栗树，它们不断将树苗啃断。林业部门每年都要上山检查，如果种的树苗木全、成活好，村民们才能领到大米。于是村民和山老鼠展开一场竞争，一方不断啃断苗木，一方不断补种树苗。经领导提示，我曾上去看过退耕还林10来年，板栗树们仍然还只是在苗木阶段。此情此景真让人哭笑不得……。也可能是山老鼠们，失去原有的玉米、小麦、红薯等食物来源。它们刻意报复人类故意为之？有动物学家说动物没有意识，但是有心理……。
直到后来市委政府找到旅游兴市的路子，这山上的情形才得到根本转变。经过村民引进、或外地老板看中，这里兴建的农家乐不少，来旅游的人也多，光棍们终于走上致富路。我曾为这里写过通讯“旅游兴市光棍村走上致富路”，由《湔江堰市快报》登载。其中一首诗云：
悬崖峭壁白云间，茂林修竹亦天然。
四季之中花不断，赛过当年桃花源。
……。
话说翠月湖疗养院这天中午，我们几个人到了食堂。她（他）是打饭菜自己吃，我和中心组的领导们各自入座席桌，食堂里为我们摆放了桌很不错的饭菜。迟书记、民兴乡的郑书记，还有苟小美也来了。象后山学习一样苟小美还是和我坐一桌，她抱怨说一下子就不在了，还以为不来吃饭了呢？我心中想的是，领导身边工作的女人脾气就是大。无论我在、还是不在，她都有话要说。
翠月湖4天学习中心组成员们住宿三个晚上，空余时间领导们主要是看电视、散步、聊天、听收音机等。我自己也是带点书在房间里看！程主任和我住一个标准间，但他每天都要回市委办理迟书记安排的事，房间实际上是我一个人在住。苟小美偶尔要我陪她在公园里走动一会儿，或者晚上还来房间小坐聊天吹牛。
……。
接下来的中心组学习还去过，蒲阳自来水厂、城关自来水厂、玉垒山公园等。这些地方能住宿即住个晚上，不能住宿的地方早出晚归。那些年10多辆各式小车，忽然出现在某一个地点，也是相当引人注目的。而我自己每一次去外面学习，都能自己留下很深的印象。这些活动给人感受是，中共湔江堰市委、政府的领导集体，为地方群众而努力工作和学习。他们的心是诚挚的、态度是端正的、效益是明显的，社会在他们的主导下正稳步前进！另一方面市委中心组一年学习1次、每次4天，外出的次数屈指可数，领导们主要还是在机关的会议室学习。（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