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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安帝思子得怪梦,连日难眠精神靡。
监首自请解奇梦,展玉说因道秘密。
范元终获长子踪,欣喜若狂难自已
念儿心切下皇命,一道圣旨再赴边。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夜间得一怪梦。在梦中,安帝听见了大儿子范毅的声音,但始终不见其身影。一连几天,安帝都做了同样的一个梦。
安帝被这怪梦折磨得寝食难安,对长子的思念也越发强烈。这一天,司礼监监首孙静在幽然宫外求见安帝,声称能为安帝解梦。安帝闻言大喜,连忙让孙静入宫。
不一会儿,司礼监监首孙静在一名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幽然宫内。孙静迈步来到齐安帝面前,倒身下拜:“老奴孙静,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见孙静来了,心中很是喜悦,忙道:“孙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孙静这才起身在安帝面前站住。
安帝又道:“孙爱卿,寡人听说你擅长解梦,可有此事啊?”孙静闻言,拱手施礼道:“回禀陛下,臣近来阅读一书名为《解梦全书》。老奴从书中习得一些解梦之法很是灵验。前几日听闻陛下被怪梦所扰,老奴特来为陛下解梦。”
安帝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就有劳孙爱卿为朕解一解这怪梦,若是解得好,寡人一定重重有赏!”
孙静冲着安帝一拱手,沉声道:“老奴遵旨,还请陛下将所做怪梦给老奴略作描述,老奴好依景解梦。”
安帝闻听此言点了点头开口道:“寡人在梦境之中只觉四周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不久便会在梦中听见我那大皇儿的声音,听声音我那皇儿应该成年了。
可无论寡人如何呼唤,皇儿就是不愿出来见我,而且也不告诉朕他这些年过得如何。连着几天几夜,寡人在梦中皆是如此实,这实在令朕寝食难安。还请孙爱卿为朕解惑。”
安帝把他在梦中的所见所闻向孙静详细地说了一遍,一点儿也没隐瞒,可以说是和盘托出。随后安帝坐在椅子上,双眼看着孙静,静静地等他解梦。
孙静听完安帝的讲述,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情,随后,孙静连连鼓掌大笑,二次跪倒在安帝的面前,朗声道:“老奴恭贺陛下万千之喜!”
孙静这一句话把安帝说得就是一愣,疑惑地问道:“哦,但不知寡人喜从何来啊?”
孙静连忙重新站稳身形,冲着安帝一拱手道:“恭喜陛下,陛下此梦乃大吉之兆也。常言道,父子之间心意相通。陛下苦思大皇子殿下多年,而今大皇子殿下首次入梦,可见殿下自身安好也在思念陛下。
至于为何多年首次入梦,大抵是因为,殿下在外多年,如今方得安定故来告知陛下,让陛下放心。”
“既然皇儿如此挂念寡人,那他为何不现身与寡人见上一面也好解一解我父子思念之苦。”安帝闻言急声道。
孙静顿了顿道:“陛下,在老奴看来,殿下之所以不愿现身面见陛下,只怕在谋划一件大事,不宜与陛下相见。”
“哦,孙爱卿可知道我那大皇儿在谋划什么大事?”齐安帝闻听此言,急忙问道。
孙静闻言便问安帝:“老奴请问陛下,大皇子殿下在梦中可曾问起如今我大齐都城所在?”安帝闻言,大为惊讶:“孙爱卿料事如神,果有此事。寡人已在梦中告诉皇儿,我大齐如今定都安陵。”
“哦,这就是了。”孙静闻言,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缓缓开口道:“陛下,据老奴所知,殿下既然问起我大齐如今都城所在,想来陛下不日将会回京与陛下团聚。老奴在此先行恭喜陛下父子团圆。”
孙静说着,言语中带着喜悦,坚定以及恭贺之意,仿佛此事成功近在眼前,安帝父子不日就将重逢再见。
那位说这位孙静孙大人当真会解梦吗?书中交代,其实孙静压根儿就对什么解梦一窍不通,他只是想借解梦的机会将范毅的消息告诉给安帝。
前文书说过,孙静从顺州回京复旨并给雷山老将军求情。复旨求情之后。孙静本想借此机会把大皇子范毅的消息告诉给安帝。不料,就在这时,曹皇后突然来到了幽然宫。
孙静见曹皇后来到,知道自己这回是没法把大皇子的消息告诉皇上了。因为,一这消息属于机密只能让皇上一个人知晓,绝不能有第二人知道此事。
第二,曹皇后此人心胸狭隘,她若是知道大皇子下落,势必会对大皇子下手。到时恐怕大皇子暗下毒手。基于此,孙静便把这消息按下,辞别安帝,出了宫
接下来的几天,孙静一直在找机会,想把有关范毅的消息告诉齐安帝。但事与愿违,连着几天,孙静都没能找到求皇上的机会。
这一天,孙静忽然听见几名幽然宫的小太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什么皇上连日来被一怪梦所扰,精神不振。
孙静听了当时就是一愣,他忙点首叫过一名小太监问道:“皇上今日被何怪梦所扰?”
小太监见是司礼监监首前来问话,不敢怠慢赶忙开口道:“回大人,奴才也不知是何梦,只是近日时常听见陛下时常在梦中叫着皇儿二字,不知为何?”
孙静不听便罢,闻听此言心里就是一动。孙静暗想:“陛下在梦中喊着皇儿,莫非是梦见了失散多年的大皇子殿下?若真是如此,我何不借此机会,以解梦为由向万岁说出大皇子殿下的消息?”
想到这,孙静连忙带好了范毅的那块龙凤玉佩以及范毅给安帝写的一封家书来到幽然宫外求见安帝并声称能为皇上解梦。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至于孙静先前的那套说辞完全是他自己根据一些话本之类胡编乱造的,纯粹是为了把安帝给糊弄住,从而好引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齐安帝范元不知道孙静是在糊弄他,他听孙静说自己皇儿可能马上要回京与他相见,心中很是高兴,忙问:“此话当真?”
孙静一笑道:“千真万确,请陛下屏退众人,老奴有一物为证。”安帝闻言遂把手一挥,几名太监宫女纷纷退出宫外,
待得其余人皆已退出幽然宫后,孙静从怀里取出了那枚玉佩递给安帝:“陛下可还认得此?”
安帝接过玉佩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眼眶发红,两行清泪,顺着双颊流淌下来。他可太熟悉这枚玉佩了,这块玉佩正是自己在长子范毅出生时赏赐给他的。
看着这枚龙凤玉佩,安帝想起了范毅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一时情绪难以自已,不由得流下泪来。
安帝颤声道:“爱卿,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安帝的声音颤抖着,显得十分激动。
孙静拱手道:“启奏陛下,是这么这么回事情。”孙静就把自己在顺州遇到大皇子范毅,发现其在边军任职。后来范毅让自己回京时向安帝禀报,等等一切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最后,孙静又从怀里取出范毅的家书往上一递:“这有大皇子殿下写给陛下的家书一封请陛下过目。”
齐安帝范元颤抖着双手接过这封家书,把封头撕下去,信件抽出来,展开观看。
范毅在这封家书上详细写明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经历。安帝双手捧着这封家书,双眼紧盯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恨不得把这短短的百余字刻在脑海里。
看罢多时,安帝将这封家书郑重地收入怀中,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有心疼,有思念,更多的是无比的欣慰。
安帝收起家书,面带欣慰道:“我儿十余年来成长至此,果然了得。不愧为我大齐幼龙!”安帝顿了顿,提高了声音:“朕这就传下圣旨,派一队精锐禁军前去顺州迎回大皇子!”
孙静在一旁闻听此言,连忙道:“陛下且慢,迎回皇子还需秘密进行,不可如此张扬。”
安帝闻言就是一愣:“哦,这是为何?”孙静道:“陛下,大皇子殿下失踪多年,如今突然归来,若是大张旗鼓迎接,难免有心怀不轨之人对殿下暗下毒手,到时只怕殿下会有性命之忧。”
安帝闻言,沉思良久后,微微点了点头:“爱卿言之有理,那你觉得寡人该当如何?”
孙静拱了拱手道:“启奏陛下,依老奴之见,陛下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再下一道圣旨到顺州军中,如此如此可将皇子殿下秘密迎回京城与陛下父子团聚。”
齐安帝闻听此言,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孙爱卿果然思虑周全,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就按爱卿的意思办。”
安帝思子心切,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朝之时,安帝当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面传下一道圣旨,让顺州边军大帅王胜派一得力将领押送一批战利品至京城供大臣百姓观赏,以激发大齐百姓卫国之心。
安帝命人迅速写好了圣旨,并亲手将这道圣旨交给自己的一名心腹侍卫张力让他带五十人骑快马赶赴顺州城传旨。张力接过圣旨领命而去,带着人赶奔顺州而去。
安帝传旨已毕,又处理了些其他朝政便退了早朝。一众文武大臣纷纷退出八宝金殿。谁也没注意到,太师曹环落在人群之后,双眼微眯,脸庞上闪过一丝阴寒之色,随后也离开了金銮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