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卫道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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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群魔乱舞

    离婚本是西方文明幌子下的怪物,尽管李田鼠满肚子的中国传统文化,但因为发夫张发儒这小子一味向往西方文明,她也只有“被文明”了。

    在这之前,李田鼠已拒绝孔老二的求爱,并且把拒绝的信晒到了网上,这事又在孔老二被免职的当口,弄得孔老二真的成了“灰色的孔子”,一时大为光火。

    没驴才知步辇的苦。李田鼠过去回到家,虽说夫妻之间早就形同陌路,但譬如家具,总算有那么一个摆设,如今乍一没了,好像家具被人盗了似的,空落落的。

    她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远见,不该一口回绝孔老二,不然现在完全可以结为秦晋之好。其实自己内心很喜欢老二的,之所以写那封信,纯粹是一时脑子进水,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天下人都不如己。还有一件蠢事,朱晕办了一个节目,让当今中国的文化名人每人讲一个曾经感动过自己的人,她有幸被邀请去,但却讲了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的东西,说有生以来最让自己感动的是天上的一轮明月,结果搞得在场的人很愕然。明月是人吗?后来自己想想也觉得太自负了,怎么能凭着一张厚嘴目空一切呢。现在被张发儒甩了,看来那个可爱的明月并不光照自己啊。

    另一方面,当时是有些看不起孔老二,既在国际上闹出了绯闻,又丢了官,无论怎么说自己有个一官半职,怎么能和一个白身相好呢。没想到孔老二现在的脑袋完全不是过去古板的样子,而是很有时代意识、市场经济意识,竟借着自己活了两千多岁这个事实,讲起了长寿经,又在观众中火了,估计挣的钱不会比自己少。

    唉,怨只怨那个绝情的赵飞机,他是个投机分子,喜新厌旧分子!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既然自己做得不对,就主动承担责任吧。有了这个想法,她上网打开QQ聊天界面,点了孔老二的QQ号551479489,尴尬地打出“还好吗?”几个字符发过去,想探探孔老二的语气,是不是还想理她。

    恰巧孔老二这日也在网上,看到聊天窗口上李田鼠的头像晃了晃,皱了一下眉头,本想不理的,但耐不住好奇,还是打开看了看,哼了一声,立即把李田鼠的名字拉入黑名单,再不想理她。这个女人把他伤得太深了,在他人生遇到大挫折最需要安抚的时候,不仅屁没放一个,还写了看似有情在先实是作秀的回绝信,并且严重地晒到网上,让他在世人面前丢尽了脸。当时就想,此仇不报,无颜见鲁国父老。后来想到南子,想到南子对他的一往情深,想到南子的妩媚,想到田鼠身上毕竟有点南子的因素,才决计放她一马,没想到她还有脸主动找我搭讪!

    孔老二自从罢官后,因为长寿之道讲得大受观众欢迎,加之他是因为生活小节被免职的,原来官场上的一些朋友都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免职只是暂时的,早晚一天会恢复,因此照样跟他来往。除了每天喝酒、讲课之外,他现在还迷上了聊天,挂上了几个小MM,聊得不亦乐乎。至于是不是已见面开房,这是很私密的事,作者不得而知。更何况他是大多数国人尊崇的圣人,下一步还可能当大领导,作者既不敢得罪那么多圣人的信徒,更怕他打击报复,所以还是照他说的“为尊者讳”吧,就是知道也绝对不说。想到这点,作者很为自己的小聪明高兴,看看如今竟有那么多人要求领导这公开那公开,糊涂啊!

    涂含泪看到主人和老公彻底决裂,内心窃喜,每天有事没事都要到李田鼠的办公室跑几趟,不仅帮着出谋划策,整理资料,而且帮着倒水拖地抹桌子。起初李教授有些不好意思,认为怎么能教一个大学者为自己打杂呢,制止了几次,但涂大师坚持要干,并说:“主人,您就成全我吧,我就是一个侍候人的命,什么叫助手?助手,助手,不是主人的猪,就是主人的狗。您不让我效劳,我还以为您对我不信任呢。”

    李田鼠没想到涂含泪作为一个大学者说话做事会这么贴心,看他一脸诌媚的样子,心想他甘心情愿这样,也算不上我不礼贤下士,由他去吧。

    过了些日子,涂含泪终于摸到李田鼠的家门,向她汇报书稿《〈论语〉别裁》结集出版的事,顺便还带了一塑料袋田鼠爱吃的脆花生。这事完全可以白天在办公室说的,涂含泪强调说:“白天您办公室的来人太多,电话太多,很难静下心来做点想做的事。出书是件大事,古人讲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您这是第一次出大部头的著作,我一定要帮您整出一套精品来,让您不仅能挣到钱,还要能挣到名,直至流芳千古。”

    李田鼠看他说得这么重大,有意缓和一下气氛说:“不是开追悼会吧,有那么容易?”

    “有。不是在主人跟前吹牛,我虽然没有您的名气大,但却是出过几本书的,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只要会炒作,即使质量差一点,哪怕是错别字满篇,也照样能做成畅销书。等到消费者发现上了当,出版社和您早把钱赚到手了。就您的这书,有您在电视上的出镜率,保管能一炮打响。”涂含泪胸有成竹地说。

    “只要能炒出钱来,就认真的炒一炒。你说说看,有哪些地方需要加把火的。”李田鼠一边问一边指着客厅里长沙发说:“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为怕客人不放心,李田鼠拿起茶几上的杯具到厨房间洗了洗,回来时杯子上还湿漉漉的,接着又从装着白茶的茶叶盒里捏了一小撮茶叶,去饮水机前倒了水,然后坐到涂含泪的旁边。

    涂含泪早从主人的书稿中挑出几处毛病和他认为需要补充的地方,作为谈话的资料。他边汇报边在书搞上指指戳戳,李田鼠手里端着茶杯,先是翘着二郎腿,不时斜睨一下涂含泪,听了好一会,方感到对方讲的有些道理,逐渐把心思移到书稿上。因为客厅里灯光有些暗,李田鼠便凑近了看书稿上的东西,蓬松的发鬓恰好撩到了涂含泪脸上的皮肤,搞得他痒须须的。彼此都闻到了对方呼吸的气味,虽然不是太清新,但还不至于难闻,所以都没有躲开。

    李田鼠已有些时日没接近男人,体内的雌激素分泌近来有些乱,内心感到烦躁,浑身没有劲。此时闻到涂含泪身上散发出来的带有浓烈荷尔蒙成份的的乳酸气味,觉得大有孔老二形容兰花“王者之气”的那种感觉,很是舒服。再看涂含泪,灯影下轮廓分明,脸上虽然皱纹多多,但也显出刚毅和成熟,完全不像一个十足的哈巴狗的样子。

    二人的呼吸同时加快。涂含泪不知不觉停下了喋喋不休的诉说,转头看主人时,李田鼠默默地低着头,两只硕大的Ru房在宽松的V字领的衣服下一起一伏,Ru沟若隐若现。他是有备而来,悄悄地把手伸向主人的腰。

    李田鼠没有反应。

    涂含泪用力按了按,感觉很软。

    李田鼠还是没有反应。

    涂含泪猛地把主人向后一掀,按倒在沙发上,紧接着扑了上去,两只巧舌如簧的嘴顿时粘到一块,吱喳有声。

    涂含泪还想做别的事情,一只大手笨拙地伸向李田鼠的裙底,没料李田鼠像水牛一样突然发力,一把推开涂含泪,坐起来喘着粗气说:“我们都是有文化的人,请不要干这些苟且之事。”

    涂含泪:“我…我…我……”

    “你先回去吧,书的事以后再说。”李田鼠冷着脸说。

    京都影视集团老总韩二枪老伴去世多年一直没续弦,个中原因故然是每天围绕着他的女名星太多,生活极其丰富,一旦再婚,等于又给自己找了个纪委书记成天看着自己。另外也是看着那些大名星虽然一个个长得花枝招展,但很靠不住,不知哪一会碰到一个大老板或者和哪个男主角演一场戏,就被挂了去。作为老男人,他经不起这种折腾,因此内心里就想找一个有点文化内涵又有点地位的女性为伴,能够给他守好后院,最好是名医名师之类的。

    李田鼠讲的《〈论语〉别裁》,韩二枪无意中看了一集,因为他也是孔迷,只要是说孔老二好话的,都认为是知音,加之是一个女人的讲座,因此引起他的注意。后来听说这讲课的是SS大学的教授,脑子里一时进水,思想李田鼠又年轻又有知识,和自己很般配,遂产生了把她搞到手的想法。

    凡是强势男人都有一个共识,只要看上的女人,就要霸为己有,没结婚的不要说了,结婚的也要让她离婚,这样才称得上强势。这个理论在影视圈早已是不成文的潜规则,因此他们之间不是今天你搞了我的老婆就是明天我搞了你的老婆,大家都看得很正常,都把孔老二的话作为行动的指南,义是最重要的,“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衣服破了可以补,手足断了岂好再接?当然现在也能接,但衣服破了人不会疼,手足断了起码疼得厉害。韩二枪打定李田鼠的主意,有一日突然来到SS大学校长易三国的办公室,因为他们都是文化艺术界的名人,彼此之间不需客气,直接说:“你哥孤身几年,现在有些烦了,看上了你们的一个女教授,绰号叫李田鼠的,烦老弟撮合撮合。”

    “有你的老兄,你这是教我忍痛割爱啊。”易三国笑呵呵地说。

    “怎么,老弟不会捷足先登了吧?”韩二枪马上瞪起眼睛问。

    “让贤!”易三国一拍桌子说。

    1.老虎的屁股

    李田鼠因在“百家放谈”讲演《〈论语〉别裁》出了名,她的一帮同事很是嫉妒,纷纷出言攻击,说她强X《论语》,糟踏圣贤,亵渎国学,其中一个叫徐晋鸥的教授连夜剪贴赶写了一部著作《告诉你未被糟踏的孔子》,直指《〈论语〉别裁》是挂羊头卖狗肉,与孔子无关,是不伦不类的泔水缸地沟油,猪下水配奶酪汉堡包,是卖淫**。还说我为我们的大学出了这样的学者感到可耻,请求学校将这样的教授赶出校门,学校要不这样做,我们一帮有正义感的学者坚决辞职!

    李教授自从暴得大名,自然脾气也会长,不会由着别人跑到自己头上拉屎。看了徐晋鸥攻击她的文章,顿时火起,脚下的皮鞋急促地砸得楼板嗒嗒响,几秒钟的功夫,就来到徐同事的办公室,不容反应,一个巴掌打在对方的脸上,骂道:“丫养的,教你污辱老娘,你娘才卖淫**!”

    徐晋鸥脸上当时鼓起五个手指头印子,看着李田鼠凶神恶煞的样子,吱唔道:“你怎么打人,干什么你?”

    “怎么打人?你说怎么打人?那文章是不是你写的?什么挂羊头卖狗肉?什么不伦不类?我水平再差,累你哪儿了?”李田鼠气愤地说。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学术上有不同意见可以争论,兴文斗不兴武斗,你李田鼠讲了几天孔老二,就自以为是圣人啊,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徐晋鸥也马上火了。

    “对你来说,我的屁股就是老虎的屁股,别人可以摸,你不能,什么玩意。”李田鼠扬起脸说。

    “小人得志,我要到校长那里告你!”徐晋鸥说。

    “想怎么告怎么告,你还说要辞职呢,怎么不辞,老娘怕你?”说罢,甩门而出。

    易三国听了徐教授对李田鼠的告状,正色道:“论起来呢,学术争鸣是很正常的事,她不应该小题大做,又动口又动手,这一点我会批评她。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有什么不对?我是开展正常的学术批评。”徐晋鸥不服说。

    “学术批评固然提倡,特别是在我们这样一个学术份围很浓的高等学府,但不能搞人身攻击。你看你在文章中用的那些词,泔水缸、地沟油、猪下水,都是些肮脏的东西,就算她讲的是垃圾,但卖淫**呢?这样的话用来说男人可以,用来说一个女人,是不是不太科学?”易三国委婉地批评道。

    “还有,SS大学人是一个团队,无论谁出了名,都是集体的荣誉,都是宣传SS大学。李教授虽然没有多少积累,名出得有些突然,但外人提起来也是我们SS大学的啊。这样的人清华、北大有吗?没有。所以我们要好好地维护她。自己人有哪些不足,外人可以骂,内部不要骂,骂了不利于团结,孔老二还讲‘家丑不可外扬’呢。当然,这一骂你也出名了,这是当今学术界惯用的手段。既然想出名,就不要怕别人打耳光嘛,甚至打官司。随着市场经济的风气吹进校园,做学问的人为了出名,教授之间可以骂骂仗,但这要在组织的安排下,最好不要搞个人英雄主义。这一次你不经组织允许就擅自放炮,所以就会出麻烦。”易校长语重心长地说。

    “校长讲得太对了,书生考虑问题总是欠周到,我知道错了。”徐晋鸥点头哈腰地准备退出。

    “这样认识就对了。记住孔老二那句话,好男不跟女斗。李田鼠那头,我会找她的,放心。”易三国站起来和徐教授握手道别。

    借着商量书稿的缘由,涂含泪隔三差五地到李田鼠家里走动,来时不是带束鲜花,就是带些小礼品,久而久之,让李田鼠反而习惯了,有时他不来,倒盼着他来。

    他们每次商量完一个问题就不再往下深入,而是谈些别的,有文坛逸事,男女感情,家长里短,也有一些奇闻笑话。常在主人开怀大笑的时候,涂含泪冷不防从不同的角度袭击一下,强抱住田鼠吻上两口。李田鼠也不甚反对,但二人的关系仅此而已。

    终于到了书搞能定下来的时候,涂含泪建议:“为了使您的这部大作有份量,最好能请一位名人给作一个序,既可借机讨好名人,也可借名得利,一举两得。”

    “嗯,有道理,但请谁好呢?”李田鼠看着涂含泪说。

    “谁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最重要,谁最能给你带来好处,就请谁。”涂含泪说。

    “最重要的不好说,但要论最能给我带来好处的,只有我们校长了。”想起校长,李田鼠心里既高兴又激动。

    “谁?易三国?”

    “对,但不知他有没有时间给写。”

    “只要他愿意,我们写好署上他的名就是。”

    “愿意肯定愿意,只要我找他,没有不愿意的,他对我们青年女教授,从来都是很关心的。”李田鼠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神色。

    “只怕也是个老色。”涂含泪有些吃醋。

    “你以为领导都像你。”李田鼠制止。

    二人商量到半夜,敲定了序的内容。涂含泪将要离开时,见李田鼠来开门,一把抱住问:“今天我不走好吗?”

    李田鼠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走吧,等书出来再留你。”

    易三国是一个学者型的校领导,既喜欢提携青年才俊,也喜欢业余生活。李田鼠在“百家放谈”取得成功后,易三国抽时间看了几期节目回放,认为这个女讲师气质从容,体态丰满,牙口较好,很有女人味,便通过一定的组织程序,破格提拔其为教授,不久又任命为艺术与传媒学院副院长。

    对于领导的垂爱,李田鼠既惊喜,更从内心里感激。为此她动了一番脑筋,想到现在的校领导本身工资奖金高得要死,加之每年都有大量走后门上学的,那些人不会不给领导送钱。另外,学校每年还搞大量的基建工程,那些开发商更少不了给领导表示,因此领导对一般数量的钱物不会太感兴钱,自己唯一能让领导满意的,只有以身相许了。

    要不人们说有知识的人最了不起,把握别人就像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一猜就猜个准。李田鼠想到的感激校领导的办法,正是易三国想要的。提拔谈完话不久,她到易校长办公室去了一趟,表示感激,说:“易校长哪天有闲,我请你吃饭。”

    易三国笑呵呵地说:“美女教授请客,我哪天都有闲。”

    从此二人约会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因有别的女教授吃醋写信反映易三国和女教师关系暧昧,易校长和小李的来往才收敛了些。

    易三国答应替韩二枪做媒后,想很快找李田鼠谈的,后来想想不妥,这等于把自己宠幸过的女人送给别人,有御包袱之嫌,再说小李也不一定同意。要促成这件事,必须另想办法。恰巧这时文法学院空出一个院长的位置,拿让田鼠做院长为条件,或许她会同意。他知道现在的女人,受孔老二思想的影响,一个个也都成了官迷,只要能让她们当官,不要说卖她自己,就是把她祖宗八代卖了,也会同意。

    没等他找李田鼠征求意见,李田鼠先来到他的办公室。他一见笑呵呵地说:“真是想曹操曹操到,我正有两件喜事要告诉你呢。”

    李田鼠一听很高兴:“什么喜事,与我有关吗?”

    “当然有关。第一,文法学院缺一个院长,我提议让你去做,领导班子已研究通过。第二嘛,更是好事,……我听说你最近离婚了,好!”

    “什么好,人家离婚了你还说好。”李田鼠撅起嘴嗔道。

    “当然好,自由了嘛。恰巧日前有一个重要人物看上了你,让我替你们做媒,这不是天大的好事?”易三国满脸堆笑地说。

    “把我交给别人,你舍得啊?”李田鼠装作不高兴地问。

    “当然不舍得,但为你好,我是忍痛割爱啊,韩老板可是当今中国数一数二的人物。”

    “领导都替我想好了,还能说什么,处处看吧。但我也有一事请你帮忙。”

    .鹿为马会见孔老二

    现任美国总统鹿为马是一个苦孩子出身,小时因为父亲不务正业,他被寄养在外国的外婆家,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受尽了苦难。

    他当选美国总统后,发誓要改变美国人超前消费,寅吃卯粮,挣一个花俩,不知道存款的坏毛病,提倡节约闹革命,把钱存起来,过小康生活。

    但被资本主义腐朽生活方式惯坏了的美国人偏不听他的,总统这边大呼小叫要减省节约,他们那边照样我行我素,大吃大喝。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美国人这样不听领导的话,一场次贷危机,让他们彻底知道了婆婆就是娘,再好的家底也经不起没有节制的铺张浪费。

    美国的银行垮了,国库空了,企业倒了,老百姓吃不上饭了。

    因为他们的钱占了世界的百分之八十,由于他们的不作为,世界出现了严重的金融危机。

    中国人因为会存款,风景这边独好。

    面对前所未有的困难,一向在世人面前高昂着头,笑得迷人的美国国务卿希扯维尼,这次终于低下了头,笑得更迷人,向中国借钱来了。

    带着同样的问题,鹿为马到中国学习方法来了。为了讨好中国,他强烈要求到上海科技馆与中国青年面对面发表演讲,尽管他们的母语英语中不乏格言警句,他还是囫囵吞枣地引用了大多数中国人都尊为圣人的孔老二的一句话:温故而知新。

    演讲结束,进入互动阶段,复旦大学学生会主席成小龙提问:“很高兴听到首长在演讲中引用了中国古人的名言,但不知您这次访华要温何故知何新?”

    鹿为马是律师出身,出了名的口才好,况且他这次是有备而来,马上答道:“故者,旧也,你们是一个旧式的国家,历史很长,很多人都能熟练地把治理一个很大的国家当作熫一条小鱼,而我们完全是一个新兴的国家,一遇到新问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和你们保持一定的温度,就知道怎么样治理我们的国家了。”

    台下一片哗然,复旦教授们认为这是活学活用,赋予了古语新的含义。最会体悟时代幸福感的教授王照山站起来说:“首先诚挚地向您表示敬意,作为一个领导,你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觉也没完整地睡上一个,就忙着为我们做报告,太让我们感动了。因为您刚下飞机,一定很累的,我和学生们也不提过多的问题耽误您休息了,只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刚才引用的名言,说这话的人现在还活着,已两千多岁了,他的长寿经验很值得推崇。他目前在京都寓居着,您这次到京都,我建议您什么事不要干,专会会他,对保重您的龙体将会大有好处。”

    “果有其人?两年前我曾听说贵国两千年前的圣人回到了世上,当时正忙着大选,又赶在愚人节,只以为又是闲人开的玩笑,所以并没放在心上。对你们这位圣人,我是了解一点的,汉代就有人封他为素王,清朝的那个入侵者乾隆皇帝更把他称为万世师表,可见这人在维护国家利益,管理老百姓方面,的确出了不少好主意。我现在当政不久,内外忧困,正想找一个人探讨一下治国良方。谢谢你的提醒,有机会我请你到灰宫吃米乐姬亲手在南草坪种的绿色疏菜芹菜炒肉丝,这道菜很好的,吃了可以治血压高。”鹿为马惊喜地说。

    易三国才高八斗,看李田鼠这么听他的话,打心眼里高兴,不仅很快任命李田鼠为文法学院的院长,而且没要小李代劳,亲手捉刀为她的书写了一篇序:《红色的孔子与灰色的世界》。李田鼠来拿这篇序的时候,看写得文采飞扬,高兴得一跳多高,连呼宝刀好快噢,并在他凹陷的腮帮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在组织的精心安排下,李田鼠和韩二枪很快成为一对情侣。加之韩二枪有的是钱,几次约会都选在京城最豪华的会所,让教师出身的李田鼠充分享受到了上等人生活的待遇,很快就有了和老韩在一起是和真正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

    面对这样一个各方面都让她满意的男人,李田鼠也要表现一下自己,当然不是性的主动,而是才华。她拿着定稿的书稿和易三国写的序,说要出书,征求韩二枪的意见,在哪儿出。

    韩二枪说:“要出就在最好的地方出,而且要有很大的发行量。”

    “现在的出版社坏得很,不管什么书,出书都要先给他们钱,越是好的出版社要钱越多。”李田鼠担心地说。

    “这是对你们普通作者,对有地位的人,他敢!这事你放心,我给他们打招呼。你的讲座很好,书稿的内容也不会太差。就在华夏书局印,先印500万册。”韩二枪满不在乎地说。

    “多少?”

    “500万。”

    “我的天,吓死我了,他们销不出去怎么办?”

    “销不出去老子包了。”

    “老公,你真是我命中的北斗导航仪。”

    自认识以来,他们还没有实质上的肌肤之亲,待韩二枪说出要帮李田鼠销售500万册的书,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管身后还站着服务生,主动过来坐到韩二枪坐的沙发上,吻他,把舌头狠命地伸到他的嘴里搅,还不住地乌里乌突地喊:“斗斗,斗斗,斗斗……”

    在美国,资历越深的人臭架子越大,特别是那些有点知识的人,有时总统约见他们,也常常碰一鼻子灰。

    因怕孔老二不给面子,鹿为马在京都开了个紧急内阁成员会,一致研究决定授于孔老二荣誉美国公民称号,并任命他为美国第二任皇帝,填补一百多年前诺顿一世去世后一直空着的位子。在美国历史上,诺顿曾自封为皇帝,但大方的美国人上自总统下至百姓都坦然接受,并给予应有的礼遇。

    但当友谊部把这一消息告诉孔老二时,他却说:“无功不受禄,皇帝故我所欲也,但美国是一个高度民主的国家,不兴搞干部任命制,我现在最佩服的就是他们这样一个制度,不能因为我,坏了人家的规矩。”

    美国国务院反说:“无妨,特权在我们国家也有,不然总统出访怎么可以坐空军一号?孔先生作为历史名人,有资格享受特供。”

    “既然他们这么遵守古制,我也不能没有礼貌。‘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孔老二仁慈地答应了鹿为马的求见。

    终于到了见面的那一刻,鹿为马一见呼道:“老寿星,见你一面真是三生有幸啊。”

    孔老二说:“彼此。在我眼中,贵国一切都新得要死,你们才是世界的榜样,总统先生死磨硬缠非要见老臣一面,不知有何见教,是要当面嘲笑我两千多年前说的那些话吗?”

    “岂敢。您知道我们国家现在很乱,让我最头痛的是老百姓不听话,各行其是,动不动就游行,这不终于闹出了金融危机。如果不能改变这种局面,我担心我的总统位子干不完这届就要完蛋。”鹿为马把心窝子里的话掏了出来。

    “你们坏就坏在什么都搞民主,虽然对个人来说,人人活得比较有尊严,但总统的尊严还有吗?所以我历来劝你们这些在位的人,不要干蠢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该让老百姓知道的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孔老二也发自肺腑地说。

    鹿为马说:“我懂了。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今天才算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在转入另一个话题前,我要先给您颁发皇帝任命证书,不然不足以表达我和我的人民对您的尊敬。”

    “太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不日我一定到贵国上任,履行好诺顿一世在世时没有完成的使命,当好国家的后备队。”孔老二双手接过任命书,高兴地说。

    孔子从此贵为皇帝,我们也要改口了。

    “作为位及极尊的人,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怎么长生不死,多干两年,不知陛下能不吝赐教否?”鹿为马单刀直入。

    “我的皇帝是您给的,当然能。”孔子说,“一个人要做到长寿其实很简单,对其他人我只讲一些大路货,诸如食无求饱,八不食,不撤姜食,食不言,寝不语等,所以很多人并没有像我活得这样长,对您我就不再保留了。”

    “愿闻其详。”鹿为马如饥似渴。

    “首先,每年春天到来的时候,要到河里洗一次天体澡。我过去有一句话传诵很广,‘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但多数人只知这是老师带学生春游,不知其蕴含的养生的道理,其真正含义是要人们与天地融为一体,吸收日月之精华。您想,天地是不老的,既与天地融为一体,人还有死的时候?因此我感觉,别看我现在活了两千多岁,实际上人生才刚刚开始,永远也不会死。

    “第二,坚持吃大葱醮酱。这不需我多说,我是山东人,常年离不开这玩意,也有名言传世,‘不得其酱不食’。

    “第三,多吃干肉。我们当老师的,学生送礼好送这东西。肉晒干了,自然结实,而且里面的有害脂肪也晒跑了,人吃了不但无害,整个人也会像干肉一样浓缩。不信您捏捏我的胳膊,是不是比您的实在?”孔子说着,把胳膊伸给鹿为马。

    “第四,趁您现在在位,花公款到太空旅游一趟,接受一下宇宙射线的辐射,让长寿基因发生逆转,自然以后可以越活越年轻了,比吃什么都好。只是这事别让老百姓知道,不然到时他们又要提意见了,当紧你们的国民是比较爱生事的,这一点我特别提醒您。”

    孔子把话打住,鹿为马激动地说:“俺爹,您才是我的再生父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