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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下去吧。”凤诀抬手,声音淡淡的,说道。
“是,皇上!”林知染站了起来,宫女前来扶她,她却又突然间心生了一计
“呀……”她起身的时候,身子却突然一歪,一旁的宫女忙上前扶住了。
“怎么了?”太后关切地问道。
“太后娘娘,臣女,臣女的脚……似乎受了伤。”林知染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来,既然跳舞魅惑皇上的计划失败了,那便索性将计就计好了。
“脚受了伤?”太后目光掠过林知染那种紧皱着的脸,说道,“你也是为了哀家的寿宴,精心准备了这样的表演。”
林知染一脸愧疚,道,“太后娘娘,臣女学艺不精,实在无地自容。”
“林小姐的舞蹈,将采莲舞和飞燕舞两者结合,创意已经实属难得,且舞姿优美,舞技难得,一片心意,令人感动,且我们已经欣赏过了这舞蹈的精彩之处,你实在无需太过自责。”皇后娘娘令月说道,并轻轻放开了凤诀的手。
“既然皇后也这么说了,便赏赐吧。”凤诀目光淡淡掠过林知染,说道。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林知染匍匐在地,心中却感到很复杂
“疏忽之时,人人都会有,你先下去歇着吧。来人,将知染扶下去,让太医好好医治。”太后吩咐道。
“是,谢太后娘娘。”林知染在宫女和太医的搀扶下出了大殿,离开的时候,林大人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女儿,林知染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后便出去了。
莲台被撤走了,宴会继续。
过了约半个时辰,冯太妃那边派了人来报,说林知染林小姐的脚需要静养,已去冯太妃那歇着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太后因为疲累,便先行离开了,众人恭送,留下帝后二人,后帝后二人也一同离去了,宴会继续,留下众人继续为太后祝祷,歌舞升平,其乐融融。
帝后二人到了御花园中,此时,月色正好,淡淡清辉洒落在各处,富丽堂皇的宫内,此刻竟也格外静谧。
“四九,叫他们都退下,朕要和皇后四处看看。”凤诀吩咐道。
“是,皇上。”四九会意,便将左右的奴才都打发了,留下他一个人陪在帝后二人身侧伺候着。
凤诀握住令月的手,两人并肩往前走着,相偕的身影被月光包围着。
“刚才的舞蹈,你觉得哪个最好看?”令月问道。
“母后的翡翠如意给了谁,就是谁吧,朕没有看法。”凤诀摩挲着令月的手,似乎心不在焉,道。
令月却唇角微勾,“虽说是为太后寿辰准备的,可却都是想跳给皇上看的,皇上难道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凤诀听罢,却微微皱眉,说道,“感觉到了。”
“真的感觉到了?”令月追问。
“感觉到了……烦躁。”凤诀说道。
令月微顿,拉着凤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抚摸着他的心口,一下一下的,格外轻柔,“当时你来恒亲王府找我的时候,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说,要我到你的身边来,你会站在皇权之巅,但是你一个人的话你会感觉到寂寞,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你才会感觉到快乐。”
凤诀点头,“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我去的时候,脚步很沉重,内心很忐忑,因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我,怎么样你才会答应我,如果你不答应我,我该怎么办?走到恒亲王府的时候,手心都汗湿了。”
再回想起那时候的忐忑内心,凤诀却觉得有些好笑。
“我答应了你,就会一直陪着你,你所有的心情,我都看在眼里。”令月靠近她的怀中说到。
凤诀将她纳入怀中,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着孩子一样,说道,“乖,睡吧。”
“嗯。”令月像只慵懒的猫,在她的怀中蹭了几下,然后乖乖地睡着了。
无论白天发生过什么,晚上只要令月儿这般柔顺地躺在她的怀中,便觉得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皇上……”过了一会,四九拿了一个披风过来。
凤诀点了点头,四九将披风在盖在了令月的身上。
片刻后,凤诀起身,将令月打横抱起,用宽大的披风将他抱住,让外人难以窥视她在她怀中的神态。
凤诀一直抱着令月儿送回了寝殿,看着她沉沉睡去后,他又起身,回了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并吩咐四九,去御书房给他端一壶养生汤来。
*
而林知染由宫女和太监扶着在冯太妃处安置了,太医查看之后觉得并无过大的伤势,但是林知染却一直哼哼卿卿,说脚踝处内里很疼,无法行走。
太医琢磨片刻也琢磨不出什么来,但是林知染既然坚持,又是冯太妃这边的人,便给她开了一些药,嘱托她不得随意走动,休息两三日。
当太医这么说的时候,林知染才满意了,嘴里感激太医,便吩咐秋风私下给了太医一笔不菲的银子。
太医自然心知肚明,拿了银子便走了。
而林知染在拜见和听过冯太妃的教诲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她这次在进宫之前,就已经将凤诀的一些习惯打探的一清二楚了。
她林知染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决定开始,就要对方方面面都了解地特别清楚。
不一会,一个宫女匆匆走了进来,在林知染的面前说了几句。
林知染眼前一亮,“当真?”
“回小姐,当真!”宫女笃定地点头。
“不会出错?”林知染再问。
“奴婢亲眼看到四九大人去御书房吩咐的,要给皇上熬汤,奴婢估摸着,皇上今晚要批阅奏折到很晚。”宫女说道。
林知染脸上露出了笑容,唇角微微勾起,“所谓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不必本小姐再令想办法了。”
“小姐,您打算做什么,这在太妃的殿里,会不会……”秋风还是有些担忧,“皇宫不比连家,我们须更加谨慎,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