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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等我？”锦柒挑眉，笑眯眯地看着她。
乔梦瑶也笑，“当然，毕竟现在想见你太难了。”
审讯室有些冷，锦柒身上的大衣不算厚，冷气就顺着她的领口和袖口往里面钻。
乔梦瑶穿得比较单薄，还是昨天那一身长裙，光着小腿露出半截雪白的胳膊。
“哪里难，通知一下我不就来了？”锦柒慢慢走到乔梦瑶对面。
头上只有一盏昏黄橘色的灯，在这黑沉的空间里，散发着莹莹的光，打在她无瑕的脸颊上，抹上一层浅橘色的轻纱。
乔梦瑶看得一愣。
她是真的好看，一张脸没有死角，哪怕只是轻轻抬眸看向她，也都有万种风情。
好看得让人嫉妒，让她内心的阴暗面蠢蠢欲动。
“倒也是。”乔梦瑶将手扬起来，玫瑰金的手铐锁在她雪白的手腕处，肌肤如玉，她笑，“毕竟这个东西，可是没办法弄开的。”
昨天进来之后，她的世界就安静了。
除了审问的警察，再没别人来看她。
说来可笑，父母对她不闻不问，反而是她最讨厌的锦柒第一个来看她。
“啊，你真可怜。”锦柒坐下来，身子微微往后靠，姿态慵懒，“后悔吗？”
后悔吗？
怎么可能不后悔呢。
如果她潇洒一点，不那么贪心，说不定现在她也不会坐在这冰冷的局子里。
“后悔有用吗？”乔梦瑶双手交握，胳膊肘支在桌面上，优雅地撑在自己的下颌。
不得不承认，身为乔家大小姐的她，自身的气质是不差的。
矜贵优雅，从容又大方。
锦柒眯着眼笑，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儿，温顺又漂亮，“当然没用，毕竟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乔梦瑶扯了扯嘴唇，垂下眼眸，空气十分安静，呼吸声低低的很均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道，“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锦柒摆摆手，毕竟乔梦瑶对她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她真正的敌人是顾岑，要她对自己动手的也是顾岑。
“我知道。”乔梦瑶耸肩，“等开庭吧，到时候我会向对方道歉的。”
“你不恨我？”锦柒很惊讶乔梦瑶就这样认命了。
一晚上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见往日的嚣张，也不如昨天那样易怒。
乔梦瑶笑了笑，布满血丝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恨，怎么可能不恨呢？”
如果不是锦柒，她也不会坐在这里。
可是锦柒没对她做什么，最多也就是耗尽她的耐心，让她控制不住情绪，让她爆发而已。
若真要说个前因后果，还不是她先招惹的锦柒。
是她修炼不到家，让锦柒一眼识破她的算计，简单地就将她击败，是她乔梦瑶技不如人，哪怕再恨也心服口服。
想想网络上可能肆意传播着她的黑料，超话里可能已经被黑粉攻占，她的眼眶酸涩得要命。
心头也揪着一阵的闷疼。
锦柒伸手，轻轻拍了拍乔梦瑶的肩，“那就恨着吧，只是你不要想着报复我，不然还是你自己吃亏。”
她的语气嚣张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