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西利安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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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本小说网无数的白色尸蛆从尸体的颈口爬出四散逃逸。不知道魔音生前使用了多少降咒死亡之后这些诅咒开始对施咒者进行反噬尸体迅干瘪下去转眼就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兰希神情肃穆的看着阿尔丰斯:“幸好你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时间要是让他在死前念出复仇降咒恐怕以后你会很麻烦。”

    阿尔丰斯点点头轻轻说道:“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情生。就算他能开口也没办法说完足够清晰的言辞。”

    他看过的那本魔法书中也记载着降咒术同属魔法降咒也可以用魔法进行消除只是要进行脱咒之约而且魔法也不能彻底根除诅咒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规避和救赎。

    复仇降咒的实现是靠一种的神秘力量它不属于魔法系统更和武技扯不上关系而是用人死之前遭遇的不平而用怨念所说出的誓言就算是没有学习过任何魔法、也不具备强壮身体的普通人在被杀害之前也能说出来只是这类诅咒灵验的机率很少。

    将满地的尸体和大锅全部深埋清理之后韦伯扶起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士兵六人一起返回码头。

    魔音的笛子被奥帕拿走作为一种纪念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战斗的时候谁有空去关心这些无聊的问题?

    教廷通过世俗的力量先下手为强可阿尔丰斯对此却无能为力。反击他向谁反击?赶到瓦迪肯将教皇和他手下一大扎的教廷高层干掉?还是拼命宣布自己本领低微不可能接受挑战?他和那些可以随意躲藏的大魔导师不同坐在军团长的位置上连离开的可能都没有只能咬着牙齿被动防守。

    碎壳的猜测魔音动手唯一算得上合理的理由就是他可能想成为这个世界的低阶神杀死阿尔丰斯只是想向主神证明自己的力量以求获得封神的资格或者他仅仅是需要和强者的战斗中获得胜利的经验再去挑战存在世界上的某一个低级神祗以获取对方的神格和神职。无论魔音出于哪一种目的他都有足够的理由向阿尔丰斯挑战。

    在这一招上教廷做得阴狠至极那一万灾币的悬赏其实一点物质上的意义都没有拥有大量财富的人不会为了这点钱而眼红而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会在乎这区区十万金币。悬赏只是一个价值信号只是想表明阿尔丰斯和大魔导师具有持平的能力和地位。教廷高层当然知道很多人极度渴望成为神就像碎壳说的那样如果这些人想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就必须通过不断的挑战证实自身价格阿尔丰斯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心目中的标靶找到一个十字军将领比挖出一个隐居的大魔导师更简单。

    除非阿尔丰斯真地想放弃手下的部队和这次东征所背负的使命不然他逃不掉接踵而来的挑战。

    不过碎壳倒还希望阿尔丰斯将这些上门的挑战者一一干掉难得有这么好的对象专门送上来练手就这么放过真是太可惜了。有弊终会有利这就是世事变幻无常的结果。

    阿尔丰斯头大如斗好端端的人一心去搞什么封神就算成为神又怎么样?往下担心会被其他想成神的人杀死往上又要极力避免被地位更高的神祗看上以免神力被吸取而且还要准备随时干掉和自己同阶的神以获得足以跃升的力量。

    成神后的烦恼和人世间的争名夺利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这些一心想成神的人脑袋都有毛病就像扑向火堆上的飞蛾一样愚蠢在自己的头上安安稳稳的坐上头把交椅绝对比争一些终极的虚名更为实在和轻松。

    在阿尔丰斯的理解中进入神识的领域和成神并不是同一概念成神之后只是生活方式上的改变其社会构成和习俗并没有太大的偏差。神追求的是更强大的终极性力量而神识是各种生命形态的升华然后汇集到一起被有能力达到这种领悟层次的人消化吸收进入神识境界的生命追求的则是一种对自身精神反复不息的提纯。

    如果神本身就是最高等的物质形态的话那么神识就是最高精神形态可有些神甚至高阶神本身物质上的强横和精神上的意识并不平衡他们显然都是由人类中通过封神、靠武力和谋略一步步攀上去的人类的积习也被他们带入了神祗社会中难道神的世界就是人类世界的影子?

    不这不合乎常识应该反过来说是有神之后才有了人类所以人类世界才是神的世界一个缩影。如果每一个晶壁就代表一个不同的世界恐怕神祗们只是将这些晶壁当成试验品试验着每一种模式的利弊当晶壁上的生命系统被现弊大于利时他们就将试验品全部毁灭然后再重新创造一个更好的模式就像种田一样结不出粮食或者收成不好的品种就得被全部清理掉换上另一批更有价值的作物。

    而无论低阶神、中阶神还是高阶神都是被用来管理作物的农夫而已……阿尔丰斯被自己的想法吓呆了可偏偏又很想继续假设下去。这种设想还不是很全面亲身管理作物的应该只是低阶神他们才是神祗中真正的农夫中阶神是管理农夫的领主而高阶神则是管理各个小领主的大领主神的阶层就想人类社会像金字塔一样层层顶了上去顶端是高高在上的神上神——他们的身份就相当于神祗中皇帝。

    可就算是神上神他们又有什么没有突破的目标?那个将自己的意识封闭在舍利里的神秘武僧他所追寻的又是什么?

    阿尔丰斯被这些一连串的疑问涨得脑袋直晕他不停的摇着头。或者现在还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就像一只蚂蚁试图推测人类思维一样愚蠢。

    两天后四百艘多明哥商会的船只也加入这个庞大的船队之中有两百多艘属于大型补给船船上满载着维持十万人一个多月的口粮这批粮食是登6之后的第一批补给。其余有百多艘商船里面运载着大量的日用物资这是准备卖给士兵的同时这些商船也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将士兵抢来的贵重物品用日用品换回来再转送到各处抛售。

    怪不得多明哥商会拥有源源不绝的奢侈品供应各地的战争背后都有着他们的身影他们才是真正靠战争家致富的职业商家。

    船队穿过撒丁岛和科西嘉岛之间的狭长海峡一路南下。

    奥帕远远看着这支打着多明哥商会旗帜的船队面带贪婪之色:“我们抢的那两批货物恐怕他们只需要半个月时间就补充回来妈的要是我也有一支船队保证在回航的路上等着他们这样才抢得痛快过瘾。”

    “看到他们的护航舰队了吗?五六十艘大型战舰就算停在海面不动全部撞沉都要撞上两三个魔法时。”兰希指着对面一大片船说道“他们装备的巨型透石机足以在四百码之外砸穿敌船外壳。”

    阿尔丰斯不禁有点好笑要是现在不打仗奥帕和兰希可能真的拿扫荡去做抢劫专用船了扫荡说不定还真的会同意毕竟海洋才是它的乐园不管怎么玩都是它地天下。

    “副团长卡尔的船有普通信号过来。”桅杆上负责了望的士兵大声喊了起来旁边的旗语兵在看着对船的信号他们将信号分成三个级别普通级、警戒级和危险级。

    “他有什么鸟事?”阿尔丰斯正和布兰克、韦伯一起聊天仰头问了一句。

    “该死的……小偷!我的……白兰地……不见了!哈哈哈哈。”桅杆上的旗语兵刚翻译完后就捧腹狂笑起来。强盗遇上小偷而且还在海上倒还真是稀奇古怪。

    “告诉卡尔让他和他的白兰地一起到梦里幽会吧。”阿尔斯忍着笑让旗语手回了信息过去这是故意用旗语交流海上的三个月是让他们锻炼出默契的最后时间。

    “啊!要是我知道是谁干的就将他钉到桅杆上晒成肉干!啊!”海风中传来卡尔的咆哮怒火冲天的他没通过旗语直接就喊了出来海面上飘荡着阵阵撕心裂肺的悲惨吼声。

    海上的航程很无聊需要时不时的找一些乐子来提高士兵们的士气但可以保证的是这个小偷绝不是阿尔丰斯安排的。

    “十天后就得到西利安王国补给那可是玛菲亚佣兵团的老巢说不定会停上几天在那里和教廷的船队汇合。”布兰克指着航海图说着。“除了这两个补给站我们还得再补给三次才能到达目的地克里特岛一次罗德岛一次最后一站是塞浦路斯然后在阿克镇附近海域登6在那里可能会见到红胡子雇佣的精灵部队。”

    “格兰帝国拥有强兽人部队神圣奥马拥有精灵射手为什么我们的军队里看不到异族战士?”阿尔丰斯有点想不通奥古斯都既然要制造浩大的声势为什么不像其他两路部队那样进行全面征召。

    “教廷那些人不喜欢看到这些异教徒掺合进来。他们这次下足了工本派出四千人的部队其中有一半是由教士组成的唱诗班。”布兰克收起海图一脸正色的说着。

    “唱诗班?这名字还真贴切除了吟唱和搞大女人的肚皮之外他们还能干些什么?”韦伯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根据情报斯兰姆世界的军队也拥有几支严重缺乏装备的海军不过只在罗德岛以东海面游戈历次海战中他们总是落败。这次护航的有六百艘大型战舰足以让斯兰姆的海军退避三舍。

    因为炎热的天气淡水不能像其它季节一样可以长时间贮存每隔十天就得进行一次补给更换最长的一次航行是从西利安到克里特岛的旅途经过一个月之后才能得到淡水供应。

    西利安是教廷支配下的一个王国这是一个富饶的岛国盛产柑橘、柠檬和油橄榄。历史上曾被多个国家和民族占领最著名的就是古奥马帝国其次就是斯林姆教徒。从一千八百年前开始几乎强横一时的民族都轮番来到这个岛屿进行驱赶、占领和屠杀但所有的占领者都没有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园。他们像一群群豪放的酒客在肆意吃喝后扬长而去只留下遍地的狼藉。

    而在一代代人的血汗和尸体上这个国家不单消化了侵略而带来的文化差异还很好的将各种外来文化揉合在一起形成独特的本土文化氛围。

    这里的人传统的核心便是家庭观念年轻人远走他乡并不疏离家庭。他们认为家庭成员应该亲密无间哪怕不住在一起单枪匹马行事的风格在西利安人看来是奇怪而不可思议的这种观点和绝大部分西方大6国家的家庭观念大相径庭。在西方国家单骑行千里的骑士才会被认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依赖家庭只会产生孬种和渣滓。

    西利安岛国迷人的自然风景与人文风景非常的和谐的融合为一体

    船队停留的地方是位于岛上最东边的港口城市墨西拿而非王国的都巴勒莫。

    布兰克指着西南方向向阿尔丰斯说道:“往那个方向航行十来天就到塔隆沙漠边上的伦特尔港了想不想回去兜个圈?看得出你很多时候对这边的生活都不太习惯。”

    阿尔丰斯心中一动不过很快就压下了回沙漠一趟的打算身为一个将领就必须有遵守军队纪律的自觉他不再是一年前那个可以随意而行的拾荒者了。“刚适应下来就得离开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他只能这样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