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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张子山的神情一凝，疲倦顿去。
不等肖华松一口气，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转头看向麻将桌。
那四位已经不打麻将了，全都看着他，其中三人似笑非笑，周芷青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
再一看，肖华哭笑不得，周芷青第一牌手气特旺，抓了一手的筒子，转眼停牌，清一色三六九筒……
这尼玛可就说不清了，肖华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周芷青对门是个精瘦的中年大哥，对着他伸出手，由衷道：“兄弟，仗义，完了哥请你宵夜喝酒！”
肖华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会思考，居然还傻乎乎和他握了下手。
“肖华！”
周芷青出离愤怒了，重重把五筒扔了出去，指着他鼻子大喝：“你特么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吧？不让你跟着非要来，感情是来害姐的！”
那三位连忙劝：“别废话，摸牌吧，轮到你了。”
趁着周芷青摸牌的空档，肖华看向张子山，那家伙耸了耸肩，一脸无辜，这事情可不怪我。
“不怪你怪谁？”肖华强忍怒火，在一旁陪着，他不敢离开，怕闹出幺蛾子。
一圈牌下来，周芷青小负，脸色铁青，如果不是肖华那一声，一把清一色糊下来，她口袋早满了。好在张子山在旁边，她不好表现的太泼辣，否则说不定会扒了肖华的皮！
第二圈，头一牌摸下来，周芷青立刻心跳加速。不会吧？今天手气这么好，又是……
“张哥哥，我有点渴，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来？”周芷青细声慢气请求，甜腻腻的。人一紧张就容易口渴，她现在只觉口干舌燥，喉咙都沙哑了。
经常打牌的都是人精，那三位立刻察觉到什么，神情变得审慎起来。
张子山其实压根就不会打牌，可无聊了，闻言连忙点头哈腰答应：“青姐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倒，要不要加蜂蜜？我跟你说，女人经常喝蜂蜜可好了……”
肖华正在想心事，听见张子山的声音吃了一惊，立刻暗呼不好，实在是太猥琐了，刚才的气度荡然无存，这样下去可不行！
没有任何犹豫，肖华下意识低呼：“二五八万！”
一阵寒意袭来，肖华打了个冷战，看向牌桌。
那三位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对面的大哥双手抱拳郑重一礼，面露感激。再看周芷青，眼珠子瞪得通红，咬牙切齿大喘气，仿佛要吃人。
目光落在周芷青的牌上，肖华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摇摇欲坠，差点昏倒。她这把运气好的不像话，起手全是万字，出牌就停二五八万！
“我想，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肖华觉得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尽管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似乎无可挽回向着绝望发展。
周芷青气得浑身发抖，一只手悄悄抓到了茶杯上。
肖华严阵以待，琢磨着这一杯子砸过来，是该往左闪还是往右躲。
其它三位相互使了个眼色，默默离座往后缩了缩，他们怕被溅一身血。
局面一触即发，眼看就要出事，就在这时，一旁传来张子山那被改造过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