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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就这样吧!地契我先收着,若是以后这地确实值得那个价值,我就留下,若是不值,自然就归了你们侧福晋。”十三福晋想了一下后说道。她是个爽快的人,更不愿意在这钱财上磨磨唧唧,胤禛对他们府里的态度毋庸置疑,再说玉珠也是一番好意,不愿占自己的便宜。这样一来,自己就更加不能占人家的便宜了。反正地契在自己手里,若是不值的话,到时候有的是办法给出去。
不过,每年三万六千两,兆佳氏还是无法想象。胤禛现在是亲王爵位,每年的俸禄是一万两银子,自己不过是靠着这几块地,每年就拿着比亲王俸禄还要多好几倍的银子,这要是十三阿哥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何等滋味了。就算他没被圈禁的时候,每年的俸禄却也只有几百两。这样的一个大馅饼砸在兆佳氏的头上,也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了。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钱多了,怎么花就成了问题。
府里的那些女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合作也并不是两府之间的合作,而是两个女人私下里的。兆佳氏并不认为玉珠会把这个钱充公,交给乌赫纳喇氏来掌管,四阿哥自然也不会这么做。那自己也应该不需要让府里的那些女人分一杯羹吧!反正自己也是按着份子,不会短了她们的。大不了平日的赏赐多些就是了。
并不是兆佳氏她不大方,也不是她没钱,而是她并不想让那些女人手里有钱。现在府里的人心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大家都接受了这个现实,日夜盼着皇上什么时候能开恩,把十三阿哥放出来。现在十三阿哥的府里经不起任何的风雨。
要是让那些女人知道了自己手里有这么大的进项,只怕眼红不说,府里的风浪就压不下去了。玉珠倒是不会想到这些,谁让在现代的时候,她压根就没长这根弦呢!自己的钱,分给穷人那叫慈善,分给自己丈夫的女人,那叫伪善。
至于兆佳氏那里,她就管不着了。反正两人的合作并不包括如何帮组对方使用红利。
既然已经确定要开始动工,就不拖泥带水,几个人分头行动,玉珠派出人手去重新装潢兆佳氏的几个店面,胤禛则负责去康熙那里说服他当他们的保护伞,这当然只是潜台词,台面上则是说为大清百姓谋福利啦,劫富济贫啦等等等等。
“爷,要不然还是我寻个时候进宫去好了。”玉珠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
她对于胤禛的自告奋勇非常不解。就算她是皇上的亲儿子,而且是出于帮助自己,帮助十三阿哥的考量,可也要量力而为啊!
玉珠的话得到了胤禛的冷眼一枚。可谁让他平日里好话说不出来几句,讽刺人倒是比谁都利落呢!
“不识好歹。”
玉珠的所有担忧,疑惑,不解,只得到了这四个字,心里恨恨的想,果然没说错,冷嘲热讽,谁也比不过这位爷。
好在康熙也不是傻的,有人给自己送钱,自然是没有不要的道理,让四阿哥的言辞能力无法得到证明。
银行之事被搬到了朝堂之上,四阿哥等人的行为成了奉旨经商,九阿哥眼红之下,撺掇着八阿哥党的人满朝喊着与民争利,万万不可,被四阿哥一句,多存多领,少存少领打发走了。
这下玉珠等人等于是持证上岗。因为满朝文武,达官显贵都得到了消息,所以就冲着康熙的面子,此事开展起来也是十分的顺利,接着朝廷的名头和红利的诱惑,很快就吸引到了众人的目光。一些人开始尝试着存钱,借钱,见的确是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该给多少给多少,一下子,一传十,十传百。没用几天,皇家银行的名头就打响了。
这名字本不被玉珠所喜,可谁让后面沾上了皇上的名头,而且还放到朝会上争论过,而且什么东西一旦打上了皇家的旗号,就似乎更有权威,更有说服性。
康熙五十年四月二十二日,行辕自北京启跸,上奉皇太后同行,皇太子胤礽、皇五子胤祺、皇旗子胤佑、皇八子胤禩、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祯、皇十五子胤禑、皇十六子胤禄、皇十七子胤礼随驾。行车十日,一行人抵达热河行宫。
满族及历史上的女真人素以北温带山地丘陵为生活区,长期形成“夏居山林”、“秋采山珍”之习俗。
大清定鼎中原以后不习惯城市生活,初以北京南苑、西山为生活区,故摄政王多尔衮“长驻塞外喀喇城”
顺治六年(1649年),多尔衮“加派钱粮”筹资在塞外修建“避暑宫城”,七年七月曾解释说:“京城建都年久,地污水咸,春秋冬三季犹可居止,至于夏月,溽暑难堪。但念京城乃历代都会之地,营建匪易,不可迁移。稽之辽金元曾于边外上都等城为夏日避暑之地,予思若仿前代造建大城,恐靡费钱粮,重累百姓,今拟止建小城一座,以便往来避暑,庶几易于成功,不致苦民。”
清朝初期,对于女真人文化保留的工作做的是相当的到位,而对于汉文化的磨灭和创城也是两手都在抓。大清朝行驶的是典型的大棒加甜枣。先灭你的人,再灭你的城,最后破了门还要让你们都沿用我们的习俗,通过留发不留头改变了大部分汉人抵抗的思想,从信仰上瓦解了汉人对明朝的坚持。之后,再通过汉臣,学习汉文化,让天下学子在不抵抗的基础上,从心里上接受大清朝的统治。
可以说,从努尔哈赤一直到雍正,实际上完成的是一种从根本上转变民众倾向性的行为。一直到乾隆时期,巡行狩猎变成了游山玩水,就好像一个抛物线到达了顶点就无法继续上升,开始下降一样。
康熙的这次出行,时机不可谓不巧妙,太子和八阿哥都随行在侧,京城中明面上最有影响力的三个男人同时离京。大阿哥被圈禁,因此皇上特下令让三阿哥主持朝政,四阿哥从旁辅助。
这个从旁辅助就很有讲究了,到底是怎么个从旁辅助?提提意见或是分摊一部分朝政?还有提多少意见?分摊多少?
三阿哥头一次站了出来,喜不自胜难以掩饰,对于朝政把持的那叫一个紧,衣服一切有我就行的样子。这要是换了一个人,指不定怎么气愤呢!可四阿哥压根就不在乎这个,既然三阿哥不愿意让他插手,那他就还是做他自己的那点儿事就是了。反正皇上说的是从旁协助。自己做好自己的差事应该也算吧!
康熙五十年五月十八日,大学士张玉书在热河随行的路上病故,终年七十岁。康熙帝命大学士温达会同翰林部院官员,以及内务府总管前往吊唁,赐帑金一千两,料理丧事。派遣内务府监制棺椁幔帐,沿途拨夫役护送回京。
康熙亲书挽章,加赠太子太保,谥文贞。张玉书故去的次日,康熙帝又亲作挽诗一首,并对大学士等说:朕自幼读书,立志待大臣如手足。五十年来,许多大学士都以年老告辞林下怡养,朕常使人存问。凡在朝诸臣,朕待之甚厚,他们也矢忠尽力,历数十年之久,与朕同白了须发。朕念宿学老臣辞世者辞世,告退者告退,每每伤心痛哭。
康熙自诩心胸广博,可张玉书的事情却让他接连几日茶饭不思。
转过年,康熙就要过六十大寿了。虽然不能和张玉书的七十岁相比,但康熙还是难免会生出,也许再有十年,自己就要永远的闭上眼睛这种想法。
一个三岁的娃娃或许会觉得七十岁很遥远。可对一个六十岁的人来说,可能就和明天一样近。尤其是对帝王而言,他们想做的事儿,能做的事儿,太多太多了。时间似乎永远都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
康熙感叹的时候,自然还会想到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也是忍不住叹气。
太子不堪大用,往常自己出行都是留下太子监国。可现在这种情况,只怕要是留下他的话,那就不是监国,而是篡国了。
至于八阿哥,自己一走,天高皇帝远。太子和八阿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来来往往,招式不断,这要是给他们两个留下来,朝堂之上只怕就见不到几个老面孔了。
康熙带走太子和八阿哥实属无奈之举。至于三阿哥,文采是不错,只是在政事上并没有什么突出亮眼的表现。这也是康熙让三阿哥监国的原因。他不需要一个能够把国家治理的多井井有条的人,反而更需要一个能够稳定当前状况的人。
要是让老四监国,只怕国库是充足了,朝堂上就要空虚了。
康熙思量过后,才做了这样的安排。把老八和老九老十分开,不让他们继续结党,希望他们可以冷静反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