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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一抖,差点滚下床。
江霍屿好笑地抱住我:“只是在大厅里,没跟着青梧过来。”
说着自己也坐起来,慢条斯理,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慢地帮我整理衣服,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以后再试,走吧,先去见见你妈。”
我拍拍脸,把脸上的燥热压下去,跟在江霍屿后面,但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就问江霍屿说:“你知道我妈和张道元离开以后去了哪里吗?我妈的状态怎么样?”
“张道元是回了太清宫,你妈则是回了你之前租的那个公寓,她的状态不错。”
“那就好。”
我松了口气,还以为我妈回去以后可能会后悔自己答应了我和江霍屿在一起。
“对了,忘了问,我睡着之后江叶寒那边怎么样了?”
“江叶寒被打成重伤,逃了,手下损伤大半,活着的大多被俘虏了,除此外,一直以来都和你不太对付的钱潇月死了。”
“是吗?”我想起我进山洞前钱潇月拦下我,还用那种明面上看上去是怒视实际上又有点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s3;
不过江霍屿说死了那就肯定死了,人死为大,好歹还是曾经的同学,就对江霍屿说:“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吧。”
说完这些,我们也走进大厅见到了我妈。
我妈的目光先是在我身上溜了一圈,旋即转到江霍屿身上:“青青四年没回北方了,她姥姥和舅舅都很想她,准备一下,你和青青跟我一起回去见见他们。”
我没想到我妈一上来就是说的这种事情,还让江霍屿跟我们回去见姥姥他们,顿时就有一种丑女儿要带着女婿去见家长的感觉,紧张得一批,结果江霍屿这个“女婿”一点都不着急,还笑得十分得体地对我妈说:“好,我知道了。”
速度很快地,没说完多久,白鹭和青梧就把我和江霍屿的东西准备好了,江霍屿变成了现代人的模样,对我妈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直到坐到车上,然后下了车又见到了我姥姥他们并在那边住了几个晚上,还一起见到了我小姑的转世,最后又从姥姥那儿离开时,我都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我妈竟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而且我姥姥和舅舅他们竟然都那么喜欢江霍屿,对他比对我这个四年都没见了的外孙女还有外甥女还要更热情一点!
这种又不真实又有点吃味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回到我和我妈在南方定居的城市,并听到隔壁邻居家传来痛苦的哀嚎声和痛哭声,而空气里还弥漫着某种莫名臭味的时候。
当初看江霍屿什么都告诉我,我也想把林天娇的事情告诉他,但最后我改了主意,变成了说领居家的姑娘爱玩塔罗牌,还说我今年必有桃花的事。
其实那邻居家指的不是北方老家的邻居,也不是我到a市后租的那地方的邻居,而是我和我妈在四年前的事情过后找的定居地方的邻居,换句话说,这就是我们现在来的这地方的邻居。
此刻那传出哀嚎声和痛哭声的就是那个姑娘一家所住的房间,而那哀嚎着的,似乎就是她,不仅如此,那臭味似乎也是来源于他们住的那个地方。
我和我妈都听出来也闻出来了,但不敢随便敲她家的门,双双选择先去问了其他人。
nbsp;?才知道,原来,从七天前开始邹霜,也就是那个玩塔罗盘的姑娘就开始上吐下泻了,当时她家里面人就带着她去了医院,医生帮着开了不少药,还打了不少次点滴,但一直都不见好。
之后辗转了好几个医院,还是不见好,反倒是她除了上吐下泻外又开始多了头痛肚子痛的症状,身上也开始流脓出血,皮肤更是开始发黑发烂,还老是说觉得身体里面有东西在爬,但拍片,却总是照不出任何东西。
与此同时,她开始全身发软,身上也发出臭味,这股臭味一天比一天浓重,一开始还只在她家里面蔓延,现在已经蔓延到其他人家,他们这些住在附近的人一方面觉得邹霜年纪轻轻的得了这种怪病可怜,另一方面也觉得难捱,因为味道实在是太臭了。
我听到这些,怀疑是蛊,这时江霍屿也已经走到我身边,俯身在我耳边低声说:“确实是蛊,而且和你之前中的是同一种蛊,不过严重了很多,而且不像你一样有内丹护着,闻这味道,已经有人帮她解过几次蛊,但失败了,现在再不把蛊引出来,估计过不了今天她就没命了。病状不好看,待会我去解蛊,你和你妈回家等着。”
我摇头:“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迟早也要学。”
江霍屿迟疑了下,点点头。
我妈看到我俩交谈:“你们知道是什么?”
我和江霍屿点头。
“那你们知道怎么解决吗?”
再一次见到我俩点头后,我妈直接敲响了邹霜家的门。
与此同时,江霍屿从我背着的包里拿出三只口罩给我戴上。s3;
等到江霍屿帮我戴好口罩时,门也开了,我妈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朝开门的邹妈妈说我和江霍屿能解决邹霜的病。
邹霜她妈一听,看到是我也丝毫没敢怀疑,直接就迎着我们进去了,看来是邹霜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而他们也到了一有活命的机会就全都要试试的地步。
果然,才刚走进去我就闻到了股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等到邹霜房间的门开了,就看到里面开满了风扇,但那股味道还是无比浓郁,激得人戴了三层口罩都还想要干呕,不禁有点佩服没敢口罩,但也没有任何异状的江霍屿。
隔着段距离,江霍屿远远望了眼床上的邹霜,让邹叔叔和邹阿姨拿个盆装点清水进来,然后就带着我走了进去,关上门。
没一会儿,盆和清水也被送进来了。
江霍屿望了望我:“受得了吗?”
我点头。
江霍屿没再说话,带着我走到邹霜床前。
也在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开朗活泼又爱笑的妹子此刻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呻吟哀嚎,皮肤黝黑,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血却是黑的,不断有长形状的东西在身体里面顶起,脑子都已经不清醒,刚才问到的那些话,还是往轻的说了。
虽然听江霍屿说是同一种蛊,但当时我中蛊时全程都有江霍屿还有他的内丹在帮我压制,所以我只出现了轻微的症状,此刻看到邹霜的惨状,我才第一次直观地知道原来中蛊是那么恐怖的一件事情,而下蛊之人,除了恶毒,还是恶毒!
“快点开始吧。”我不忍心看她这样,忙对江霍屿说。
江霍屿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瓶,倒了药粉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