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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一疼得一个哆嗦,这特麽神问题,他是这个意思吗?怎么感觉老婆大人在跟他玩梗啊!这摆明就是个坑,如此这顿折磨是免不了,妧一也放弃了,咬紧牙关,闭上眼睛任由姚清莹欺凌。
姚清莹一看妧一彻底放弃抵抗,加上某人泪横未退,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一个被霸凌的可怜娃,也就生不起再欺负他的心思了,小手也是松开那团被她捏得不成样子的软肉。
妧一感受到腰间小手松开,立马纵身后退两步,拉开距离这才捂上那团被蹂躏的可怜肉肉,一脸真肉疼起来,安抚许久才将这股疼痛感散去。
咬牙望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看什么看!”姚清莹单手叉腰,扬起一只小手做势还没掐够。
这模样让妧一本身畏惧,典型的母老虎嚣张状态,这时候不能惹!
当下局势,妧一立马怂了。
姚清莹见某人认怂,这才满意的放下手,反手耷拉在肩膀上,蒸发掉刚才某人留下的一片泪渍。
嗔声提醒道:“还磨蹭,你该不会忘了答应杨爷爷的吧,现在什么时候了?”
妧一这才想起自己答应杨海的,干笑一声,要不是姚清莹提醒,估计真给忘脑后了。
“走吧,唉差点真忘了,咱可不当言而无信的人!”妧一打着哈哈,凑过来拉上姚清莹的小手,向着市医院方向而去。
姚清莹抬眼看着这前后变化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家伙,无奈点头回应,心里小小轻哼了一声呆瓜。
谁又能想到这看着乐呵呵的人,感情却是那般的脆弱,甚至很傻很天真,这份纯粹且真挚的感情太珍贵了,真就是一个满眼都是她的男孩啊。
他说遇到她是他的福气,于她而言,能认识他何尝不是她的幸运呢?
到了市中央,市一院离铁铁站很近无需导航,妧一与姚清莹分开,医院那地方他一人就够了,也没好玩的,便让姚清莹在外面玩会儿转转,约定半个小时后地铁口见,姚清莹先去买半小时后的地铁票,妧一则是独自进入医院,寻着杨老爷子交代的地址上了住院楼,找到301病房。
这是间独立的病房,外面有护工值班,妧一说明自己是受杨海嘱托过来看望后,护工提前也得到通知,便将妧一放了进去。
进入病房,妧一抬眼就看到靠在病床上的中年人,礼貌问候道:“刘先生你好,想必杨爷爷已经跟你交代过了,我们就不浪费时间直入主题吧。”
中年人微笑点头,伸手示意旁边的看护椅,道:“小友请坐,老杨跟我说了,只是还不知道小友怎么称呼呢?”
“小友看着挺年轻,能让老杨如此看中,想必也颇有本事,我跟老杨也是老朋友了,我们也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如何?”
说着撑起身子向妧一伸出手,欲要与其握手。
妧一摆摆手,推辞掉中年人投来的好意,淡淡道:“无关问题就不聊了,我时间有限,先看你病况吧。”
妧一拉开座椅坐下,端详起中年人的面相神韵。
中年人面色还是比较红润,看着与正常人无异,妧一象征性的问了几个中年人大概情况,中年人如实告知自己的情况,偶尔会出现头晕乏力的情况,有时甚至会出现神智模糊,到医院检查一切却都是正常的,院方查不出结果,现在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妧一听完,大概有了定论,微微颔首。
中年人看着眼前这青年年轻外表下却透着成熟稳重,不像是徒有其表的模样,便笑着问道:“那小先生可有眉目了?需要把脉细诊一下吗?”
妧一开口道:“确实有眉目了,把脉就没必要了…”
沉思该怎么说呢,用他们的术语不见得普通人能听懂,稍微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用通俗易懂的话道:“你这情况,用民间说法就是中邪了。”
“中邪?”
“中邪?!”
回应的却是两道不同的声音,中年人眉头一皱,并未完全否定,而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真实性。
另一道声音是一道女声,语气里是明显的不信任。
妧一寻身望去,有一年轻女人推门进来,年龄大概二十七八,一身素雅打扮,画着淡淡的妆容,颇有几分姿色,与她一同进来了还有一个身穿白色职业装的医生。
女人眼神唏嘘古怪,直接出言讽刺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的一套,爸你怎么把这江湖神棍放进来了?”
至于是不是护工失责误放进来的,这绝无可能!这可是她找的最好的安保公司,员工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原则性错误。
“潇潇不得无理!”正思索的中年人被女儿突然出言打断,当即呵斥道。
随即向妧一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介绍道:“这是我小女儿,刘潇潇。”
介绍完,抬眸看向女人,严声喝道:“潇潇,这位是你杨叔推荐的能人,不许对小先生无礼!”
“就他?”刘潇潇眼里闪过不屑,一脸不服气,娇声劝慰道:“爸,我承认杨叔很有影响力,有很多人脉,认识许多能人贤士,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们要相信科学!”
说着撇嘴不忿道:“你们那套风水玄学根本就没科学依据,只有你们这辈人才信这个。”
“你这闺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中年人伸点着手指,脸上无奈依旧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刘潇潇当即翻了个白眼,手肘顶了下身旁的医生,介绍道:“爸,这是我给你找的最好心理医生,王医生,有着十年的从医经验,见过不少压力导致的精神混乱,他看了你的情况已经得出了结论,不妨听听人家专业医生如何说?”
中年医生戴着一副边框眼镜,伸手推了下镜框,微笑道:“刘先生您好,你的身体很健康,之所以出现乏力或是感知模糊,眩晕等现象,我推测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您出国受时差影响有一定关系,休息睡眠不足,以及环境压力都会导致自身出现这种情况。近段时间您多注意休息,等作息时间恢复,再适当的放松心情,就会慢慢平息,至于中邪,纯属无稽之谈!”
至始至终王医生都没正眼瞧过妧一,显然完全将之当做跳梁小丑无视掉了。
中年人听完,明显觉得更有道理,前段时间自己确实感受到很大压力,出现这些反应搞不好就是心理压力导致的。
目光转向妧一,出于对杨海的信任,客气问道:
“那小友如何看?”
妧一淡淡笑笑,能从中年人眼神中看出几分质疑,解释起来又太复杂,他可没耐心慢慢解释,便摇摇头,道:“我主要就是代杨爷爷看看您,就当小子开个玩笑吧?既然看也看了,那在下就告辞了,刘先生好生休息,不打扰你了。”
中年人无比意外的看着妧一告辞起身,这反应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对方没有解释,也没有因败露而恼羞成怒,一直都是淡然如常,这就让他很看不透。
不知道这年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始至终都是无欲无求的态度,难不成真就是受杨海邀请过来看他一眼?
莫非自己看走眼了?
“潇潇,去送送小先生。”中年人向着自己小女儿吩咐道,不论怎么样礼数都要周到。
“是~”刘潇潇一副慵懒的模样跟着妧一走出病房。
对于身后不情不愿的女人,妧一没有理会,出了房门后快步径直向楼梯而去,电梯他都懒得按。
“切,神气什么?”刘潇潇望着妧一快步离开的背影,双手环胸,不屑的嗤笑一声。
“咦,潇潇!”
刘潇潇正不屑的时候,耳边突然有一道声音传来,她闻声看去。
“呀,芸儿!”
赵芸悲伤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淡笑道:“潇潇姐你怎么也来医院了,那里不舒服吗?”
刘潇潇上前拍拍赵芸的肩膀安慰道:“芸儿,赵叔的事还请节哀。”
“我爸最近出差回来,精神状态不好来医院检查,不过现在没事了,只是你…”
赵芸嗯了一声,拿起爷爷的死亡报告,道:“我来给爷爷办理一下死亡证明。”
“对了,潇潇,你刚才看什么啊?”
刘潇潇听赵芸问起,眼神瞥向妧一远去的背影,不屑的说道:“咯,就那个江湖神棍,说什么我爸中邪,真是搞笑!这年头还拿这套路骗人,还挺年轻的有手有脚都正事不干,净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中邪?那就是骗子!”赵芸可就受过高等教育的,一听当即嗤笑道。
顺着刘潇潇的目光看去,想看看这骗子模样,当她看到妧一背影时,眼神顿时愣住了,那一头长发渐渐与印象中的身影重叠,那是之前在南省边境小镇上遇到一个人,毕竟那一头长发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突然,赵芸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自己爷爷突然离世会不会和买的那样东西有关?再结合刘潇潇口中的神棍,这种骗子手里的东西能放心?对方很有可能和自己爷爷离世有关,也不顾不得刘潇潇奇怪的目光,将手中的档案袋送到刘潇潇手中,留下一句:潇潇姐,帮我拿一下,我有事…
话还没说完便追了出去,留下一脸迷惑的刘潇潇,奇怪的看着赵芸冲出去的背影,心想莫非这妮子也认识这神棍?
等赵芸踩着高跟鞋追到楼梯口,哪里还有妧一的背影,连忙跑向电梯,等到了楼下,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那个长头发的背影,赵芸怒气发泄在脚下的高跟鞋上,狠狠的跺了几脚,高跟都让她踩歪了。
这会儿刘潇潇也追到了楼下,看着赵芸俏颜上满是怒火,轻声问道:“芸儿,你这是?”
“潇潇姐,你认识那人吗?”赵芸回头看到刘潇潇,焦急的问起。
刘潇潇蹙眉摇头如实回答道:“不认识,只知道是杨叔推荐给我爸看病的。”
“那看了吗,有没有给刘叔什么东西?”
“没有,可能是我出现得太早,还没来得及给。”刘潇潇已经从赵芸的反应中看出眉头,轻声询问道:“芸儿,你是不是…”
“那就好!”赵芸直接接过话,庆幸说道。
“潇潇姐,我怀疑我爷爷的突然离世和那人有关,我爷爷出事前就在他手底下买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花了整整十万块钱呢!”
“什吗?!还有这事!你是在哪里买的。”刘潇潇一听感觉一阵后怕,自己来得太及时了。
“南省,边境的一小镇。”
一听在南省边境,刘潇潇眉头蹙得紧了,“那么远,怎么跑到我们川江市来了,不行我得回去问问我爸有没有与他有过接触!”
“好,快去吧,谢谢潇潇姐了。”赵芸从刘潇潇手里接过档案袋,感谢一声。
刘潇潇提醒道:“芸儿,将那东西拿去化验,如果有问题立马报警!等下我去找下杨叔,了解一下情况,要是有杨叔出面想收拾他,别说南省,就算躲在天涯海角也跑不掉!”
“好!”
两女立马分开立马查办。
妧一对身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心里一直在想早点看到自己老婆,所以走得很快,这时已经到了地铁口,姚清莹刚拿着票从售票厅走出来,抬头正好看到妧一,当即讶然道:“这么快就看完啦?”
她估计还要等一会儿,正准备去附近逛逛呢。
提起这事就汗颜,妧一无奈的摊手说道:“杨爷让我看,也看了,治病救人就不是我的强项了,关键人家家属不乐意,我总不能强行按着给人家看吧。”
“所以你就跑去看一眼然后就回来了?”
姚清莹笑问。
妧一点点头,反正情况也差不多。
“那杨爷爷那边你怎么交代?”
妧一摆摆手,淡淡道:“这事又不能强求,一切要看有没有这个缘分,不关我们事,就应该尊重他人命运。”
姚清莹听着妧一侃侃而谈,都扯上因果了。
立马嗅到这其中肯定不是看一眼,大眼睛眯了起来,这里面肯定还有事,轻笑着张口道:“小妧子,具体情况说说呗,让我听听谁又让我家小妧子受委屈了。”
“嗐!”妧一没想到这妮子这么精明,竟然从他三言两语中听出猫腻,便也不掖着将全过程阐述了一遍。
听完姚清莹眼眸闪过一道寒芒,眼神锐利道:“哼,果然女人胸大无脑,小妧子,那女人胸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