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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一个人,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恨一个人,也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出自《北京人在纽约》。
中国能够和纽约相媲美的城市就是上海,也叫做魔都。
与纽约不同的是,魔都只是梦想中的天堂,却不是现实中的地狱。虽然有千面魔都之称,但每一面都给人以温暖的气息,不管它是多元的,还是优雅的,不管是万国之都,还是东方巴黎,不管是光怪陆离,还是涅槃重生,在这里都能够感受到生活的情趣。
将纽约的商业金融叠加上洛杉矶的娱乐情趣,构成了燕南天对魔都的第一印象。如果没有大圈帮的追杀,他都想着将事业重心转移到魔都来。
华润·外滩九里的某处豪宅里,燕南天和儿子小鱼儿见到了母亲徐花。
当时,华润·外滩九里的开盘价是13万每平米,徐花买了一套188平米的房子,这是燕南天第二次来这里。
“小鱼儿,来奶奶这里。”母亲徐花高兴的招呼道。
燕南天在电话里已经说明了情况,如果没有小鱼儿这件事的话,徐花会在公司里召见他,有了亲孙子的存在,徐花第一次扔下工作,回到家里与儿子、孙子一起聚会。
“小鱼儿,这是爸爸的妈妈,快叫奶奶。”
燕小鱼做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加上对陌生人的距离感,让他对徐花的反应有些迟缓,但他仍是礼貌的喊道:“奶奶好!”
徐花听得心花怒放,居然也是做奶奶的人了,她的心一软,一把抱起了敦实的大孙子,露出了在燕南天面前少有的亲情和母爱。
“我的大孙子,可想死奶奶了,听说你要来,我给你准备好多好吃的。小天,愣着干嘛,赶紧换鞋!吴妈,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开饭了。”徐花指挥道。
燕南天换好鞋,跟在母亲徐花的身后,来到了可以看到江景的落地玻璃大客厅里。
客厅的沙发上居然摆着许多还未拆封的玩具,应该是刚刚买来的儿童玩具,很明显,母亲徐花对孙子的到来很用心。
与燕南天想的不一样的,却符合母亲做事风格的,是徐花从未当着燕小鱼的面问起过事情的经过,她一直在跟燕小鱼联络着感情,并很快得到了燕小鱼的信任和喜爱。
众人吃过饭后,燕小鱼再也坚持不住,差点直接在沙发上睡着。
燕南天将小鱼儿抱到了卧室,一间已经为小鱼儿准备好一切的卧室,他有些感动母亲徐花会如此用心。
回到客厅后,打发了保姆吴妈,徐花这才面对面的问了燕南天。
看着既熟悉又有些生疏感的母亲,他斟字酌句的将燕小鱼母亲的过往统统告诉了母亲徐花。
“宁氏家族……宁二小姐……大圈帮……叶廷机……叶德荣……宁夫人……赵皮特……”徐花默念着每一个相关的名字。
燕南天讲得口干舌燥,才将所有的经过讲述出来。
“怎么想起了我这个老母亲来了呢?”徐花第一个问题问道,看来她很在乎儿子对他的态度。
女强人之所以成功是有她的成功之处,但不能说对工作的强势放在家庭里也会成功。徐花只考虑到儿子燕南天对她的疏远,却没有想过自己对燕南天是否有过慈母般的关心。
此刻,燕南天心里腹诽:“即便父亲没有牺牲,以母亲强势的姿势也会与父亲离婚,造就一个单亲家庭。难道我要反问回去?那肯定不行,别说她是我的母亲,就说现在是我求她的时候,这个态度一定要有。”
燕南天不得不假笑道:“一直都想念母亲,只是之前过于追求事业,没有时间飞来魔都。自从我知晓小鱼儿的存在,第一时间就想到要让他回国陪母亲,免得母亲思念。”
“哼!你爸是个倔脾气,你没有他的遗传,倒是将你爷爷的虚伪学得有模有样,这种虚情假意我听不出来吗?”徐花怒道。
“这是真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母亲,来母亲这里求救。”燕南天赶鸭子上架硬挺,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虚伪。
“真的?”
燕南天马上说道:“真的,我对天发誓……”
“行啦,你对天发誓,遭了报应,不还是我这个当妈的心疼吗?”徐花不上他的当。
其实,徐花只是责怪儿子与爷爷走得近,算是有些醋意吧。
做母亲的永远不会真的责怪自己儿子的,可惜的是燕南天此时还不懂这个道理。
“我知道母亲会心疼我的。”燕南天扮作乖巧状。
徐花看着他,恍惚中,看着他的眉宇间,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丈夫去世这么多年没有太多感觉,感觉就是转眼间,燕小鱼的出现让她感觉到自己真的上了年纪,原来丈夫走了这么多年了。
心中多了一丝柔软后,徐花问道:“小鱼儿自己说过来上海的想法吗?”
“他还小,还不到六岁,哪里会有什么想法?”燕南天从来没有带过孩子,就是养女燕莎坤也是已经十岁,无需燕南天贴身照看,他也就没有什么带孩子的经验。
“你这孩子,小鱼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担惊受怕是最正常的反应。如果你没有发觉出他的异常,只能说明你太粗心。”徐花解释着,她也不能过于责怪儿子,因为她知道儿子也是最近才找到燕小鱼。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丈母娘,燕南天刚刚认下自己的儿子,徐花肯定会骂死他。但他是她的亲儿子,则轻易放过了燕南天对儿子的疏忽。
“是么?我以后还得真的注意。”燕南天愧色道。
徐花重新恢复女强人气质,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将燕小鱼留在母亲这里,我回美国。”
徐花继续问道:“就完事了?”
燕南天回道:“重新组织力量,彻底解决大圈帮的追杀。”
“那回美国做什么?”
“回美国找资源。”
“找资源这种事情,在这里打几个电话就能解决。怎么,你想亲手杀了仇人?”
燕南天摇头道:“不,我不出面。”
“那你回美国干嘛?既然身居幕后,在美国和在中国,有什么区别吗?”
燕南天觉得应该有些区别,但听母亲徐花问话的意思应该是没有什么区别,他听出弦外之音,便没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