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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人计划
齐建国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陈老头虽然害怕，但是为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他便答应了。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周密的计划，一个黑暗的阴谋在小酒馆里形成。
陈老头将老婆支开，让她去省城，说自己会想办法把保金弄到手，王翠花离开后，陈老头与齐建国商议，制订了周密的犯罪计划，为了让事件看上去真实，齐建国开车将王仙灵带到县城刚刚投资修建的柏油路上，在开到中途时，谎称汽车前有石头，让王仙灵下车帮忙搬开，在王仙灵下车到车前时，踩下油门，将王仙灵撞死。
事后，为了确保王仙灵死亡，齐建国用钢钳先后在王仙灵的头部打击二十三次，并将死者的面部砸烂。
陈老头检查尸体后，发现王仙灵的脸部左下方有一个黑痣，而自己的老婆的脸上并没有黑痣，于是用剪刀将黑痣剪下，并把老婆的衣物给王仙灵换上，将身份证放入口袋。
之后，陈老头让女儿小蝶帮忙，一起谎认尸体，才有了后来的认尸骗保一幕发生。
王仙灵的女儿佳佳从外地赶回，见到母亲的尸体痛哭失声，对齐建国咒骂不已。
和齐建国一起搬砖的工友，听说了他犯案的事情，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一致认为，不可能，齐建国平时做事认真，老实本分，对家人更是体贴，这是谁都知道的，他怎么会害死自己的丈母娘呢？
但是，黑暗中，那口深井，却紧紧地将齐建国拉进井底，那黑暗无边的深渊，黑暗蔓延。
案件告破，李武旺和张小嘎站在天台上抽烟。
张小嘎说：“这让我想起去年的那件碎尸案。”
“嗯，那起也是女婿杀死了丈母娘。”
“没错。”张小嘎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他叹了口气，“女婿看不过丈母娘住在家里，影响了孙子的学习环境，竟然残忍地将丈母娘杀害，还截肢。那个罪犯到现在我还忘不掉，看上去那么老实，还通过了咱们的测谎仪。现在的这些年轻人不知道都在想什么，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们的想法，我们又怎么能知道呢。”李武旺说着，皱了一下眉头，“那个人我也记得，越是这样老实的人，越可怕，案子越不好破。”
张小嘎望了一眼李武旺，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请你吃羊蝎子，叫马丽妮一起去。”
李武旺斜睨他一眼，“你自己想约人家，让我去当电灯泡？”
“嘿！我跟你说，谁是谁的电灯泡还不一定呢！她啊，这次对你崇拜的不得了。”
“是么。”李武旺歪了头，“这次案子，我对郭庆明有了新的看法。”
“哦？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个人吗？”
“我发现他确实有敏锐的洞察力和执行力，我听说他在得知死者出过车祸以后，走访了很多家医院，最后发现同龄医院里齐建国被送进医院，未经救治偷偷离开的情况。”
“这么说，你认可他了？”
“那还有点早。不过，他也许真的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医。”
李武旺眯缝起眼睛，叹了一口气，今天空气格外的好，天空没有云，一览无余。
夜深人静，一个学生偷偷溜到学校的后山，那里有她私藏在树洞里的赃物，她记得，上周她偷到的那部粉色手机壳的手机就被她藏在树洞里，她要把它取出来卖掉换零用钱。
突然她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到，她好奇地蹲下身摸了一把，却摸到了一条油滑的绳子，她觉得奇怪，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过去，不禁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在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她刚刚摸到的油滑的绳子，是从女人下身流出来的肠子。
李武旺看着坐在眼前的女孩，他皱了皱眉头，女孩的脸上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头发的颜色一条红色，一条绿色，一条白色……
他记得这个女孩，她是上次想要偷马丽妮的包，被他发现当场抓住的那个女孩，但之前那张朝气蓬勃的脸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惊恐后的虚弱和苍白。
“喝点水？”李武旺站起身，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女孩眼皮都没有抬，仍旧低垂着，毫无生气的样子。
她吓坏了。
接到报案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警方接到一个女孩的报案，说在学校的后山发现了一具尸体，那个女孩用颤抖的声音说：“肠子，肠子……肠子流出来了。”
凌晨2点半，警方赶到学校后山，手电灯光下看到的是一张鬼脸，吓得刚参加工作不久的马丽妮差点尖叫起来，但是她忽然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经过辨认，她发现，这张脸正属于之前那个想要偷窃她的包的那个女生。
女生看到警察，第一反应是伸出手，颤抖着指向左侧，手电光线可以照射的地方，马丽妮看到了那个可怕的场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倒在地上，她的裤子被退到脚踝处，上衣卡在胸口，肚子裸露在外面，但是肚子外面有一团乌黑的东西，那是女人的肠子。
女孩被送到警察局，张小嘎和马丽妮在现场勘察，李武旺留在警察局照顾女孩，等到尸体运回，可以立刻着手做解剖工作。
李武旺一向不会照顾女生，他对不管哪个年龄段的女生都有些束手无策，完全不知道女人这种动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只是看到这个十几岁的女孩，脸色惨白，两眼无神，嘴唇发紫，浑身不停地颤抖，想要帮她缓解这种恐慌的情绪。
“你饿不饿？我给你去打些早餐。”李武旺说着站起来。
“不！不！”女孩突然惊恐地站起来，一把从后面李武旺，“叔叔！你别走！你别走！我害怕！我害怕！呜呜呜。”
她居然大哭了起来，吓了李武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抬头往这边看过来，李武旺尴尬地举着胳膊，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合适，最后用一只手拍了拍女孩的头。
“不要紧。你不会有事的。”
“你不要走！”女孩紧紧地圈住李武旺，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不走。”李武旺只好把女孩安顿好，让她坐回到椅子上，自己坐在她的旁边，焦急地等待着张小嘎他们。
上午10点半，张小嘎和马丽妮终于回来了，他们还逮捕了一名犯罪嫌疑人。
这名犯罪嫌疑人是一个流浪汉，他的脸涂抹了一层黑泥，看不清楚五官，眼白显得格外明显，头发肮脏黏在一起，他穿着破衣服破裤子，浑身卷在一条脏兮兮的棉被里，光着两只脚丫子，浑身上下发散出一股恶臭味。
张小嘎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离案发地不远的地方，他在吃东西。
“他在吃肠子。”张小嘎抹了抹刚刚吐过的嘴角，有些尴尬，“受不了了，这个我不想再说一遍了，真是说一遍吐一遍，再吐，我的胃就吐出来了。”
“死者的肠子？”李武旺站在尸体旁边，紧皱眉头，虽然他见过很多尸体，但是这具尸体实在有点惨，难怪马丽妮回来以后就立刻请假回家休息，对于一个新参加侦查工作的女警员来说，处理这个案子确实有点勉强。
死者的肚子被剖开了，肠子从里面流了出来，裸露在外面，但是肠子只剩了一半，李武旺从肠子断裂的部位上看到细小的牙齿痕迹，应该是啮齿类动物留下的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