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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扣押人质
陈拓见狱卒出去了,便席地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从监狱大门外走进来一个魁梧的身躯,不是别人,正是黄文秀。
“黄兄!”陈拓第一个看到,从地上一下爬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陈振和杜立也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黄文秀。
黄文秀,走在牢门口,关心道:“你们没事吧?我娘让我带点东西来看看你们。”
“我们没事,你和黄婆母放心。”陈振接过黄文秀手中递过来的东西,是几个大肉馍馍,陈拓和杜立也见了,顿时心中感动不已,这才被抓进监狱不到半个时辰,黄婆母就记挂着他们了,三人眼眶顿时都温温的。
“回去代我们谢过黄婆母,”陈拓抓起黄文秀的手,这时候那张原来看着颇丑的脸顿时变得不那么丑了,“黄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正想跟这狗官周旋周旋呢。”
“哦?陈拓兄有何妙方?”黄文秀好像也很感兴趣。
“那王栋祚抓我们三人无非是我们坏了他敛财的好事,我们只要稍事贿赂,唬得他放我们北上汴京,待到京城,我们见了台谏等公,再狠狠的告上一状。”陈拓说道。
“可是那吕惠卿?”黄文秀担心的说道。
“据我了解,那吕惠卿现在正是冲击东、西二府(指的是北宋时掌管军政的最高机构——东府枢密院和掌管民政的最高机构——西府中书门下)的关键时期,这种败坏名声的事自然是避而远之了,况且这王栋祚只是吕大人的同乡,并不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正在春风得意的吕大人不至于为了这等宵小自毁前程吧。”陈拓前段时间的宋代史确实没有白恶补,凭着自己看《新宋》的记忆和陈振的解说,也有了自己的一个现代(宋代)观了。
“大哥说的有理,只要我们出去了,就不怕没有地方告不倒他。”陈振也说道。
“可是你们也不要小瞧了王栋祚这厮,依我的观察,他还是有些心机了,在太湖县这个穷山恶水,还能这么搜刮钱财,说是一支老狐狸丝毫不为过。”黄文秀道。
陈拓和陈振点了点头,开始思索起对策来,只有杜立一个人很开心的在那啃着黄文秀带来的肉馍馍,仿佛一个时辰之前吃的那顿饭还没吃饱一样。
就在陈拓等几个人在那苦思对付老狐狸王栋祚的对策的时候,老狐狸笑哈哈地进来了。“哈哈哈,听说我县境内惊现异宝,可是我治理有方之功啊?”王栋祚一进来就“亲切”地问道。
陈拓没来由地一阵反胃,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脸道:“大人,正是如此,若非大人殚精竭虑的治理一方,上天又怎么会降下此等晶莹剔透的水晶龙宝物呢。”陈拓一边说,一边双手递上玻璃龙。王栋祚心中听了,甚是欢喜,细看陈拓一眼,心中微赞:也是一个人才啊!那张夯不是说是香茗山上的那群山贼的奸细吗?(这里重点介绍一下香茗山:香茗山位于今安徽省望江县麦元乡和鸦滩镇之间,南起麦元分亩岭,北抵鸦滩褒隐寺水库,全长10余公里。香茗山早在汉朝就有名气,西汉南昌府梅福曾隐居此山;唐李白、罗隐,明解缙,清翁傅等驻足留连,留下脍炙人口的诗篇;元末朱元璋、刘伯温,明末史可法,清代太平军石达开曾在此征战和扎寨。昔有悟法寺、果老道场、寨林庵、朝阳庵、贵烈祠、保悟楼、三圣殿、弥陀庵、凤楼庵、褒隐寺和古塔,有的保存完好,有的在修葺。有大茗、二茗、三茗等峰(主峰489米),莲花峰形似并蒂莲花,耸秀郁葱。明解缙诗赞曰:“山崖殷窦簇朱砂,香茗丛生蓓蕾芽。采药道人何处去,洞云深锁碧桃花。”山上奇石林立、石洞幽深、药圃天然、茂林修竹、清泉可口,此间品茗尝果,聆听优美传说,心旷神怡,迷而忘返;山下晶莹水库,古塔相伴,荡舟游弋,别有情趣。)
王栋祚此时对陈拓等人的看法已有所改观,待看见那玻璃龙,更是开心的喜笑颜开,喃喃道:“宝物,果然是宝物,比我家中的波斯水晶来透亮!”他一边看一边摸。玻璃的边锋有些锋利,王栋祚喜欢的不得了,竟不慎把手割出了一条血痕。“哎哟”王栋祚惊呼一声。
“大人!”旁边的狱卒连忙上前。欲要看看发生何事。
王栋祚连忙将狱卒挡开,“不妨事,你给我退下!”
“是!”狱卒有些不甘心地退出了门外。王栋祚又转向陈拓问道:“此宝来自何处啊?”
“回大人,是小人村中地下挖出来的。”这一节陈拓倒是没有撒谎。
“嗯,果然不是人间之物,尔等为何被抓至此啊?”
“只因不知大人发下进口令,在街上喧哗才被抓的。还望大人念在我们初到县城,有所不查,又是初犯,对我们法外开恩。”陈拓很不情愿的对王栋祚做了个揖。
王栋祚见几人并无跪拜大礼,看了看陈拓等人,“你们原来是上京赶考的考生?”
“正是!”
“那就全是误会啦,”王栋祚假装恍然大悟道,“黄生,还不快给几位举人开门,本官不仅要放了你们,还要奖赏你们,现在我们改革一派在朝中已经是大权在握,你们到京城拿着我的名帖拜访吕惠卿吕大人去,自会有所照顾。”
“大人,举人正是我义弟,我们只是陪考的。”陈拓可不想背上一个假冒举人的罪名,被抓住把柄,他见陈振还是一副鄙夷的样子看着王栋祚,连忙拉了拉袖子,对陈振说道:“弟弟,还不快谢谢大人。”
陈振无奈,对王栋祚拱了拱手,也没说话。
“哈哈,看来令弟还是性情中人。”王栋祚心中不快,但是还是很好的演示住了,黄文秀也早已把门打开,陈拓等三人依次从牢中走出来。忽然门外的那个狱卒跑了进来,对王栋祚耳语了一番,王栋祚原来“亲切”的神色顿时荡然无存,狠声问陈拓道:“你们想告发我招安盗贼这一妙方?”
陈拓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一定是那张夯听到了风声,怕事情走漏,危及自身,连忙派人过来跟王栋祚汇报了陈拓等人在玉泉镇目睹官匪勾结抢劫的事情,王栋祚也不是容易被唬之人,从刚才陈振等人的神色看,却是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对门外叫道:“来人啊,给本官把这些狂徒关起来!”
杜立听了,正待要冲上前制住王知县,早已被一把钢刀拦住,第一个冲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张夯,随后又进来了十几个差役,里面赫然有一个正是在树林里被打晕的张亢。陈拓见对方人多势众,连忙对王栋祚道:“大人,误会了!我们在玉泉镇却是是看到了有歹人入室抢劫,于是想进县城向大人您报告,可谁知,大人早已先知先觉,将那批强人招安,如今天下太平,太湖县民安居乐业,我们只是想尽快赶到京城,参加科举,不曾想惹上这等官司啊。”说到后来,陈拓拼命地挤出几滴眼泪,看起来甚是悲切。
王栋祚似乎有些动摇,只听一旁的张夯道:“大人,不可不防啊!”又听黄文秀道:“大人,卑职以性命担保,此三人觉无加害大人之心。”
王栋祚看了看手上的玻璃龙,犹豫再三,口气缓和下来,道:“既然你们有一位是举人功名在身,本官也不便处置,将来高中皇榜也是我太湖县的骄傲不是?但是也不能对你们没有防备,这样,陈拓,我看你行事机灵,就留下来给本官当个押司,你弟弟自和杜立上京赴考,本官资助银钱20两以被路用,再派张亢陪同你们上京,这样本官也放心你们的安全。”
陈拓心中暗自狠道:不愧是老狐狸,把我留在这当人质,还派个心腹跟着陈振,以防到了京城告状,还美曰其名:重用陈拓,保护陈振!高!实在是高!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还是假装高兴地一个劲的道谢,陈振和杜立、黄文秀一言不发,都担心地看着陈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