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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伤与泪，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了。”李凤楠看着前方，幽幽道。
“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的面对。”她目光灼灼，看着崔四娘，顿了顿。“自哀自怨，只会永久的沉沦。”
崔四娘抬起了头，紧了紧手。
“我是人族，见过的内心悲欢与阴暗，可是比你多了不知多少。”李凤楠继续道。
“我该怎么做?”崔四娘低声道。
“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
李凤楠仔细打量崔四娘。
“为情?”
“我夫君抛弃了我……”
“他，人族吗？”李凤楠朱唇轻咬。
“嗯……”
“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他一直都知道……”
“为什么?”李凤楠眉头一皱。为什么会抛弃崔四娘这个温柔似水的妻子?
害怕?被迫?
“他遇到了另一个女子……”崔四娘长叹道。
李凤楠闻言，面色不由得有些阴郁。
“就为了一个臭男人，你就这么作践自己?你，可是有望追寻长生大道的。”
“交给我吧，对这种人，唯有一剑而已。”李凤楠不由得对崔四娘有点同情。虽然她是妖，自己是人。
但，对这种事，观点倒是一至。更何况，那也是个败坏声誉的人族。
她李凤楠，也是个果断的人，最容忍不得背叛。
“别……”崔四娘急道。
“怎么，还狠不下心?”李凤楠无奈道。
闻言，崔四娘有些沉默。
“就让她去吧！”楚云歌现身在两女前，淡笑道。
“大王……”
楚云歌很突兀的出现，崔四娘有些紧张。
李凤楠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微微有点泛红。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多管闲事了。不过，她真的很讨厌那种男人的。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她在流云观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人。
“咱们的李大高手，可是好不容易起了兴致，动动手脚呢。”楚云歌一袭白衣，轻飘飘的站在云雾上，调笑道。
“大王，四娘求你了……”崔四娘对着楚云歌跪拜道。
“你既然入我大兴山，自然受得大兴山庇佑。哪有冒犯了我的子民，还能逍遥世间的道理?大兴山的规矩，不可破……”楚云歌淡淡道。
楚云歌就不太喜欢没主见的女子。哪怕她是个受害者。看着她们犯傻，是真的揪心……
更何况，同为男人，不，她前世也是男人。若是碰到崔四娘这样优秀的妻子，定然是百般呵护，要啥给啥。
而对于抛弃她的男人，就特别不理解，甚至愤愤不平。
那是极度不负责任，非常肆意妄为的人，才能干得出来。
现在，既然碰到了，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更何况，这场戏的女主，崔四娘，非常的特殊……
既然，天道能选择郭子作为气运之子，她作为女主角，说明他们还是有些能力的。
哪怕，现在天道不再关注他们，没精力培养他们了，失去了浓厚气运的关照，也都还留有一些能力和天赋的。
留着，说不定还能派上大用。
既然崔四娘是郭子命定的妻子，楚云歌就顺手成全他俩好了。
见楚云歌神情严肃，不容置疑。崔四娘也不敢再求。
或许，她心里也清楚该怎么做，只是狠不下心，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一个狐妖，被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夺了丈夫，这妖，做的可真够失败的。
不可多说，不忍直视……
“未来，还长。你入了我大兴山，放开心来，绝对不会后悔。”楚云歌认真道。
闻言，崔四娘有些沉默。
楚云歌也不待多说。
对李凤楠调笑道：“如何?我这大兴山。”
李凤楠叹道：“天下少有生机之地，和谐与共，淳朴、自然，比之一众修行之地甚远矣。”她在大兴山待了两天，一直没见到私斗、欺压，一切秩序井然。要知道，哪怕是她们流云观，流血冲突，都比较频繁。更别说，那些妖魔鬼怪所统御的荒山野岭了。
长此以往，大兴山，即便离了楚云歌，也能力压天下。
楚云歌轻轻的笑了笑，有些受用。
“你怎么做到的?”李凤楠很好奇。
“我给了他们希望……”楚云歌轻声道，只是，底气有些不太足。
她，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给了他们一个希望而已。一个清晰的目标，一个前进的目标，不再让他们迷惘，整日浑浑噩噩的过着。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楚云歌还在的时候。若是楚云歌离开了聊斋世界，他们的希望，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楚云歌在早些时候，草立了个妖律，用以规范一众大兴山妖族的行为，慢慢的，他们也就习惯了。
有感于往日里，大兴山的妖族，大大小小的，都有些恩怨，便建了个斗台。让他们在上面解决，不得伤了性命。以促进他们的内部融洽。
只是，时间一久，往日的恩怨，大都散去了。
现在，那里成了炫耀武力的地方。有些妖族，在上面争凶斗狠，不仅收获了荣耀，还赢取了资源。
就连黎青与伏山，都曾在那里做过一场。
只是接过，不为人知。
还在统御大兴山初期，为了暗伏山三人的心。并没有打乱混编他们的部下。
只按着他们以往的底子，立了三部，同向楚云歌负责。
现在，三部之间区别已经不大了。也没了意义。
上一次外出围剿阴间的暗柱，出动的一千符阴兵，都是由黎青负责统领的。
可见，三部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小。
是时候，改一改大兴山的制度了。
大兴山除了精锐符妖兵之外，还有普通的驻防妖兵，仅仅是维持大兴山秩序，巡防边界。多是一些练气小妖组成。
那些驻防妖兵，一般都是自动加入的，因为那样，他们就有进入由楚云歌布置的更高水平的聚灵阵里修炼的机会。
虽然整个大兴山，都有楚云歌布置的大型聚灵阵，提升大兴山灵气浓度。可是在山内，还有不少小的，更高级别的聚灵阵，环环相扣，一般作为奖励，或者被修为高深的妖族所用。
除了驻防妖兵。大兴山其实还有部分的普通妖族。他们没有进入妖兵的体制，相当于人间的黎民百姓，楚云歌也只是叫人进行简单的管理。
当然，普通的妖族，没有一些福利待遇，相反的，他们也少了出去拼杀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