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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木叶52年7月20日,傍晚。
木叶村。
夏风在木叶村里轻轻游荡,吹拂着每一个游人,为他们送上凉爽,消去暑气。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火大会,木叶村四周和各个广场早已准备好了精美的烟花,等待着夜幕降临后就会是满城烟花,点亮夜空。
欢快的节日气氛感染着每一位在街道上的村民,或者休假的忍者,他们的脸上无不带着笑容,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下聊着趣事,交流感情。
有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凑在一起,躲在胡同里神神秘秘地讨论着什么。
“和平真好啊,就算佐田你当了忍者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危险。”一个少年拍着另一个少年的肩膀。
被拍肩膀的少年,佐田,是这一群少年里唯一一个佩戴着木叶忍者护额的,神态和气质与他的小伙伴们已经略有不同了,杀伐之气微微显现,是见过血的下忍。
“和平不容易啊,太可贵了,听说去年日向一族的族长打死了云隐村来访的使节,差点就引发了新的忍村战争……”佐田摇头唏嘘。
“哇,这么危险,不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恩怨吧,为什么要痛下杀手呢?”
“是啊,这事挺奇怪的……”
“真的是,村子里曾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都不知道,还是忍者好,消息灵通。”
其他的少年闻言都是大惊失色,让佐田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嘿嘿,我也不是能知道这么隐秘消息的人,我也是听那些中忍闲聊时说的,据说啊,是因为云隐村的使节抓走了日向一族的大小姐,却被日向族长发现了,日向族长含恨出手才打死使节的……”佐田比画了一下八卦掌的样子,“可不愧是大族,真是强啊!”
“能派到别村当使节,那也肯定是个上忍吧……啧啧,日向族长真是厉害,一下子就能把别国上忍击杀……”
“那后来呢?云隐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诶诶,大族的事不要在外面谈论,万一让他们知道了,不太好……”
“没事,我们在这里讨论,又没有别人……”
“今天这样的日子还是说一点让人高兴的事吧,自从忍者学校毕业后,咱们可是好久没见到佐田了……”
“对了,佐田啊,你都当了两年多下忍了,有没有在小队里交新的女朋友啊?”
受到了年少时朋友们的打趣,佐田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我又不是什么情圣……”
不过,看那春分得意的样子,明显就是好事将近。
“诶呦诶呦!”
其他的少年纷纷起哄了起来。
“沙沙……”
少年们正打算离开小胡同去外面街市上玩个痛快,一群虫子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诶呀,是中忍老师的寄坏虫,看来今天不能陪你们了,可能是有任务。”佐田叹了口气,“身为忍者,我也是身不由己。”
“去吧去吧,做任务的时候要小心……嘿嘿,我们一会可是要去看花火了,听说今年的花火大会格外精彩呢。”
少年们从胡同里走出,就此分别,分别汇入庞大的人流之中,渐渐地消失在了人海里。
一片欢声笑语,可惜不属于这里。
“淅淅索索……”
从小胡同里突然又钻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头上还顶着垃圾箱的盖子。
“真是倒霉,怎么突然就有人来了这里,吓我一跳,不得不躲进垃圾桶里,唉……”
“村里人都那么讨厌我,我又露面让他们露出那副讨厌我的神色干嘛,唉……”
那个小家伙把脑袋上的盖子随手丢掉,他顶着满头乱糟糟的黄发,脸上还有胡须一样的纹路,身材有点瘦弱,看起来年纪不太大的样子,后面拖着一个相对于他来说大大的编织袋,里面鼓鼓囊囊。
“不过今天收获也是颇丰呢……六盒牛奶,五桶泡面,还有罕见的面包,都是完好的,够吃好几天呢……”
“我可真是天才,居然找到了超市处理过期食物的地方,每天都会有不少还没破损的食品被丢在这里呢……”
“他们说……看花火?”小家伙挠了挠头,“花火是什么?”
“有点好奇啊……要不,我也去看看?”
“可是我一露面就会被骂诶,好纠结,好纠结……”小家伙摩擦着下巴,“嗯,我想到啦,我带上面具就可以混入人群里啦!”
“可是……我去哪里搞一个面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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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恨吗?”
鸣人体内的封印空间,九尾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又舒舒服服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瞟向蹲在铁栅栏前的那道身影,黄色的头发看起来都失去了光泽,整个人一副灰败的样子。
那是……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
他们已经在这里共处了四年,前三个月间可以说是相互嫌弃,动不动就大打出手,波风水门平均每天都要从破碎到修复个十几次。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一人一兽发现打来打去也没什么意义,就暂时性的签订了和平协议,九尾还“好心地”把如何通过鸣人眼睛看到外界的方法教给了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不愧是木叶排得上的天才,在九尾的指导下很快就学会了这个小技巧。
然后……波风水门直接气得原地爆炸。
九尾哈哈大笑。
作为靠着感知别人恶意才能勉强维持生活乐趣这样子的九尾,自然是希望看到这个曾经充满阳光的“木叶小太阳”黑化的,那样九尾得到的快乐可是会空前的大,比拍碎一百次波风水门获得的乐趣都会多。
不过,令九尾意外的是,波风水门在那以后只是变得沉默了许多,不再跟以前一样喜欢和九尾斗智斗勇,而是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栅栏之前,偷偷发呆。
他并没有黑化,也没有生出什么怨恨的心理,这一点九尾可以用他作为尾兽的尊严担保。
那以后,波风水门的内心如同平静的大海,他就那么用湛蓝的眼睛看着鸣人的点点滴滴,看着鸣人从小到大。
看他这幅平静的样子,率先绷不住脸面的反而是九尾,仿佛好奇的野狗,一个劲地凑在波风水门身边问他什么心态。
“我恨吗?”
波风水门缓缓抬起头,眼底古井无波,“我哪有什么资格去怨恨?”
“有资格去怨恨的只有鸣人他自己,无论他去怨恨谁,即使怨恨我,他都有那个资格,”
“我在选择的那天,就已经预测到了最坏的结果……”
“虽然看到现在这最坏的结果,我真是有点无法接受……”
“但……”
“自己选的路,哭着走也没办法。”
“我和三代目一样,已经不是纯粹的忍者了,”
“我也是个政客……”
“我们的一切选择,不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整个村子,”
“为此,牺牲谁都是可以的,”
“即使是,”
“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