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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黑乎乎一片,外面的霓虹繁华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只能隐约从缝隙间窥探到一丝薄弱的微光,昭示着窗外的幽暗喧嚣。
许思年侧身背对着对面床上的图楼,睁着眼失眠,因为她做了一件惊世骇俗且不能挽回的事,这让她有了失眠的理由,脑子里一刻不停的回想着两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当闪现在脑海里不顾一切一口咬下去的画面时,许思年放弃了挣扎,准备失眠到天亮。
对面床上早已经没了任何动静,想必是睡着了,她哀叹不已,难道该睡着不是她吗?被内个啥的不是他吗?结局怎的反过来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背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接着就是床的一侧开始下陷,许思年瞪着眼准备翻身,腰上就多了一条手臂,牢牢的固定住她的身形,后背挨上了一片结实的胸膛,因为紧张身体开始发热,她不敢乱动,只轻声唤道:“图楼。”
“恩。”
低沉且带着一丝沉闷鼻音的一个字从脖颈处传至脊背直低紧缩的心脏,手心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她闭了闭眼问:“怎么了?”
图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头埋在她光裸的后颈用鼻尖轻轻摩擦,许思年怕痒的往回一缩,带着得意的闷笑声就在耳边响起,她有些恼,大半夜不睡觉竟折腾人:“回你自己的床上去!”
“不!”
这次倒回答的干脆,许思年朝黑乎乎的空气翻了个白眼,胳膊肘往后杵了两下泄愤,不过很快就被某人禁锢的不能动弹,她被闹的没了脾气,只好当一只人形僵尸。
良久两人都不曾开口,迷迷糊糊许思年竟然有了困意,就在她以为就这样睡过去时,背后传来了图楼懒懒的声音,但听在许思年耳朵里却足够让她清醒。
“安萧给我打了电话。”
许思年愣了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走?”
灼热的呼吸喷在后劲:“下个星期日。”
她愣愣的点头:“哦,学校的事都交代好了?”
“恩,”声音顿了顿,鼻尖摩擦后脑勺,闷声道:“两个月,我会回来的。”
大概是在清醒的情况下难得见到他这样带着委屈和一点不易察觉到的撒娇,许思年弓着身子就笑出了声。图楼显然也是被自己雷的不轻,见她这般笑便冷哼着把她转过身来,黑乎乎的只能看到一点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他沉声冷哼:“你没什么说的!?”
许思年觉得自己挺不厚道,想了想腾出左手准备搓搓他的下巴,却因为房间太暗而搓到了他的锁骨窝上,短短的接触便让她感受到了指尖下那沉着有力的跳动,心里一惊忙缩回手,但又觉得这样太尴尬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始再次搓他的下巴。
这次搓到了硬邦邦的锁骨上,再搓,脖子上,再搓,喉结上……
手腕被一把抓住固定在身侧,图楼支起上身贴近俯视她,尽管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许思年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鼻息处,图楼声音很轻:“玩的高兴吗?”
许思年侧过脸躲开他的呼吸,小声解释:“额,我,没玩啊。”
图楼掰过她的脸,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她的嘴唇,退开一点声音变哑,低的仿佛没说:“会不会想我?”
许思年心里一软,回道:“会。”
漆黑的夜色遮住了图楼眼中的笑意,右手松开她的手腕,移到她的侧腰摸索着来到肚子上,五指从她浴衣的侧边探进去一点,许思年一惊,左手按住他的手腕,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你,你要干嘛?”
被她按住的手腕他并没有在意,而是侧过头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她呼吸压低:“什么游戏?”
他说:“以前你给我写的情书我找不到了,你重新给我写一封怎么样?”
她有些晕乎乎的没明白:“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写……”
“不用写,”图楼接道:“说出来就好,我能记住。”
许思年欲哭无泪:“可是我不会写啊。”
他不为所动外加威胁:“你不说或者说得不好,我便……”到这里没说下去而是用行动表示,右手再次向里探出,碰到了她滑嫩的肌肤,见她不说话掌心便贴着她的肌肤握上了她的侧腰。
许思年气的蹬他,“这不公平!”
回答她的是再次往上移了一寸的手掌,许思年气的又羞又恼,身体被他固定这动不了,她便软着声音跟她打商量:“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说行不行?”
图楼坚定:“不行。”
腰上的手掌不时的往上挪一分,许思年记得开始胡言乱语:“你别动我说,我说,我喜欢你,额,对你一见钟情再见钟情,你长的又高又帅,宇宙第一帅,你……”
这么‘走心’的一席话不用说图楼,就是许思年自己都知道说的有多假,掌心下的皮肤是热的,而他的手则是温凉,图楼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每一次战栗,他想停下,可身体早已不听使唤,再加上她一番毫无感情的说辞,他便一口咬在了她的颈侧,右手覆上。
许思年浑身一僵,胡言乱语的话瞬间消失在了喉咙处,呼吸开始加重,被黑暗掩盖住的是一双刺红的双眸,狠狠的咬住下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图楼感觉自己快疯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眼前的她,任何一种神态举止都能牵动他的心神,两个月的分离他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这个空缺,让她就像他一样还没开始分离便已经开始想念。
手心的温度让他有片刻的失神,鼻尖闻到属于她的气息,最终挫败的低下头磕在她的颈侧,右手也从她的浴衣里抽了出来,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输了。”
许思年睁着眼睛没出声,可她上下煽动了两下的睫毛却被抬起头的图楼看到,他便笑着任命的躺回她的身后,轻笑:“输的心甘情愿。”
两人瞪着眼睛在黑夜中默默相伴,良久之后,许思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问:“你害怕吗?”
安萧的地盘并不是普通的部队,这是安然说的,一般人很难从里面坚持下来两个月。
他说:“不是怕,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