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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晚饭玉秀自然在房间里吃,等她吃完,赵氏他们才在厨房里吃过。
饭桌上,赵氏道:“今晚我和玉秀孩子一起睡,阿潜你去厢房睡。”
林潜和林森两个同时顿下筷子,林潜看了他爹一眼,问:“为什么?”
赵氏毫不客气道:“你会换尿布吗?你会哄宝宝吗?你知道宝宝哭了是尿了还是肚子饿了吗?”
林潜张张嘴:“我可以学。”
赵氏摆摆手:“白天的时候给你学,晚上可不能,玉秀夜里还得起来两三趟喂奶,其他时候咱要让她好好休息,你笨手笨脚的,要是照顾不好宝宝,反而得玉秀起来收拾,不是耽误可她休养么?”
林潜无话可说。
吃过饭他去厨房烧水给玉秀洗漱。
昏黄的灯光下,宝宝正睡得香甜,玉秀靠坐在床上,拿着热毛巾,小心地给他擦了擦脸。
林潜坐在一旁看着,道:“媳妇儿,娘让我去厢房睡。”
玉秀从他话中听出一丝委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这么个大男人,这是来诉苦还是告状来了?
她道:“去厢房睡也好,夜里宝宝得哭好几次,你在这里也睡不安稳。在厢房休息好了,白天起来才能帮上娘的忙。娘夜里要跟我一起照顾宝宝,白天又要做我的月子饭,她才是最累的呢。你要用点心,凡是挑水劈柴,杀鸡烧火这些活,不用娘说,自己去做了,好歹让娘歇一歇。”
林潜点点头,玉秀将毛巾递给他,又道:“因为我生孩子的事,爹娘把山里的活都耽误了,家里又刚分了家,各家干各家自己的活,等于是爹娘这半年没了收入了,我想着,咱们是不是让爹娘以后跟着咱们过日子算了?”
村里人分了家,长辈都是跟着大儿子过日子的,可他们家情况不太一样,一来赵氏林森二人还年轻,二来赵氏也不愿长久地和儿子儿媳住一块,大家都不自在,所以分家之后她和林森两人是单独住的。
林潜想了想,道:“我去和他们说。”
玉秀道:“你跟爹说说,我找个机会和娘好好说说,算最后他们二人仍不同意,咱们也不能这么算了。你之前在外十几年,没在他们面前尽过孝,以后这些我们都得补起来。”
林潜点头道:“都听你的。”
两人正说着,小七七动了动脖子,醒来了。
这次醒来到没哭,看来是自己睡够了,心甘情愿醒的。只见他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床帐看,捏成拳头的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探了两下。
玉秀知道他眼下是看不清事物的,可还是忍不住满腔的意,低下头用鼻尖顶了顶他的小鼻头,啄了一口,“娘的小七七醒了?乖宝宝,在看什么呢?我是娘,这是爹爹,看见了么?”
七七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
玉秀倒是逗得自得其乐,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了又看,又转头去看林潜,然后再看看宝宝,道:“我看宝宝上面半张脸像你,下面半张脸像我。”
林潜也凑过去看,那么肉呼呼的一团,红色还没褪去,皮肤也还有些皱,他皱眉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哪儿跟他和媳妇儿像的。
这大概是女人才有的眼力,今天她娘也直说宝宝眉眼像他,鼻子和嘴巴像媳妇儿。
小七七突然尖起嘴,像个小鸡崽一样,没一会儿,房内两人闻到一股异味,紧跟着那做了坏事的人放声大哭。
玉秀哭笑不得,点了点他的鼻尖,道:“小坏蛋,干了坏事哭。”
说着解了他的襁褓,避开肚脐上的伤口,轻柔地帮他换了尿布。
林潜在一旁递毛巾拿尿布,眼神专注地看着玉秀的动作,在心里模仿着。
换好尿布,小宝宝的嘴巴又圆了起来,玉秀伸出一根指头在他嘴边点了点,他立刻张着嘴四处凑,这是又饿了。
她只得将他抱起来,解了扣子喂奶。
林潜仍杵在床边没走,玉秀嗔她一眼,到底没再赶他。中午时她自己也是第一次喂,心中正不自在,见他在场,自然更觉得尴尬羞恼,所以才赶他出去。下午又喂了两次,觉得熟练了些,也知道以后不可能每次都避着他,要看给他看吧,反正这人是这么不老实。
林潜最后是被赵氏拎出去的,不然他还舍不得走。
夜里玉秀睡在最里头,宝宝睡中间,赵氏睡在外面。
宝宝一晚哭了四五次,他一哭,赵氏眼睛还没睁开,去摸他的襁褓,若湿了起来换尿布,若没湿,才让玉秀起来喂奶。
早上两人都醒得有些晚,林潜和林森早早起了,烧水熬粥热包子,只是看主屋房门没开,他们也不敢去打扰,昨晚七七哭了好几次,他们都是听见了的。
夏知荷不多时也来了,先去厨房看了看,见包子和小米粥已经做好,心里满意地点头,挽起袖子,做了两个小菜,又闷了碗桂圆红糖闷蛋,给玉秀做早饭。
等赵氏起来开了房门,夏知荷进去看了孩子和玉秀的情况,之后端着尿布要去河边洗干净。
赵氏忙拦住她,道:“快放下,怎么能让你做这个,放着我下午去洗好了。”
夏知荷笑道:“二姐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做不得这个了?玉秀不是我的女儿?七七不是我的外孙?要不是家里还有个小的,我早搬过来照顾他们娘儿俩了。眼下二姐夜里要照顾小的,白天还要照顾大的,我这做人家娘的,反倒袖手在一旁看着,你说,我心里过意得去?算我厚着脸皮这么做了,只怕日后宝宝长大了,说我只疼他舅舅不疼他呢。”
赵氏无奈笑道:“反正我说不过你,你讲起来一套一套的。”
夏知荷去了河边,有不少妇人在那里,见了她便问玉秀和孩子的情况,她都笑眯眯说了。
从前她没有孩子,玉秀又守着寡,她知道这些妇人不少都看她们母女的笑话呢,眼下自家过得好了,女婿又争气,亲家又和善,她便要让这些人看得清楚明白。
等她洗完尿布走了,剩下的妇人心中多少有些酸溜溜的。
这夏知荷,样貌本比她们出色,手艺又好,村里不知多少男人羡慕李大柱,她们说来说去,也只得拿她不能生孩子这点来找回平衡。可偏偏眼下她又生了儿子,她男人更把她当成宝捧着,她们与她,真的是没得比了。
偏她那个女儿命更好,明明守过寡,年纪也不小了,却还能嫁得那样风光,男人体贴大方又有本事,她不仅不用在公婆面前伺候,做了月子反而是公婆来伺候她,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人。
夏知荷洗完尿布回了自己家,李大柱一个人看不好小面团。
下午,林二林三媳妇儿结伴来看玉秀,怕小孩子扰了玉秀清净,便没把大宝小宝带来。
他们两家已经分出去单独过了近一个月,俗话说远香近臭,从前住在一块时,虽说没什么摩擦,可各自心里总有点不高兴的事,现在分了,两人反倒想起赵氏的好。
见她尽心照顾玉秀,也想起自己月子时她的辛苦,于是都争着帮忙。
她们走后,赵氏摇头笑了笑,轻轻叹口气。
玉秀听见了,便道:“娘,眼下弟妹他们都分出去了,老宅子里你和爹两个人,我和阿潜都不放心,况且我和宝宝也离不开娘,您和爹以后和我们一起住吧?”
赵氏看她一眼,笑道:“只怕你以后要嫌我们两个老人烦了呢。”
玉秀忙道:“怎么会,爹和娘又不老,我还想要您帮我带宝宝呢,怎么会嫌弃?”
赵氏便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原来你心里打的是这主意,指着我给你带小孩呢。”
玉秀笑呵呵道:“那娘同不同意?”
赵氏含笑道:“这事再说吧,我和你爹再看看。不过,你要是能给我多生几个孙子孙女,那不用你说,我自己赖着不走了。”
玉秀面上微红,只得假装低头去看宝宝。
晚饭后林潜照例过来守着母子两个。
七七今天看着白了一些,不再那么像小猴子了,不过哭起来时还是丑。
林潜制止玉秀起来,道:“我来试试。”
他这两天一直看着赵氏和玉秀换尿布的手法,在心里练习了无数次,眼下他娘不在,他想拿儿子试试了。
玉秀迟疑着,还是撑着身子坐起来,道:“你会吗?”
林潜点了点头:“会。”
实际上他心里有点虚,这当然不能让媳妇儿知道。
如临大敌地看着哭得张爪舞腿的儿子,他暗里运气,屏住呼吸,一鼓作气解开襁褓,将尿湿的布料取下,垫上新的,学着媳妇儿那样整理了一下,然后扎好小裙带,一层一层包裹起来,等将儿子塞进被窝里,他那屏住的一口气才呼了出来,额头已经有点湿了。
玉秀好笑地看着他,换个尿布而已,他却好像打了场恶战。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玉秀打个哈欠,有点困了。
林潜扶着她躺下,玉秀不小心扯到伤口,皱眉嘶了一声。
林潜担忧道:“媳妇儿……你下面伤到了吗?”
玉秀有点难为情,不过仍点了点头,“娘说这是正常的,过一阵好了。”
林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师父给的药,涂了会好了。”
那一次无缘无故被媳妇儿关在门外,他后来弄明白原因,原来是媳妇儿气他将师父给的药用在不正经的用途上。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那种事不正经,不过既然媳妇儿生气了,他记着,下次不再犯。
可眼下媳妇儿疼,他看着更心疼,所以算说出来媳妇儿又得生气,他还是要说。
玉秀立刻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药,虽说之前气他,可现在的情况明显跟那时不同,若那药真的能让自己不疼,那她自然不会反对,于是道:“那药在柜子里,你拿给我。”
林潜拿来了,却不递给她,眼巴巴道:“媳妇儿,我帮你抹吧。”
玉秀红着脸瞪他:“不行,我自己抹。”
林潜道:“你看不见。”
玉秀羞恼,“根本不需要看,你快给我,不然我不抹了。”
林潜没法子,只得递给她。
玉秀一把夺过,躲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看他还不走,又道:“你出去。”
林潜干巴巴道:“我看不见。”
“看不见也不行,你快出去,我和宝宝要睡了。”
林潜依依不舍瞥了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被人赶出去了。
玉秀缩在被子里,咬着唇给自己抹了药,想起他方才眼巴巴的模样,又臊又恼:这人,总是这么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