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甜蜜夜话

开花不结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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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    这日午间,玉秀躺在窗前小榻上,正昏昏欲睡。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点动静,她抬起眼皮看了看,见前后院的隔墙边,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一身粉红色的薄衫,身材纤弱娇小,此时她正从隔门的缝隙里看着前院。

    玉秀脑袋昏沉沉地想,不知哪里来的姑娘,她曾听厨娘提起,张大娘有个女儿,恰是这个年纪,长得如花似玉,该是她了吧。

    她想要起来去打个招呼,只是昨晚被父子两个折腾得没睡好,现在天又闷热,正是困乏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她午后醒来,那姑娘已经走了。

    她起来后照例先去厨房,睡前用小火熬了一锅绿豆汤,这会儿该能喝了。她自己尝了一口,觉得还行,才去让林潜过来提。

    正巧厨娘也来准备晚膳了,见了玉秀,便道:“还是娘子你勤快,心地又好,这么热的天,还记挂着前院的孩子。”

    玉秀笑道:“什么心地好,不过是我自己嘴馋了,顺便多做一些罢了。大娘渴了么?也来喝一碗吧。”

    厨娘便拿了个碗打了一碗,玉秀又道:“我午间睡得昏沉时,好似见到一个着粉衫的姑娘,大娘可知那是谁?”

    厨娘侧头一想,便明白了,道:“是阿春的女儿,过来找她娘的。”

    阿春是她对张大娘的称呼。

    玉秀点头道:“我猜也是这样,可惜我那会儿正困,没起来见上一面,只匆匆一眼,那姑娘长得确实标致。”

    厨娘轻叹口气,“小茹长得是好,可惜和她娘一样,命不好。”

    这话之前玉秀已经听厨娘说过,张大娘青年丧偶,靠接一些洗衣缝补的活将一双儿女养大,女儿小茹长到十五岁,定了亲,成亲当日刚过门,丈夫突然死了,婆家嫌她是丧门星,将人赶回来。偏她又有几分姿色,在娘家时常有那不三不四的人来骚扰,一般人家便觉得她不够洁身自好,至今也没人再来提亲。

    厨娘道:“确实是个好姑娘,她娘在这里干活,她时常过来帮她娘一起缝缝补补,手艺不错呢。”

    玉秀笑道:“许是我之前没留意,今日才见到她,下次再见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话。”

    夜里玉秀在灯下整理衣裳,收拾到林潜的一件练功服时,轻轻咦了一声,将衣服抖开细看。

    只见那衣服腋下一块,原本破了个口子,此时被细细缝上了,破口处用与衣服同色的丝线绣了一束修竹,若没用手摸过,还真察觉不出。

    林潜的衣服是张大娘洗的,若有破损也是她缝的,玉秀记得她之前缝补,只是打个补丁便罢,毕竟每日有那么多衣物要处理,哪有时间一件件慢慢来。眼下这束竹子,恐怕要一两个时辰才能绣完,而且看下针习惯,也不像出自张大娘之手。

    玉秀想起午间见到的那位姑娘,暗道莫不是张大娘的女儿缝的?可她为什么在林潜衣服上绣这个?还是说每个人衣服的补丁上她都绣了?

    左右也想不明白,玉秀索性不想了,将衣物叠好放在床头,方便林潜明日起来穿。

    叠好衣服,她看了眼七七,见仍安静睡着,便安心地将针线拿出来。

    林潜悄无声息地凑过来,从身后拥住她,凑头在她后颈上嗅着。

    玉秀觉得有些痒,偏头躲了躲,笑道:“别闹了,让我把这朵花绣完。”

    林潜的视线越过她肩头,往她衣襟里落。玉秀自那晚解了小衣,觉得舒畅后,之后夜里回房,都不愿再穿了,只在外面穿一件薄衫,初时还觉得不自在,慢慢习惯了。

    她这模样,倒便宜了某些人,一双眼睛快要不够看。

    林潜道:“你绣你的。”他干他的。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旁,与他有了那么多次,玉秀哪里不知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眼下被他这样抱着,心知今晚是别指望能够安心绣下去了。只是也不想这么让他如愿,她有心使坏,肉臀在他腿上蹭了蹭,嘴里却道:“快放开,热得慌。”

    林潜的气息陡然加重,一双手也勒得更紧了,只是玉秀没松口,他也不敢贸然行动,只粗哑着嗓子问她:“媳妇儿,你腰还酸不酸?”

    玉秀恼道:“你说呢?”自从进了夏日,这人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夜夜痴缠,搞得自己每日腰间酸软,白天也没精打采的。她心里还有几分忧心,这样频繁,怕第二个宝宝很快要来了,七七还小,她不愿分心,于是每次都让他弄在外头,只是还是怕有漏之鱼。

    林潜大掌抚上她腰间,轻轻**着,“我帮你揉揉。”

    玉秀心里轻叹,将针线放在桌上,转过来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双手揽上他的脖子,脸蛋贴在他胸前,手指戳了戳他胸口,道:“我心里有点担心,七七还那么小,要是再来一个孩子,我哪有精力照顾他。”

    林潜道:“先不要孩子。”一个儿子已经分走媳妇儿大半注意力,再来一个他恐怕被丢到角落里去了。

    玉秀重重地戳了戳他,“你会嘴上说好听话,你这样……你这样老缠着我,孩子怎么可能不来?”

    林潜抿着唇,“我想抱着你。”一见到媳妇儿,他想将人抱在怀中,紧紧地贴合着,再捏捏媳妇儿身上柔软的肌肤,嗅嗅她的香味,他觉得很安心。至于身体其他部位的反应,他也控制不住。

    玉秀轻轻地哼了一声,嘴上说得好听,只想抱着她,那现在底下硬硬地戳着她的是什么?棒槌么?

    听见媳妇儿的轻哼,林潜闷声道:“它自己起来的。”

    听他这声音,还委屈起来了呢。玉秀心头好笑,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是养了两个孩子,小的要人哄要人抱,大的则是抱着她,要她哄。

    林潜又道:“等一下我去冲澡。”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要她相信,今天真的只抱着,不做别的。

    可这样一根热热的棍子杵着,谁能安心给他抱?况且大半夜的,出去冲冷水澡,到底伤身。玉秀嘴里嫌他,心中却心疼人,想起出嫁前她娘的指导,面上飞起一抹丹霞,咬着唇,一只手悄悄往下,试探着落在上头。

    林潜浑身一震,立刻按住她的手,结巴道:“媳、媳妇儿,你别动。”他都说了今晚不动她,要是被碰了两下抑制不住,又该让媳妇儿笑话了。

    玉秀心里本也没底,羞涩得很,可见他这样手足无措,胆子便大了起来,隔着布料临摹那根时常在她身上使坏的棒槌的形状。

    林潜的**越发粗重,一双手蠢蠢欲动,从她腰间往上移。

    玉秀娇斥道:“不许乱动。”

    林潜便顿在那,不敢再动,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子,声音暗哑,“媳妇儿,你也别动了。”

    玉秀歪头看他,眼角一片绯红,面上满是红霞,咬着下唇道:“你不能动,我来动。”

    说着,咬咬牙解开他的汗巾,白皙细软的手往里探。

    于林潜而言,这一晚的滋味又奇妙又煎熬,他怕是永远无法忘记,媳妇儿跨坐在他身上,满面红潮,双目迷离地朝自己看过来的模样。

    次日,玉秀不仅腰间酸软未好,手也变得又酸又疼,连针线都捏不稳。她抱着七七坐在窗边,脸上时不时漫起一片红霞。

    她无意间抬眼一看,昨日那姑娘又来了,穿一身半新的月白长裙,仍在隔墙那儿站着。

    玉秀想起林潜衣服上那束竹子,心道她的手艺倒是不错,又怜她过去的经历,心里起了些同病相怜之感,况且她在这院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难得遇见一个年纪差不多的,有心与她说说话,便抱着七七,从回廊绕过去。

    那姑娘双眼只盯着前院,不知在看谁,没发觉有人靠近。

    玉秀不想吓到她,离她几步远时停下了,现在廊下含笑道:“这位姑娘,外边日头毒,不如随我去屋里坐坐吧?”

    玉秀见她略一惊,慢慢转过来。凑近了看,她确实长得不错,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眼睛水润润的,鼻头微翘,小嘴轻抿,加之身形纤弱小巧,只那么站着,有些楚楚可怜的气质,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玉秀又笑了笑,抱着七七轻轻摇了摇,道:“我见你在这里站了许久,外头那么热,别给晒伤了。你别怕,我家男人在武馆里做事,我与你娘也认识的。”

    那姑娘抿着嘴,道:“我知道,你是林大哥的娘子。”

    玉秀听了有些惊奇,倒是头一次听人称林潜林大哥。像是厨娘他们,都是称林教头的,他的学生喊他大师傅,喊萧楼二师傅,而萧楼则叫他大师兄。

    她听这姑娘语气,似乎认得林潜,想要再问一问,却见那姑娘又看了她一眼,转身匆匆走了。

    玉秀想叫住她,又怕喊得太大声打扰了前边习武的学生,只得作罢。

    夜里她问林潜:“张大娘的女儿,名叫小茹的,你认得她么?”

    林潜摇头,“不认得。”

    这奇了,玉秀心道。她不认为林潜会说谎,看来只能等那姑娘下次再来时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