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不碍事

云下飞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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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梢急忙来抢:“这是我给她治咳嗽的药,你拿着做什么。”

    李山也托地跳了起来:“姐姐别蒙我了,洒家是什么人物,这种药治不了咳嗽,却能使田力坚硬如铁,能治姐姐的急可。”

    取出一粒一口吞了,笑道:“姐姐如此体贴,在下却之不恭了。这种春药,出自名家,虽然普通药局买不到,在下还是吃了不少,药效着实不错,我们就一龙二凤如何?事后自然重谢。”

    说完,李山也便扑向乔元凯,乔元凯假作挣扎,也不用力,任凭李山也在自己身上乱摸。渐渐药力发作,李山也不耐烦,先把自己裤子脱下来,再手上发力,扒了乔元凯的。乔元凯见势不妙,身上发力,只是背对李山也不给他机会,一般拼命向青梢使眼色。青梢见差不多了,把桌上的一个茶杯扫到地上。

    在外面候了多时的刘应田一脚把门踢开,闯进屋来,揪住李山也的衣领扔到地上,抱住乔元凯:“娘子休惊,我来救你!”又帮乔元凯提上裤子,边问:“没被那个畜牲占了便宜去吧?”乔元凯摇了摇头,便装晕过去了。

    刘应田见戏演得差不多了,便对青梢说:“仙姑,劳烦把我娘子送回去歇息,我来教训这个畜牲。”

    青梢把乔元凯扶出门去,刘应田回身把正要爬起来的李山也一脚踹翻,就势踏住胸口:“你这厮如此大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我的小妾,来人,给我捆起来。”

    门外的李不畏冲进来,熟练地用一条麻绳把李山也的手脚捆了。

    李山也连声叫屈:“冤枉啊太尉,我着实不知那是你的家眷。”

    刘应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不知道又如何,你光天化日之下强女冠,没有王法了?”

    李山也一下怔住,是啊,这地方是道观啊,虽然做的是妓院的事情,可毕竟不是妓院,这找哪儿说理去。现在想想,乔元凯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上去就扒了,这不是强是什么?只好在地上一个劲的叫屈。

    “咶噪!”刘应田上前又踢了一脚,“拖出去打!”

    “得令!”李不畏早就按捺不住,拖了李山也的脚,拖到院子里,就从附近捡条桃木树枝,没头没脸地向李山也打去。

    青梢把乔元凯送走,回来见这个场景,忙上来拉住李不畏:“快住手,这样要出人命的。”

    李不畏笑嘻嘻地说:“姐姐宽心,不过是皮肉之苦,死不了人的。再说像这种没品的贼,就是打死了,也不冤枉。”

    李山也见了救命稻草,对青梢喊:“姐姐救命,日后一定重谢。”

    青梢把李不畏推到一边,蹲下身子对李山也说:“你这次祸闯得大了,王太尉是什么样人你该知道,想活命吗?”

    李山也忙不迭点头,青梢做了个数铜钱的姿势。

    见李山也犹豫,李不畏的树枝就又打了下来,口中说道:“跟这种畜牲有什么好说的,打死了一了百了。”

    李山也大叫:“别打了别打了,姐姐去求求王太尉,放过了我,我情愿赔银钱给他。”

    剩下的都是这帮人商量好的,最后说定,李山也拿一千两银子出来,刘应田不再追究。

    没想到松绑后李山也还贼心不死,竟然问刘应田愿不愿意把这个小妾转让给他,惹得刘应田又给他一脚。如果刘应田真有这么个小妾,倒说不定会再敲他一笔,女人吗,就跟瓷器一样,精品在富人那里很值钱,在穷人手里,未必比粗瓷大碗好用。

    可现在乔元凯已经回到家里倒在床上睡大觉了,只等醒了来分钱。他们原来的打算,如果李山也不上道,闹大了,那就说刘应田的小妾受辱之后投井死了,连怎么灭尸的谎话都编好了,现在世道纷乱,官府也不会认真来查,刘应田的手里又有兵有刀,那是吃定李山也了。

    小厮杨忠拿了两套首饰回来,见李山也被打得像猪头一样,吓得话都说不出来,青梢上去心安理得地把首饰收了,回自己屋子试戴,刘应田叫李不畏押了李山也,又叫了七八个兵丁,一起去童员外的庄子收钱。

    童员外听说刘应田来了,忙迎出庄来,见李山也被人押着,鼻青脸肿,还有血痕,惊道:“这——这——太尉,我这外甥犯了什么事?”

    刘应田叹口气:“我也是难以启齿,不过员外现当着里正,不好不说。前两日我讨了房小妾,怕家里大娘子欺负,让他住在桃花观里,不想今日被这厮看见了,贪我娘子姿色,竟想光天化日之下强暴,天幸被我撞到,把这厮捉了。”

    童员外看李山也面如死灰,也不出言辩解,再想想他平时的秉性,知道事情就是大概如此了,不知刘应田找上门来意欲如何,忙把他们让到庄里。等刘应田等人坐下,童员外请了茶,又吩咐庄客准备酒菜,刘应田摆摆手说:“员外好意心领了,只是今天出了这等事,没心思喝酒了。这厮方才说愿出一千两银子,让我给那小妾买点首饰哄哄她,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平常交好,又能怎的,总不能打死了他。”

    童员外吓了一跳,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一千两银子,多少小妾买不了,便想还价钱,李山也却跳出来对刘应田道:“太尉稍坐,我去拿钱。”

    童员外只有叹气,这外甥如此不争气,如何能托付啊。

    刘应田收了钱,带了人扬长而去。童员外见李山也如此不争气,要招他入赘的心也就淡了,只是到底是亲戚,也不能把他赶出去。

    李山也被折腾了一天,找医生上了药后,到了自己的住处生闷气,越想越不对,觉得自己大约是被设计了,又念念不忘乔元凯的姿色。可刘应田是本地一霸,他又惹不起,想来想去,想起京西北路提刑正在汝州,刘应田这种低级武官,欺负百姓还行,在提刑这种一方大员那里,屁都不是。

    今天虽然大出血给了刘应田一千两银子,自己身边的金银仍然多多,当官的哪有不爱钱的,只要搭上了线,不怕扳不回来,今天这事,说破大天去,也是没有旁证,只要咬死了他们合伙作局,不难做成铁案。

    宋朝时候,百姓一般一天只吃两顿饭,有条件的中午吃点点心,所以晚饭就吃得早,放工也早,加班这种事,是难得一见的。想想就知道,古代的照明成本很高,不管是蜡烛还是灯油都不便宜,加班还不如多找几个人呢。太阳还没落山,张青就放工了,请童涵冬到自己家里帮忙建几个火炉。今天白天,他抽空和童涵冬在窖场建了个火炉,效果非常不错,在家里建几个,就不怕冬天的严寒了。

    由于不是睡炕,火道建起来比较麻烦,一直到天黑下来,才把张青的母亲房里的火道建好。帛花过来叫两人去吃饭,张青道:“先不急,去外面生上了火,看看屋里热不热。”

    火炉建在院子里,火道在屋里绕半个房间,烟从房子的另一面排出去。

    到了院子,侄子侄女提了灯笼蹦来蹦去,大嫂跟着到处捉。煤炭都是现成的,在炉子里生上了火,湿泥慢慢烤干,小侄子跑到张青母亲的房间里,摸着火道兴奋得大声喊:“热了!热了!”

    看起来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却是贫苦人家难得的快乐,大家都喜气洋洋。张青对帛花说:“你夜里警醒些,娘身体不好,受不了一冷一热,再就是在房里洒点水,不然太干燥。”

    帛花答应了,又道:“这个火炉着实不错,以前用炭盆贵不说,还得靠近了才热,二哥得闲也帮紧邻的李成知家建一个,他浑家得闲经常来帮着我们浆浆洗洗,也是一点心意。”

    张青答应,心中一动,这倒是个产业,虽说没多少技术含量,贵在新颖实用,自己在童员外那里累死累活,一个月也不过十五贯钱,堪堪够家里使用,日子没个奔头。如果这种火炉的需求真的大,那不如自己拉个施工队,做上一个冬天,攒下笔钱,下年开春就全家帮到南方去,省得在这个地方提心吊胆,一不小心就成了战争的炮灰。

    吃过晚饭,张青送走了童涵冬,到母亲的房里坐了坐,果然温暖如春,不过就是空气干燥了些。张青把正在院子里火炉边玩火的侄子抓到屋里,让他拿出自己竹筒制造的水枪在屋里喷水,小家伙玩得乐此不疲。

    过了一会阿巧带了弟弟进来,向张青的母亲问了好,她弟弟与伯拱玩去了,自己坐下说些闲话。张青很想跟阿巧聊聊天,可几个女人谈的话题他插不上嘴,强撑了一会,实在坐不住了,便告辞回房去。阿巧突然问:“二哥,与你住在一起的乔元凯最近做些什么你可知道么?”

    张青摇摇头:“他一向与些闲汉混在一起,谁知做些什么。”

    阿巧道:“今天下午我看他与王太尉还有隔壁的李不畏以及几个闲汉在村上的酒家里吃酒,还叫了桃花观的女道士作陪,出手甚是阔绰。你最好问问清楚,不要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歹事把你也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