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被骗

云下飞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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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成无耐,只好接了皮鞭,来到李不畏面前说:“二郎,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李不畏骂道:“你个没种的阉货,现在要全都推到洒家的头上来吗?”

    柳成听他骂得难听,又怕说出两人合伙的事,辟头盖脸地向李不畏打去。李不畏吃痛,嘴里骂不绝口,打了一二十鞭,柳成乏力停了下来,李不畏嘴里吐口血沫道:“杨大,你好手段,洒家今天认栽。可你先前答应我分你十贯,就帮我了结了林涛那厮,现在倒全推到我身上,好好好,山不转不转,早晚有你落到我手上的时候。”

    柳成见势不好,手中皮鞭下雨般又打了下去。张青从身边窖工手里取条哨棒,上去劈头把柳成打倒在地:“分你十贯,这事果然有吗?”

    柳成抱住头说:“官人休听那厮胡说,他是故意拉我下水,我只是因为与他一向交好才误信了他,冤枉了林涛。”

    张青收了棒道:“既然如此,林涛是冤枉的了?”

    柳成道:“小人该死,误信了杨二这厮。”

    张青让人给林涛松了绑,又对柳成说:“我没空在这里跟你胡闹,去把林涛的银钱拿出来给他。”

    柳成飞奔回赌场里拿了两大锭银子出来,估摸着只多不少,交给林涛。

    张青对林涛说:“有多少人为了一个赌字,弄得家破人亡,这次教训你记住了。”

    林涛叉手道:“官人的教诲林涛记住了!多谢官人!”

    张青把手中的哨棒交给林涛:“柳大设局骗你,你的恩怨你自己了结。记住万事留一线。”

    林涛是个会家子,轻轻一棒就把柳成放翻在地,上去对着腰眼一脚,骂道:“看赵官人面子,今天留你一条狗命。”这一脚看似不重,实则要了柳成的半条命。

    正在这时,刘应田带了二三十个兵丁赶了过来。原来这边一开始闹,便有人去告诉了他,只是听说张青带得人多,不敢冒然来,直到凑足人手才动身。

    来到山神庙前,见李不畏绑在树上被打得浑身是血,刘应田对张青喊道:“二郎,为何把我手下打成这个样子?”

    张青道:“休要胡说,那是柳大打的。”

    刘应田见柳成躺在地上捂着腰直哼哼,疑惑地问李不畏:“二郎,果然是柳大打得么?”

    李不畏见刘应田身后的兵丁东倒西歪,知道不是张青手下窖工的对手,不过是虚张声势讨点面子罢了,便道:“想不到柳大这厮如此心狠手辣,太尉放我下来,我拆了他的骨头。”

    刘应田借坡下驴,放了李不畏去收拾柳成。

    张青见他们狗咬狗,懒得理他们,带了人扬长而去。却说李山也到了汝州,一面在勾栏瓦舍中风花雪月,一面寻找机会交结官府,只是他一个外来人,没什么路子,好些日子没什么进展。

    这一日中午,李山也来到自己经常去的潘家楼喝酒,喝了两杯,觉得无聊,想起这里有一个李三姐,模样俊俏,声音甜美,便叫了酒博士过来,让他找李三姐来陪酒。

    酒博士笑道:“官人手慢了,李三姐前天才被提刑司的黄相公收了做外室,不出来唱曲了。前两日从东京来了位苏二娘子,曲子也唱得好听,不如把她给官人叫来?”

    “哪位黄相公?”李山也一听提刑司就来了精神。、

    “提刑司有几位黄相公?”酒博士道,“就是在提刑司做干办官的黄安卓黄相公啊。”

    这倒是实权人物,李山也心下思量该如何接近,见酒博士还在一边等吩咐,便让随便找个卖唱的来。喝了几杯酒,听了两首小曲,李山也心中有事再也坐不住,便付了钱,向酒博士问了李三姐的住处,一路找了过去。

    官衙附近的瓷器街,远近瓷器都在此处交易,原本热闹非凡,最近因为战乱,已经变得冷冷清清。绕过瓷器街走进一条小巷,少有人来,显得很是清净,黄安卓安顿李三姐的外宅便在这里。

    李山也四处望望,一个人影没有,便上去打门,不一会,一个小丫环出来开了门,见是李山也,不高兴地说:“我家姐姐已经许给了黄相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找上门来。”

    这个小丫环原先就跟着李三姐卖唱,李山也认识,当下从怀里取出一个金簪子,陪着笑说:“我找三姐有要事,姐姐通融通融。”

    小丫环待要回绝,舍不得簪子,于是接了过来,嘴里嘟囔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一声,见不见我可说了不算。”

    李山也道:“姐姐快去快回。”

    过了一会,丫环出来回报,李三姐请李山也进去。李山也进了门,见小丫环把门上了栓,并且神情紧张地在门边守着,心中暗笑,看来李三姐也是个耐不得寂寞的,顺手摸了一把小丫环的屁股,坏笑着向房间走去。

    进了屋,李三姐请了茶,李山也就势抓住她的手:“这两天不见姐姐,想死我了。”

    李三姐把手抽出来说:“今时不同往日,官人请放尊重些,我家相公在提刑司干办公事,让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山也知道李三姐不过装腔作势,真是三贞九烈的,也不会让他进门了,不过他来的目的也不是风流快活,就势从怀里掏出一包珠宝放在桌子上打了开来。

    李三姐看得眼都直了,口中道:“官人如此厚爱,叫奴家如何承受得起。不过,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黄相公有权有势,这事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李山也心说,你一个卖唱的娘们,值这么多钱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是现在用得着她,不得不巴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这个道理在下晓得。实不相瞒,我现在有一件事要请黄相公为我主持公道,请姐姐帮忙成全,事若成了,必有重谢。”

    李三姐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是来找自己男人办事的,心里有些失望,架子立即就端了起来,在椅子上坐下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对官家的事可插不上口,官人只怕找错人了。”

    李山也摸出一串珠子给李三姐带了,又使出风月手段,把李三姐的邪火勾了起来。原来黄安卓已经五十多岁,虽然生性风流,却缺少下流手段,怎么能够满足得了李三姐这种风尘女子,是以一听到李山也来就动了心。

    两人就在客厅里宽衣解带,就着火盆颠@鸾倒凤。李山也要李三姐帮自己吹枕边风,使出浑身解数,把李三姐弄得骨酥筋软。

    过了好一会,两人云消雨散,李三姐掩着衣襟,mei眼迷离地说:“几日不见,官人越发yongmong了,几时再会上一会。”

    李山也陪着小心,与李三姐又说了一会风流话,特别叮嘱了她向黄安卓请托自己的事情,才告辞而去。

    在客栈等了两天,一直不见消息,李山也心中没底,想着是不是再去找一趟李三姐。这天下午,李山也吃过了午饭躺在床上消食,店小二进来进来说有位姓黄的官人请他到对面茶馆一叙,李山也又精神起来。

    收拾齐整,出了客栈,跟着店小二来到对面茶馆,茶博士上来殷勤招呼:“客官几位?”

    店小二道:“这位客官是来赴约的,你自己忙去吧。”说完,把李山也领到黄安卓的桌子上,自己告辞回去了。

    黄安卓五十多岁,身材瘦削,面色微黑,下巴稀稀疏疏一撮花白胡子,右手摸着上等汝瓷茶杯,左手拈着几粒爆米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李山也,才问:“你就是李三姐说起的杨官人?”

    李山也忙点头:“在下正是。”

    黄安卓扬了扬下巴:“坐。”

    李山也坐下,眼巴巴地看着黄安卓。黄安卓不理他,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才道:“你是如何认识李三姐的?”

    李山也陪着笑:“小的闲时常到潘家楼吃酒,李三姐出色,见的多了是以认的,只是不曾说上几句话。前两天听酒楼的侍应说李三姐嫁了相公,小的心想好人有好报,这话诚不欺人,恭喜相公。小的前些日子被人设局骗财,本想首告,只是一直没有门路,天可怜见,小的与三姐虽然不熟,可三姐善人善心,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于是不揣冒昧,请三姐向相公求情,为小的主持公道。”

    黄安卓见李山也乖巧,便道:“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说一遍给我听。”

    李山也便把自己那一日如何进了桃花观,如何被乔元凯引诱,如何被抓奸,如何骗钱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当然隐掉了一些自己的丑态。

    黄安卓听完了,不动声色地说:“你被人当场抓奸,如何说是被骗?”

    李山也道:“相公明鉴,世上哪有这样的巧合?我去了正好碰到那个妇人,两个妇人一起聊天拿春药干什么?就算抓奸,哪有火候拿捏得这么好的?这不是设局是什么?”

    黄安卓只是慢悠悠地说:“你又没有个人证物证,就算是设局,这案子也不好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