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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信,我只是害怕”杜思雨偏过头,不愿意面对他眼底的深情责问。
他以为她每次故作冷漠,看着他失望、难过,她就不会难受吗?
只是她在不想让自己背负骂名的同时,不是也在顾忌他的名声吗?
和自己名义上的婶婶纠缠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他?
“思雨,你为什么要怕呢?”严子琛觉得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让她信她囡。
她看着坚强**,其实胆小谨慎没有安全感,一颗心缩在坚硬的壳子里,他追她的时候煞费苦心才能打动她,追到手后又捧在手心里生怕她不习惯自己的世界被吓跑了。
毕业了好不容易可以把她娶回家的年纪,她却对他们的未来产生了不确定,被严啟政稍稍威胁下就把他拒之门外鲺。
他捧起她的脸,要她看着他,眼底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的忧伤和痛楚,他看着她,低哑嗓音像只被困住的兽:“思雨,你为什么就不能勇敢的相信我一次?如若当初你信我,把杜伯父的病情告诉我让我替你想办法,现在跟你结婚的人就是我!”
杜思雨心里也难受,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到底是严子琛没有给她信心,还是她自己太胆小才成就了他们现在明明相爱却不能爱的局面?
到底是爱情输给了现实,还是她配不起严子琛对她的深情?
她在心里问自己,杜思雨,你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点?明明两个人的感情为什么每次都是严子琛一个人在努力,为什么你就不能和他一起面对?
严子琛见她面露挣扎,继续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相信我能走到那一步,说服我妈接受你,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让你委屈的嫁给我”
杜思雨承认自己心动了,却有些犹豫的说:“你叔叔那边”
严子琛眼眸闪了下,很快恢复正常神色:“我已经跟他沟通好了,他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能成功处理好事业还有我妈那边的阻碍,他不会再管我——”
“”那就是一年之后,她可以顺利离婚,也有机会跟子琛在一起?
杜思雨思忖许久,终是低下头小声的说:“嗯。”虽然她应的声音如蚊子样小,严子琛却还是听见了,他高兴的抱着她亲了一口,坚定的说:“思雨,你要相信我。”
“”杜思雨也被他的好心情感染了,没了方才烦躁,才想起自己的工作,她推他,皱眉:“我刚刚好不容易在网上搜的资料,都被你关掉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好难收集的”
“没有关,”严子琛在电脑屏幕右下角点了一下,有些无辜的说:“我刚刚只是按了锁屏,并没有关机,你的东西不会丢,你看——”
屏幕亮了,屏幕上还是刚刚她打开的网页和桌面上下载的还没有保存显得乱七八糟的图片。
“”杜思雨觉得要被自己笨死了,她连忙坐下把需要用到的东西,建了文件夹,保存进去。
忙乎完一切,才看着严子琛:“你怎么还不走?你在这里我没有办法安心工作。”
“我还没有吃饭。”严子琛无辜的说。
“你去吃啊。”杜思雨无语。
“没有你在,我吃不下去。”严子琛撇嘴。
“”想象一下,穿着严肃西装接近成熟的男子,长得好看,还在你面前装可怜卖萌的样子,真的是于心不忍。
杜思雨看看电脑,该保存的都保存了,那会培养的感觉也被严子琛给弄跑了,这会想再进入恐怕还需要时间,不如去吃饭。
下午的时候接到杜姜明的电话,说是很久没有见到她,要她回家吃饭。顺便把严啟政叫上,感谢他。
杜思雨拿着手机翻到严啟政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才拨通对方的电话。
“严先生,请问你今天晚上有空吗?”电话那头没有说话,杜思雨率先开口。
“有事?”电话那头依旧是低沉的嗓音,却带着一丝不郁。
“那个我爸喊你去我家吃饭,如果你没有空的话我跟我爸说”杜思雨小心翼翼的说。
“我有说我没有空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冷了。
“”杜思雨额头冒汗,平时不是看他很忙吗?
更何况她以为他不屑于去演这种戏:“我是怕耽误严先生的事情”
“你今天工作做完了没有?”严啟政的语气淡淡的。
“快做完了。”杜思雨望望手中已经成型的图稿,只要稍加修饰就能完工。
“嗯,我这边还有些文件要处理,再等我二十分钟。”说完电话挂断。
杜思雨望着手里的手机,她明明是想听他说他很忙他没空,然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自己回家,然后顺便留宿在家里,不用住他家。
可是现在结果表明,日理万机的严大总裁貌似很闲——
严子琛做好手中的事情,看看时间,跟领导打了招呼就坐上电梯去了杜思雨的部门。
严子琛虽说是在基层工作,但是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那是严家的小少爷,他的母亲秦芳还是华新的高管。所以基本没有人敢为难他。只要不出格,上面领导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更何况还是在完成手中工作的前提下提前半小时下班而已。
严子琛刚进门,就碰见准备提前下班的夏莉“准备走?”
由于严子琛经常有事没事来他们部门转,长得英俊不说,又十分的绅士,夏莉每次见到都是百分之百的热情。
“严大帅哥,又来找我们思雨啊?”
“嗯,接她去吃饭。”严子琛勾唇,露出迷人微笑。
“嗯,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晚上玩的开心哦”夏莉富有深意的看了眼杜思雨。
“”杜思雨表示无视这里面的深层意思。
夏莉一走,原本就冷清的办公室现在只剩他们两人。
“我晚上有事,不能陪你去吃饭。”杜思雨低头改好最后一个细节。
“你晚上有什么事?”严子琛不解,搬了椅子坐在她对面“我回来很久没有跟孙卓然他们聚了,你把晚上的事情推了。”
“我爸喊我回家吃饭,”杜思雨抬头看他,顿了顿说:“还有你叔叔。”
她不想隐瞒,有些东西既然他要坚持,就必须要面对。
“”严子琛当即冷了脸。
“你们是隐婚,没有摆酒席,领证的时候杜伯父昏迷在医院,他怎么知道我叔叔的存在的?”严子琛几句话指出问题所在。
“我爸住的医院消费那么高,我总得找个理由来解释住院费的由来,”杜思雨拿着笔的手无意识的转着,耐心的解释:“我总不能让我爸以为我是被人包养或者什么才得来的钱吧。”
“你这样子跟包养有什么区别!”严子琛起身,一身孑然的冷意:“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你从来不肯把我介绍给杜伯父,你跟他才认识多久,他们连面都见了!”
严子琛不可否认的,心中满是无法抑制的妒忌。
“”杜思雨转着笔的手停下,她紧紧捏着笔,手指发白,尽量不让自己发出抖音,她看着他,疏离眼神里带着怆然:“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话说出口,方知自己说的话有多重,严子琛握紧拳头,有些艰难的开口“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用解释,我懂你的意思,就当我对不起你行吗”杜思雨把姿态放低,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苦楚。
“子琛,我们走到这一步,我承认自己有很大的错误,可那才是真正的我。如果我真的依靠你,恐怕我现在跟你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怕惹你生气怕你认为我是贪图你的钱,我不想让我们的爱情掺杂这些东西,你懂吗?你清楚我的性格,如果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的选择依然是离开你”“我明白,只是我过不去我心里那关,”严子琛重新在她对面坐下,双手握住她搁在桌子上的手,看着她,原来清澈桀骜的眼底满是忧伤:“思雨,答应我,别让他离你太近。他太优秀,我怕你会爱上他”
“我不会。”杜思雨摇头,苦笑,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差点让她父亲送命的人呢?
严子琛走了,带着一身的不郁。
接到严啟政通知她下班的电话,杜思雨心事重重的下楼,严啟政的车停在门口,许恒给她开门。
一路上杜思雨都安静的很,她眉梢里藏着化不开的郁结,严啟政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什么。
下车的时候,象征着显赫身份的尊耀车辆停在破旧的小区里,有识货的邻居在一旁围观。
杜思雨觉得燥人,下了车就直接往家里走。
严啟政拉着她的手,杜思雨挣扎,男人淡淡说了句:“你表现的这么情绪化,是想让你父亲以为我们吵架了?”
进了楼梯道,杜思雨转身看他,冷笑:“吵架又怎么样?哪个婚姻里面不是磕磕绊绊的,更何况我们这个婚姻还是假的!”
她倒真想跟他吵架一番,说不定让他碍眼了,一声令下让她滚回家住!
“那你现在就是在承认我们是属于正常夫妻在吵架的状态?”严啟政眯眸浅笑,看待无理取闹的小孩那样的神情。
“”“古言有云,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严啟政略略沉思道,低头看她,沾着戏谑的笑:“你是想跟我床尾和?”
“”代沟,深深的代沟!杜思雨脑子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看着那张沉稳又迷死人的脸,杜思雨只觉心中无力。
到了家门口,杜思雨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不想见杜姜明,而是不想一次次把还算陌生的男人带到杜姜明面前。
在她心里,
见家长,必须是慎重又慎重的事情。
她明白严子琛的感受,相恋三年都没能把他介绍给自己父亲,偶尔来她家玩都是趁杜姜明不在家的时候进来坐坐。仅此而已。
可旁边这个男人却是以丈夫的名义被她一次次介绍给杜姜明,不光严子琛觉得生气,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受。
她转身,看着那种讳莫如深的脸,不确信的表情:“严啟政,一年期限到了,你会跟我离婚的吧?”
却见男人搂着她的肩,辨不清真假的笑,还带着宠溺:“乖,以后别再说离婚两个字,若是让你父亲听见不好。”
杜思雨还想再反驳,严啟政已经按了门铃,她怕杜姜明察觉,只能配合着男人的动作,笑。
杜姜明开门就见他们一副亲密的样子。
“爸。”杜思雨进门,拉着杜姜明的手,也趁机躲开男人的碰触。
杜姜明却拍拍她的手,上前迎接严啟政,很客气的说:“来,进屋坐。”
又见许恒拎着大包小包的进来,杜姜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让你破费了。”
严啟政进门,请的阿姨把许恒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放好。
杜思雨看过去,都是些看包装就知道很贵的补品,她也觉得奢侈,她本想让他别拿进来,可是那会她拗着一口气不想跟他说话。
严啟政坐下后,对杜姜明笑笑,一副自己人的语气:“您不用跟我客气,更何况我第一次来,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杜姜明笑笑,也并未再此话题上纠缠,跟他聊起家常话。
“啟政今年多大?”
“三十二岁。”严啟政如实回答。
“比思雨大十岁,”杜姜明思索会,叹道:“大十岁好啊,思雨这孩子过得其实挺苦的,她母亲去世的早,我身体一直都有毛病,没能给思雨更多的照顾。这孩子听话懂事,却也让人觉得心疼,她现在结婚了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还希望你以后能多包容她。”
“您放心,”严啟政不经意的看她眼,表情语气皆是严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可严啟政略带深意的眼神看向她时,杜思雨坐不下去了,起身往厨房走:“我去给阿姨帮忙。”
“这孩子脸皮薄得很,”杜姜明看着杜思雨离去的背影,眉间略有担忧:“她虽然懂事听话,可是在人际交往方面还是生涩的很,现在结婚我担心她不能适应你们家的生活。”虽然他没有多问,但是从严啟政的言行举止和衣着谈吐看来,应该大户人家。
他本是不喜欢这样的家庭,怕思雨嫁过去委屈,可根据那天晚上的对话,他对严啟政的为人还算放心,相信他不会亏待思雨。
“这个您放心,我父母都很开明,而且思雨性格好,我爸妈都喜欢她,我妹妹跟她年纪相仿,跟她相处融洽,”严啟政勾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杜思雨进厨房之前,及时补了一句:“我也很喜欢她。”
杜思雨听到最后一句,听不出语气真假,却是浑身打了个哆嗦,关上厨房门给阿姨帮忙。
吃饭的时候,杜姜明一高兴,非说要跟严啟政喝几杯。
杜思雨立马拉下脸:“不准喝,你忘了你是怎么生病的?医生又是怎么跟你嘱咐的?”
“今天啟政第一次来家里做客,爸不是高兴吗?”杜姜明有些委屈的说,生了一场病,被杜思雨管着,别说喝酒了,连酒味都没有闻到过,馋得很。
“高兴也不能喝酒啊”杜思雨缓了语气,但丝毫不松口的说。
坐在边上的严啟政按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说,然后吩咐阿姨把今天带来的东西里面拿出两瓶酒,笑着对杜姜明说:“我让朋友从国外特别定制的药酒,酒精度数不高,伯父可以偿一杯。”
“你干嘛?!”杜思雨转头瞪他,没好气的说:“我爸刚出院,你想害死他是吗?!”
严啟政笑笑,无视她脸上的愤怒,低头凑到耳边小声说:“别激动,我给你父亲买的药酒,说起来是酒,但却只含有百分之一的酒精,我问过医生,喝一点没事。他今天难得高兴,你别让他坏了兴致。”
“”杜思雨也不想破坏杜姜明的好心情,可身体第一,她不得不管着。听了严啟政的话,虽觉得他并不会骗自己,但仍有些不信的问道:“真的?”
“真的。”严啟政笑,凑着她的耳朵,呼出来的风热热的:“不信待会你试试,真的没有多少酒味。”
杜思雨才发觉他们此刻的姿势是多么亲密,她坐直身体,杜姜明还眼巴巴的看着她:“思雨,我就喝一点”
虽然得到严啟政的肯定,杜思雨还是不放心,下了死命令“就一杯!”
阿姨得令,去厨房拿酒杯。
摆在酒桌上的有两种酒,一种是严啟政说的有却等于没有酒精的药酒,一种是白酒,杜思雨在鸾凤王朝做工时被保存在酒窖
最里面的酒,不知道名字,但是价值不菲。
严啟政给杜姜明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小杯药酒。给杜思雨也倒了一杯。
轮到他自己却是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
杜思雨还是不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闻着确实有酒的味道,但是喝起来好像药的味道居多。
杜姜明也是忍不住偿了一口,到底是有过多年酒龄,杜姜明一口就喝出这药酒含酒度数并不高,他看向桌子边上的白酒瓶,却见杜思雨瞪着他,他只得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也罢,能沾点酒总比没得喝好。
席间,杜姜明客气的让严啟政多吃点,严啟政看着桌子上花样繁复的菜色,有些好奇的问:“哪道菜是思雨做的?”
“我没有做啊,我只是给阿姨打下手,帮忙洗菜之类。”杜思雨不以为意的说。
杜姜明举起酒杯敬严啟政:“我老了,身体又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见她妈了,我活了大半辈子,该看开的都已经看淡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思雨,还好老天眷顾,让我有生之年能看见她结婚,嫁一个好夫婿,啟政啊,我得感谢你”“伯父这话严重了,”严啟政端起杯子,人站起来,严肃而郑重的语气:“我得感谢您养了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在她最美好的年纪能够嫁给我,说起来是我觉得亏欠,您放心,只要思雨不嫌弃,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说着仰首,一杯酒喝尽。杯子倒转,滴酒不剩。面子,里子都做的很足。
杜姜明见他说和语气与神态不似作假,人也不摆架子,晚辈该有的礼节都有,对他尊重有加的态度就能看出思雨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看在眼里,心里宽慰些,眼底有了欣慰笑意,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
“爸,你少喝点。”杜思雨着急的从他手里夺下杯子,并不拿走,依然放在他面前,小声的说:“喝慢点。”
杜姜明笑笑,劝严啟政多吃菜。
杜思雨注意到,每次和杜姜明喝酒,碍于自己的眼神,杜姜明每次都喝一小口,可身边的男人却是每次都倒满,丝毫不掺假,一饮而尽。
杜思雨想到有次去外面吃饭,恰巧看到严啟政跟别的公司老总吃饭,那人似乎是有事相求,严啟政面前的杯子未动,那人已经接连喝了好几杯白酒,十分谄媚。
想来是个不轻易端杯的人,可现在看他为了不让杜姜明扫兴,一杯接一杯的喝,杜思雨承认自己的心有丝感动:“你少喝点。”
她在他身边小声的说了句,略带关心的语气。
严啟政转头,离她很近,呼吸重叠,他眼底深色眸色沾染着暧昧:“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轻易喝醉,也不会做坏事——”
“”杜思雨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些脸红。转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起来。
吃完饭,杜姜明以严啟政喝多了为理由留他们在家里住。
杜思雨拒绝:“爸,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严先他认床,住别人家里住不习惯,我们还是回那边住。”
杜思雨不是不想住在家里,可如果住在家里,三室一厅的房子,请的阿姨住了一间,再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空出来给严啟政,更何况即使有,有杜姜明看着,他们也不能分开睡。
不如回他家,不会被杜姜明看出破绽。
“我不认床。”严啟政在旁边淡淡的应了句:“虽然我没有喝醉,但是喝多了被交警拦住并不好。”
“我们可以打车。”杜思雨想好对策。
“这么晚去哪里打车?”杜姜明不高兴的说:“你前两天不是还说想家,嚷嚷着要回家住,这会回来了又吵着要走,都不多陪陪你爸。”
“”杜思雨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个男人,她有种她才是外人的自知感觉,无语静默。
她进厨房帮阿姨收拾餐具,严啟政陪杜姜明下棋,客厅时不时传来杜姜明舒畅的笑声。
杜思雨很久未见他这么开心过,杜思雨思忖了会,想来以前杜姜明一直沉闷着脸,很少见到笑容,大抵是对自己病情的担忧,还有对她的不放心。
杜思雨暗嘲,这婚结的也并不算得上不好,至少杜姜明高兴不是?
杜思雨收拾完房间,见严啟政变戏法似得从随行的袋子里拿出洗漱用品,还有睡衣之类。
她脸色立即转冷,有种被设计的意味:“你倒是准备的齐全,难不成是跟我爸窜通好了?”
“我只是觉得你爸已经在怀疑我们俩的婚姻,”严啟政转身,走进她,居高临下的看她,半真半假的笑:“你若是不想把戏做足,我现在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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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们能一直陪着我,到我实现自己的梦想,把辞职信拍在老板脑门上
如果你也有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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