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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
清晨,风月楼与往日的人满为患不同,只有几个在这儿过夜的男人,颤着双腿离开。
柳飞漫步来到风月楼前,一路上,也受了不少非议。
哪怕是此时,过路的人看见他出现在这后,都惊讶道。
“是他?”
“昨天打伤苏二少爷的那个?”
“对,就是!”两名中年男子逼退道,“可要小心点!这人以前是出了名的废物,最近不知道结了什么善缘,竟然能修炼了!”
“但他第一次出手,就打伤了苏二少爷,还扬言对苏家毫无惧怕,真是该死!如果我是他,今天赶早去苏家跪地求饶,说不定苏二少爷看在他那个漂亮妹妹的份上,还能饶了他一命!”
感受到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高,柳飞也冷笑了两声,不再理会,朝富丽堂皇的风月楼内走去。
可一走进风月楼,柳飞就尴尬了起来!有关于这风月楼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
与数位美人**的姿势,令人瞠目结舌的玩法……要不说“柳飞”怎么是个花花公子?在柳家落魄以前,他几乎就长住在这,以排解心中的苦闷!
而这风月楼的布景,也极为漂亮。地面上铺的是红、黄交错的绒毯,天上悬挂着这个世界独有,会发亮的水晶灯。墙壁、楼顶上还印有《春宫图》一般的壁画……
简直就是寻常男人心中的桃花源呐!
柳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他在走进这风月楼以后,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两名衣着暴露的俏美少女,本来是要上前迎接他的,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苍白。
“这不是……柳飞?”
“张妈妈,柳飞来了!”一名少女大叫道,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在了柳飞身上。
这些目光或惊讶,或忌惮,或惊艳,但都伴随着一阵讨论声,和指指点点的动作。
“这小子还真敢来?简直是不要命了他!”
“就是!昨天打伤了苏二少爷,今天不去请罪,反倒来青楼?他莫不是脑子有病?”
“或许这就是这废物的劣根性吧!从前不能修炼的时候,就整日在这风月楼花天酒地,现在柳家都落败了,他还来?”
“败家子中的败家子!”
……
周围的男男女女,对柳飞的态度并不好。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柳飞大有不同。身穿一件白袍,腰间别了把折扇,穿着大方、典雅。
俊逸的脸蛋干净极了的同时,眉宇间藏着一股如海般的气度,在被人议论后竟然连眉头也不皱!只是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斟了一杯酒。
“这副皮囊还真让人羡慕啊!”
“不过他今日的气质却有不同啊,感觉很不一般!”
“不一般个屁!等他被苏家人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的时候,你再想想你说过的话吧!依我看,就是装模作样!”
这时,那些青楼女子的“妈妈”们,也来到了二楼,正思考着该不该接待柳飞。
可四个男人,却刚好搂着几个少女,从楼上下来。一看见坐在正中央的柳飞,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个畜牲怎么会在这?”身穿黄衣的人说道。
“我怎么知道?这狗东西,不是得罪了苏家以后,来求我们的吧?”身穿蓝衣的人说道。
另外两人则是极为嫌弃的瞪着柳飞,鄙视道:“这废狗,那时候是他柳家有钱,而且他还有个美若天仙的妹妹,不然谁搭理他?”
“走吧,去踩一踩他!免得倒时候,我们也受波及!”
四人在短暂的议论后,毫不掩饰心中的鄙视,就朝柳飞走来了。而那些正在讨论的人见此,也砸了砸舌,知道有好戏看了。
一楼大厅,柳飞泯了口酒,见四人朝他走来,愣了下神。
“是他们。”
顺着回忆,柳飞想起在风月楼中的往事。
这四人,和以前的柳飞一样,都是风月楼中的常客,整日饮酒作乐,后来还和柳飞以兄弟相称。黄衣男子名为张海,是沧州城付城主的儿子,为人乖张、暴戾,四处搜罗美女,名声极臭。
蓝衣名为李涛,是张海的狗腿子,李家的大少爷。为人尖酸刻薄,阿谀奉承。剩下两人则是陈家的两个少爷,名为陈焕、陈修。
柳飞正笑着,心说物以类聚,这些个花花公子,以前能和“柳飞”称兄道弟,不过是酒肉一场而已。这四人就抱着美女,来到了柳飞身前阴阳怪气道。
“哎哟!这不是柳家的大少爷,柳飞吗?我还以为兄弟你家落魄之后,就不会来了呢!没想到柳少爷您还真够风流,家破人亡了还要来青楼消愁解闷……”张海首先开口,拿过酒盅喝了起来,“佩服,佩服。”
一旁的李涛,也扯着公鸭嗓嚷嚷道:“大家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这就是当年人称‘废少爷’的柳家大少爷!不过这位大少爷最近长进了,竟然敢打苏家的二少……”
“在下对柳少爷也是极为佩服啊!”
四人挤眉弄眼和浮夸的样子,顿时在周围引起了一阵笑声。能在这个点呆在风月楼的,都不是一般人,毕竟风月楼是沧州城最昂贵的青楼,过夜费就能抵寻常人家半年的开销了。
而对他们来说,一夜风流后,又能看到这出好戏,自然再好不过。
但令人惊讶的是,这四人阴阳怪气,明显要让柳飞下不来台。可作为被嘲讽的人,柳飞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便又举杯饮了一口。
这是怎么回事?
四人顿时疑惑了起来,尤其是张海、李涛二人,毕竟之前他们和柳飞的关系是最好的。
以他们对柳飞的了解,现在柳飞应该气急败坏,恨不得杀了他们才对,怎么会如此淡定?
“柳飞?”
“你听不见老子说话是不是?老子问你呢,是不是家破人亡了,还要来这青楼喝花酒?”张海面色一白,一掌拍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