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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朔。”冷沉的声音打断了降璃的思绪，降璃水眸一眯，看着突然出现在大殿门口的人影，眼底有杀气闪瞬即逝。
封湛……怪不得月朔在踏入内殿的时候会突然设下了结界，还让她藏身在角落里，他刚才就发现封湛了？
上一刻她还在担心这人会不会打乱她的计划，下一瞬他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来的倒快，玄熄的猜测和担忧皆是对的。
封湛在发现他们三人逃离了暗罗谶神殿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先来确定月朔的消息。
但降璃有一点不解。
从暗罗谶到冥狱，不但要跨过两界间的壁障，还要经过两片大陆的距离。
巫道堂的入口在赤清，而他们现在在邱岚。
没有冥狱圣蛇，封湛如何用这么快的速度来到隐莲坡的？
月朔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的镜子，脸上的表情沉凉如水，金黄色的眸子像是清透的琥珀，身上不带半点的人气。
封湛也不在意月朔如此，只快步靠近月朔，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盯着他的背影道：“为什么离开神殿。”
“太女不在暗罗谶。”月朔平静的回答：“她不在，我就回来了。”
封湛皱了皱眉头，“你没有见到太女？”
月朔仍是望着前方的镜子，“暗罗谶没有太女的气息，她不在。”
封湛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阴沉，“我没有骗你，太女曾经回去过，只是又离开了而已。”
“嗯。”月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走吧。”
封湛脸上的表情窒了一瞬，张了张口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在下一刻被他生生的咽下。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月朔的背影，然后就冷着脸转身离开。
瞬息之间，一来一回，降璃甚至还没琢磨出半点线索，封湛就已经消失无踪。
她难得愕然的愣了一瞬，木着一张脸看向了月朔。
所以……这倒霉孩子是啥话都没套出来，也没给她留点观察思考的时间，就这么把封湛给赶走了？
降璃一口老血涌上心头，突然很想就地表演胸口碎大石。
“降璃。”月朔扭头朝降璃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对她笑了笑，“封湛进不来月殿，进来的是影子，是水影映出来的影子。他只能找到我在的地方，将自己的影子送到我的面前，却也只能看到我，与我对话，其他的事情是做不到的。你可以放心了。”
“影子？”降璃一怔，月朔继续道：“嗯，影子。冥狱的水镜后面原本有十一颗灵石，但这些灵石不知道为什么都脱离了水镜，后来就传给了冥狱的九宗和王尊，但镜子却是一直供奉在月殿的。封湛的手里有一块水镜的灵石，他可以通过灵石连接水镜找到我，所以才能在之前进入月殿。其实也不算是进来，就是个取巧的虚影而已。”
他松了一口气，拽住降璃的袖子摇了摇，“他不会发现王尊，你可以安心的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