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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虎子。”宁铮主动开口对虎子道谢，“刚才答应你的药方，我转天让纪言给你带去。下回请你喝酒。”
虎子爽朗一笑，摆了摆手，随口答道：“药方不急，你别忘了就行。客套话就免了，我的命还是你救的呢。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好。那就谢谢了。”宁铮又道了一回谢，才推开车门，扶着已经止住了哭泣的江小柔下了车。
虎子目送两人上楼以后，再次发动身下的悍马，往远处开去。
老公寓楼的楼道里，灯光基本都是坏的。宁铮扶着江小柔，小心地行走在黑暗中。
江小柔的内心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甚至有点开始担心宁铮会不会觉得片刻之前哭得稀里哗啦的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一时间，她满脑子胡思乱想，所以没有主动说话。
而宁铮倒是没有像江小柔想象的那样想法那么多。他见江小柔终于还是止住了哭泣，便放下心来，开口问道：“他们今天是怎么把你抓过去的？”
江小柔叹了口气，把自己如何被那个女经理暗算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宁铮一边听，一边默默地点头。他虽然没有说什么，眼里却分明闪烁着深邃莫名的光点，似乎在心里打算着什么。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江小柔的公寓门外。
江小柔对宁铮道：“好了，就送我到这里吧。我已经没事了，你也快回去吧。”
宁铮一时没看住江小柔就差点出了大问题，眼下正是觉得愧疚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离去，便干脆撒了个谎道：“这会儿都快11点了，宿舍已经锁门，我回不去了。干脆让我在你这里住一晚吧。”
这倒是一个很常见，也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不过江小柔显然并不知道卿华大学的宿舍没有门禁这么回事，这个借口听起来就有些真实了。
事实上，江小柔听宁铮这么说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想拒绝。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宁铮保持距离，怎么能再有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之类的亲密举动？
不过最后，江小柔还是答应了宁铮的请求——毕竟听上去很合理，如果自己坚决把他赶走，让他去住宾馆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将就一晚上的话，这倒反而有些不近人情。
两人进屋以后，江小柔给宁铮倒了一杯水。
江小柔突然想起自己上一次跟宁铮开房住了一晚的事情，想起了那天他们一起去佳乐弗超市买生活用品的情节，一时间心里便有些唏嘘。
她本打定主意不过问宁铮和那个女孩的事情，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小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天知道这句话在她心里到底演练了多少次。她终于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语气来说出这句话——她没有立场去质问，也没有办法故作轻松地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最后，她选择了用最平静，最冷淡的方式问出了这个问题。
女朋友？
宁铮听到这个问题，顿时一愣。
自己算有女朋友吗？不管是陆烟还是江小柔，她们都跟自己关系很好，自己也很喜欢她们，可以说，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宁铮都无法割舍。但是，若要说到女朋友这个程度的话，宁铮似乎还没有与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有这方面的进展。
但是直接否认的话，似乎又有几分翻脸不认账的意思。
这个问题真难回答啊。宁铮忍不住在心里想道。
江小柔见宁铮没有立刻回答，便再次开口试探着问道：“难道没有喜欢的人吗？”
宁铮看了看江小柔脸上患得患失的神情，终于下定决心地直视着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眸子说道：“有。我有喜欢的人。”
那一刻，江小柔的心情说不上是如释重负还是坠入深渊。她甚至没有经过思考，便机械地追问道：“是谁？”
在说出这两个字以后，江小柔后悔得甚至想要抽自己两个嘴巴——为什么要多这一句嘴呢？难道知道了是谁，自己就会比较没那么难过吗？
“我喜欢的人......有两个。”宁铮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道。
“嗯？”江小柔奇怪地看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宁铮一眼。
宁铮神情严肃，认真地说道：“其中一个，名字叫陆烟。是我的高中同桌。她长得很好看，外冷内热，有点小傲娇，性格也很可爱。”
江小柔听着宁铮的话，心缓缓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