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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它在97排,”格兰杰悄悄说。
“是的,”波特抬头看最近一排的末尾。
在蜡烛的火焰下,闪烁着银色的数字53。
“我认为,我们得向右走,”格兰杰低语,“是的,那是54。”
“准备好用你们的魔杖,”波特柔声说。
大家都蹑手蹑脚向前走,波特不知到时候走到我身边,牵起了我的手。
大家不时瞥瞥身后,沿着架子之间长长的过道,而远处几乎是完全黑暗的。泛黄的小标签被贴在每个玻璃球下的架子上。一些发出神秘的流动的光。
我们走过了84排,85排。
小天狼星不会死的。
“97!”格兰杰轻轻说。
大家聚在那一排的末尾,盯着旁边的走道,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他就躺在那后面,”波特说,“你们从这里看不见的。”
波特带着我们从玻璃球的高架子之间穿过,当我们经过时,一些玻璃球发出柔和的光。
“他应该就在这附近,”波特低语,“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真的很靠近了。”
“哈利?”格兰杰试探地说。
但波特没有回答。
“在这儿,附近的什么地方,”他说。
我们已走到了这一排的尽头,烛光更暗淡了,没有人,一片寂静。
“他应该在,”波特嘶哑的低语,凝视着下条走道。“或者也许……”
他望着远处的另一条走道。
“哈利?”格兰杰又叫他。
“什么?”他厉声说。
“我想,我想小天狼星不在这儿。”
“这不应该靠你判断。”我冷冷地说。
波特拉着我一直跑到一排排架子的尽头,盯着看下面,一道又一道空的过道闪过,他又从另一条路跑回来,还是死死地盯着地面,没有任何小天狼星在的迹象,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
“……哈利……”我轻声喊他,我相信他回头看到了我眼中的无措和绝望,“他会在哪儿?”我哑着嗓子说。
他抱住了我,“一定能找到的。”
“哈利?”韦斯莱喊道。
“什么?”
“你看见这个了吗?”
“什么?”波特急切地说,我和他走过去那儿什么也没有,韦斯莱只是盯着一个玻璃球在看。
“是什么?”波特有些郁闷。
“那——那上面有你的名字。”韦斯莱说。
波特走近了一点,韦斯莱指着一个小玻璃球,很脏但从里面发出黯淡的光,估计已有很多年没有人碰过了。
“有我的名字?”波特茫然道。
他一直走向前,他没韦斯莱个子高,得伸长脖子才能读到那个脏玻璃球正下面的架子上贴的泛黄的标签,一个细长的字体写着一个年前的日期,下面写着:
伏地魔和哈利·波特
哈利凝视着。
“这是什么?”韦斯莱问道,声音失常,“把你的名字写在这儿干吗?”
他沿着搁板看其他的标签。
“我不在上面。”他疑惑地说,“我们其他人的名字都不在这上面。”
“哈利,我认为你不能碰它,”格兰杰看见他伸出手,急忙说。
“为什么不行?”他说,“这东西和我有关,不是吗?”
“哈利,别,”隆巴顿突然说。
“上面有我的名字,”波特再次说。
他从架子上拿起了那个球,凝视着。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果顺利的话,我不会再返回霍格沃茨了,我的面具该撕开了,如果不顺利的话,或许没有不顺利,反正我不能轻举妄动。
“非常好,波特,现在,好好的,慢慢地转身,把它给我。”
在我们周围,黑色的身影显现出来,堵住了去路。
这些人的眼睛在兜帽后闪着,十二根发亮的魔杖直指着大家的心脏。
“给我,波特。”卢修斯·马尔福边伸出手,边用那有气无力的声音重复道。
“给我。”马尔福又说了一遍。
“小天狼星在哪?”波特问道。
有几个食死徒笑了,哈利左侧的那些黑影中间传来一个刺耳的女人声,她得意地说道:“黑魔王对一切了如指掌!”
“是啊,他总是这样。”马尔福轻声附和着,“现在,把那个预言给我,波特!”
“我要知道小天狼星在哪!”
“‘我要知道小天狼星在哪!’”他左边的那个女人学着他的声音重复道。
她和她的食死徒同伴们围了上来,使得他们与哈利以及其他人的距离仅有几英尺,从他们魔杖发出来的光照得哈利眼睛晕眩。
“你们已经抓住他了。”波特说道,“他在这儿,我知道他在。”
“小男孩从梦中吓醒,还认为他所梦到的是真的。”那个女人用可怕的婴儿腔调说到。
“什么也不要做……”波特小声咕哝道,“还不是时候……”
那个学他说话的女人发出了一阵沙哑刺耳的大笑。
“你们听到他了吗?你们听到了吗?他向其他孩子发号施令好像他们要攻击我们!”
“哦,你不像我一样了解波特,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马尔福轻声说道,“他在英雄主义上有一个极大的弱点。快把预言给我,波特。”
“我知道小天狼星在这儿”波特说,“我知道你们抓住了他!”
更多的食死徒在笑,其中那个女人笑声最响。
“你到了该懂得现实和梦境的区别的时候了,波特。”马尔福说,“快给我预言,否则我们就要使用魔杖了。”
“那就来吧。”波特说着把他自己的魔杖举在胸前。
与此同时我、格兰杰、隆巴顿、韦斯莱兄妹和洛夫古德的魔杖也在波特身边举了起来。
但是食死徒们没有攻击。
“把预言球递过来就不会有人受伤。”马尔福冷冷地说。
波特大笑起来。
“是的,没错!”他说,“我给你这个——预言球,是吧?然后你就让我们回家,是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女食死徒吼道“预言球飞——”
波特似乎早有准备,他在她说完咒语之前喊道:“咒语返回!”
“哦,他知道怎么做游戏,小可爱波特。”她疯狂的眼睛透过兜帽的孔瞪视着,“这很好…”
“我告诉过你,不要这样!”马尔福对那个女人吼道,“如果你打碎它!”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父亲的计划会拖这么久了,在我看来这些人简直是拖油瓶。
趁波特低头沉思的时候,我将目光放到预言球上,透过那个已经不再沾满灰尘的玻璃球看一些东西,这是个很古老的魔法,我的脑袋开始疼了,可眼睛还是不曾离开预言球,我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这几个食死徒身上。
那上面分明地写着“拥有老魔杖的人将获得最后的胜利”。
那个女人向前走了一步,脱下了她的兜帽。阿兹卡班中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的面容出现了,只是有些憔悴消瘦,但因为兴奋而充满活力。
我对这张脸恶心不已,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我知道真相这么久却还是让她好好的活着,我觉得我对不起母亲。
“你需要更多的劝说吗?”她说道,“好吧,从最小的下手。”她命令身旁的食死徒们。“让他看着我们折磨这个小女孩,我来干。”
其他人向金妮·韦斯莱围过来,波特横跨一步,因此来到了韦斯莱的正前方。
“好吧,那我换一个。”莱斯特兰奇有些可惜地说,然后把目光转向我。
她疯了吗?
食死徒们没敢上前,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或许这个疯女人记恨着我对她施的不可饶恕咒。
“莱斯特兰奇!”马尔福大声阻止,“你疯了吗?”
马尔福可能忘了,她本来就是一个疯女人。
波特挡在把我往后拉了一步,挡在我身前,把预言球举在胸前。
“如果你们想要攻击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你们就不得不把这个打碎。”波特大声地说,“我认为如果你们没有拿着这个回去,你们的主人是不会高兴的,不是吗?”
莱斯特兰奇没有动,只是瞪着他,她的舌尖舔着自己薄薄的嘴唇。
“那么,”哈波特,“我们谈论的是什么样的预言呢?”
“这里有这么多预言球,为什么飞得要这一个呢?”我说。
“呵呵呵呵~”莱斯特兰奇疯魔般地笑着,“我们可只要这一个,你们想找个玩具的话,其他的随便挑。”
“伏地魔为什么想要它?”波特说。
“你敢叫他的名字……”莱斯特兰奇小声地说。
“是的,”波特捏紧了预言球,“对我来说直呼伏地……”
闭上你的嘴!”莱斯特兰吼道。“你竟敢用你那卑贱的嘴唇说出他的名字,你竟敢用你那混血种的舌头来玷污他,你竟敢——”
“你知不知道他也是一混血种?”波特不顾一切地说,“伏地魔?是的,他妈妈是一个女巫但他爸爸是一个麻瓜,莫非他一直告诉你们说他是一个纯种?”
“Stupefy(昏昏到地)!”
“不!”
一道红光从莱斯特兰的魔杖射出,但是马尔福使它偏离了目标,他的咒语使得她的击中了哈利左侧的书架腿,上面的几个玻璃球打碎了。
两个像鬼魂一样泛着珍珠白色的人影从破碎的玻璃中显现出来,随后各自在地上说起话来。他们的声音相互参杂着,所以只有一些片断才能透过马尔福和莱斯特兰的争吵声被人听到:“在至日时会出现新的。”一个上了年纪留着胡子的人影说道。
“不要攻击!我们要拿到那个预言球!”
“他竟敢!他敢!”莱斯特兰奇语无伦次地吼道,“他就站在这儿!下流的混血种!”
“等我们拿到预言球!”马尔福喝道。
“而且之后什么也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