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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白色的荧光没入蒋珊母亲体内的瞬间,前者盘坐着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那张苍老虚弱的面孔上,豆大的汗珠,由毛孔处溢出,最后颗颗的滚落而下。
即便处在昏迷状态,蒋珊的母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楚,痛苦的忍不住发出道道的闷哼声来,那种痛苦,犹如有人拿着手术刀,在为她身体的每一寸细胞,兼续不断的做着手术,浑身要被刀片切割开来的感觉,犹如凌迟般痛苦,这样的时刻,蒋珊的母亲即便陷入昏迷状态,对外界的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也是能够感受的到。
叶霜之所以让蒋珊的母亲昏迷过去,便是因为这难以形容的痛苦原因,因为他可以肯定,这种巨大的痛苦,心智坚韧之辈依旧难以承受,更何况如今,蒋珊的母亲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妇人,身体的承受能力,比起那些经过训练的特殊人士来,弱上数倍之多,这样情况下,若是让其保持清醒装填,那种巨大的痛苦加持下,叶霜能够肯定,蒋珊的母亲只怕在治疗的途中,感受到那种无法忍受的巨大痛苦,整个身心都要崩溃开来,就不要说,在这种巨大的痛苦面前,蒋珊的母亲还能苦苦咬着牙齿,挣扎一二了。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完成度达到100%时,叶霜体内的真气,也是耗损到了临界点,他的身躯狠狠的颤动了一下,目露憔悴之色,脸色苍白,神情格外的狼狈,浑身大汗淋淋的,那摸样,犹如从水缸中捞出来那般,顺身上下,被汗水染湿了个透彻,到处都是身体贴着衣服,黏黏的,很不舒服。
“呼!”
叶霜潜力透支,累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如牛般粗壮的气体,心脏更是砰砰乱跳个不停。
随着前提的透支,叶霜的精神状态格外的困乏,他屁股坐在地面,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是没有了,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充斥着全身,令他脸上有着淡淡的苦涩,这种状态下,若是遭遇敌袭,不用派遣多么强大的对手而来,只要一个普通人能够来到叶霜面前,便足以把这种状态下的叶霜干掉。
“扑通!”
终于,叶霜因为体力透支,脖子一歪,眼前一黑暗,整个人昏迷了过去。而他在昏迷前的一霎那,身体摔倒在地面所发出的声响,却是惊动了病房外的人。
白冰诗焦急的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来,当她身子刚刚进入病房内的一瞬间,便是见到,叶霜神色极度萎靡的昏倒在了地面,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干裂,眉宇间充斥着深深的疲惫之感。
身在病房外的白冰诗,之前纵然不知道病房内所发生的情况,可是如今见到叶霜这般狼狈的神态,她不用想也是知道,叶霜在为蒋珊母亲治疗的途中,定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若非不然,以叶霜生龙活虎,龙精虎猛的状态,白冰诗实在无法想象的出,能有什么事情能够使得叶霜露出这般的摸样来。
白冰诗面色焦急,快步的来到叶霜身边,为昏迷躺在地面的叶霜检查身体。
而她身后,蒋天生父女见到病房门被白冰诗推开了,前者闪身进入,当下心系妻子和母亲安危的两人,想也没想的跟了进来。
在他们进来的一瞬间,举目望去,却是见到妻子脸上依稀间还残留着之前痛苦神色,那种痛苦,几乎深入骨髓,即使在昏迷当中,那种痛苦蒋珊的母亲也是难以承受,几乎癫狂崩溃。
看到这里,蒋天生的脸上,浮现出了怒火,在自己离开这间病房之前,妻子还好好的,脸色虽然有着长期不运动的虚弱感,可是,那种情况比起此刻来看,无疑要好上许多倍,而现在,望着妻子凄惨的摸样,蒋天生即便生性老实淳朴,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禁怒火中烧,凭空对叶霜增添了许许多多的恨意。
蒋天生的目光,瞬间便是移至同样昏迷当中的叶霜身躯上,他大步前行,也顾不得尊敬不尊敬了,冲着正在检查叶霜身体的白冰诗,吼道:“白院长,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离开这间病房之前,我的妻子还好好的,气色虽然虚弱,可是却没有这般的差,为何离开之后,经过他的治疗,却变成了这般摸样,请你给我一个交代,若是不然,我妻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医院一定要付全部责任。”
蒋天生心里的怒火,如潮水那般涌上了心头,他虽说大字不识一个,性子耿直憨厚,可是却并不傻,见到妻子如今此刻的摸样,他哪里会不清楚,这种结果肯定是治疗失败了,而治疗失败的结果,便是妻子的病情更加的恶化。
此刻,蒋天生心里深深的后悔起来,若是当初自己执意阻拦对方的治疗,那么妻子剩下来的时光虽然不多,可是最起码眼前不会有威胁性命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蒋天生怔怔的望着病床上的妻子,不禁眼泪湿润了眼睛,他怎么看,躺在病床上的妻子,有重要随时离自己而去,跟自己和女儿阴阳两隔的样子。
相比父亲的怒火汹涌,到底是女儿家,蒋珊的心思要细腻的多,她用异常关切的眼神,来来回回查看着病床上的母亲。
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神色虽然痛苦,那种痛苦下,浑身有着汗水溢出,可是,不知为何,蒋珊总觉得,母亲现在的情况,犹如枯萎的树木,绽放出新的生机那样,过程虽然缓慢无比,可是这种生机,蒋珊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
看到这里,蒋珊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的拉着父亲的衣袖,看了眼正在为叶霜检查身体的白冰诗,轻声说道:“父亲,你先别忙着发怒,我觉得母亲的情况,未必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糟糕,我们还是等诊治的结果出来,再做决定吧?”
对于女儿的劝解声,蒋天生置若未闻,怒火已经把脑袋吞噬了的蒋天生,怎么会听了女儿的三言两语后,冷静下来,只不过,心中还残留着一份理智存在的蒋天生,扭过头,再度的查看病床上的妻子,看躺在病床上的妻子,是否有好转的迹象。
然而,愤怒的火焰,很快的便是把蒋天生最后一抹冷静给泯灭了,扭头看去的蒋天生,妻子转好的一面没有见到,情况恶化的一面,赤然呈现在他的眼前,因为他发现,妻子的身体,竟然不规则的抽出起来,那种抽出虽然轻微,幅度不是很大,可是这些却清晰无比的呈现在蒋天成的眼睛中。
看到这里,蒋天生如何能够继续的保持冷静,腾的一下,怒火把最后仅存的理智给淹没了,他的表情微显狰狞,看起来仿若要吃人那般凶狠,道:“珊儿,这事你先不要管,父亲自有主张,他们害了你母亲的性命,我即便拼上这条命,也要讨个公道回来。”
这时,一直帮叶霜检查身体的白冰诗,终于的站起身来,叶霜性命无忧,只是疲劳透支,暂时的昏过去罢了,对性命没有丝毫的威胁。
站起来之后的白冰诗,芳心微微松了口气,叶霜暂时没事,没有什么比这样更值得她高兴的了。
眸子微微一扫蒋天生微微有些狰狞的神色,出于对叶霜的信任,她对于病床上躺着的病人情况,一点都不紧张,口中而是淡淡说道:“蒋先生,病人是否真的如你所说那般,病情已然危及到了性命,在病情未明之前,请你暂时冷静下好吗,请给我一些时间,为你妻子查看病症?”
“哼!”深深的冷哼一声,只见,蒋天生满脸的怒火,道:“我妻子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们所为的诊治结果,是否用效果,还用我来说明吗?你们这些庸医,把我活生生的妻子害死,我要去法院告你们,要让你们为我妻子偿命。”
黛眉轻轻一皱,白冰诗将目光移开,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蒋珊母亲,旋即把目光移走,落在蒋天生那张情绪激动的脸庞上,这种病人家属闹情绪的例子,是每一家医院都不缺少的,白冰诗所开设医院多年,这样的事情,到也是遇到过几例,不能说处理这样的事情得心应手,但她最起码还是有经验的。
唯今要做的事情,需要暂时的先稳定住蒋天生的情绪,以免事情闹大,传来负面名声。
说实话,白冰诗实在不相信,以叶霜的医术水平,会把情况越搞越糟,出现把病人医治死人的情况,不过眼下,蒋珊母亲的情况从表面上看,却是如眼睛所见到那般,情况十分的不妙,那失去光泽,苍白如纸的脸色,紧合的眼睛,痉挛的四肢,呈现在人们眼前的一切,无一不说明,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性命已然在旦夕之中。
“蒋先生,请你先冷静下,让开通道,能够让我帮你看看你妻子目前的情况吗?”
白冰诗的芳心中,虽然已有备案,可是在病人的情况未明之前,她心底的备案,只能等待病情的诊治结果,所以当下她出口了,示意蒋天生让开,自己要亲自上前,为蒋珊的母亲好好检查一番。
蒋天生正要毫不留情的否决这样的提议,然而,这时站在一旁的蒋珊却是开口了,她伸手拉着父亲的手臂,口中却劝阻道:“父亲,还是让白院长先看看母亲现在的情况吧?说不定,母亲还有救治的可能性?”
直到现在,望着病床上的母亲,蒋珊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了,病情是否有好转,看着病床上母亲不停痉挛的四肢,蒋珊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不过她还是觉得,母亲的病情,未等医院诊治之前,还是不要贸然的下结论,否则那样的后果,他们一家人都是承受不起。
蒋天生正要怒斥女儿,胳膊肘外拐,可是他转念便是想到,女儿说的话十分的有道理,要是妻子此刻还有救,那么自己这样的瞎胡闹下去,不是耽搁了为妻子治病的时间吗?
万一因为自己的耽搁,时间久了,病魔真的要了妻子的性命,那样的结果,蒋天生根本便无法承受。
想到这里之后,蒋天生即便脸上怒火满颊,可是脚下却退出了一步,让开一条道路来,使得白冰诗能够通过,来到床边为妻子做进一步的身体检查。
来到病床边之后,白冰诗先替蒋珊母亲把了把脉,然后她俯身下去,两指撑开蒋珊母亲紧合的眼皮,观看了下眼球,之后她的神色,变的阴晴不定起来,柳眉紧蹙,思考的眸子中闪烁着迷惑不解的神色。
白冰诗不明白了,深深的不明白了,蒋珊母亲的情况,从脉象上来看,呈现出一片勃勃生机,好像随时要醒来的迹象,可是为何,一片盎然生机的迹象背后,却是隐藏沉重的死气,那死气和生机所带来的感觉,就好像勃勃的生机,下一刻,随时的要被死气给吞噬掉,脉象怪异的很,白冰诗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当中,不知这样的脉象,如何来解释给蒋天生父女二人。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眸子中苦苦思索着这种脉象,如何的来解释,寓意如何,代表着些什么?
便在白冰诗沉默下来的刹那,蒋天生见其神色之后,心中一沉,那最后的幻想也随着沉默以对的表情中,彻底瓦解,他的妻子,真的被医院给医死了,原本至少应该多活上一年的妻子,此刻却是这般的即将要离自己而去,如此悲伤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骤然,蒋天生刚刚压抑的怒火,犹如火山那般汹涌的爆发了,他瞪着眼睛,虎目流泪,揭底斯里,吼道:“你们还我妻子命来,还我妻子的命来。”
随着这一道吼声的传来,心酸的场面出现,蒋天生神色犹如丢了魂那样,踉踉跄跄的走到妻子的病床前,他伸出手,抓着妻子那早已肌肉萎缩,皮包骨头的手,竟呜呜痛哭起来,场面异常心酸,闻者流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