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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愚者其实是炼金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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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古雷温离开楼梯的时候脸上是充满无奈的，在刚才他对真寻质问时真寻那完全没有生气好像一个老好人一样道歉让他根本发不起火来。
而就在过程中他还发现了真寻身上有一把燧发枪，不过因为是模型不能开火所以就没有多管，所以很快便离开了。
而在古雷温走后真寻在维多利加这里待了一会也走了，他还要回去上课。
不过说是上课其实他根本就什么也没听，只是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应付老师然后神游天外罢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所贵族学校的课程虽然很多但上课时间并不多，所以真寻早早地就到食堂与塞西尔一起吃饭了。
说来也怪，真寻一直没搞懂为什么塞西尔以及她的闺蜜苏菲会这么关照自己，明明他们之间没有太多接触的，但是她们两个就是在他入学的第二天开始频繁出现在他身边。
也许是因为看我被孤立吧？该说是好老师么？
这么想着真寻抬起头，他的对面坐着正在一脸幸福往自己嘴里塞食物的塞西尔。
“塞西尔老师”
“嗯？”
正在吃东西的塞西尔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真寻，却没能等来他的下文，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沉默了半晌后随便扯了个话题。
“老师是怎么看我的呢？”
“诶？”
把东西咽下去的塞西尔发出疑惑的声音，显然她没想到真寻会问这个。
迟疑片刻后她看着真寻漆黑如墨的眼睛认真说道：“我觉得久城是一个温柔的人”
温柔？
真寻有些懵，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温柔过，不提那些惨死在他手下的海盗或者官兵们，就说普通民众他都杀过不少。
“嗯，因为久城从来不会拒绝别人”
塞西尔说着说着眼睛中又出现许些担忧：“但是总不拒绝别人也不太好啊，要学会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啊”
现在真寻是听明白了，看来是这几天自己任劳任怨好像什么都不会拒绝的样子让塞西尔对他有了这样的印象。
不过他觉得其实塞西尔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几天做的事情基本都是无所谓的，做不做都一样的，所以正好没其他事情干的真寻才会答应下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我总觉着久城同学似乎缺了什么一样”说着塞西尔把脸凑过来仔细打量真寻，而真寻也停下了进食就这么任她观察，结果自然是塞西尔毫无收获的把头缩了回去。
真寻微笑着说：“这点小事就不必在意了，至于拒绝的话我也会试着去做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塞西尔摆摆头有些困惑，接下来又像是赞叹一样说：“说起来久城的笑容真是好看啊，看起来很自由的笑容”
塞西尔露出了向往的样子继续说：“好像不会被任何东西约束一样，如同可以随时展翅高飞于蔚蓝苍穹的鸟儿”
不会被约束么……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真寻摇摇脑袋把想不通的东西全部摇了出去，然后继续看着又开始吃东西的塞西尔问：“塞西尔老师向往自由么？”
这个问题让塞西尔的手顿了顿，接着又把都拿起来放到嘴边的食物放回盘子里。
她先是把头低下，让真寻看不见脸，然后又发出有些苦闷的声音：“啊，是啊，我也想要去追寻独属于我的自由啊”
塞西尔愣愣的看着自己大腿不知道在想什么，真寻也没插话就在一旁当一个安静的听众。
“我啊，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小姐罢了，被约束在条条框框里面。没有人，没有人会真正关心我了解我，就算父母也只是期盼着我成为下一个‘贵族’。那时候啊，我是很想要自由的，看着那些鸟儿飞往天上我就想‘如果我也不会被人约束该多好？’”
她抬起了头，棕色的大眼睛里泛着不明的色彩，接着她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咳了两声：“嘛，只是一些往事而已，不用太在意”
“那现在呢？塞西尔你还在想要去追寻自由么？”真寻稍微有了点好奇，好奇的程度大概是想要不要喝水。
“已经不想了，因为被学校给束缚住的感觉其实很不错啊”
塞西尔笑了起来，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有可爱的学生们还有苏菲，说起来苏菲可是和我认识了好久呢，在我还是大小姐的时候就认识，改天给你好好讲一讲”
“嗯，好的”
塞西尔看起来是不打算继续讲了，她重新拿起了食物，现在食堂里面人已经不多了。
之后吃饭两人都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真寻是没什么说的，而塞西尔则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吃完后他们就分开了，真寻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而塞西尔则说是要回一趟办公室拿东西，于是就没有一起回宿舍。
穿过绿茵中的石道，真寻到了对于这个年代堪称奢华的宿舍。他的宿舍是在二楼，爬过远比不上图书馆塔的楼梯后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已经把衣服脱光的真寻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干什么，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把自己以前在书上看过的炼金术拿来玩玩。
他先是拿起了美工刀往自己食指指肚上划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立马就从那流了出来。接着他又把流血的手指摁在地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怎么看也不算规整的魔法阵出来。
“（生涩的咒语）”
然后真寻又从一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铁质装饰品放在魔法阵中间，立马这个魔法阵与装饰品就迸发出刺眼的白光。
拿手遮着眼睛，约莫过了三秒后拿开时白光已经消散，同时消散的还有魔法阵与铁质装饰品，而躺在地上的确是一把在十七世纪很常见的燧发枪。
燧发枪自然是真寻用炼金术弄出来的，这种事情随便一个炼金学徒都能够做到，更何况是已经把高等炼金术大全全部吃透的真寻。
说实话他想的话随手都可以炼出一把燧发枪来，之所以画个魔法阵也只是出于美观罢了，能装就装是他一直以来的恶习。
在炼出燧发枪后他默默把枪捡起来放桌子上，然后用还在流血的手指重新画了一个有些不一样不过依然歪歪扭扭的魔法阵出来。
刚才的炼金术只是找手感罢了，现在他准备做的却是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的事情。
这次的炼金术材料是真寻自己，当然他并不是想要把自己弄成什么炼金产物，只是为了探明一下自己用去交换的东西是否真的回来了。
“那么，现在是应该我站在里面吧？”
真寻站在了魔法阵中间，不大的魔法阵刚刚好把他围住。
“（生涩的咒语）”
随着一段真寻自己都不懂的鸟语念出来魔法阵发出让普通人看一眼就会昏厥的鲜红光芒，怎么看都是一个邪教徒以身为祭品在召唤邪神的样子，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当然，虽然看起来很像邪教徒的仪式，实际上也没啥差别的魔法阵作用并不能召唤出邪神，毕竟如果邪神只用这么点点东西就能召唤出来那未免也太掉价了。
虽然说不能召唤邪神，但是这个魔法阵却能让使用者窥视自身的灵魂，并且在一定条件下可以把灵魂取出来。虽然真寻是不打算取出自己的灵魂，但是看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毕竟没了黑珍珠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灵魂有了什么变化，顺带也可以看看用去交换黑珍珠的东西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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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图书馆塔的顶楼，有着几乎拖到地上的金色长发女孩正捧着一本书来回踱步。
她的小嘴里叼着一根烟斗，里面还在冒着烟云。她的身上穿着层层叠叠的黑色哥特连衣裙，虽然身高是硬伤但是整个人都散发着冷艳的气息。
哒、哒、哒
黑色的小皮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图书馆塔里，上一声还未消散下一声又响起，仿佛映照声音主人内心的急躁。
“按照推断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步入神秘的末期，但是却在未知因素下让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神秘来到这里。虽然说愚者那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似乎并不会对这个时代造成危害，但是若是有其他的神秘呢？”
沙哑的声音失去了平常的沉稳，能够让名为维多利加的智者失去沉稳自然是有原因的。
就在刚才，她做了一个实验——
首先拿出了扑克牌放在地上，然后用以前看过的一个预言手法得出黑桃k的结论，接着她随便抽了一张出来果然是黑桃k。一次实验自然是不会让她妄下结论的，她一共做了三十次实验，没有一次失败！
沉默许久，维多利加幽幽出声:
“看起来，世界不会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