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第 228 章

多木木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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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需要一份文件, 在我发生不测之后,我的血脉, 对,血脉, 这包括我的父母和妹妹们,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受到这份文件的保护。这是第一个要求。侧重点是马尔福家族。

    格兰杰说:你的父母妹妹这一点很好达成,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巫师的法律中很多都要求巫师不得伤害普通人。但你的孩子,你重点是想保护他吧?他有另一半血缘是马尔福家族,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家族拥有理所当然的权力。

    我点头:我知道, 我想试着尽量规避他们的影响力。我有一个金库和一些钱, 我现在跟德拉科还有婚姻关系,这表示他的钱我也有一部分,我希望能在现在立一个合同或类似的东西,表明这些东西在此时可以由我的孩子继承。

    格兰杰摸着下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比如说你现在还活着, 你跟德拉科的婚姻是有效的, 他的财产你有一半,那么在此时立一个合约类的文件,在你有孩子的同时,证明你的孩子可以得到这一半。但效力却是延伸到你发生不幸之后吗?

    我鼓掌,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我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想了下,又说:我其实不要求这份合约能够在未来兑现, 它其实只是一个警戒线。

    格兰杰说:我懂了。如果德拉科·马尔福或马尔福家族的人,或者他未来可能会有的妻子或孩子想要伤害你的孩子时,这个合约所代表的利益就是悬在他们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点头,如果一切都好,这份合约永远不会兑现,如果马尔福家的人想伤害我的孩子,特别是德拉科的新妻子或新孩子想这样做时,这份合约会挖走德拉科·马尔福至少一半的钱!

    格兰杰拿出速记本和速记羽毛笔记下来说:那最好不要固定具体数额,而是用比例来约定,这样当马尔福的财产增加时,这个合约所代表的钱也会增加。她写了一会儿,又说:既然孩子是一年年长大的,那么这个钱也最好是一年年累加的,比如马尔福的公司每一个营业年度的盈利额的一个百分比。她想了想,对我说:你看,如果你用给孩子存教育基金成长基金这样地说法,说不定马尔福他会比较容易接受?

    她可真是个聪明人。

    真正留给我的孩子的是我的金库,那里的钱足够让他平安过一辈子了。而德拉科的钱只是一个威胁,一个警告。

    写了一会儿后,她似乎满意了,说:我带回去再润色一下就可以拿过来给你签字了,让马尔福也签个字,再加几个有分量的见证人署名,它就会成为你的宝宝最好的护身符。

    她收起羊皮纸,问我:那么,第二件事是什么?她俏皮的笑,开玩笑道:既然第一件事就如此困难,那么我开始担心第二件事了。你不会要我去收服火龙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最快的速度把第二件事说出来:我想请你说服哈利·波特当我的孩子的教父。

    当我说出这句话后,格兰杰看着我有十秒钟没反应,金妮戳我,小声道:……你没事吧?让哈利当你和马尔福的孩子的教父?就算你提斯内普的名字我都不会更惊讶了。

    格兰杰不知道被金妮哪句话逗笑了,先是低头自己笑自己的,闷笑了一会儿后抬起来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擦着眼泪说:……我、我能理解你的选择。她扳着手指说,第一,哈利有着很好的社会声望,虽然他没有足够的家世跟马尔福相提并论,但在整个巫师界只怕也没有人能说他不如马尔福家有影响力。说实话,恐怕到他死的那一天,他都要顶着一枚金光闪闪的救世主招牌了,就是葬到地下,估计墓碑上也有救世主的金色花体大字以显示他的身份,让几百年后的人也能向他献花。

    她望着我,摇动手指:这恐怕是你选择他的第一个原因吧。她用的不是问句,我认为不需要回答。

    她竖起第二根手指说:第二条嘛,估计就是现在提出这一点,要哈利当马尔福的儿子的教父,至少魔法部中相当一部分人都会愿意看到这一幕。她的眼神锐利了点,我平静的看着她。

    金妮喝茶,像是根本没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格兰杰慢悠悠地说:马尔福代表旧贵族,更多的是旧贵族的势力。就算韦斯理先生是魔法部长,是纯血贵族,可他从来没有很有钱过,这就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向那些守旧的守贵族们靠近。她耸肩,无奈地说: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正直的魔法部长,他更希望这些旧贵族向他靠近并对他的要求妥协,可这在短期内不可能实现。

    我理了理袖子,马尔福家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恢复在魔法界的影响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充当了旧贵族和新魔法部之间沟通的桥梁。韦斯理先生这个格兰芬多出身的正直的魔法部长虽然已经有些改变,并愿意做出一些让步,可是他毕竟从心底里反对那些曾经鼓吹纯血的旧贵族,他认为这些人需要做出改变。甚至也一直想改变他们。

    而旧贵族不是那么容易被左右的,当年黑魔王能够得到这么多的旧贵族的支持,并非是这些贵族都被他的话煽动了,为了净化巫师界的血脉什么的话只能去哄一哄那些热血冲动的青年。旧贵族看到的是利益,他们要的也是这个。黑魔王最后带来恐怖政治,同时也失去了很多一直在观望,或者说隐形支持他的旧贵族。那些曾经旁观保持中立,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成功的旧贵族都离开了他。

    他们现在转而支持韦斯理先生领导的魔法部,要的也是利益。而韦斯理先生想要取得旧贵族的支持,企图只用理想和抱负来感化他们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做出让步。而在中间起润化油作用的就是马尔福家族。

    事实上,韦斯理先生的魔法部在很多政令的通过和施行上都有些困难。这是比较好听地说法。正确说来,是举步维艰。

    取得旧贵族更多的好感已经是韦斯理魔法部无法逃避的难题,而韦斯理先生领导的魔法部中并不全是正义至上理想至上一步不肯后退的格兰芬多,中庸派的赫夫帕夫和最擅长审时度势的拉文克劳也不在少数。更多的实干派认为面子这个东西和理想一样,都属于一种奢侈品。而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更顺畅的行事和更多的支持,不要有那么多挑错的找麻烦的。

    格兰杰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在此时提出这件事,相信就是哈利不愿意,很多人也会压着他愿意的。

    我不能说我没算到这一点。对现在的韦斯理魔法部来说,能够跟旧贵族更近一点总是好的。而且哈利·波特这个救世主有些避世的清高味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像马尔福一样伏低作小陪笑,或者睁眼说瞎话。又无法用钱或权来打动他,大战后他似乎对把自己隐藏起来更感兴趣。他不喜欢名利,同样也不愿意受到约束。魔法部不可能让他去参加酒会宴会餐会陪人喝酒吸烟聊天然后谈下一个个合作的机会来。

    如何利用他这个救世主的光环为现在的魔法部多做点努力是一件难事。

    只是当一个教父,担一个虚名。对他对魔法部来说都太简单太合适了。格兰杰笑着摊手。

    我没有回答。

    她长叹一口气:最后的一点,恐怕就是他的正义感了。她垂下头,似乎这一切让她无力:如果你平安无事的生下孩子,那这个教父地说法只怕也只是让魔法部和马尔福家族一起联手做了场秀。

    她抬头看我,似乎有些可怜我: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一个可能会在马尔福家受到压迫或伤害的孩子就会成为他心里最沉重的包袱。

    她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乱划:让我们来推测一下,马尔福对你是有感情的。所以可能在前几年,他还没有再婚或生孩子之前,你的孩子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而哈利此时应该也会对你的孩子采取漠视态度,毕竟从现在的情况看,他应该不会对这个被强迫认下的教子有什么感情。那么等个十几年后,再深的感情都消耗完了,马尔福再婚,有了新的孩子,你的孩子出现了危险。她停下,看了眼金妮,我想金妮到时应该会充当一个提醒者的角色。

    金妮握住我的手,对我微笑。我看她,一起微笑,反握住她的手摇晃了下。

    格兰杰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来,说:在金妮的提醒下,哈利会发现被他刻意忽视了多年的教子正在遭受伤害,或将要遭受伤害。而他应该早就发现这一点,毕竟那是他应该熟悉的马尔福,他应该了解马尔福并早点发现他的教子可能会受到的伤害。但他却自私的疏忽了这一点。

    格兰杰啪的一声将羽毛笔拍在桌子上,咬牙瞪着我说:自责和内疚会压迫他!更加因为他的童年曾经有过同样的经历,被亲人虐待、伤害、漠视的经历,你的孩子的形象会被他投射到自己身上去,帮助那个孩子的迫切和对他曾经的漠视而造成的愧疚都会加倍!他会尽他的全力去保护你的孩子!如果马尔福到时真的会伤害你的孩子的话,他会像个屠龙勇士那样挡在他的面前!

    她呼得站起来,指着我从牙缝里挤出来说道:贝比·马尔福!!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一条……!

    阴险的毒蛇。我慢慢的替她把话说完。

    她瞪着我呼呼喘气,我挑眉,示意有话可以接着说,她低头,长出一口气。我摊开双手:那么,你要现在退出,我不反对。

    格兰杰深呼吸,坐下来,平静地说:不,我会帮你。她咽了口口水说,不管你在算计谁,你保护的目标都是你的孩子。她加重语气,我,不会阻碍一个母亲想保护孩子的心愿。

    我松了口气,正直的人,正直的格兰芬多,最适合当朋友的人。

    最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

    格兰杰走了,她临走时并不开心,甚至不愿意去向卢修斯和纳西莎告个别,她要金妮向同来的韦斯理夫妇说一声就走了。

    下周,要么我给你带来好消息,要么预言家日报给你带来好消息。她这样对我说,亲吻了我的脸颊祝福我和我的孩子后离开。

    金妮扶着我慢慢回到房间,只是出来这么一会儿时间,我的腰就开始酸了。

    金妮问我:还有多久要生?

    我作了个鬼脸:不知道,事实上我觉得七个月后都很危险,毕竟会有可能早产。

    金妮瞪着我:……你怎么就不会想点好事?

    我耸耸肩,突然把一直以来盘旋在我脑海中的一个荒唐的想法告诉她:……这个念头很愚蠢。不过我一直在担心,你说我会不会又死在二十二岁这一年?

    金妮不走了,我们停在回廊前,她瞪着我的样子好像很想打我,半天才硬梆梆地说:……的确很愚蠢!

    我僵硬的笑笑,这话说出来是挺蠢的。

    她看起来很想生气,可是又在拼命压抑,估计是觉得对孕妇发火不太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温和的对我说:……我知道在某些时候,孕妇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当时也有过。她靠近我,笑容有些狰狞,不过我当时也只是天天怀疑布雷斯有外遇而已。

    她一字一顿的,大喘气的,带着恐怖的温柔说:你的怀疑,能不能,和平一点?

    我赔笑,她逼近我: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我上辈子是十六岁半挂的,这辈子我已经活到了二十五岁,我是打算活到一百二十五岁的。你也最好相信自己能活这么长!她恶狠狠地说着,一把将我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