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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这几年的经历吧!”唐武空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问起了叶云这三年的情况。
叶云就三年来发生的大小事情做了一个简洁描述,重要的事情基本说了一遍,繁杂琐事则是忽略不提。唐武空耐心地倾听,没有打断叶云说话,一直到叶云说完。
唐武空听完叶云对这三年历练的描述,开始细细梳理叶云三年多的经历。从过程和结果来看,叶云的成长都符合唐武空的预期,尤其是星邪的成长,超出了唐武空的预期。总的来说,叶云和星邪这三年的成长,唐武空还是比较满意的。
从叶云和星邪签订契约开始,唐武空就成了他们的老师,一直都是他负责教授和指导叶云修炼,如何培养星邪。现在看到叶云修炼成材,唐武空心里也是无比欣慰,他这些年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看起来,你这几年在漠河过得比我预期的还要好一些,你可以出师,我也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唐武空欣慰地说。
“还是老师你教的好,如果不是有老师的教导,我也没有今天的成就!”叶云发自内心地说。他现在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少年了,在漠河的三年时间,叶云经历了很多,也真正明白了唐武空教他的东西是多么珍贵!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能教你的只是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经验,并不是很适合你,你能达到今天的地步,主要还是你的努力。”唐武空说。
“但还是要感谢老师,如果不是老师,我恐怕早就死了。而且,是老师给了我契约,让我有了选择其他人生的机会。救命之恩,再造之恩,这些是我这辈子都难以偿还的。”叶云说。
“我救你,给你契约,不是为了你的感恩。如果你非要报答,那就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唐武空说,“不过,这次相见之后,你我估计此生很难再见了。”
“老师,你打算离开村子?”叶云听出了一些唐武空话里的意思。
“嗯,以前不离开,是因为村子没有了我不太安全,现在村子已经有其他人守护,我也不用留在村子,可以去做一些我想去做的事情!”唐武空也没有隐瞒,“这次出来除了是来见你,也是打算出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那您不打算回去村子了?”叶云询问。
“嗯!”唐武空点头,说,“我知道你想回去看你爷爷,我出来的时候,你爷爷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不用专门回去看他,他不想因为他的原因,影响到你的成长’。我知道,你担心你爷爷的身体,想回去陪他,但是你爷爷不想你回去,他担心你回去之后,短时间就不会离开,耽误你的前途!所以,让我转告你不用回去。”
叶云沉默,他知道爷爷是为了他好,自己也明白,如果自己回去村子之后,肯定会选择留在爷爷身边,不会这么快回来!他想回去,但是现在又不知道该不该回去,爷爷是叶云现在唯一的亲人,在他生命的最后,星邪想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沉默许久,叶云问唐武空:“老师,您觉得,我应该回去吗?”
“我个人的意见是不回去!”唐武空回答,“一方面这是你爷爷的愿望,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你,同时他也希望,你能替他加入魂兽宫,为他过去的所作赎罪;二是你和星邪现在处于修行最好的年华,这个时间段,你最应该关心的是如何提高实力。你爷爷虽然不想你成为魂师,但他更不想因为他,而让你变成一个和他一样,只能平庸一生的魂师。你现在潜力还很多,只要保持下去,即使最终无法突破契约的局限,一样可以爆发出属于你自己的辉煌。”
叶云再次沉默了,他知道老师和爷爷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他的心里总是有些过不去。爷爷救了他,给了他另一个人生,但是现在爷爷老了,时间所剩不多,但是他却不能常伴左右。于情于理,叶云心中都过意不去。
唐武空也知道,叶云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而且只有爷爷这么一个亲人,对他来说无比重要。他没有逼迫叶云,只是把该说的告诉叶云,具体要怎么做,还是由叶云自己决定。
过两天的挣扎和思考之后,叶云接受了唐武空的建议,不再执着于回去见爷爷最后一面。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唐武空带着叶云,一如当初他刚刚收叶云做学生时的那样一起打猎,切磋战斗。只是,时光匆匆过去,原本需要他保护的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战士,坚强、勇敢、强大。
虽然不舍,但是两天之后,唐武空和叶云还是要分别了。临行前,唐武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锦囊,递给叶云,叶云打开一看,里面是四枚珍贵无比的兽魂和一个叶云不认识的玉质朱果。
“我是驯兽师,我的东西你用不上,想来想去,弄了些兽魂给你,对你应该有点用处。至于那枚朱玉果,我不希望你有用到的一天。如果有一天,遇到必死的局面时,可以把它给星邪服用,可以给你们争取一线生机。但是朱玉果的副作用很强,不仅是对魂兽,魂师也会受损,轻则筋脉受损,修为停滞不前;重则当场爆血而亡,慎用!”唐武空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叶云收好锦囊,无比认真地回答:“我知道了,老师!”
唐武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忍住,只是一声叹息:“有缘再见!”说完,转身不再回头,逐渐远去。
叶云也骑到星邪身上,轻声说了一句:老师,保重!
然后便和星邪一起飞奔着离开了这个三级空界,踏上了新的征程。
三天后,叶云才和星邪回到了漠河,回到了那个居住了三年多的破屋。容欣还是像往常一样,在破屋之中等他归来,也等到了叶云回来。
叶云没有说其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拿出一袋钱交给容欣,说:“这是这个月的月钱,顺便去买些衣服、干粮之类的,估计很快就要离开漠河了!”
容欣接过钱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淡淡的笑意出了破屋,去置办东西了。叶云在破屋休息了一会儿,便再去出门,去找老把子。
叶云要离开漠河,到外面闯荡,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新的立足点,而老把子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加入魂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