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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层层算计
拥抱了一会，伊蒙德主动松手，故作大方的板起脸。
这是他从没有过的待遇，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雷加没揭穿他的小动作，饱含笑意道：“往后叫我的名字和哥哥都行，我对这方面没限制。”
称呼从大哥、雷加、哥哥，一连两次转变，印证了伊蒙德的内心看法。
伊蒙德听出了话中调笑，闹了个大红脸，羞恼的别过头。
“好了，我真的有事，祝你们愉快。”
雷加不再拖延，拍了拍他的肩膀，披上兜帽转身离去。
随行的龙卫没有带走，留给伊蒙德他们充当护卫。
伊蒙德连忙回头，张了张口想挽留一下。
他还想和雷加待一会。
意图明显，雷妮丝也敏锐的察觉风息堡继承人的问题，支持两家促成联姻。
一低头，看到了龙卫护送的伊蒙德、海伦娜，迷糊的挠了挠乱糟糟的银发。
龙石岛是雷妮拉的地盘，自然有他一份。
雷加返回城堡，找到了龙石岛管家劳勃爵士。
劳勃爵士坦诚相告：“王后多数时间待在房间里，侍女汇报她经常抠破指甲。倒是关在阁楼的大学士梅罗斯隐晦的问过君临是否来信。”
劳勃爵士手里递过一封信纸，神情激动：“如您所料，君临方向派送了渡鸦，被我提前拦截下来。”
混乱并不可怕，它也是一种进度阶梯。
在龙卫的带领下，朝着镇子的北面出口而去。
冷风吹过，伊耿打了个哆嗦，退回淫声浪语的房间，嘀咕道：“一個白痴，一个笨蛋。”
不愧是学城推举的人民忠仆。
清醒一点后，奇怪道：“龙山方向，要去驯龙了？”
对阿利森产生怀疑的一刻，石鼓楼便在他的监视之下。
将信纸撕碎，雷加叮嘱道：“我去见一见父亲，将龙石岛把守好。”
……
雷加想了想，嘴角流露一抹讥笑。
石鼓楼。
“是的，王子。”劳勃爵士说道。
压住消息不发，某些人就会焦躁不安，露出尾巴。
“绝无问题，王子。”劳勃爵士拍着胸脯保证。
伊耿睡眼惺忪的走到妓院三楼的阳台吹风，赤着上身，下身遮挡一块围帘。
伊蒙德大失所望，掩饰的拍了拍绿色衣服，与海伦娜她们汇合。
“梅罗斯？”雷加重复一遍。
雷加笑了笑，赶向父亲的卧房。
希望王室能予以帮助，彻查博洛斯死亡的原因。
找个机会，合情合理的处死他。
有益于家族的关怀，雷加流露一抹笑意：“姑姑还是心向家族，不负龙族亲王的职责。”
把握好博洛斯的死亡事件，家族的对维斯特洛的掌控力又能进一步提升。
表示彻查真相的同时，隐晦表露了联姻是否顺利，风息堡需要拜拉席恩血脉的后嗣看顾。
……
雷加脚步匆忙，片刻消失在街道一个拐角。
消息还不能流传，他要让渡鸦再飞一会。
劳勃爵士是一个很忠诚能干的人，深得他与雷妮拉的信任。
看来梅罗斯真没看错，明面效忠父亲、亲近雷妮拉，暗地里替阿利森打探消息。
大概是怀疑博洛斯中毒身亡，疑似与祖父贝尔隆.坦格利安死法一致。
那里有一条通往龙山的蜿蜒小径。
末尾处，雷妮丝亲笔书写。
雷加撕开信封，查看上面的信息，随口问道：“王后有什么动向？”
不出所料，信上写了博洛斯的死亡，埃琳娜夫人的哭诉。
信纸上的内容看遍，雷加深深吐了口气。
某些人做了坏事，一定时时刻刻都在等待成果。
没人注意到，他们路过镇上唯一一家低等妓院时，恰好被一个熟人发现。
国王居所。
“滚开！我的身体很好，不需要任何治疗。”
当啷！
伴随韦赛里斯虚弱的怒骂，一个酒盏被丢出敞开的木门外。
阿利森就站在门口，一手捂着鼻子，受不了满屋子的酒臭味。
自打昨日被御前大臣反对驯龙，她的国王丈夫自尊心受创，借酒消愁，放任自我。
哗啦……
穿着学士袍的欧维尔踢开满地板的酒瓶，缓缓走出房间。
“他怎么样？”阿利森惆怅道。
结婚多年，她还是担忧自己的丈夫。
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欧维尔迟疑一下，做出判断：“国王的状态很不妙，心中郁结，酗酒无度。牵连身上的伤口发炎红肿，已经有溃烂的趋势。”
“他还是拒绝上药？”阿利森追问道。
欧维尔无奈点头：“大学士的言论刺激到了国王，他现在谁也不想见，还说要剁了我的手指。”
他才刚接任大学士的工作第一天，境遇很不顺利。
“他不会夺走你的手指，我保证。”
阿利森眼眶泛红，提议道：“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或许罂粟花奶能有所缓解？” 欧维尔板起脸，言辞拒绝：“王子说过，没他的指令绝不能再喂给国王罂粟花奶。”
罂粟花奶的功效很棒，国王也常有服用。
但王子说的对，一国之君不能被罂粟花奶麻痹大脑，养出依赖性。
被光速拒绝，阿利森面子有点挂不住，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晚点我会再来，希望那时国王已经睡下。”
欧维尔也不纠缠，默默离开。
阿利森仰头叹息，目光时不时瞥向床榻上伶仃大醉的丈夫。
梅罗斯来自学城，是她父亲奥托的私下好友。
没了梅罗斯支持，她连想缓解丈夫的疼痛都做不到。
待了一会，韦赛里斯赤着上身翻滚在床榻上，后背的伤口被扯动，龇牙咧嘴的呻吟。
即使如此，依旧没有清醒，嘴里叫着斟酒。
阿利森痛苦的闭眼，祈祷道：“七神保佑，别让我再遭受煎熬。”
没有办法，她只能抬脚离去。
心底在想，要不要从梅罗斯手里讨要一点罂粟花奶。
踏踏……
不久后，雷加缓缓走来。
进入房间，一眼看到不成体统的韦赛里斯，皱眉道：“父亲１
韦赛里斯醉的不成样子，满脸醉酒的潮红，床边还有新鲜的一滩呕吐物。
雷加摇了摇头，上前替他扳回快要栽倒在地板的上身，擦拭掉满身臭汗。
他本意是来分享风息堡的消息，与父亲商量一个应对策略。
最好既能找出证据，揪出暗地里的拉里斯、亚丽.河文这种野心家。
又能定好联姻一事，准备稳定风息堡方面的局势。
现在看来，父亲是指望不上了。
“哦……雷加……”
韦赛里斯醉醺醺的趴在床上，露出后背大小不一的伤口，无意识的呢喃。
雷加满眼无奈，抹去呕吐物坐在床边。
想了想，他替父亲拿出压在枕头下的长发，轻叹道：“父亲，您是国王。您可以做任何有条理的事情，不该被臣子的意见左右个人的意志。”
韦赛里斯哼哧两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说了想说的话，雷加起身离开，关上房门。
他的父亲就是太听从御前会议的决策，才会被之束缚。
……
黄昏时分。
“嘶嘎——”
闷如洪钟的龙吼响彻半个龙石岛，一条庞大无比的漆黑巨龙滑翔过石鼓楼，朝着喉道翱翔。
石鼓楼内的侍从、护卫纷纷仰望，目露崇敬与羡艳。
半个钟头前，雷加王子收到渡鸦传信，决定驭龙折返君临。
据传，王子的佩剑受损，邀请科霍尔的顶级铁匠重铸，此行是去取剑。
城堡外，临海断崖。
浅蓝色的梦火与金亮的阳炎待在一块，两条龙相隔甚远，两双竖瞳流露出愤怒。
“嘶嘎……”
阳炎率先嘶吼，挑衅似的拍打双翼。
梦火打了个鼻腔，竖瞳紧盯着对方，趴伏在地缓缓挪动。
两条龙并没有直接冲突，但它们分别感知到了驾驭者传递的敌意。
另一边，石鼓楼后方的小花园。
龙山游荡一天的伊蒙德一行人返回城堡，吃过晚饭后约定在花园玩耍。
海伦娜与马丽珊在凉亭里玩，伊蒙德与卡珊德拉手拉手散步。
伊蒙德谨记雷加说的话，尝试接纳联姻对象，创造独处时间。
卡珊德拉年龄更大，交往也更主动，一副邻家大姐姐的模样。
安静的时光没多久，便被恶客打破。
逛完妓院的伊耿返回城堡，浑身酒气的找到伊蒙德等人。
开场第一句话，便惹恼了所有人。
“嗨！白跑了一趟龙山，连龙的面都没见？”
“伊耿，今天只是熟悉环境。”伊蒙德悄悄松开卡珊德拉的手，大声反驳。
他不想因为没有龙被嘲讽，更不想被伊耿看见他和卡珊德拉接触，遭到伊耿的鄙夷。
因为伊耿对四风暴弃如敝履。
伊耿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你该快一点，免得沃米索尔和银翼睡的太熟，到时你只能驯服哪条偷羊的野龙。”
简单的一句话，一如往日的言语打压。
这一次，伊蒙德没在忍受，彻底爆发：“伊耿，我一定能驯服沃米索尔，你太小瞧我了。”
见弟弟被欺负，海伦娜噔噔瞪从凉亭里跑出，护着伊蒙德与伊耿对峙。
她背后有大哥雷加罩着，还有一条比阳炎体型大的梦火，才不怕喜欢欺负人的伊耿。
三言两语间，一场小型冲突诞生。
……
石鼓楼的某间阳台上。
雷加眼神平静，俯视着下方的喧嚣乱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