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作茧自缚

冰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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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博听闻此言,胸口就有些憋闷,这都多少年了,你才说出这样的话,他盯着王素颖漠然的面孔,有些怨愤的说着,“夫人,府里好孩子多的很,你咋偏偏选中这个贱人的儿子?”

    王素颖心里冷笑,哼!你这样的男人也配拥有冰清玉洁的女子,她依然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你不愿意,这事往后就休要再提!”

    薛博知道王素颖的性子,就把充斥在脑子里的恨意压在心底,“不,我没有别的意思,一切就让夫人多费心了。”

    王素颖冷冷的瞥他一眼,就疾步往自个的院子走去。

    脱离了薛博的视线,王素颖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她踉跄着回到自个的院子,进了屋子就开始俯在床榻上放声大哭。

    绿云无措的望着悲痛欲绝的夫人,不知该如何劝解,林嬷嬷陪着姑娘去了京城。

    哭累了的王素颖歇息片刻,慢慢的把伏在床上的身子直起,虚浮着脚步来到妆台前,她呆愣愣的望着铜镜中容颜憔悴,满脸的疲惫女人,这就是那个京城才颜双绝的王素颖吗?

    片刻,她才把脸转向一旁傻站着的绿云,“绿云,你去打盆水来,伺候我梳洗。”

    重新收拾妆容的王素颖,在脸上薄施了一些脂粉来掩盖红肿的眼圈,然后挑了一身颜色稍微亮一些的衣裳换了。

    “绿云,先陪我去园子里转转,待会咱再去瞧瞧八姨娘的玉贵,今儿直接把他带回咱的园子里。”王素颖想到那日说过的话。

    “是,夫人。”绿云见夫人神情变好,她心里也是欢喜的很,没人会喜欢整日阴沉着脸,无端发脾气的主子。

    薛博今儿却是悲喜两重天,夫人同意了收庶子,不管是谁生的好歹都是自个的骨肉,这也算是大喜事一件。

    按捺着心里的窃喜的柳先平,从柴房出来,又暗地里酝酿了好一会子,又想到雪兰的惨死,脸上这才显出一丝悲意,他稳着步子走到薛博身旁,“老爷,大……大少爷他……的情况不好了,恐怕就在这一时半刻了。”

    “哼,要死趁早,他倒是干净了,死了落得一了百了,做下的蠢事让我给他收谱擦屁股,这事别和我说了,死了你去买口薄棺把他葬到薛家墓园的角落里,也不辱没了他投到薛家一世为人。”说罢冲柳先平挥手,让他赶快离开。

    虽然话说的狠,薛薄的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这个儿子让他投入了太多心血,最终却是个废材,还把他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原本平敦善隔几日就来逼迫他,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的被君乐坊讹诈上,这让他的日子更加难过。

    薛薄走进园子里,瞧见十九姨娘年清韵坐在荷塘边的木椅上,有个清秀的婢女正和儿子在嬉闹。

    他怔怔的望着,才两三岁的幼子咯咯笑着,不由得想起大儿子幼时模样,心里瞬间又疼痛起来。他赶快转身离开。

    木然的回到屋内,屁股才挨上椅子,就疼的急忙站起,“高升,给老爷把软塌挪过来!”

    叫了几声,侯在门外的小厮,应声进来,“老爷,奴才是福全,高升今儿不是护送咱家大小姐去京城了,他临走交代了,往后老爷就让奴才来伺候。”

    薛博这才想起,这才多大会呀,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自个的脑子还真是糊涂了。

    等福全带人从里屋挪出软塌,薛博就躺在上面闭目养神,还有大堆的公文要瞧,他也没打算睡觉,就是想着能眯一会,静静烦躁不安的心,谁知竟然睡着了。

    年清韵瞅着薛博进了园子还盯着她娘俩瞧,就动起了小心思,如今能和她争宠的蓝媚儿已经被发卖,这可是个好机会,就想着去讨好薛博,又怕他心里不痛快,迁怒与她。

    要想个好法子,年清韵用手轻揉着脑门,想着万全之策。

    红儿瞧着小少爷该吃东西了,“姨娘,你先瞧会小少爷,我去给他拿吃食去,马上就回来。”

    被红儿打断思路的年清韵,望着正在玩耍的儿子,又把焦虑的目光盯着红儿,“奶娘呢?让奶娘来看着?我没功夫,我要回去补妆了。”

    “奶娘不是得了风寒,姨娘不是让她先出府休养了吗?”红儿诧异的望着年清韵,难道俩姨娘的事让自家主子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

    “哦,这事我忘了,那你快去快回。”年清韵不耐烦的吩咐红儿。

    见红儿走开,年清韵就站起身,走到儿子身旁,弯腰想要把他抱起,瞧着他身上满是尘土,就皱起眉头,声音也有些严厉,“晨儿,你个兔崽子,弄的这样脏,我可不想抱你!”

    这孩子素来就不和她亲近,如今见她凶巴巴的,就迈着小短腿往一边跑去。

    年清韵见这孩子自个也不闹,就由着他了,继续坐回木椅上想心事。

    “呵呵,夫人,你瞧呀,十七少爷跑的多快,奴婢都追不上了。”绿云笑着,回头和自家夫人说着话。

    年清韵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王素颖来了,她把头抬起,瞅着王素颖的那双眼里是难掩的妒恨,她们从来就没把这个又丑又老的蠢女人放在眼里过,可如今却形势不由人,老爷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把她敬若上宾。

    往后她们这些做姨娘的日子就要难熬了,而且这贱人竟然把没娘的孩子收做嫡子,年清韵越想心里越恨,她装作没瞧见她们几人,用扇子挡着脸,半歪在木椅上,佯装睡着了。

    见年清韵在园子里,王素颖的脸微微沉下,语气有些凝重的说着,“绿云,你往后要当心一些,把十七少爷看好了,你家夫人往后可要仰仗他养老送终呢!这园子里也少来为好,可别让那起子存了坏心的钻了空子!”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绿云应着话,几步追上正跑的欢快的小十七,“十七少爷,别跑。”

    绿云抱起四岁的薛玉贵和自家夫人离开园子。

    年清韵把扇子拿开,冲她们的背影重重啐了一口,恶毒的骂着,“一个贱种有啥可嘚瑟的!贱种还是人家的,有能耐自个生一个!”

    有一柱香的功夫,红儿才阴沉着小脸撅着嘴回到园子里。

    年清韵瞅着她俩手空空的,就更加生气,压下想扇她耳光的冲动,张嘴就骂,“你个贱蹄子,人家欺辱老娘,你个贱婢也蹬鼻子上脸,是不是翅膀硬了,要攀高枝啊!今儿老娘就趁了你的心!”

    “还有平素你躲懒也就罢了,如今你也不瞧瞧这是啥节骨眼上!你给少爷弄的吃食呢?”

    红儿原本在厨房就让人家挤兑嘲笑,已经窝了一肚子气,如今又被自家姨娘骂的昏了头。

    她失了魂似的盯着自家主子,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主子嘴里说出的。

    见红儿还敢给自个瞪眼,年清韵猛然狠甩了她一巴掌,“你个贱蹄子,我要把你卖到怡红楼去和蓝媚儿那个狐狸精作伴!”

    一巴掌把红儿打醒了,她赶快跪在年清韵面前,红了眼睛,一脸的悲愤,“姨娘,奴婢不敢偷懒,大厨房的人也忒势力了,不就是想给咱的小少爷要个银丝白玉粥和鸡丝蒸包吗?他们这些贱蹄子个个推脱不给弄,非说是老爷下了命令,往后不准半晌开小灶,谁想吃东西就拿自个的体己银子买食材!”

    她说着话,想到那些人的嘴脸,和自个受的窝囊气,索性把话说完,“她们还说,老爷的命令,姨娘只能算半个主子,往后月例和一应用度都要减半。”

    “啊,你说啥?老爷从来不过问后宅的事情,这一定还是王素颖那个贱妇的出的馊主意!这是不想让人活了!”

    年清韵恨得眼里往外喷火,瞧着红儿的红肿的脸,她知道错怪了红儿,就把语气放的和缓了些,“好了,你起来吧,先把晨儿带回院子里,用我的玉肌膏把脸擦擦,我待会就去找老爷问问去!”

    红儿见主子不气她了,就站起身,“奴婢谢谢姨娘的好意,奴婢的脸皮厚,用不着那金贵东西,姨娘,少爷呢?”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年清韵,差点让红儿的话给逗笑了,听见她问儿子,这才想到自个已经好一会没听到儿子的声音了。

    她就用眼睛望望这一片地方,没瞧见儿子的身影,心里就砰砰的乱跳

    年清韵一下子就慌了神,“晨儿呢?红儿赶紧去找,我有好一会没瞧见他了!”

    红儿见姨娘这样粗心,心里也是慌乱不已,她想起平素和他玩的躲猫猫,就满园子的叫着,“小少爷,你在哪儿藏着呢?奴婢就要抓到你了。”

    二人在园子里找了一会,也没瞧见薛玉晨的小身影。

    年清韵想到王素颖过来时,儿子就没再出来过,会不会那会儿,自个闭着眼,儿子八成是让她们带走了。

    “红儿别找了,一定是王素颖那贱妇,刚刚来园子里时把晨儿带走了!咱这就去找她说事去!”

    年清韵带着红儿来到王素颖的院子,瞧见绿云正在和玉贵那个贱种玩耍,想到八姨娘的这个贱种如今一步登天,野猫变太子,心里酸意就往上涌。

    她气呼呼的骂着,“绿云,你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贱蹄子,把我的晨儿藏哪儿了?”

    绿云见是十九姨娘黑着脸,气势汹汹的过来就张嘴骂人,还冲她讨要儿子,就呆愣住了,“十九姨娘,你咋进来就骂人呀?奴婢没见小少爷呀?”

    “呸!你和你那主子一个样,别有胆做没胆承认!快把我儿子交出来!”年清韵恶狠狠的骂着,“王素颖!你别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屋里,有本事自个生个儿子,别眼热人家的!”

    “十九姨娘,你骂奴婢也就算了,咋还骂起我家夫人呢!”绿云见玉贵吓得小脸都白了,就弯腰把他抱起,“十七少爷别怕,奴婢带你进屋去。”

    见绿云不把她放在眼里,年清韵猛然扑过去,冲她脸上打了一耳光,“绿云,你个该死的贱婢还敢给我顶嘴,我今儿就打死你,让你那不要脸皮的主子替你出气!”

    “哇……哇……娘……”玉贵哇哇哭了起来。

    “你十九姨娘,你咋还打人呀?”绿云惊呼起来,自家夫人还没舍得打过她,如今被这低贱的姨娘打了,绿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听见外面乱成一团,正在给玉贵做衣裳的王素颖放下手里的衣裳,从容的走出来,满脸怒气,冲她们喝问着,“你们都在干啥?也不怕吓着孩子,真当我死了不成?”

    “夫人,是十九姨娘进了院子,二话不说就又打又骂的不管奴婢的事。”绿云晃着正哭泣的薛玉贵,委屈的说着。

    “绿云,把十七抱屋子里。”王素颖瞥眼哭个不停的薛玉贵,就皱起眉头,低声呵斥他,“十七,你是个男儿,长大是要做大事的,咋能哭鼻子呢?真丢人!”

    薛玉贵抽抽鼻子,“嗯,娘,十七听娘的话,不哭了。”

    年清韵鄙夷的说着,“好一个母慈子孝,说到天边,这也是人家的孩子,王素颖,你还不如去抱个石头,兴许还能捂热!”

    “年清韵,你儿子不见了,还不快去找,还有闲情逸致的在这里说风凉话!那薛玉晨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呀?”王素颖的脸一片漠然,凉凉的说着话,丝毫没有被年清韵的话给激怒,“这人蠢起来,连猪都不如。”

    “你……王素颖,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今儿园子里根本就没旁人去过,我儿子分明就是你带走的!”年清韵俩眼瞪着王素颖,一口咬定就是她把儿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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