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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我去找楚先生,求他好好对我姐,求他别收购苏氏。”唇角牵起一丝苦笑,苏敏仰起头,逼退眼里的湿意,重新将目光落在苏父身上,“以楚先生的能力,他要收购苏氏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再者,商场如战场,他凭什么无缘无故就答应我放弃收购苏氏的计划?还有,不单说他的自身条件是那么的好,就只论楚家的背景,楚先生身边是不缺女人的。他和我姐又没有婚约,觉得彼此xing格不合,分手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而我,却为了给我姐出头,为了保住苏氏,只能用自己换他一个承诺!爸,妈,我知道我的做法很不妥,甚至很低jian,但我当时不得不那么做,我不想看到爸没了苏氏病倒在chuang,不想看到妈整日以泪洗面,更不想看到咱们的家垮了。”苏敏跪在了地上,强忍住眼里的泪水往下掉落,认真地说:“我给爸妈丢脸了,倘若你们不愿再要我这个女儿,我会搬出去住,但你们永远是我的爸妈,永远是我最爱最爱的亲人!”
“傻孩子,你胡说什么?你都胡说些什么?”苏母拽女儿从地上站起,哽咽着说:“你没有错,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妈怎会不要你?傻孩子,我的傻孩子啊!”
抹去脸上的泪,苏敏扯唇笑了笑,“妈,你还要我这个女儿?”
“要,妈要!”苏母边点头,边拉着女儿上楼,“就算你做了天大的错事,都是妈的好女儿,更何况,你没有错,你一点都没有错,妈怎能不要你呢!”
望着妻女上楼的背影,苏父眼角湿润,轻唤苏敏,“小敏,爸,爸对不起你!爸不该不问事情缘由就出手打你,更不该……”脚步停下,苏敏回过头,看着父亲摇摇头,“爸,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的,在我心里,你和妈都很疼爱我。”说完,她轻轻笑了笑。
苏婉在听完苏敏的叙说后,就失神落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现在总算切身体会到了。
短短一个小时内,她不仅知道自己非苏氏千金,还知晓了是她自个的自以为是,成全了苏敏。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坐在chuang上,苏婉双目呆滞,喃喃自语,“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还是当面锣对面鼓与爸妈把话挑明白?”爸妈?他们还是她的爸妈吗?他们还愿要她这个女儿吗?
时间如流水,转眼距离璟出现在聂氏那日过去近半个月。
“璟,我的伤已经没事了。”看了璟一眼,凌曦心里很是郁闷,说好她身上的伤一好,就带她去国外见爸妈,还有阳儿,结果呢?总寻着各种借口,留她在这山中别墅休养。没错,她现在,哦,不对,应该是自她被璟抱出聂氏,她就一直在这山中别墅呆着。
整栋别墅位于B市郊外的山地之上,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再加上独特的地势,抬眼望去,偌大的别墅就宛若古代的皇家别院一般。
亭台楼阁,山石林立,泉水叮咚,花香浮动,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好听的鸟叫,住在这样的地方,说来还真是一种享受。
可是,她很想念爸妈,想念阳儿好不。
“这里不好吗?”
璟佯装没听懂她的话,揽着人儿的肩膀坐在一株花树下,微风徐徐吹拂,落花如雨,萦绕在他们周围,恣意地舒展着它们曼妙的舞姿。比之与亲人尽快相聚,他更在乎她的身体,有他在,他不要她再有任何闪失!
“很好,这里很好!”凌曦嫣然一笑,“你花这么大的手笔,并亲自设计,修建而起的“皇家别院”,肯定是最好的了!”在说到皇家别样四个字时,她咬音极重。做什么嘛?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败家的男人!
凌曦不知,不久后的某天,她会被璟的大手笔,惊得久久合不拢嘴,更知什么才叫真正的败家。
“我当时设计的时候,就想着你会喜欢。”璟唇角弯起,微微笑了笑。
“嗯,没错,我很喜欢!”凌曦只想抚额长叹,就算要败家,也不是这么个败发啊?偌大的天然活水湖就呈现在她眼前不远处,围绕着别墅中的动态循环流动,宛若一副精心描绘的水彩画。
中西结合,才来这个世界两年多时间,他倒融入的很快,不仅在商界混的如鱼得水,更将这个世界的文化掌握的尤为透彻。
否则,也整不出这具有东西方意味的皇家别院出来。
别具一格的建筑,匠心独具的园林设计,天然古朴的地理环境,无不彰显出唯我至尊的奢华之感,但在这奢华中,又流露出清雅别致的韵味。
住在这里这么多天,她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旷神怡,什么叫笑看天边云卷云舒,坐看庭前花开花落。
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适然。
问题是如此超大的别墅内,除过他和她,就是数十个佣人在里面,平日里,那些佣人只是埋头做着他们的工作,各自间很少闲话。
空寂,静谧,一点都不热闹。
她是喜静,可这要是长久脱离人群,会不会有些过了?
再有,她真得很想见到爸妈,想见到阳儿,看看他们是否都安好。
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小情绪,微收紧臂弯,柔声说:“我不是说过了么,阳儿打电话过来,说岳父已苏醒,有他和岳母在身边陪着岳父,你安心养伤就是。”倚在他怀里,凌曦秀眉微蹙,“你和阳儿的事,我还想早点告诉爸妈呢,省得他们乍一听到你们,惊得晕过去。”
“这件事不急。”说着,璟静默了一会,接着灿若星辰的眸中闪过一道精芒,“我想,阳儿会将这件事处理好的。”
“阳儿?”凌曦仰起头,眼神愕然,“他还是小孩子好不好?他能说清楚什么啊?再说,即便他说了,我爸妈就相信他吗?说不定还以为他是个患了失信病的小傻子呢!”璟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下,勾起唇说:“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孩子吗?”小傻子,他家阳儿可是小神童呢,若不是有他出一份力,“RS”也不会在短短两年内,有这般显著的成绩。
凌曦揉了揉额头,笑着说:“我那只是打个比方,又没说阳儿是傻子。你想想,穿越时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不是所有人都能骤然接受,并深信不疑的。再有,我只是和爸妈两个多月时间没见,即便他们接受了我穿越时空,并且有了孩子,可孩子蓦地近八岁年纪,他们不惊得晕过去才怪!”
“是啊,两个时空的时间有所不同,阳儿都快八岁了,我也老了!”璟叹了句,深如碧海的眸光锁在凌曦绝美的脸上,“曦儿,你嫌弃我么?我比你大那么多岁,在你面前,我都能当大叔了!”他说得可怜巴巴,好似自己真得很老似得,生怕凌曦嫌弃他。
“哈哈!”凌曦被他的样子逗得突然张嘴笑出了声,而且是毫无形象的大笑,璟见状,委屈极了,“曦儿,你这般大笑,是真得嫌弃我了?”哎呦,这人咋就这么能装啊?明明俊美的如朵花儿一样,而且打眼一看,也就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咋就装起老来了?他这是在逗她吗?
“璟,我说你是花美男,你信吗?”胸口毕竟还有伤,虽大好,可要是大笑不止,还是微微有些疼痛,因此,凌曦收敛笑声,微笑着看向璟,“你可是逍遥谷谷主呢,而且身上有着超凡的灵力,你觉得自己会呼哧呼哧地变得苍老吗?”
璟故作冥思状,没有说话。
“哎呀,你放心好了,等旭儿长到二十多岁,你保准还是现在的样子。”久听不到他说话,凌曦抚上他俊美的脸庞,声音轻柔说,“璟,你胡思乱想什么啊?就算你变老了,我也在变老啊,在这里,我虽是不到二十岁,可你别忘了,我在你们那可是生活了好几年呢!”
“我刚才逗你呢!”在凌曦光洁的额头上轻印下一吻,璟笑容chong溺,“我喜欢这里,喜欢你们这个世界,就是皇兄和阳儿,他们也喜欢得紧,感觉这里的人们活得很轻松,很惬意,不像我们那儿,有条条框框约束,大家活得都尤为压抑。”
凌曦叹息一声,说:“也不尽然。我们这虽比你们那要好很多,但有些国家的人们,还是偶尔会遭受战争摧残。”
“这我知道。”璟握住她的小手紧了紧,“我还知道这里的人们并不是人人都过得恣意舒适,”说着,他的头轻搭在凌曦发顶,低声呢喃:“我想以旭的名义,成立个世界儿童基金会,帮助那些有需要的孩子,让他们能够健康快乐地长大。”
“旭儿……”凌曦眼眶泛红,呢喃出声,“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可好?有没有偷偷地掉眼泪?我不是个好母亲,我对不起他……”
“傻丫头,不许自责,若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旭,是我残忍地将他留在了那边。”璟轻声说着,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情,安慰凌曦,“他在那边一定过得很好,你放心便是。”
“是啊,他定是过得极好的,有霏,有煜王,还有云澜、红玉他们在,他们一定会照顾好他。”凌曦笑了,笑容柔和而释然,可心里却还是有点微痛,没有母亲在身边,其他人对旭再好,他怕是也不会真正愉悦吧?
在凌曦休养这段时日内,璟对其解释了为何没有一穿越到这就找她之故,凌曦对此自是理解。
有时她偶尔会想,如果璟乍一穿来,就领着阳出现在她面前,她会认他们吗?
答案么,自是否定的。
她会惊愣,会觉得不可思议,但绝不会认为自己是璟的爱人,更与其有那么大个孩子。
毕竟她还刚刚成年好不。
穿越时空?遇到命定恋人,而且魂穿、身穿各一次,实在太过天方夜谭。
基于此,璟在说出没有及时来找她时,她笑着摇头,说自己没介意,且心里未生出丝毫不适。
“曦儿,明日咱们回B市吧。”虽没在机场救下颜霏,但那调换她行李箱的恶徒,他吩咐人在第二日就将其抓到,璟目光怅然,遥望向远方天际,“颜霏的仇该报了。”
凌曦一听他这话,忙坐正身形,掰过他的脸,与她视线相对,问:“璟,谋害颜霏的凶手你抓到了吗?”
“嗯,我在颜霏出事第二日,便吩咐下面的人抓住了那调换她行李箱的恶徒。”璟点头,伸臂将她揽回怀里,“据那恶徒交代,是颜霏同父异母的妹妹雇的他。”眸中闪过一抹愧疚,凌曦有些自责地说:“我不是有告诉过你,是严琪想要谋害霏。回到这里,我自昏迷中醒转,霏已遭遇不测,而我说了要给她报仇,却一拖就是这么多天,我对不起她。”
“不怪你,那会你身上有伤,才耽搁了找严琪算账,而我,又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守在你身边。”璟语声低沉,璀璨的星眸中溢满柔情,“现在不晚,一点都不晚,明日,严董事长会在自家举办酒会,向外届正式宣布严琪母女的身份,让她们光明正大地成为他的妻女。”
“呵呵,他可真有情!”一抹讥嘲自眼底一闪而过,凌曦冷笑说:“可为何偏偏对霏是那么的无情?霏可是他正儿八经的女儿,他却不催促警方赶紧破案,找出谋害女儿的凶手,还有心思举办什么酒会,哼,我明日必要他好看!”冷血又无情,颜霏就只当没有过这个父亲。
“你打算怎么做?该不会直接在酒会上指出严琪是凶手吧?”
璟饶有兴趣地问。
“我不仅会,而且会让她知道对颜霏下手,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伸手接住一片落花,凌曦明眸中冷芒毕现。
“需要我帮忙吗?”
“你不是已经帮我了吗?接下来的事,我和宸,还有宇三人搞定就行。”朝璟柔柔一笑,凌曦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你与他们的关系可真好!”
轻淡的话语,却足以表明某人吃醋了。
凌曦笑得一脸无可奈何,“他们不仅是我和霏的好友,更是我们出任务时的同伴兼死党,很照顾我和霏的。”
“我知道。”璟眸光微闪,嘴角一撇,不疾不徐地说:“可那小子对你有意,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是知道啊,但我并未接受他的感情,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会。”明眸微垂,凌曦似是看着掌心的那片落花,又似什么也没看,“他人不错,但我对他就是不来电,因此,在感觉到他对我的感情时,便尽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就是偶然碰到,说话时我也很注意分寸,就怕他误会什么,从而致他受到伤害。”
璟璀璨的星眸又闪了闪,人儿所言每句属实,这些他从得来的消息中,都是知道的,不过,听她这会儿亲口对他说起自己的往事,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爱她,就全身心信任她。
他信她,一直都深信不疑,之所以说出刚才的话,不过是一时间无聊罢了。
“康德医院”是美国纽约首屈一指的综合xing医院,无论哪个科室,都位居业界翘楚。
住院部2016超豪华病房内,聂南希依靠在病chuang上,与坐在他身旁的妻子夏婉心正说着话。
岁月如梭,现在的他们虽年近五十,但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男的是俊美大叔,女的是靓丽阿姨。
“婉心,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聂南希语声温润,柔和的眸子牢牢地锁在妻子脸上,”我都一把年纪了,却在聂氏面临危机时,经受不住打击晕厥过去,让你操碎了心!”
“说那些做什么?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夏婉心握住丈夫的手,神色柔和,轻声说了句。
轻叹口气,聂南希眉头微皱,缓声说:“小寒有出息我很高兴,想着咱们眼光不错,没给曦曦找错老公,没成想,他归国第一件事,就是着手收购咱们聂氏,以至于我心慌之下出了车祸。”
“你就不怀疑车祸有问题吗?”夏婉心眸光抿了抿唇,柔声问丈夫。
“能有什么问题?”聂南希再次叹口气,“婉心,你别多想,就算车祸存在什么问题,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说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眉头舒展,舒心一笑,说:“聂氏这次度过危机,云天和乔氏帮了咱们不少忙,原以为司徒那小子会做咱们未来的女婿,却在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来,呵呵,咱们曦曦真得很有魅力,竟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孩子喜欢她。”
“我女儿能没有魅力吗?”夏婉心也笑了,笑容宛若暖阳一般,“那位姓即墨的小子,气场太强大了,曦曦日后有他照顾,定会过得幸福。”
聂南希凝视着妻子,唇微微弯起,“你就这么看好他?”
“难道你不是?”
夏婉心笑着反问。
“你啊,丈夫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聂南希笑容满面,反握住妻子的手柔声说了句。
“那是自然。”夏婉心说着,轻叹口气,“不过,一想到司徒那小子,我心里这欢喜劲就消散了不少。他对咱们曦曦的好,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曦曦有了自己的归宿,他不免会黯然神伤一阵子。”
“不用为那小子担心,他不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再说,感情这种事又不能勉强,他用不了多久,就会看开的。”在聂氏没遇到危机之前,聂南希真得很开好楚亦寒,虽然心知司徒宸对凌曦不错,但聂氏与楚氏之间的联姻,可是在俩孩子幼时就已订下,然,不管是楚博雅,亦或是聂南希都没想到楚亦寒会对凌曦无意,且出国留学,一走就是数年。聂南希在此期间,与楚博雅谈过,想着将两家的联姻解除,从而给司徒宸追求凌曦创造条件,却遭到楚博雅极力反对,说俩孩子结婚后,长时间相处自会培养出感情,聂南希听了他这话,只好打消解除俩家联姻的念头。但,世事难料,最终还是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但愿如此吧!”夏婉心抽出手,起身为聂南希倒了杯水,“喝口水吧。”
聂南希点头,接过水喝了口,然后朝病房门口望去,“今个怎么还不见那小家伙来看咱们?”
“快了。”朝墙上的闹钟看了眼,夏婉心笑着说:“那小孩子既可爱又聪明,若是曦曦以后的孩子似他一般,我做梦都会笑醒的。”聂南希很赞成妻子说的话,“是啊,那小家伙确实是既可爱又聪明,而且啊,长得也特别好看,待成年一定能迷倒不少的女孩子。”
“我怎觉得他的模样有些熟悉呢?”夏婉心蹙着眉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经你这一说,我也觉得眼熟得很。”聂南希附和,接着说:“在哪里见过呢?”
“我想起来了,小家伙与即墨小子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说着,夏婉心就忙去沙发上那这两天的报纸和杂志。
璟出现在B市帮助聂氏度过危机,并与凌曦之间的亲密关系,不仅在电视新闻上、网络上能看到,就是在国内外各界媒体杂志、报刊上也占据着头版头条。聂南希醒转后,与夏婉心没少看到他的照片,因此,他们才会在说到阳时,觉得小家伙的样貌有些眼熟。
“像,真像,小家伙难道真是即墨小子的孩子?”和妻子看着杂志封面上的男子照片,聂南希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妻子听。
夏婉心拧眉,“肯定是,小家伙肯定是即墨小子的孩子。可是,即墨小子都有了孩子,这要是咱们曦曦跟了他,岂不是还没咋地,就做了人孩子的后妈。”说完,她目光从杂志上挪离,语气中带了丝惆怅,“也不知曦曦知道即墨小子有孩子这件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