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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落款知道是当地的两位名家。西北墙角还有一巨形落地钟,厂家是我那个地级市的著名产品。
其他吊灯、壁灯,地毯什么的就不乱描了,基本上与宋兰住的三楼有些雷同。这也可能是她的意思。这是个淫窝,肯定是。卧室里有宋兰的一些巨幅半裸照,女兵妹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九十年代初期,性感写真根本还没兴起来。听说女兵妹妹学会了弹钢琴,我就拉着她的手进了练音室。我一向认为练钢琴得有两大必备因素:一是音乐悟性要好,二是手指要纤长。
这样放在琴键上才得心应手,手到琴来。推开窗子,发现雨已经停了,天上有了疏星淡月,我马上要求蕤妹妹演奏星空。我是一个情绪化很重的人,这一点与宋兰很像,仅就这个特点讲,说我们是亲姐亲弟都不为过。说得好听一点,都具有为艺术献身的歇斯底里的情绪要素。哈哈,四十岁多一点的宋兰为艺术献身一辈子估计问题不大。我想到被爱情灼伤的她,准备从我们那的那块好象指点江山的巨石上跳下去时,被我得着消息,以大无畏的精神,抱住了她。
而我却很不幸地以为自己干了一件特别大特别勇敢的事而有点得意忘形,掉到了浪儿滔滔的海水里差点掉了性命。宋兰,我的大姐爱人,终于在第三次得着比前两次都要感天动地的我的举动,认识了什么叫可以献身的爱情,进而在音乐上有了更厉害的进步。
在我来说,真是一切幸甚。我聆听了一曲美女演奏家的星空,接下来就是由女兵妹妹的嘴里复述这短暂的十几天暑假里宋兰因我而起的一些情绪上的变化。不要以为(这是疯子的惯常最爱用语)爱情会仅仅把一个女人变成疯子。
女兵妹妹显然是想酝酿一下叙述的情绪,她又说:在这期间,无论爱情是魔鬼还是天使,那都可以为着一个热爱艺术的人的灵感的迸发而留下精彩的乐章。
蕤妹妹已经进入了一种艺术的状态里,以一种圣视的神态,重新坐回到钢琴前弹起想你的时候,这个宋兰的激情之作,至今还没有发表,她说,那是她的压棺之作。
所以,在这儿我连一句歌词也不能暴露,歌词俺经过宋兰儿的同意,在与蕤蕤共同的星空式思维中,略加了一些改动。
俺不是看不起写词的,俺是因为俺也能写,所以觉得写歌词这个东东,与写旋律的难度相比,根本不在一个难度系数上。
我曾经建议我的兰儿老婆(为了与兰兰有所区别,所以称呼宋兰有时只能用兰儿)能不能把配器改一家伙,旋律上再延深一下,弄个交响的作品出来。
可是,她很谦虚(这是她进入四十岁以后的明显特征)地说:我还不具备这个能力,也许我有那么一天,伏案对这件作品还要进一步创作时,永久地倒在这个作品上。这是我最好的死法了。好了,不谈了,再谈又得谈诸如人生、艺术、死亡这样子的沉重话题。
女兵妹妹弹完唱完的时候,我忍不住从后面搂住了女兵妹妹。各位请放心,这里面没有色情的情份。
对女兵妹妹纯是因为对她的嗓音的崇拜。那种正常的男女之淫必须得有她主动导引我才会有所动作。我虽然是一个淫人,但是对女人的美和艺术的尊重,一下子就能使我变成一个比较纯粹的为她们的没有杂念的感动。
要不怎么叫复杂的人和复杂的思想呢。就在这种艺术的拥抱中,蕤妹妹给我下达了陪她睡觉的任务,让我给她以太阳般照耀下为男人绽放的快感。
我真的没有思想准备,谁能想到一个女人的美和艺术的美皆具备的女人在我们畅想艺术的氛围里提出这么一个相当有难度的问题来。如果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喜中带忧吧,写到这儿,任谁也能看出来,这绝不是男女间进进出出的关系。
有许多人以为,只要光有肉淫不会产生其他的东西,其实不是。如果男人的子弹很不幸地带了复杂的因素射到了女人的情感区里,就会产生肉欲以外的东西。
不管你是多么多么地老手,也不要固执地以为,你的男人的子弹只会伤到别人。我并不拒绝痛苦。当时我就知道,女兵妹妹注定会天使般从我身边飞走。
而我必须在这段时间给她释散阴影。好在,在我的同级战友还没到来时,我就已经参与到为全军计划生育会议准备大型宣传板的工作中,女兵妹妹也不例外地要参加,不必费心去考虑遵守学校规章的事。
假公济私这个词用在官场最合适不过了,公家的钱好多就是这么堂而皇之花掉了,当然当时的我只能比较笨劣的花,没什么可取之处,也就是实物价是50,我开成96啥的,没有大动作。
我和女兵妹妹出去采购计生宣传用品时,顺便买了一些比较高级的避孕套。还有,把列车长大姐给我的黄带和黄书,按照列车长大姐给的地址,亲自跑到她家里送还。
这样的话,我就得跟女兵妹妹兵分两路,由于女兵妹妹要买广告纸,彩灯一类的常见用品,我就要去到列车长大姐家里,跟列车长大姐续续深度缠绵的旧淫,说实话,在火车上与大姐慢摇着做ài,我也很怀念。我去找列车长大姐还有另一个目的:学习如何让女兵妹妹在做ài中灿烂着绽放。我并不是一定要与列车长大姐再续旧淫,去的时候心里还有点虚虚的,怕怕的。
就在她家门口,我用宋兰给我的黑砖头,打通了她家电话。列车长大姐听到我要还带子,赶紧说,不用还不用还,那么留着吧,留个念想。
你要是还,等你放假回来捎回来。列车长大姐听到我说就在她家门口,死活不信,说:你个臭小子,在我家门口,你打什么电话。我说不信你放下电话拉开门看看。我还小心地提醒了大姐一句,现在给你送带子不知道方不方便。
大姐说了两句方便,电话也没撂,就趿拉着拖鞋,开门看究竟。看到心怀鬼胎的我,列车长大姐开开门,亲热地接住了我给她送还的淫带淫书。
你看我家乱的,你先坐会儿。列车长大姐说完话,先跑到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头发整齐多了,肯定喷了定型水。忙不迭地把沙发上的衣服拾掇了,门口一堆鞋子也放整齐了,还给我换了一双软拖鞋。
从大姐家的摆设看,应该是先富起来的人,虽然不是大富,小康没有问题。据大姐讲,他的男人也在铁路工作,儿子毕业以后,如果没有更好的发展,多半还得混铁路。
其实当时的铁路在一般人心里那是了不起的好工作,要是谁有点硬头关系在铁路,那了不得。大姐其实心里很激动。我因为摸不清她家里的状况,也只能找些无紧要的话头啦呱。
我其实不想走,但考虑到礼貌的因素,不得不起身做一些象征性的动作。借此动作,也知道了大姐家里已经有一段时间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姐,没什么事,我得赶紧走呢。不行,陪姐聊会,第一次上门哪能不吃饭呢。有什么事,还没开学呢。
你要是现在走了,姐生气了。一个人在家闷死了。大姐为了证明她一个人在家确实闷。话一句接一句:你不知道,阿镇,俩大男人一走,屋里空荡荡的,干什么都没劲。饭也懒得做。要不是你来了,我这假都不想休了,想赶紧上班去呢。我说,姐,别,好不容易熬个休假。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见天我陪着你啦呱。
大姐听到我说的话,喜不自胜,说了一句话:你bai骗我。听到她话由心发的尾音很重的胶东音,我赶紧改成俺那个地场的土话:我雪话,你放一勃个心。老乡!一激动我们俩的手就拉一块儿了。男女间的电流也扑扑腾腾地火花直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