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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想想毕思海最敬佩许峻岭,许峻岭在落马当副县长时,毕思海是县城派出所所长,并与许峻岭有些交往,这个时候,只有许峻岭的话他也许能听进去一两旬,她虽然知道许、马不和,但在人命关天的事情上,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上卫生间简单地修整了一下自身形象,就下十七楼找许峻岭。许峻岭听了季雨的汇报,又看了看她还肿胀着的脸,还有些不相信地问:“有这么严重”季雨说:“都要出人命了,许书记。”
“我去算什么呢吴书记还以为我去看他笑话呢!”“算我求你好不好要是我配不上求你,你也不能眼看着思海他去闯祸啊!”“这也说倒是。”
许峻岭说着,就随季雨去了。吴仁戴副老花眼镜,板板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前写着,许峻岭推门进来,他有些吃惊。毕思海喊了声许书记,也不言语了。许峻岭说:“吴书记又在写什么长篇大论了!”
又说:“桌子上放着枪,是不是跟毕局长在研究枪管子里面出政权的问题”吴仁说:“许书记就善于观察问题和分析问题,我吴仁就自悔不如。”许峻岭把桌子上的枪捡起来,说:“毕局长你这枪能否也借我玩玩。”
毕思海说:“这枪不能借。”许峻岭说:“吴书记能玩得,我就玩不得是不是嫌我的官不够大啊!”吴仁接话说:“你爱玩就拿去玩吧!”吴仁巴不得许峻岭把枪拿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头就要发晕。许峻岭真的拿上枪就走了。许峻岭回到办公室,把枪放到抽屉里,点上一支烟,坐在椅子上发呆,毕思海随后进来,说:“把枪还给我,许书记。”
“你让市局林锋局长来拿。”许峻岭这么严肃,威严的目光还逼视着他,毕思海就有些不自在了。许峻岭说:“幸亏你只是公安局副局长,手里只有一把枪,如果你是炮兵司令的话,就会拿炮来轰了。”
“有些情况你不知道,许书记。”“你多大年纪了”许峻岭反问道。“我三十出头了。”“你知道吴仁有多大吗”许峻岭自问自答道:“他都五十出头了。我问你,三十出头的一条命去换五十出头的一条命,划算吗”毕思海沉默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痛苦,但不理解你的所作所为。”“我一生的幸福都被他毁了。”“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认为,那么你本人也是毁你幸福的参与者。吴仁没有毁彻底的东西你再彻底地去毁。”
见毕思海不说话,许峻岭又说“感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两口子过日子也一样,还能过你就不要再难为季雨,不能过就分开。
值得你拿枪去拼命吗我前妻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我都去拼命,有十条命都也不够我拼的,我不想跟她过日子了,也不难为她,何况季雨是初犯。”毕思海说:“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给季雨一次机会吧!”许峻岭说“不要自己搭戏台自己唱戏,看戏的人多了,想下台就来不及了。”
毕思海又沉默。许峻岭把手枪还给他,说:“季雨我再找她谈一谈,但你的家门,要时刻向她敞开着。”毕思海收起手枪就告辞了。许峻岭想想还是给吴仁打个电话损他两句解解冤气。他说:“吴书记,这一回玩枪玩走火了吧!”吴仁说:“土枪土炮走火还能走到哪里去”许峻岭说:“走火的枪也会伤人的!”市政法委在人民广场召开公审大会,除两名抢劫出租车的杀害车主的主犯执行枪决外,徐仁堂弟媳以无故伤害他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李赢洲以诬陷罪和扰乱社会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当即押赴虎山监狱服刑。
徐仁堂以案犯家属身份参加完公审,就到市委找吴仁。吴仁对徐仁堂的到来很不客气,他说:“我让你不要到我这里走动,你怎么连自己这双腿都管不住呢”徐仁堂关上办公室的门,自已去倒了一杯茶,斜靠在吴仁对面的沙发上,懒洋洋地说:“该判的判了,该跑的跑了,该无事的也无事了吧!”“这是你运气好,有人替你受罪,要不然,今天站在审判台上的不是我就是你。”“不要说这些晦气的话么,吴书记,我们都是吉星高照之人,一切祸难都会离我们而去的。”
“现在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候,不但要学会逢凶化吉,还要学会居安思危,你就会万里长城永不倒。”徐仁堂有些神秘地说:“吴书记,听说季雨的男人拿着枪到你办公室闹事”
“你听谁说的”“落马虽是闭塞山沟,但讯息还是灵通的。”徐仁堂喝下一杯茶又倒了一杯,掏出香烟扔给吴仁一支,点了三下才把烟点着“还听说是许峻岭为你解了围。”
“你说我是这样的人吗”吴仁说“别说一支手枪,就是机枪大炮架起来,我也脸不改色心不跳的,泰山蹦于前而不惊,老虎追于后而不惧,这在处世上叫练达,这在政治上叫成熟,再说,老婆红杏出墙,做男人吃点醋也是正常的,不要把花边新闻编得眼花嘹乱。”
“我呢,贪财不贪色,吴书记你呢,贪色不贪财,各有所好。”吴仁说:“人为色死,鸟为食亡,普天之下没有不贪色的男人,天天吃萝卜白菜,谁都会想换换胃口,有的只是想想,有色心没有色胆,有的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有色心又有色胆,事情也就办了。
再说,像我这一级领导干部,有个把女人也是正常的,女人也是一种时效性很强的消费品,男人不去消费,资源就会浪费,第三产业就不会发展,六十岁的老太婆就是过期的旧船票,潮退船搁,没有人乘了。
只不过有的在暗中,有的在明处,只要民不告,就官不究,大家都快乐着,何乐而不为。”“不过外边传起来可是好说不好听啊!”“至多说我生活作风不检点,两厢情愿的事,既不违党纪也不犯国法,跟嫖娼是两回事,再说,人家也拿不出证据来。”
“我只是提醒你,吴书记,这种事闹起来,决不是好戏啊!”“闹什么闹,他们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跟他们闹。
自己档次品位也降低了,再说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在台上还能呆几年手脚能动的时候自己不去找点乐,下了台去嫖,小姐都不要你,就拿许峻岭来说吧,别看他装得真人君子似的,却是一肚子花花肠,好上邵美就离了前妻,怀里抱着邵美,眼睛还盯着陈诗赢,手里还牵着许瑛,都集天下女人宠爱于一身了,只是大家不点破罢了。”
“女人这东西我说不过你,但我知道男人的事都坏在女人身上的,只提醒吴书记你不要步人后尘啊!”吴仁还说:“美女可是个好东西啊!就跟一瓶好酒一样,喝起来淋漓尽致,畅快欲绝,喝了还想喝,到醉了还说这酒是好酒。”徐仁堂说:“醒了呢”
“回味无穷,还想再喝一杯。”“什么时候你醉了不醒的时候,我也完了。”吴仁说:“醉死梦生,也是人生的一种境界啊!”季雨来电话,说要跟吴仁谈谈。吴仁说我正跟落吴书记谈话呢!徐仁堂说你们谈,我走。吴仁就说你有事上我家,常在市委进进出出人家以为你当了书记闲着没事干呐!
徐仁堂会意地点点头,拉开门走了。季雨在电话那头说:“我住招待所,一直没回家。”“是你不想回呢,还是毕思海家不让你进”“两者都是。”“招待所不能住一辈子啊!”季雨说:“所以我问你,你能对我负责吗”
“负责什么”“一辈子。”吴仁想不到季雨竟有这样的念头,看来有身份的人玩小姐太贵,玩别人的老婆太冒险,还是搞搞离过婚的小媳妇最实惠。他说:“我的女儿跟你差不多年纪了。”“这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