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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身份,若然有孕,势必在门中掀起滔天巨浪,此际她却晕陶陶的不想烦心,一想到那个“死”字,不由得全身酥麻,花底一松,差点要丢,勉力用肚兜掩住。
感觉差不多流净了,才包成一团握在手心。那条枣金红的绫罗肚兜果然极艳,兜面以金线织绣,花样繁复不俗,也不是颈下腿间的保守款式,长度只比媚儿的短肚兜略长,只到香脐以上,才能从华服缠腰中扯出。
在媚儿之后,耿照知道这样的短亵衣至少有两样好处:托住双丸,以减轻硕乳负担,以及行淫取乐剑及履及,省事方便
漱玉节若真能把持,未与男子苟合,挑这样大胆花俏的款式,多半是了方便自渎。漱玉节将收集了残精的肚兜小心迭好,贴着裸胸收入怀中,整襟顺发,又拾回鞋袜穿上。
耿照也沉默穿上衣裤,取布巾按住额上伤口,尽量不接近软榻,忽听她低声道:“多多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耿照不禁苦笑。到底是他对妇人做了逾矩之行,这种事到哪儿都是错的,不会因为他悬崖勒马而变得比较有德。
正想着要如何赔罪,漱玉节又低垂眼帘,低声道:“自我男人离开,这十多年来没人再碰过我。便是我贴身的婢女婆子,也只替我梳梳发、捶捶肩而已,我连沐浴都不爱有人伺候。
符赤锦兴许与你说过纯血延续的那些故事,但我平生从未有过第二个男人。除了我女儿的父亲,我的身子谁也不给。”
望着楚楚可怜、似羞似怨的凄艳美妇,耿照却想着她怀里那条枣金红兜,想象堂堂一门宗主屏退左右、褪得只剩贴身亵衣,像媚儿一样分开大腿,纤指挖着玉户淫水横流、颤抖呻吟的娇态,赶紧垂落目光,驱散脑海中的香艳绮想。
漱玉节自是不知,兀自并腿坐在榻上,微露酣倦的模样更增美色。“典卫大人,你之前的举动十分无耻,但我必须谢谢你悬崖勒马,让我不致失去保守了十七年的贞节,我知那样很不容易。两相抵过,我想我们可以言归于好了,你说是不?”
耿照沉声道:“便是你我抵过了,谁又来抵阿纨姑娘之失?宗主的贞节宝贵,何以阿纨姑娘的贞节便不值一文?我实是不明白。”漱玉节注视他良久,浓睫低垂,淡淡一笑。
“典卫大人如此着紧阿纨,也算情义深重啦。便由妾身作主,将阿纨许配给大人可好?”耿照一愣,红着脸拼命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能这唉!”
漱玉节促狎似的笑道:“是了,典卫大人一听弦子有难,忙不迭赶来搭救,其实大人心里更欢喜她些。这样,她二人均出身黑岛,妾身就当嫁了双女儿,将她俩都许配给大人可好?”
“如何使得!”耿照简直吓坏了。“我不是”漱玉节露出恍然之色,抿嘴笑道:“原来如此。
看来大人还是喜欢弦子多些,我便将弦子许配给大人,做为贵我盟证。至于阿纨么,我会替她觅个好婆家,典卫大人不用担心。”
耿照压根没这个念头,被她一顿抢白,顿觉头晕脑胀,一时不知该如何还口。漱玉节以为他迟疑起来“噗哧”一声,睁大了眼睛:“你是真欢喜弦子呀!”耿照这才会过意来,知她有意相戏,沉着面孔不说话,双臂抱胸,定定等着她开口。
漱玉节自顾自的笑了一阵,渐渐收声,半晌才抬眼看他,目光沉锐。“你恼我视阿纨如无物,我不怪你。过去几年,我岁岁送出本岛的美貌少女,供岳宸风淫辱,里头有要喊我姑姑阿姨的,有的则是我看大的家臣爱女。
我非是不痛,只是学会了如何待心痛如常事。纵使心痛如绞,该牺牲时就要牺牲,谁都一样。“岳宸风的紫度神掌虽厉害,我五岛多的是不怕死的豪勇义士,蚁群食象,不致让他猖狂如斯。
那厮真正得以挟制五岛的,恰恰是你体内的化骊珠。为收回此珠,一百个阿纨也剐得,即使她是我的亲外甥女。”阿纨如此美貌,元阴滋补不逊于神君嫡系的符赤锦,耿照隐约觉得有异,此刻方知竟是漱家的血裔。
(如此说来,她便是琼飞的表姐妹了?)她的容貌、体态虽与漱玉节不像,一旦知道两人有如此相近的血缘,再回味起适才的激烈交媾,胯下婉转娇啼的少女竟与漱玉节的形象相迭合,破瓜的刺激与射精的痛快被血缘连缀起来,插的是她、射的也是她,仿佛又狠狠痛尝了眼前的甜熟美妇一回,余韵中更添几许销魂。
当年岳宸风血洗红岛,漱玉节知势不可为,在化骊珠回归前难以硬撼,便将族中幼女编入潜行都,或变造身份,或移花接木,尽力保存黑岛的血脉。
如阿纨这般亲近的血缘,是留待将来有一天岳宸风向她母女伸出魔掌时,赖以周旋的重要棋子。漱玉节并不愚笨,耿照心想。不像是会被古老无稽的传言牵着鼻子走的人。
她不惜一切也要夺回的化骊珠,决计不只是一枚殊异的珠子,背后定有天大的干系。“化骊珠到底是什么,宗主?”“这个秘密在你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外人知晓。没想到今天居然在我手里坏了规矩。”
漱玉节轻轻叹息着,一双妙目凝着他的面庞:“典卫大人可曾听过龙皇应烛飞升,遗言其子玄鳞的故事?”耿照点头。“听过。”
数千年前,龙皇应烛君临东海,命臣民与人族通婚,透过两族融合,使繁衍困难的神族得以枝繁叶茂,鳞族从此遍布东海,但也失去了变化兽形的神力。
应烛统治百年后,于龙庭山飞虹顶飞升,遗其子玄鳞为帝,继续统治东海。玄鳞为维持龙族神力,不肯娶凡女为妻,三百年而寿元尽,驾崩后始现龙形。从此玉螭王朝诸帝,再也没有能变化神龙的。
“这个故事,还有不为人知的后半截。”漱玉节道:“玄鳞活了三百年,这是龙身的寿限。但随着死亡脚步的逼近,玄鳞逐渐明白父亲骗了他:龙皇应烛再也不会带任何人回归幽穷九渊,祂希望祂的子民统治大地,与地上万物同生同死。
“悟得这个道理时,玄鳞已老得无法再回幽穷渊,于是殚精竭虑,创制了一门奇术,这门术法能以魂魄寄体,形同不灭。玄鳞在死前将魂魄移入他人体内,用以延续生命,寻找恢复龙身的方法。
不幸的是:在娶了凡女之后,鳞族的繁衍能力虽与人族一般昌盛,寿命却变得和凡人同样短暂,不过短短三十年的光阴,这副躯体便已不堪使用,须另觅躯壳移转。”耿照听得毛骨悚然,心想:“这是夺舍大法!”
漱玉节神色凝重,森然道:“就这样,玄鳞只得不断转换身躯,寻找再造龙身、重返幽穷的方法,又过三百年,终于出现契机。”
“是是什么样的契机?”“典卫大人可知三千世界之外、十亿万佛土之间,有历永劫而不生不灭者,为一大事因缘往来诸世界,有如传灯。彼世界历十三亿四千三百八十四万年,由成而毁,乃至此世界。”
见耿照一脸茫然,妇人轻道:“我们所在的三千世界,不过是一粒沙,佛度世人,由此沙至彼沙,沙灭而佛不灭。因缘流转,不外如是。玄鳞困在凡躯中辗转三百年、所等到的契机,便是天佛降世!”
“天佛降世?”“嗯。”漱玉节颔首,不自觉地揪了揪襟口。她交领虽高,无奈衣下已无裹胸的兜儿,襟布一紧,两颗沉甸甸的玲珑玉乳便在绫罗布面上一阵晃摇,不仅浑圆的乳形宛然,连两颗乳梅都挺翘浮凸,比赤身裸体时更加引人遐思。
“便在玄鳞徘徊尘世之际“佛”来到了东海。传说天佛降世之时,仿佛日坠星沉、流火蔽天,兽禽走避,地动山摇,世人皆惊惧不已,但玄鳞身负六百年的武功智识,当世绝无敌手,遂往佛降处一探,成为东洲大地上第一个面佛之人。”
耿照突然想起了凌云顶。那个神秘莫测、被“天观”七水尘以芥子须弥之术隐藏起来的秘境,就是当初龙皇玄鳞与天佛初遇的地方吧?那是“佛”踏上东胜洲的第一步,更在那里留下无数谜团,成为人人竞逐的神秘宝藏,因而有了凌云三才的巅峰论战,写下智绝传说的新页。
但在漱玉节所说的故事里,同样还是那处凌云顶,却摇身一变,成为玄鳞之愿的契机在那里,到底还藏有多少秘密?漱玉节不知他心中计较,继续道:“天佛倾听玄鳞之愿,在东海之滨起出了玄鳞三百年前所抛弃的真龙残躯,以无边法力淬成化骊珠,珠中蕴藏了龙之一切本然,境比身而为龙的玄鳞还要透彻。
“天佛对玄鳞说:“龙若吞下化骊珠,便有足够的神通力令苍龙之血回归,但你已不是龙,吞下此珠,你的身躯将化为齑粉,雾散烟消。因你创的这门移魂术,违反了天地间的自然生灭,故有此报。”
“玄鳞又惊又怒,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来。他潜入皇宫,以奇术占夺了其二十二世孙少腾的身躯,又回到天佛面前,道:“这具肉躯流着真龙的血脉,总可以使用化骊珠了罢?”
“天佛只看了他一眼,摇头:“这具肉身与先前那具,差别极小,龙的血裔已十分稀薄,几近于无,同样受不得化骊珠的神通。”
玄鳞听出佛的话语中似有保留,便说:“世尊若能让苍龙之血重临大地,吾便教吾之子民潜心事佛,千秋万世,绝不离弃。””这个说法令他想起了莲觉寺的大佛机关、转经堂秘构,还有那只无比精巧、神秘莫测的金盒“亿劫冥表”
明姑娘说制造这些难以想象的精巧奇器,或许正是大日莲宗的修行法门之一这个传统,说不定还是从佛世尊处传下来的。“天佛答应了么?”耿照追问,不觉微蹙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