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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二中又攻了上百招,可惜,黄钟公一直守势绵密,水泼不进,并没有找到明显的破绽。
“想不到这风少侠剑法如此之高!能与大哥打到如此程度,我败得不冤啊!”丹青生感叹道。
盈盈在一旁,直看得异彩连连,眼珠转动,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三弟,还好我们俩没有贸然比试,不然现在早就败了!”黑白子摇头道。
“是啊!是啊!”秃笔翁目不转睛,盯着战场。
突然,风二中长啸一声,一剑与黄钟公长剑接实,人借力弹至半空,长剑挥洒出条条寒芒,犹如天女散花、银河倒倾,朝黄钟公洒落。
黄钟公后退一步,长剑也幻化出朵朵剑花,与风二中的长剑密集相击。
“叮叮叮叮……”如雨打芭蕉叶。
风二中一剑重重的点在黄钟公的剑尖上,借力一个跟斗翻落地面,长剑收起,拱手一礼,道:
“大庄主,承让了!”
黄钟公有些气喘,低头一看胸口的长衫,却见上面有一个两寸的切口,颓然一叹,道:
“风少侠剑法高强,已尽得风前辈真传,老夫败了!多谢风少侠剑下留情!”
“啊?大哥,你也不敌风少侠?”黑白子有些不可置信。
黄钟公点点头,不再说话,把剑递给丹青生。
盈盈嫣然一笑,道:“既然几位庄主没人能敌我这风兄弟,那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晚辈收走啦!”
说罢,就伸手去拿黑白子手里的棋谱。
黑白子往后一闪,道:“且慢!本庄还有一位隐世高手,肯定能打得过风少侠!”
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一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位左姑娘、风少侠,你们在此稍候。”
说罢,黑白子拉着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丁坚走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起来。
由于离得甚远,风二中、盈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不行!”,“太危险!”之类的。
盈盈靠近风二中,悄悄塞给他一个由油纸包裹着的、大概两寸长的物件,低声道:“风大哥,一会若碰到他们所说的隐世高人,悄悄的给他。”
风二中眉头一邹,低声道:“这是什么?”
“哎呀,你就别问了,算盈盈求你了。”盈盈脸色微红,道:“他们过来了,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
风二中看到盈盈如此,眼里隐带痴迷之色,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在盈盈转开目光后,眼底变得一片冰寒。
这时梅庄四友与丁坚走了过来,黑白子道:
“风少侠,鄙庄还有个隐世高手,可敢比试一番啊?”
风二中笑道:“有绝世高手可以切磋,晚辈求之不得,哪有不敢之礼?”
“好!不过那高人性情古怪,不喜见到外人,这左姑娘只能等候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跟着风大哥的,一步都不离开。”盈盈忙叫道。
“大哥,你看?”黑白子做不了主,只能回头问道。
黄钟公看了盈盈一眼,心想“料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想到这,点了点头。
黑白子看黄钟公点头,道:“那两位随我来吧。”
说罢,当先向着屋舍行去,众人紧随其后。
进了屋,黄钟公抓着一个烛台,一转,顿时一阵齿轮声传来,侧墙打开了一个门户,有一个斜梯直往地下,黑黝黝的,看不清有多深。
黄钟公手持火把,当先行去,众人紧随其后,鱼贯而行。
过了三道外面锁起的铁门,来到通道尽头,一间阴沉沉的囚室前停下。
黄钟公把火把插在墙上,拱手对囚室朗声道:“任前辈,黄钟公带着三个弟弟,来看你啦。”
囚室响起了铁链摩擦地面的哗啦声,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们四个狗贼,来找老夫何事?”
一听到这声音,盈盈浑身剧震,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赶紧强忍泪水,收敛情绪,用手肘碰了碰风二中的腰间。
风二中会意,悄然靠近最后面的丹青生、秃笔翁。
突然,风二中双手如幻影,连点丹青生、秃笔翁背后几处大穴,让两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风二中身如幻影,悄无声息,靠近黑白子,如法炮制,把黑白子点倒。
又朝黄钟公扑去,彼此之间,距离并不远,风二中扑到时,黄钟公仅仅刚回过头,满脸惊诧,被风二中点倒。
“呼!”
风二中长出一口气,道:“盈盈,已经办妥了。”
“风大哥真厉害!”边说边靠近风二中,左手抓着风二中手臂摇晃。
“哪里,哪里,为盈盈做这些事,是应该的。”
风二中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很享受盈盈的赞美,内里的眼神却冰冷死寂。
突然,盈盈右手如幻影,连点风二中背后几处大穴,风二中满脸惊愕,如梅庄四友一般,缓缓倒了下去。
盈盈收起满脸笑容,脸如寒霜,啐道:“呸,还想吃姑奶奶的豆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不是为了救我爹,早就剁了你喂狗。”
伸手去黄钟公身上摸索,寻找囚室的钥匙。
这时,一个冷如幽冥之风的声音响起。
“是吗?”
“谁?”
盈盈吓得跳了起来,跳到一半,身体突然一麻,缓缓倒了下去。
这时,她才看到,出声的人竟然是风二中,不由地惊骇欲绝!
只见那风二中,浑身发出噼啪做响,很快,身高拔高了一些,剑眉飞扬,目如寒星,脸上如刀劈斧凿一般,菱角分明,薄薄的嘴唇抿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你……你,不是风二中,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李越,见过日月神教圣姑!”
李越活动了下筋骨,化筋缩骨几天,确实有些难受。
“衡山派掌门,‘鬼剑’李越?”任盈盈依然难于相信。
“唉,陪你们演了几天的戏,戏隐是过足了,就是有些累。”李越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任盈盈冷静了下来。
“任姑娘,好一个无冤无仇,你不会忘记了吧?两个月前,你指使向问天,杀了我衡山派长老鲁连荣,嫁祸给嵩山,是以不是?”
任盈盈眼神有些躲闪,嘴硬道:“两个月前,我和向叔叔根本没去过长沙,怎么杀了你们横山派长老呢?李掌门,你误会了。”
李越微微一笑,道:“任姑娘,我可没说过鲁长老在长沙被杀哦,你怎么知道的?”
任盈盈瞳孔一缩,哼道:“我好歹是神教的圣姑,这些情报都得不到么?”
李越懒得与她再争辩,道:“你否认也没用,我从向问天刀法中看出,就是他杀了鲁长老,而整个日月神教,除了你,没人指使得动向问天,东方不败也不行,好了,不与你废话了,我先和任我行打一场,再慢慢说吧。”
说罢,不再理会任盈盈,从黄钟公摸出钥匙,打开囚室,忙闪身到门边。
果然,一道掌风呼啸朝门打来。
“任前辈,偷袭可不是好汉所为哦。”
“哼!无耻小贼,倒是挺机灵的!你偷袭老夫的宝贝女儿,老夫还你一掌,不过分吧?”
任我行沙哑、粗犷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不过分!任前辈,不知你被囚禁十几年,可还拿得动剑?”李越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说道。
“哼!无耻小贼!你敢把老夫放开,好好打一场么?”任我行大怒,激将到。
“嘿嘿,李某正有此意!”
任我行一怔,半晌才道:“你真敢放了老夫?”
“有何不敢?”
李越捡起黑白子掉落在地的火把,扔向任我行,道:
“任前辈,把火把插好,我再想办法给你解开镣铐。”
任我行依言把火把插在囚室的卡槽上。
这时,李越才看清任我行的模样,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人瘦得皮包骨头,只有一双眼睛,雪亮雪亮,凶光毕露。
李越从怀里摸出任盈盈给他的那个用油纸包着的物件,扔给任我行,道:“任前辈,这个东西,应该能打开你的寒铁镣铐,试试吧。”
任我行将信将疑,捡起纸包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截锯片,深深的看了李越一眼,埋头割镣铐。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任盈盈有些看不懂李越的行为。
“没怎么样啊,就是等你爹自由了,再打死他!”
李越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哼,凭你也能杀得了爹爹?做梦吧!”任盈盈嗤之以鼻。
“等会不就知道了?”
说完,不在理她,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一盏茶功夫,任我行割开了手脚上的镣铐,偷偷撇了李越一眼,抓起一截链子,向囚室门口冲去。
突然,囚室门口布满了森寒的剑气,不得已,内力输入起链条,在面前连连画圈,阻挡李越的追击,而自己又退回囚室了。
“好小子!剑法不错啊!”
“一般一般,江湖第三。”李越调笑道。
“爹爹小心,他是最近江湖上,名声鹊起的剑道高手,曾经击败了左冷禅。”任盈盈忙提醒到。
“哦?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都败给了你?你这小子真的不错!不如加入我们日月神教,随我一起杀上黑木崖,我给你个副教主当,再把盈盈许配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