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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完的那天,丝雨异常的平静,看着很多同学家长带着鲜花来拥抱从考场出来的孩子,她和几个落单的同学站在老师的身边假装听别人聊聊天。尽管她不太主动,老师还是第一个问她考的如何,她笑说“发挥正常,谢谢你。”
老师赞道:“你一向发挥很稳。祝你金榜提名。”
她此刻很累,只觉得周围嘈杂,远远看到涛涛在那边跟杨阿姨说话。因注意到涛涛时不时的也往这边看,所以她伸手跟杨阿姨打了个招呼。
金色的夕阳洒在脸上,照的晃眼,身上有层薄汗。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万家欢庆的时刻,她却有一丝伤感。她自觉总是适用不了热闹的,但晚上还有毕业晚会,又要热闹一番。
夏日的夜晚多少有些粘腻,每个教室都是人声鼎沸,忽然同桌支支吾吾的跟她说,“丝雨你能出来下吗?”
同桌是带着眼睛的斯文男生徐宣,平常爱带些小零食分给她吃。丝雨不知道他要叫她出去有什么事?屋里虽然吵闹,可同桌之间讲话还是能听到的吧。
来到了走廊上,因为班里有个同学在前面唱歌,所以门口走廊上没有人,她跟着徐宣来到走廊的栏杆边。许宣推了推眼睛,看了下四周,又抬头看了下她,紧张的说道:“我喜欢你!我知道今天可能是最后当面的机会了.......所以......我一定要让你知道。”
丝雨先是愣了一下。以前的经验是拿高考当借口的,现在考过了,该怎么说她倒没想过。
“谢谢,抱歉,我好像......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可以吗?我希望别伤了同桌的情分还可以做朋友.....呃.....”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才能不伤害到这个曾经对自己很不错的人。
只见徐宣听完吐了口气,笑着说:“没事,知道了。那祝你一切都好。“说完落寞地转身进去了。
丝雨看着他进去回到座位,也松了口气,她在想他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屋里的人有的在小声讲话,有的在听讲台上的人搞笑,班长在挨个发小零食,她看着这些面孔,心中满是欢喜。
正想进去,发现隔壁班的前门的黑影里闪过来一个人,吓了她一跳,原来是涛涛,快步走过来。
“你一直在那儿?”她见他快靠近她的时候问。
他没有理她,拉着她的手顺着走廊、楼梯来到了一楼的楼梯边,这里借着楼梯有些光亮。
“你发什么疯呢?”她挣开他的手,没挣开。他们靠在墙上喘着气。
这是他第一次拉她的手,他转到她面前,紧握着她的掌心,把她的掌背贴紧自己心脏的部位,能感受到那里咚咚的在跳,
“丝雨,我......我喜欢你。”
“怎样的感情?......会不会感觉错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可能......”她还没有说完,涛涛就吻了上来
”就是这样的,没有错。“他嘴唇退开,能彼此感受到对方的气息,眼睛深深地望着她说道。
她想说:我怎么没有那种感觉呢,可看着这样的涛涛,她说不出来。
她避开他的眼神,当涛涛再次想亲她的时候,她把脸错开,伸手抱住了他,涛涛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哽咽说:”别拒绝我好吗?”她感受到他此刻的激动,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她轻拍着他的背说:“你让我想想好吗?”直到他心情平复些,他们才各自回教室。丝雨看着他进去才离开。
他在座位上懊恼的用双手捂着脸,遗憾自己之前预演的都没用上,他给她发了个短信:“别再给别人机会对你表白了好吗!”打好了又删掉了,心想自己有这个权力吗?把手机向桌肚子里一扔。
10点半的时候,每个班级的开始热闹的散场了,她走的时候看到小微跟涛涛站在1班的走廊里,丝雨没打扰就先走了,刚到一楼丝雨收到了涛涛发来的短信:”在大门口等我!!!”
往常他们都是在那儿等,还加三个感叹号!难不成他怕我先走了?丝雨站在那儿看着新收到的QQ信息,3个是表白信息。今天真的是表白日吗?理科班女少男多,才回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吗?心想自己是何德何能,白瞎了这些人的感情。她在斟酌该怎样回,但这确实比面对面要容易多了。确保语气足够委婉,态度足够明确。
涛涛从后面走过来,先递上一个冰淇淋,拽过她的书包斜挎在肩上。
“小薇是真的喜欢你的,我之前有感觉到。“过了一会儿,她吃着冰淇淋看着路说道。
”其实她很好的,我觉得比我好,活泼开朗。“
”所以呢?“他轻声道。
”所以....“她揣摩他的语气好像有几分愤怒,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好吃吗?”说着,他张嘴过去把她挑起来的冰淇淋吃掉了。
“你干嘛?”她看着身边有不少来往的人,低声叫道。
他看她那似乎怕人看到的样子,有点生气的往前去了。
但没能生气多久,他的步子就慢下来了。一路两人就这样各自的走着,看着她进门,他无力地靠在巷子里的墙边编辑信息“明天就给我回答好不好?”
“什么时候能给我答案?”
“我们先试试吧。”
但这些都没有发出,他脚踢了下墙,让他吃痛了一下走了。
天亮他醒来又想给她编辑信息“又梦到你了。”但是又一个字一个字删了,把手机仍在被窝里去洗漱。
他吃过早饭准备去学校拿估分的资料,特意没有去敲她的门想让她多睡会,结果在路上看到她了。
她牵着大黑,在包子铺前站着,大黑看到了他想挣着过来。他想她起这么早是没睡好么?就这么想着心中有一丝的疼,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
他朝她摆摆手,示意了电话联系,就去学校了。
两个人估分都很高,丝雨比涛涛要高10分。剩下的就是轻松的假期了,表面上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但涛涛没有敢跃进一步,直到报志愿的时候。涛涛不写也不研究,没事就看闲书,丝雨问:
“你报哪里?”
“你报哪里,我就报哪里!”他头都不抬的说道。
“涛涛......我们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