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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野惟的沉默让男人有些不耐,他不悦地看来:“你在等什么?”
“我……”
男人的目光像是有重量,当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看向她时,平野惟总有一种自己被大型猛兽盯上的感觉。
她被男人盯着,整个人快要哭出来:“我、我不会处理这样的伤口。”
如果是一般的伤口她还能上手,但这么严重的枪伤……
“果然还是要去医院吧……”
平野惟小声道,但下一秒男人就沙哑着驳回了她的话。
“闭嘴。”
冰冷的声音让平野惟立马咬住下唇,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男人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啧”了一声,对平野惟开口:“找一把刀过来。”
一晚上的经历实在是太过迷幻,平野惟的反应能力都变得缓慢了许多,没来得及细想,只是连忙找了一把水果刀递给男人。
直到男人拿着酒精给刀消了毒,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刀尖送入伤口,她才猛地回神。
“你在做什么!”
男人没有看她一眼,刀尖仍旧在伤口内搅着,看着都相当疼,但男人的表情却没有大的波动,如果不是微微拧起的眉头和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他看上去就像完全没有痛觉一样。
随着清脆的一声,子弹掉落在地上,男人呼吸加快了些许,将水果刀扔在茶几上。
原来是要将子弹取出来……
他闭上眼靠在沙发上:“包扎。”
虽然还是觉得这么严重的伤口最好去医院,但男人好像已经很不耐烦,一个字都不想再说的样子,平野惟只能硬着头皮又走到他面前蹲下。
幸好她的医药箱里东西还算齐全,平野惟找出止血的药,将粉末均匀洒在男人的伤口上。
这个药是平野惟之前看医务室老师用的,止血效果很好,就是用的时候会有点痛。
平野惟抬眼,偷偷看了一眼男人。
他阖着眼,没有一丝表情。
也对,刚才用刀尖挑出子弹男人都没什么表情,只是皱了皱眉,现在的这点疼痛对于他来说肯定更是不痛不痒吧。
将药粉洒在伤口后,平野惟拿出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在男人身上,她动作娴熟,同时又无比小心。
等缠好绷带后,平野惟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因为男人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所以平野惟的压力小了很多,但她也不敢离开,生怕自己的动作吵醒男人。
她从一开始蹲在原地的动作渐渐变成坐着,后背小心翼翼的靠着沙发,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
平野惟就像是个被迫和大型猛兽关在一起的小白兔,恨不得自己能直接变得透明,唯恐猛兽关注到自己。
坐了没一会儿,平野惟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眼皮重的像是挂了铅球。
今天她又是搬家,又是和小兰园子见面,晚上还碰到了这个危险的男人,受了不小的惊吓,一整天都是在慌乱和忙碌中度过的。
这会儿又折腾到半夜,尽管她知道不能睡,房间里还有一个极度危险的男人,但意识却逐渐模糊,脑袋也向下一点一点的。
“不能睡……”
平野惟一边嘟囔着,脑袋靠在屈起的膝盖上,彻底陷入了昏睡。
*
早晨,当闹钟响到第三遍的时候,平野惟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因为动作过大还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几点了……”
她一手扶着身边的沙发,嘟囔着拿起手机,发现距离自己平时起床的时间已经晚了十分钟。
平野惟刚才还残留的一些困意完全消失不见:“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她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而这个过程中,她的胳膊、腿,腰,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感觉好像把骨头打碎重组了一般。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关于昨天的回忆一点点漫了上来。
昨天,她好像捡了一个中了枪伤的危险男人回来……
平野惟猛地顿住,视线一点点看向旁边的沙发。
昨天坐在这里的危险男人已经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淡蓝色沙发套上残留的血迹,都要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梦境。
阳光洒进了屋内,白色的窗帘被清风吹起,昨天的血腥味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平野惟怔楞在原地,直到手机响起第四遍铃声,她才倏地回神, 草草洗漱完拿着书包出了门。
“小兰!”
平野惟一路小跑着到了毛利事务所留下,小兰和柯南已经在等着了。
“抱歉,我今天起迟了。”
平野惟急促的喘着气,连忙道歉,昨天才约好要一起上学,今天自己就迟到,简直太失礼了。
小兰摇摇头:“没关系的,我也是刚下来。”
平野惟的心刚放下来,旁边的柯南就拽了拽她的袖子。
“啊咧咧,小惟姐姐你的袖子上怎么有血?”
平野惟心里一跳,连忙举起袖子,在她的袖口下方果然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血迹。
这片血迹并不大,而且地方隐蔽,平野惟要举起手才能看到,所以她之前一直没发现。
小兰也微微弯下腰看着那片血迹,担忧道:“是诶,小惟你受伤了吗?”
被小兰和柯南这一大一小盯着,平野惟只觉得浑身僵硬,她垂下手,将手背到身后:“……是啊,昨天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割到手指了。”
平野惟的话音刚落下,柯南又接着问道:“可是小惟姐姐你的手上都没有创可贴啊。”
平野惟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了,只想快点岔开话题。
“因为、因为不是很严重的伤口,所以早上就没有再贴创口贴了。”
生怕柯南再提出什么问题,平野惟抢在他之前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小兰看了眼时间:“是诶,园子应该已经到了。”
终于略过了这个话题,平野惟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下意识的用食指摸索袖口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应该是昨天黑衣男人捂住她嘴时不小心沾上的,就好像要时时刻刻提醒平野惟,昨天的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梦。
平野惟垂着眼,她并不是想要刻意隐瞒小兰和柯南,只是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告诉她,昨天的那个男人很可怕。
而小兰是高中女生,柯南更只是一个小学生,告诉他们昨天的事也没有任何用,只是会让他们跟着担心而已。
而且,那个男人既然已经离开了,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吧?
平野惟抱着几分侥幸,由衷的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