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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入公寓的走廊内，走廊的声控灯因为众人的忙碌而久久不息。
美马学迎了上来：“上杉，你来了。”
“警部，这次的情况，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美马学点头，神色凝重道：“没错，这次是死的是...雨夜屠夫。”
“雨夜屠夫..死了？！”
“是的，他被受害人给反杀了。”
这个消息确实出乎上杉信的预料，虽然他来之前就知道，这次的情况会不一般。
前三起案件，都是在白天有人发现后报警的，但这次案件却是在半夜报警。
一般人根本不会在这个时间段走动联系，所以在这个时间段办案的话，应该就是这起案件的受害人自己了。
上杉信本以为是这起案件的只是受害人成功逃脱后报的警。
但没想到，这个给东京民众带来恐慌的“雨夜屠夫”却是死了...
...
公寓走廊门口，上杉信见到了这第四起案件的受害人——栗本薰小姐。
此刻，她正身披毛毯，脸色苍白的坐着，旁边有一名女警正在对她进行心理疏导。
这时，正好菅原大吉屋内走出来，美马学上前问道：“警部，情况怎么样了？”
菅原大吉淡淡道：“案子结了，里面死的那个人就是雨夜屠夫。”
上杉信问：“警部，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菅原大吉斜了一眼：“可以，但不要破坏现场。”
“是。”
上杉信和美马学照例穿上浅蓝色的防护服，这种防护服是一体式的，可以防止调查的警员进入现场后掉落毛发、指纹等东西来污染现场，影响取证的有效性，真实性。
二人穿上防护服进入室内，通过玄关进入客厅之中，客厅之中十分凌乱，东西打翻一地，一看就是经历过一场打斗。
客厅的中央地板上，躺着一个外穿深色雨衣，内衬快递员衣服的中年男人，他胸口下的血液已经流了一地，显的触目惊心。
美马学转了两圈：“这就是传说中的雨夜屠夫，他是伪装成快递员，怪不得能叫开门。”
“上杉，你来看这里。”
美马学抬起男人的尸体，撩开他左胸前的衣服，锁骨下四道并行的早于愈合的疤痕映入眼帘。
“上杉你看这里，这家伙胸口有伤疤，他果然很久以前受过伤，这和你之前推测的一模一样，这家伙就是雨夜屠夫无疑啦。”美马学兴奋道。
与美马学的兴奋相比，上杉信心中确实有些疑惑，上杉信看着尸体右手虚握，似乎死前握着什么。
“他手里是有什么东西吗？”
“条田。”
美马学喊来那个警员，警员给了他们几张照片，这是刚到的时候拍的现场照片。
照片中男人的手中握着的一把长柄尖刀，但刀刃上并没有血。
上杉信再看第二张照片，这张的镜头拉远，拍到尸体不远处落着一把沾满血迹的美工刀。
而第三张照片是美工刀的特写。
条田道：“现场发现了两把刀，都已经送去了鉴识课检验了。”
“犯人的身份查清吗？”
条田回道：“查清了，这名死者名叫菊川刚，46岁，无业，曾因抢劫、故意伤害累计入狱十九年，一个半月前刚出狱，通过社会保障署找了一份快递员工作。”
条田汇报完成后离开的时候，心中忽然有些困惑，自己和那个上杉信可是同警衔，自己还是搜查一课的精英，而他只是警署警察，但怎么感觉他好像自己上司一样，还得向他汇报情况啊。
...
“国家对于这些罪犯还是太过宽松，放出来还给找工作，还是快递员这种与人交际甚多的工作，真是不合理。”
上杉信没有接美马学的愤愤不平，开始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尸体旁的茶几位置偏移，上面摆放的东西歪倒，旁边地上还有个滚落的空咖啡罐，墙角的书架也倒在了地上，旁边还落着多张白纸，上杉信过去捡起一看，纸上绘制的样式不同的服装样式。
这时，上杉信注意到地板上有几滴血迹，而血迹指向了右前方的墙上，那墙上钉着一个小木板，小木板上摆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上面是一个中年女人和小女孩，看样貌，应该就是栗本薰小时候的照片。
...
而往里看，菊川刚的尸体旁还有不少水渍，顺着水渍上杉信来到里面的一个房间中，房间门正对着一个窗户开着，正在随着外面的风雨摇摆。
上杉信小心的走到窗户边，开启的窗户上散布着大量的水渍，并且还有些许泥土，看来这菊川刚就是从这里，由外部爬进来的。
上杉信拿着手电沿着地上的水渍痕迹仔细观察着，发现在房间的角落有两滩明显的水渍，而在房间入口附近也有两滩较多的水渍。
...
上杉信回到客厅，美马学过来问道：“怎么样，是正当防卫吧？”
上杉信点头：“是的，从现场来看，应该就是正当防卫。”
美马学笑道：“那就好，让我们去安慰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吧。”
上杉信也有此意：“好，让我们去和那位小姐聊一下。”
“栗本小姐，感觉好些了吗？”
栗本薰低着头捋了捋头发道：“好多了。”
上杉信拿过一把椅子，面对着她坐下：“栗本小姐，接下来我将询问你几个关于这起案件的问题，请你根据情况来回答，如果有感到什么不适，可以中止问答。”
栗本薰点了点头：“好。”
上杉信看了看周围：“栗本薰小姐，据我所知，你所从事的工作收入应该不低，为什么还要居住在这样的公寓中呢？这里环境一般，周围的基础设施也较差。”
“小时候和妈妈生活比较穷，现在虽然有点钱了，但是还是按照妈妈的嘱咐，不要乱花钱，警察先生，你知道我是干哪一行吗？”
“我在你房间看到了服装设计的图稿。还有你那把...嗯..自卫用的美工刀，这都是服装设计师所会用到的东西。”
“您说对了，我是一名服装设计师。”
上杉信继续道：“刚才听你提到了你母亲，方便问下你的父母的情况吗？”
栗本薰声音低低道：“妈妈...她去世了。”
“对不起。”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