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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回山、吕晋岳要试探我功力的时候,将‘昊天正气诀’练出来的真气外放、而收歛‘太阴神功’的内劲:吕晋岳要试探我的功力,只要他的内劲一和我外放的昊天真气相接触,‘应该’就会收回去。
这样就不会发现我隐藏起来的太阴内劲了,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方法究竟行得通还是行不通,但是至少可以尝试看看,最糟糕就是仍然被吕晋岳给识破、现场和吕晋岳开打而已。
既然打定了这个主意,我当然得好好地修炼我的‘昊天正气诀’,否则到时候我的昊天真气太弱、遮掩不住我的太阴内劲时,被吕晋岳一试,照样是要穿帮露馅的。
由于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分心而导致前功尽弃,因此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练:而在人挤人的萧家堡之中去哪里找安静的地方?
费鹏倒也聪明,他把我安排到储存冬粮的地窖之中去练功,这些储存冬粮的地窖都是深挖进地底的,以便保持低温,外面的噪音自然也传不进来,还用石头和灰粉砌成墙壁,不但防潮还可以防老鼠,用以保护过冬必须的粮食是最适合的了──当然,把我塞在里面、让我能不受打扰地练功,也是挺适合的。
别的武林高手是去深山野地之中练功以免被人打扰,我却是躲在装满粮食的地窖之中练功以便不受打扰,不知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是不是这个意思?
在地窖之中练了一整天的‘昊天正气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分了,虽然说我感觉自己练这‘昊天正气诀’也算是颇有进境,但是练这功夫实在是太无聊了。
远远比不上练‘阴阳诀’有趣,而且也缺乏让人勇猛精进的动力──练‘阴阳诀’的时候可以欣赏女人被阴阳诀的内劲给刺逼到高潮的模样,这让男人相当有成就感。
当然也是下死劲地去催劲练功,就是想让女人能在自己‘阴阳诀’的攻击之下叫得更浪荡些:可是谁会想要用力练‘昊天正气诀’这种会让人不举的功夫?
难道嫌自己阳痿的还不够快?从地窖里出来,正好看到洪宁拉了张躺椅放在大树下,迎着夕阳在阅读着手上的书。“你在看什么?”好奇地来到洪宁身旁,看着洪宁手上的书。“咦?诗经?你看得懂这么难的书啊?”
“啊!教主!”没注意到我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洪宁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把手上的书收起来:但是当她听到我说出‘诗经’两个字的时候,洪宁眼睛睁大了。
“教主识字?”这也难怪洪宁惊讶,武林中人念过书的人实在不多,如果不是为了考试当官,也没有谁会花钱去念书,所以像芊莘和十婢她们就都不识字。
而我为了不被白道发现我真正的身分,一天到晚易容改装,更少穿我的书生衣冠,也难怪洪宁会以为我不识字了“呵呵,我不但识字,我还考上过秀才,正打算去考举人当当官呢!”我轻轻摸了摸洪宁的脸蛋。
“怎么不去吃饭?在这边替我保驾吗?”“嗯。”洪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不认为以洪宁的武功,能够在敌人来袭的时候起到保护我的作用,但是洪宁的这份心意倒是相当令我感动:要她这样的美女守在地窖前这么长一段时间,可是相当令人感到无趣的事情,真亏洪宁能够忍受。
“呵,一起去吃饭吧?”我拉着洪宁柔软的小手,协助洪宁站起身来,正当我拉着洪宁的手想朝着食堂去的时候,却隐隐听到堡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堡门离这边有着相当远的距离,即使一个人扯破喉咙大声叫喊、声音也传不到这边的──除非是很多人一起大喊大叫,声音就有可能传到这里来。
但是现在我却听到了堡门方向传来了喧哗声,很显然在堡门那边出了大事,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大喊大叫的。
“怎么了?教主?”看到我停步侧耳倾听的模样,洪宁好奇地问着,她的内功还不够好,听不到堡门方向传来的吵闹声。“有什么不对吗?”“好像出大事了,堡门那边有人在吵闹,咱们瞧瞧去。”
拉着洪宁的手,展开‘凌云飞渡’轻功,很快就来到了堡门附近:许多人正喧哗着聚成一团,人们脸上都露着悲愤的表情。看来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人命大事。
“教主来了!教主来了!”有人注意到我拉着洪宁的手出现,即使他们记不得我的长相,但是洪宁的美貌却是让人一见难忘,而洪宁这位太阴圣女现在正乖乖地任我牵着手,那些人自然也认出了我的教主身分,原本围成一圈喧哗着的人们听到我来了。
一下子就肃静了下来,同时自动让开一条通往人圈中心点的路,让我们可以看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几乎就在教众们让开一条路的时候,洪宁尖叫了起来,双手摀着脸转开头去。因为,在人圈中央,停着一张手拉二轮板车。
而板车上堆着十几具血淋淋的屍体,每一具屍体都被人用刀砍斩得支离破碎,不乏肚破肠流、断头缺手的,死状异常凄惨,难怪洪宁看了会尖叫起来。
这么凶狠的砍杀我们的教众,不知道是不是白道上的敌人,因为我们之前挑了‘正气庄’、杀死韩小愚、重创韩中天,而想来找我们报仇,所以才砍杀我们的教众,算是给个警告?正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又听到人们在嚷着“总管来了。
总管来了”人群让开,我看到费鹏正领着人朝这里赶过来。注意到费鹏奔跑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
而且其他跟着跑的人都跑得有点气喘嘘嘘,但是费鹏却大气也不喘一下,看来费鹏修炼我传授给他的‘阴阳诀’也是颇有进展的。费鹏的注意力同样也被板车上的那些屍体给吸引了,竟然没有注意到我和洪宁就在附近不远处。
而是直奔到板车旁边,很仔细地查看了板车上的屍体之后,这才回头。“这些弟兄是谁杀死的?”费鹏严肃着脸发问,突然之间注意到我和洪宁就在一旁,急忙低头行礼。
“属下参见教主,适才没有注意到教主在此,失礼之处,请教主惩罚。”“没事,你继续问话吧!”我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我在旁边听着就好,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是。”
费鹏领命,随即开始查问周遭的人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周围的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开口,我则是拉着洪宁的手在旁听着。在一旁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多半都是在讲些这些弟兄是出去做生意的啦、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啦、欺人太甚啦
之类的,一点头绪也听不出来:但是费鹏却是越听表情越凝重,还一边缓缓点头,终于,费鹏举起了手,示意大家安静:聚集在周围的教众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怎么回事?”我问着费鹏。
“启禀教主,这似乎是毒龙帮下的手: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过去也一直和我们没有冲突,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对我们下手,还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这样,叫人送回来。”费鹏报告着。
“哦?毒龙帮?”真是,怎么一天到晚都遇到这种小蛇小蚯蚓的帮派?“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理由会对我们的兄弟下狠手?”“请教主恕罪,属下实在不知理由。”费鹏微微摇头。
“会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这样,还特意雇人送回来,示威的意味非常浓厚:但是属下真的不明白我们是哪里得罪了毒龙帮?”“嗯”我沉思了一下。
“你刚刚有提到,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是不是没本钱买卖?”“可以这么说,毒龙帮虽然很少公然抢劫过路的客商,但是他们占据了黄河沿岸的地盘,向农夫们徵收‘灌溉费’”
“‘灌溉费’?”我插口。“是不是只要农夫们要用水就要交钱给他们,不然就不让你种地?”“教主明见。”费鹏微微鞠躬。
啧,竟然霸占水源,向老实农夫强收保护费?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怒火直冲上来。“这次晋陕一带旱灾,黄河沿岸有没有饿死人的?”“启禀教主,有,而且还不少。”
费鹏已经猜到了我问这句话的用意,随即补充解释着。“这次旱灾,毒龙帮趁机提高了缴交‘灌溉费’的额度,很多黄河边上的农夫因为缴交不起高额的‘灌溉费’而被赶出原来的土地,因而饿死的。”
“教主,这点我可以作证!”不远处突然有个教众大叫了起来“我就是被毒龙帮从自己家里赶出来的,他们说啥子天时不好,水源紧缺,一下子把‘灌溉费’提高了十倍,我缴不出来,就被他们给砸了地里庄稼,只好离家另寻活路了!”
“我也可以作证!”又是一名教众喊了起来“我也是!”“我也一样!”“我也”就在这时,有些妇女小孩在其他人的带领之下,慌慌张张地朝着板车跑了过去,聚集在板车旁,而且只要一看到板车上的屍体,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哭了起来,板车上的死者必定是他们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