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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朔突然抬起头朝陆翔问道:“那个在学校跳楼的女孩儿打听到是什么情况了吗?”
听鬼朔这么一问,陆翔连忙站起了身子,朝鬼朔的办公桌走了过来,一脸意外地答道:“要说这事儿还真奇了怪了,我们问了好些个老师,可压根就没人听过说有跳楼的事。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学校怕影响不好,让教师保密,后来我们直接询问了校长。校长也知道此事重大,没敢隐瞒,但确确实实近几年根本就没有什么跳楼的女生。”
“那栋宿舍楼以前确实是女生宿舍吗?”鬼朔打断道。
“这个倒确实是,校长也说了,调整的原因是因为那栋宿舍楼太老,都是公共浴室、卫生间,女生使用不方便,所以才换成了男生宿舍,也说跟什么跳楼的事情没关系。”陆翔答道。
还没等鬼朔答复,王大灵当即拍案而起,怒道:“妈的,都什么时候了,校长居然还想为了学校声誉撒谎?这大白天的鬼都闹了,难道还有假?还是当着我的面闹的鬼!你们可不知道那场面吓死了人。。。”
王大灵还打算喋喋不休,可鬼朔连忙一抬手给制止了,只见他眉头紧皱,过了一会儿他拿起一支笔,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了陆翔,鬼朔低声道:“陆队长,为了避免再发生意外,快去把这个人抓了!”
陆翔一怔,缓缓打开了纸条,只见纸条上赫然写道:“汪-伦-峰!”
一旁的王大灵自也是看到了纸条上的字,他与陆翔都为之一震,陆翔率先问道:“难道说。。。他是凶手?”
鬼朔低声应道:“这事儿您先别细问,就按我说的做吧,我这边时间紧急,我要出去一趟,希望能赶上!”
“你要去哪?”陆翔焦急地问道。
“不会真要去查那些宠物失踪案吧?我觉得这个案件可是到了关键时候。。。”王大灵接话道。
鬼朔没有回答,连忙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拽着王大灵的胳膊出发了,临出发前扭头朝陆翔交代道:“陆队长,千万别耽搁,尽快去抓人!等我们消息!”
陆翔没有耽搁,出了侦探所便直奔云州大学把汪伦峰给抓了,但陆翔不明原委,也不知该如何询问,只好把抓来的汪伦峰关押在了看守所。汪伦峰跟之前一样,情绪早已崩溃到了极点,就连警员带走他时,也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半点反抗,顺从地被带走了。
另外这头,鬼朔与王大灵坐上火车,直奔云州市的乌县。乌县虽说属于云州市,但尚有些距离,二人到达时,天色已经很晚,一路上无论王大灵怎么询问,鬼朔愣是没有透露半点风声,依然是两眼一闭,紧紧养神,眼瞅着到这了,王大灵再次问道:“阿鬼,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们到底跑这儿来做什么?要是还不吭声,我可是要买返程的车票回去了!洛扬那小子还等着我去抓呢!”
鬼朔见急不可耐的王大灵,于是笑问道:“我就奇了怪了,你为什么认为洛扬就是凶手?”
王大灵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有些语塞,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说道:“那。。。那小子出奇的冷静,与他学生的身份不符,不是他还能是谁?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好人!”
“那他的动机是什么?”鬼朔追问道。
“动。。。动机?杀个人要什么动机?那小子我看就是心理变态,宿舍死了两个人还能这么镇定,我看就是他闲着无聊制造了这次事端。”王大灵嘟囔道。
鬼朔摇了摇头,应道:“你啊。。。就是凭感觉做事,当初在警校要不是碰上那档子事,照你这状态,恐怕也不能顺利毕业。”
“哎,你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我说就算不是洛扬,也绝对不会是汪伦峰,你瞅他那病恹恹的模样,别说杀人,我看杀只鸡都费劲!”
鬼朔这次没有答话,依然低着头往前走,王大灵跟了几步,继续说道:“好吧,就算是汪伦峰,你给我说说,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鬼朔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朝王大灵微微一笑,应道:“像你说的,闲着无聊呗!”刚一说完,又急着朝前走了过去。王大灵一个箭步追了上来,继续问道:“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
“派出所!”鬼朔说完后,王大灵也不再追问了,十多年的兄弟,他知道鬼朔的性格,这家伙说话总是留半截,他不想说的,即便是纠缠不休,也不会多透露半个字。
乌县并不大,不到二十分钟,二人便找到了当地派出所。陆翔曾经帮鬼朔开过一个工作证明,这东西好使,在云州市无论到哪个派出所,只要一亮出来,都是一路绿灯,任谁也不愿意得罪市局里的领导。这一次也不例外,由于是“越权”办事,人多了不方便,鬼朔就把王大灵留在了派出所大厅等候,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鬼朔终于折返了出来。
王大灵连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结果了吗?是不是洛扬那小子?”
鬼朔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一脸严肃道:“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尽快回云州,希望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否则迟了。。。恐怕又要多赔上一条人命!”
“这么严重?要不先打电话让陆翔把洛扬也抓了,免得夜长梦多?”王大灵焦急道。
鬼朔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径直出了派出所,带着王大灵朝火车站的方向赶了过去,二人返回到云州已是夜里十一点。二人上了出租车,鬼朔再次低头看了看表,他有些面露焦色,朝司机师傅说道:“师傅,青乐夏令营中心,速度要快!我赶时间!”
王大灵一脸诧异问道:“我们还要去夏令营中心?不去云州大学?”鬼朔摇了摇头,应道:“不去!”
“那我们去那做什么?洛扬在那?”王大灵继续追问道。鬼朔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地笑容,低声道:“那小子,说不准他真会在那!”
话音刚落,王大灵顿时来了兴致,应道:“那小子在就好办了,你也别跟我解释原因,一会儿见了他,嘿嘿,我一定给他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出租车在路上疾驰,因为已经入夜,过往的车辆很少,虽然有近二十公里的车程,不过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也就到了。这里已是郊区,二人下了车后竟感觉到一丝凉意。鬼朔没有耽搁,带着王大灵连忙朝夏令营中心赶了过去。这里虽说是一个夏令营中心,可并没有什么设施,只是零星地有一些临时房屋,平日里也没人看管。旁边是一个很大的青乐水库,到了白天这里景色非常不错,所以在云州,很多企业、学校都喜欢组织到这里野炊、露营,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大家口中的“夏令营中心”。
现在是暑期,按理来说会有人来露营,可偏偏今晚这里一片死寂,出租车走后,这里甚至没有一丝光亮,幸好天空中还有一些星光,才不至于完全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二人走了没几步,王大灵开始没有了耐心,低声问道:“阿鬼,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我和你两个大男人来赏星星、赏月亮,不太合适吧?还有,你说的洛扬那小子呢?他在哪?”
鬼朔四周望了望,于是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带着王大灵蹲了下来,这是道路的一旁,要进夏令营中心,必须经过这里,看四下无人,于是鬼朔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也给王大灵散了一支,二人深深地嘬了几口,这才终于放松了一些。王大灵刚要开口,鬼朔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望向另一侧。
二人蹲在这里几分钟后,眼睛也算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只见不远处有一个黑影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这边走了过来,时躲时藏,虽然天色黑,可王大灵从身形上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他低声道:“好小子,果然来了!看我不把你给擒了。”话音刚落,王大灵便打算起身,鬼朔连忙一把重重地拽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头,轻声道:“别打草惊蛇,还有人要来的。”
王大灵不禁一怔,诧异道:“什。。。什么?还有人?这小子居然还有同伙?”
只见那黑影越走越近,鬼朔也没有答话,二人连忙掐灭了烟头,屏住呼吸,说来也巧,那黑影居然也一侧身躲到了他们路的对面去了,王大灵低声骂道:“真他妈是有样学样,连躲的地方都一致!”
正说话间,突然又出现了一个黑影,缓缓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王大灵看清了来人,不免一惊,怎么他也会来了?鬼朔倒不显得意外,反而是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那黑影步履坚定,似乎是有备而来,没走几步就到了二人身前的路上,二人在草堆后连忙再次压低了身子,生怕暴露了自己。那黑影停了下来,来回踱了几步,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后,突然开口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