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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蕊拿来手机支架，把手机前置镜头对着脸，开始设置大眼，瘦脸，美白的特效。然后又把补光灯打开……
我望着忙乎个没完的金蕊，不由得又看了看表：“差不多就行了，你又不开直播。”
“姐妹，我这可都是为你好。虽然周姐很喜欢你，但大家对你的意见很大，所以你要珍惜每次露脸的机会，用魅力去征服她们。”
啥玩意？小小的一个群，还分有几个派？居然真有喜欢达姆绫的，她的眼光该有多差？不喜欢的，眼光倒还算是正常。
在我的腹诽中，金蕊打开会议室，小小的手机屏幕，分成三个小方格。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一个满头粉毛的小女生，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穿着职业装，满是熟妇风韵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上。
我仔细分辨这三张脸，猜测穿职业装的人，应该是周姐。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对面的人先炸毛了！
满头粉毛的小女生，忽然尖着嗓子：“金蕊，把你的脏手拿开，离达姆绫那么近干什么？占便宜吗？”
“还有你，达姆绫，别一副很享受，很猥琐的样子，你们俩是不是睡过？”
金蕊连忙解释：“周姐，你可不要乱讲，更不能多想。我跟达姆绫是好姐妹，关系清清白白，绝对的纯友谊。”
这个小粉毛居然是周姐，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认真端详屏幕里的人，这才发现小粉毛虽然打扮的很前卫，很非主流，但她的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年龄的确不小了。
穿职业装的女人一开口就是煽风点火：“别吵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毕竟长夜漫漫谁都可以享受人伦之乐。”
另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也开始拱火：“周姐，你跟金蕊的口味可真独特，那么多小鲜肉不喜欢，居然喜欢猪头肉？就不怕这头猪把你压死吗？”
周姐不乐意，对着兔子面具就开喷：“兔子，猪头肉也是真肉，不像某些人，偷偷摸摸的只敢拿瓜果。”
兔子急了，反唇相讥：“周姐，大清早亡了，现在可是高科技时代，有更好的可以选，我为什么不选更好的？”
“不像某些老女人，表面上标榜独立，私底下还不是跪在西装裤前，只敢点头哈腰的吞吞吐吐，你要是真能耐，倒是站起来，换换口味啊！”
兔子喷完，还不忘拉踩：“倩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朱倩托着肥嘟嘟的下巴吃瓜看戏，忽然被点名后，连忙拉了拉身上的职业装，敷衍的回答：“挺好，有道理！”
周姐拉着脑袋上的粉毛，被嘲讽的有些抓狂，“哎呦喂！某些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永远都是坐井观天的青蛙。今天既然话撵话赶到这里，那我就给大家伙上一课。”
“像达姆绫这样的男人，绝对是稀缺的资源。谁规定，只能让他在上面，就不能让他趴好了，姐站在他后面？”
我擦！从三个女人瞬间明亮的眼神里，我能感觉到，这三个女人都秒懂了！
我再擦！！该死的，原本纯洁的我，居然也秒懂了，甚至还有了画面感。
有些男人还真是人如其名，哪怕都已经把自己伪装了，遇到强势的女人，有些罪该受还是要受的。
难怪要给我用上了美颜，原来我以为，是我占了便宜，没想到这种便宜是双向的。
原本就挨着我坐的金蕊，直接软在我的身上，凑到我的耳边用湿哒哒的声音：“姐妹，要不，今晚我们试一试？我会很温柔的，如果痛了，你就哼出来。”
“试你妹！”我伸手把金蕊推开，然后望着屏幕里三个双眼放光的女流氓，我不得不转移话题：“姐妹们，咱们跑题了，今天要聊的是肖飞。”
周姐甩动满头的小粉毛：“肖飞没什么好聊的，就按照原定计划进行。首先肖飞的身份敏感，虽然只是县纪检委的科长，但也算是公职人员。只要我们把肖飞这个靶子树起来，流量肯定大爆发。”
朱倩也帮腔：“金蕊，你可一定咬死，就说肚子里的孩子是肖飞的。等过上几个月，肚子大起来后，网上的舆论也发酵的差不多，再去碰瓷肖飞，造成流产的事实，把这件事彻底钉死，让肖飞无法翻身。”
兔子也很亢奋：“到时候我们成功的制造了男女对立事件，会有海外机构对我们进行募捐。同时我们还会在国内发起募捐，到时候就按照定好的分成，金蕊拿三，大家把剩下的七成分了。”
周姐的双眼开始放电：“达姆绫，有空时来西洲市找姐姐玩。姐姐有个小黑箱，里面的东西可好玩了！你们这三个浪蹄子，要是有时间，也可以来开开眼，别说姐有好事没提携你们，有些眼界该开还是要开的。”
望着越说越亢奋的三个人，我忽然间发现，搞对立都已经做成了产业链，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大家关心的是，把一件事情的热度推起来后，能分到多少的利益。
就在大家把蛋糕分完，并且开始畅想怎么跟达姆绫加深友谊的时候，我不得不给所有人泼了一盆冷水：“肖飞很鬼的，已经识破了金蕊的路数，甚至猜到金蕊会流掉孩子。”
金蕊弱弱的说：“今天肖飞猜到我们的计划，并且拍了视频。”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聊天室，一下冷清。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愤怒，对！是愤怒！
这就好比已经决定杀一头猪，结果这头猪居然挣脱束缚，撒开脚跑了！
周姐有些烦躁抓了抓脑袋上的粉毛：“如果金蕊的苦情人设不好用，那就多动员几个姐妹，不管网络上，还是现实里，多互动，最好发生点关系，然后营销肖飞的渣男人设？”
朱倩点动肥嘟嘟的下巴：“如果一个女人的指责有可能是诬告，那么多几个人的指责，那就是事实，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用自己的清白去诬陷男人。”
兔子把头一点：“对，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对姐妹开始发悬赏。肖飞喜欢什么类型的？清纯？邻家？成熟？还是……”
我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这帮人好专业，这帮人好歹毒，如果不是知道了她们的祸心，不期而至的艳遇，我真不一定能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