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

坏掉的灯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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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是一台大戏。

    我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会客厅的地板上,然后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宾客都已经遣散,整个大厅只有我们三个,气氛冰冷到极点。

    “立诚,你听我解释。”冷艳那张御姐脸扮起楚楚可怜来,连我都有几分动容,“我真的不是故意逃婚的,我就是想试试你的真心。”

    我嗤笑地看热闹,邹立诚是什么人?坏事做尽,机关算尽的老狐狸。他会信鬼话连篇那一套?不会。

    “笑笑,我们缘分已尽,言尽于此。”邹立诚起身准备走。

    冷艳一把抱住他,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立诚,我不要!”

    我倒吸一口气,起身拉开她,“冷小姐,自重。”

    冷艳没有搭理我,还一个劲跟邹立诚拉拉扯扯,我的火气已经快要从嗓子眼冒了出来。

    “冷小姐,道德败坏形容你真的贴切。”我拿起杯香槟泼了过去,淋得她满脸是酒,她气急败坏之下打了我一巴掌。

    跟我打邹立诚那一巴掌一样清脆响亮,邹立诚把我拉到一旁,看了看我的右脸,我感觉火辣辣地说不出来。

    “冷艳,当我还在好好说话的时候,请你离开!”邹立诚下了逐客令。

    他言语中的怒气是我最熟悉的东西,那是曾经刺痛我千万遍的尖刀利器。

    冷艳攥紧了右手,不情不愿被清了出去。

    他半蹲着替我查看伤口,甚至于只敢小心翼翼地触碰,“疼吗?”

    “邹立诚,你爱我吗?”我破天荒地问了一个我从未问过的问题,隐隐地期待着答案。

    期待慢慢落空,他避开了这个问题,径直往外走,“我们回家。”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如刀绞。

    与虎谋皮,非死即伤。

    虽然婚礼打断,但是领了证的我和邹立诚已经成为了合法夫妻。

    今天原本是我跟他的新婚之夜,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

    我看着墙上的“囍”字望出了神,邹立诚平时对“爱”这个字眼总是脱口而出,可我问他的时候,他居然闭口不提。

    “邹立诚,你就是个骗子!”我捶打着抱枕,幼稚咒骂着他。

    大门突然开了,邹立诚提着一大袋菜回来了。

    我愣住原地,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邹立诚,你干嘛?”

    他将菜拿到厨房,“当然是做晚饭了,来帮忙。”

    我走到厨房,翻看了一下他买的菜还真是五应俱全,应有尽有。

    “你还会做菜?”我疑问道。

    邹立诚低头清洗着蔬菜,并不想理我。

    这是我们心平气和的第一顿饭。

    四菜一汤,简单大方。

    “吃吧。”邹立诚夹了块排骨到我碗里。

    我啃着排骨,快要把碗盯穿。

    邹立诚伸手过来将我鬓角的碎发勾到耳边,“你看你,头发又要掉到碗里。”

    他总是这么道貌岸然,我们明明该成为相见眼红的仇人,而现在他却要我们成为相濡以沫的爱人。

    吃饭吃得好好的,我抬起头看向他,目光闪着恶毒,我很清楚只要提及过去,他就会像变了一副样子,张牙舞爪,极其凶残。

    “邹立诚,你不恨我吗?不恨我妈吗?她可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说起那段在我心中扎了根生了芽的丑陋往事,后槽牙都快被我咬碎。

    邹立诚低垂着眼眸,双拳重重砸在饭桌上,“时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我一直都在忘了,他还有底线。跟自己的仇人同住一个屋檐,同睡一张床上,他还好意思讲底线。

    我们又是一次不欢而散,邹立诚摔门而出再也没有回来。

    我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渐渐入睡。

    梦里,我梦见了高中的邹立诚,他拉着我一起穿越操场,那时的青春短暂又美好,在哪个瞬间就结束了呢?

    我吓醒了,出了一身冷汗,我恍恍惚惚去倒水,却卧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想起来了,那年夏天,我的母亲撒下弥天大谎,去散布谣言,说她此生最爱的男人和她出轨,闹得人尽皆知,传的沸沸扬扬。

    那个男人跳楼自杀了,然后我的母亲也跟着一起跳湖自尽,这一切听起来就像无数的狗血电视剧一样戏剧化。

    那个男人有一个儿子,他就是邹立诚。

    当邹立诚一无所知地在毕业发言时大声喊到:“高三六班时好,我喜欢你!”

    同一时刻,那个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对不起,邹立诚。

    我镇定地走上主席台,用一巴掌短痛不如长痛地阻断了你我的可能性。

    “邹立诚,你妄想……”我看着他,一口气郁结于心,这么多年久病成疾,无药可医。

    我依旧清晰得记得那张白皙的脸上渐渐泛红,然后又在听到那个消息后,渐渐惨白。

    所以说一切都是报复,是一个儿子替父亲的复仇,是一个男生对初恋的复仇。

    当我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医院里打了两瓶点滴,是瑞贝卡送我来的,她在送文件的时候,发现我昏倒在家里,一动不动。

    “时好,你好些了吗?”瑞贝卡递过来一杯水。我接过,“谢谢。”

    不得不说,瑞贝卡是所有女人羡慕的女性,完美的“代名词”。

    相比冷艳的装腔作势,我更喜欢瑞贝卡的直来直往。

    “时好,你如果是想博取总裁的同情,也不该卑微地使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

    我哑口无言,这个故事解释起来太长太凌乱,连当事人都没弄明白的事,她一个外人又怎么理解。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瑞贝卡走了出去。

    我用被子蒙住半脸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当年泡在湖水里太久,那溺水的感觉如今还历历在目,好冷,我像掉进了冰窖里。

    “时好,你总是这么不听话……”邹立诚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一个温暖的怀抱隔着被子抱住了我。

    “你总是,逃开我。”

    邹立诚,你是我的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