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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问题接二连三的浮现,搞得张彻一头雾水,甚至还有些不爽这些得道升仙的人,跟电视连续剧里的一样,总是话说到一半,剩下的还得让别人去猜。
张彻这一次可是实实在在的摔了个大跟头,以一己之力妄图颠覆一族基业?苦笑自己到底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眼下便是教科书般的恶果。不是有这欺灭珠撑着,怕不是早就灰飞烟灭化作了尘土。
灵魂状态下看着自己的尸身被火焰不断烧灼,虽说无法感受痛觉,心神上还是煎熬难耐,仿佛一个人被逼迫着吃下自己的血肉,这叫人如何下得了口?
“真是活该啊!”张彻万分懊悔,想自己扇自己一巴掌,怎奈如同雾气一般穿透而过,他抿唇眼中闪烁思绪,默默地下定血誓决心!
“嘭……”一声莫名的炸响从远处传来。
正推敲复活后退路的张彻被响声吸引,他望着传声而来的方向,追忆着过往类似的声音,想去瞧瞧,又不知道这火焰会在什么时候烧尽。
“算了吧!别再是什么妖魔鬼怪在搞事情!”张彻喃喃自语,他继续围绕着火坑苦思冥想。
“嘭……”又是一声炸响传来。
张彻顺声望去,远处隐约发出些许亮光一闪即逝,结合声响,他估摸出了应该是烟花之类的什么。好奇心瞬间全无,烟花什么的早就看腻了。
“嗯?!”张彻突然一激灵,他猛地发现,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怎么会有烟花?难道不远处有城镇存在?可是先前手机导航上的这草原上可是万里无城的图形。
好奇心再次涌上心头,张彻忍不住的盯着刚才发出亮光的地方。似乎是等了好久,可是那火焰却丝毫还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感觉越烧越烈,他那身躯似乎正源源不断的给火焰输送原料一样,燃烧不尽。
张彻虽说发现了这一情况,也无可奈何,灵体状态下的他百无一用,只能干着急的在空中来回的飘着。
“哎?”一道灵光闪过,张彻想到了些什么,他仰首望向天空,一个他一直想象却又不敢去做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前几次爆体,他就想尝试下飞翔的感觉,不同以往的是,前几次都是被禁锢在欺灭珠之上,现在却是灵体自由。
一不做二不休,张彻也没去细想为何。灵体的漂浮仿佛生来就会似的,他像个地面蠕动的爬虫一般,蠕动上升,十米,五十米,百米,千米……。
两全其美之策,既可以看到远处异常,又能时刻注意着脚下火光。
看到了,在上升到一定高度的时候,远处的情形渐渐显露出来,好似一座城镇却又有些不同。城镇被一圈明显的围墙包围,围墙外的周围还有几处类似灯塔的建筑耸立。
张彻好奇的越飘越近,他飘近城镇的同时还不忘计算着能看到火光的角度。距离城镇是越来越近了,不过飞的也越来越高了,直至城镇的上空,火光与城镇也近乎地面一点,哪还能看清城镇里面是什么情况。
想过是不是要等自己复活过后再来,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而且在如此高空竟然还能看见火光点点,想也知道烈火还依旧不减的烧着。原地也是等,索性先利用灵体状态下进城打探一番也不错。于是张彻一边缓慢下降,一边深刻的记忆着火光的位置。
张彻的灵体落了下来,飘荡在围墙之上。至此他才发现这哪里是一座城镇,分明是一座监狱才是,十几米高的围墙上布满带刺的铁丝网,有飞虫落上还发出吱吱触电声响。原先认为的灯塔建筑不过是看守犯人的高台,狱警模样的人正挎着狙击枪在高台上来回的转着。
“嘭……”
烟花就张彻边上升空爆开,随之而来的是一浪浪欢呼声。他顺着喊声飘去,发现不远处的空地上挤满了人,将近有几百号人围成一圈,圈内有一人高举着双手蹦跳,那人兴奋的不断拍击着胸口,嘴里还嚷嚷着些什么。
临近人群,两个中年人抬着担架费力的从人海中挤了出来,担架上的人满目疮痍,他手脚就挂在担架的外面,好似断了线的木偶随着晃动摇摆。
灵体下的张彻撇着嘴巴继续飘近,这场景让他既有些新颖又有些反感,仿佛回到了古时候的野蛮时代。周围人群几乎没有一个穿着靓丽,甚至还有些衣不遮体的人。他们不管能不能看得见前方,一个个疯了似的冲场中央呐喊,口吐芬芳。场地中央的人同样回以芬芳挑衅着他们,而他们也言语上的辱骂着那人。
“我来!!!”
全场哗然,紧接着纷纷嘲笑起上场之人。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自量力的从人群中挤出,光从青年体格上看去就惹得众人一阵戏虐。瘦弱体格对比于场上连胜之人相差甚远,就连张彻也是这么觉得,青年看上去就像是小树苗遇见百年大树,怕是支撑不住守擂之人一拳之击。
青年没有因为众人的唏嘘而退缩,相反的好似受到了鼓舞一般。他自顾自的开始伸展身躯,全然不顾一旁朋友的劝说,青年突然凌空一脚,一字马摆了出来。
“有意思!”连胜之人见到如此的青年嘴角泛起意味,双手换胸饶有兴趣的等待着青年下一步的活动。
人群的最前沿,区别于周围众人的是,一个侏儒男性正由两个手下托举在肩头,他一手搭在手下的脑袋上,侧着身子,一条腿搭在另一个手下的脑袋上,很是惬意的观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特别是侏儒身后的犯人,没一个敢像不远处的犯人那样叫喊发泄,一声咳嗽似乎都怕惹到侏儒的不快。
侏儒随意的一勾指头,一个左腿带有残疾的老汉怀抱着土罐,满脸受宠若惊的赶来。
“就他了!”侏儒指着青年对一旁的秃顶手下说道。
一旁带着黑色方框眼镜的秃顶男子用手摆正眼镜,伸首眯着眼打量了眼青年,从怀里掏出小本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撕下来交给身后的人。
老汉一瘸一拐的赶到侏儒面前,对着侏儒大鞠一躬,分别又跟托举着侏儒的两个手下点头哈腰的笑了笑,然后老汉笑盈盈地将怀里的土罐举高。
“等等……”侏儒想到了些什么,“把倍率调整一下,一比七!”
“这……”秃顶男子表露出了为难,本就是满脸的皱纹,泛起愁来面容更是扭曲,“老……老大!这万一……”
侏儒压根没想搭理他,掏出闸来就开始放水,也不管是不是对准了土罐。
张彻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惊讶于侏儒竟然有如此待遇,他满是好奇的飘了过来。
“我靠!”
张彻发现被洒满身的老者不仅没有任何的不快,倒相反的笑脸依旧,躲也不躲的就这么被臊着。张彻忍不住的一巴掌拍向了侏儒脑袋,但手掌却径直的穿了过去。无奈,他也就只能这么干看着替老汉不值。
这里仿佛是脱离了现代文明社会的地方,到处充满了暴虐的气息。除了围墙外的高台上能看到几个寥寥无几的狱警,围墙之内任由犯人们自由,像这种几乎致死的私斗也无人制止,法律在这里也没有了一丝作用。
侏儒似乎是这里的实际掌权着,仅是一个眼神就能吓得周围穷凶极恶的犯人大气不敢一喘,这场私斗的擂台看起来也是由侏儒一手操办。
“嘭……”烟花炸起。
围成圈的几百号犯人跟随着烟花而起疯狂,他们自觉的分成几队向特定的地点涌去。一群人争先恐后的下注进行赌博,听闻青年一赔七的消息尽管惹人疯狂,极大多数还是选择了购买连胜之人的胜利。
闲暇之际,双手环胸的连胜者带着鄙夷走向青年。
“小子!你就这么想死吗?”
青年扭动着脖子,丝毫不惧的打量了眼男子,面对满是肌肉的男子讥讽,青年回以的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