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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魏家回去后,魏冰颜才拉着李钰言的手问到,“你自请过去北部的边强怎么一回事?”
李钰言笑意盈盈的说道:“不亲自将古力特打得回家,我心中不适。”
“你这是自动请缨发兵,而不是去寻三叔。”魏冰颜轻声讲,她不想李钰言去打仗,可是想到三叔现在叛国的疑点没清楚,她又希望能够走一趟北部的边强,亲自知道到底发生何事。
“小师妹,你相信三叔会叛国吗?”李钰言两只手儿搁在魏冰颜的肩头上,脸色冷峭地看着她。
魏冰颜紧皱眉头,“自然是不信的,三叔必定还是被诬蔑了。”
“如果是没有暗子,戎狄人如何跑到城里边儿?如何将三叔引到匏瓜沟,三叔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可以把他引过去匏瓜沟的,肯定都是他身边的人。”
讲起这儿,李钰言的脸色更凛冽,“在三叔身边的统兵的偏将都是跟他好些年,要讲他们背弃三叔,着实没可能,如果真是……那……”
魏冰颜悚惊,“你在疑心什么?”
李钰言慰问她的心情,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已的脸色看上去轻松一点,“实际上我没有胆子敢肯定,总的来说,待我去了北部的边强了解明白后再说了。”
“陛下许可你的恳求吗?”魏冰颜又问道。
“他会许可的。”李钰言讲。
不出李钰言预想,天子许可他的主动请缨,而且降旨公吿天下,魏东碧叛国这个事情存着疑忌,不得作信,要严查以后才能结论。
倘若魏东碧真的叛国,那就是夷族的罪状了。
和李钰言一道迎接战斗北部的边强的,还有李云泽。
距离上路的日子还有三天,魏冰颜天天都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已别表现的太担心,除了回魏家给老太爷针炙,她就是亲自替李钰言拾掇东西,原是想亲自给他纳鞋底板做氅子,但是时间不够用,根本赶不及了,就只能够到外边儿成裳店去遴拣。
北部的边强的冬季虽说没有降雪,可是却湿冷透彻骨髓,较之南部的冬季更让人感觉不好过。
送李钰言出城的那一天,魏冰颜灿烂的笑颜澹泊,没有分开的凄凉,不能够有凄凉,她刚毅地相信李钰言和三叔定然可以平安回来。
六皇子更以太子身份亲自来问候要发兵的官兵。
戎狄已经是唐朝的肘腋之患,不论天子还是小老百姓,都认识到戎狄国再不是之前对唐朝臣服的弱国,现在的戎狄国已经成为威胁了。
尤其是魏东碧是还是不是叛国,未知生死,是很多人心里边儿的迷糊。
“你放心去吧,别记挂家中,你要平安回来,咱们也会好好的。”魏冰颜拉着李钰言的手轻声细语讲着,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她实际上非常想拥住他。
李钰言却不管附近有什么人,使劲儿把她拥着,“等我回来。”
“给你准备的药在赤色的盒子,还有鞋跟服饰都在墨色的箱中……”絮絮不休的,感觉好像有很多很多话都还没有讲完。
“我清楚,我清楚。”李钰言颔首,知道她这个时候看着虽说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非常的沉重。
是的,魏冰颜非常的沉重,她老是觉得这一回分开,会许久。
她的预感一直以来非常准,她真的担心有什么意外。
“你还要带阿宝驾驭马儿攀援上树的。”魏冰颜的声音最后禁不住啜泪。
李钰言亲了一下她的眼眸,“我知道,我知道。”
魏冰颜真的想哭得稀里哗啦,“你这个混蛋!”
“相信我。”李钰言心痛地讲。
离他们没有多远的李云泽看见这幕,眼光微暗。
李云泽附近站着苏烟鸾,她的眼眸从李云泽寂寥脸上移到魏冰颜和李钰言那里,使劲儿地咬着了一下唇,心中大为忿恨。
六皇子低低的咳了一声,跟李云泽一样儿,看见魏冰颜对李钰言那么依依不舍,他稍稍感觉黯淡无光,不过很快的就把这一种感觉强压下。
清楚已经是时刻出发了,魏冰颜慢慢的放开李钰言的手,眼皮子底稍稍有点湿地退到马车附近。
六皇子给李钰言和李云泽倒酒,恭祝他们气势如虹的大胜的回来。
李钰言喝酒之后,上马,没有再看魏冰颜一下,统率军队离开了京城。
魏冰颜看着李钰言的越变越小的背影儿,这时的她根本不会想到他们两个人再次碰面会经历那么多曲折曲转。
……
匏瓜沟,某一个地方葱翠的土坡下。
“……如此说,老胡真的背弃我了。”被下属霸道的逼迫救出囹圄,险死还生的魏东碧浑身上下飞尘和热血,看着直挺挺的跪下在他的面前的洪高山,“老费死啦?”
“将军,咱们杀回去。”洪高山说道。
“如何杀回去?杀哪儿去?咱们余下十人!”魏东碧附近一个受伤了的官兵讲道。
另一个人气道,“莫非咱们就那样被诬蔑成逆乱之徒?”
“是戎狄人设计的,要一笔一笔的算总账也是找他们。”有人叫道。
魏东碧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他又一次瞅向洪高山,“你说,榕城警戒不愿意兴师,因为陛下也认准咱们私通敌人叛国啦?”
洪高山拳头攥得紧紧的,什么也说不出口。
“起来。”魏东碧突然大喝道,“他人不信咱们没关系,咱们相信自己就行。”
“将军,那咱如何是好?”有人发问。
洪高山说道:“将军,咱们杀回赤岗城,就是马革里尸,也比被当乱贼好。”
“对!”
“弄死戎狄他娘的。”
魏东碧却只是深深地呼出了口气,凝神道,“咱们等!”
他们就只能够等,等着相信他的那人来到。
“敬公子,你看这批产品该卖什么价钱?”荒无人烟的荒漠途中,飘飞的烟尘滚滚,热烈的日光烧灼着大地,附带细小的沙子的狂风怒号得人肌肤阵阵作痛。
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一队将面孔遮得余下眼眸的逐利的商人凭泊在大路边儿上休息。